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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公主可千万别这么说,阿九商贾出身,一身铜臭,充其量也只是与您们做了笔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交易而已,公主您和郡王爷的船,阿九不敢上啊。”花九笑意莫名的立马就撇清立场,想将她绑在天家那几个皇子争夺的戏码里,那也要看她愿不愿意。
即便到现在花九还是这番说辞,倒让揽着永和公主的宁郡王又生怒意,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女人,“花氏阿九,你不想拿出配方,本郡王答应,但是你也别得寸进尺。”
花九杏仁眼眸眯了眯,微翘的唇尖抿起,要是熟知她小习惯的人,便是知道她心底已经很恼了。
偏生的宁郡王还火上浇油,“信不信本郡王去二皇子面前一说,立马你父亲就会上赶子的将你送入皇子府,折了你的翅膀,本王看你能往哪飞。”
白玉小脸立马阴沉如水,花九淡色的瞳孔一缩,便有尖利如麦芒的光点一闪而过,她没有错过刚才宁郡王说这话时,永和公主眉宇之间有一丝的不赞同。
她相信永和公主和她有一点的相似之处,那便是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能让公主毫不犹豫将她出卖的条件,那恐怕也是郡王府身后的二皇子允诺了什么才是。
现在,她才发现宁郡王便是个蠢的,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是根本就不了解永和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父亲?郡王爷你真看得起阿九,”花九绕着胸口的那一撮青丝,唇边是不加掩饰的不屑笑意,“我说过,不是我愿意,谁也别想知道玉氏配方,即便你或二皇子将花府上上下下满门斩首,那也是不关我阿九半点干系。”
听闻这话,永和公主和宁郡王皆是一惊,实在是为花九那胆大至极的狂妄言语给震住了,要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世家子弟,谁都知道,家族与自身息息相关,没有谁能离了家族还可以活的自在。
然,现在花九说花府死活和她没半点关系,那冷漠无情的模样却根本不是装就能装的出来的,但公主和宁郡王皆从那双淡色的眼瞳中看出真正的漠不关系,甚至可以说是仇恨。
花九对花府存着怨毒如深渊的仇恨!这一认知立马在两人心底掀起汹涌的波澜。
“所以,阿九只是同意日后调制出的香品让利三成,至于这三成你们要怎么分配,那不关我的事,在二皇子需要的时候,能为他调制特殊香品三份,仅此而已的条件,现在郡王爷想反悔还来得及,大不了,咱们再回去,吉时拜堂入洞房而已。”说到最后,花九看着宁郡王那俊美如玉的脸就笑的春光明媚。
宁郡王压抑着心底的愤怒,要是按他的意思,一个深闺女子而已,再如何嘴硬又怎挨得过各种折磨和刑具,到时候便不怕她不开口,说出玉氏配方。
谁想二皇子知道此事后,竟要他拉拢花九,最好能为己用。他想不通纵使花九有调香天赋,也不过一女子而已,有何好在意的。
在这点上,永和公主要看的比宁郡王远多了,她亲眼见过玉氏花香的效果,简直可算是杀人不见血,也深知花九眦睚必报倔强到死的性子。
她看了看身边俊美的宁郡王,一向带笑的眼眸里竟少有一丝厌恶,如若不是二皇子允她日后坐上那位子,第一件事便是容她自由,她又哪会轻易的便倒向二皇子的立场。
如今,永和公主看着对面神情安宁的花九,心底却是第一次觉得惋惜,只是现在玉氏配方的事二皇子已经知晓,她却是不能独占了。
“爷,到了。”马车外,有小厮轻声喊道,却是赶上了永和公主的送嫁队伍。
三人在偏僻之地下了马车,然后公主出嫁队伍中便有婢女招呼休息,随后走出两婢子,撩起轿帘,从里面将身穿喜袍盖盖头的新嫁娘扶了出来。
紧接着又有数名婢女拿着大匹白布,走到几仗处的树林中,将白布展开圈出个半封闭的空地来。
新嫁娘在婢女的搀扶下,走如白布中,瞬间便不见人影。
“公主,郡王爷,阿九愿二位举案齐眉,一世白头。”花九转身,朝永和公主和宁郡王敛衽行礼。
到这,她却是要代替永和公主坐上花轿,远嫁昭洲息家。
花九从另一方面,堪堪走如被围着的白布之中时,蓦地她似乎想起什么脚步一顿,然而,就在这时——
“公主……”白樱的声音从树林深处传出,然后花九回头便看到浑身是血的花明轩半靠在白樱身上,只那眼眸,看着花九的时候,隐晦深沉的不见底。
“白樱,这是怎么回事?”永和公主大惊,白樱她自是知道的,会点拳脚,平时也鲜少有人能伤她,然而现在,花明轩一身血不说,就是白樱,身上也是带伤的。
“九千岁……”白樱正要说什么,一柄剑突然从花明轩肋下穿透而过,冷凌尖锐的剑尖沾染温热的殷红鲜血,将花九极淡的瞳色瞬间染成一片猩红。
仿若天地都失了声,花九的眼眸之中只看到花明轩咧开唇角,他想朝她笑一下,然而那平素俊逸如竹的脸上一道狰狞剑伤翻着血肉,殷红的鲜血淋漓,顷刻就染遍他月白的衣襟。
然后,花容的脸,那张阴柔到比女子还好看的眉宇从花明轩身后冒了出来,他看着花九,噙着嘴角,带着少年才特有的稚气笑的天真无比。
花九瞳孔一缩,丹如朱砂的唇紧紧抿着,眉眼之间的冷寒只看上一眼,便能冻坏人的灵魂了去。
“花氏阿九?”另有一尖细的声音响起,不阴不阳的刺人耳膜,紧接着一袭玄色如黑曜石般深沉的男子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男子甚至像女子一样描了眉,略弯,脸上抹的胭脂比花九的妆面还浓,但依旧掩盖不住那风华绝代的五官。
他一翘兰花指,嘟起唇吹了下猩红的蔻丹,眼一斜,看了花九一眼再次问道,“花氏阿九?”
花九并不答他,她的视线从花明轩身上移那男子身后,她看到了一张更为熟悉的脸——
上官美人!
今日的上官美人不再是下北坊里一身红色纱衣的妖娆老鸨,而是身穿火红束腰窄袖衣裳,手执软鞭英气逼人的女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位道上的侠女。
“大姐,九千岁问您话呢。”花容低低笑出声来,他人后退半步,刺入花明轩肋下的剑就以缓慢的速度被抽出,然后他就那么提着染血利剑走了出来。
花九淡色的眼眸死死盯着花容握剑的那只手,白玉般的小脸迎着那血色就显得越发素白,“容弟,这是为哪般?至于那么心慌都到亲自出手的地步了么?要不要大姐教教你什么叫杀人不见血。”
花容只是笑,那笑中带着的幸灾乐祸明晃碍眼。
“很好,敢无视我九千岁的,花氏阿九你还是第一人。”自称九千岁不阴不阳的男子阴阴一笑,他翘起小指摸了下自己的脸,然后就对身后的上官美人道,“十三,动手吧。”
上官美人身子一颤,她眼神复杂地看了花九一眼,然后走上前来甩了一下软鞭,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要像花九出手之际——
“十三不能动手,请主上责罚。”上官美人竟单膝跪在九千岁面前,双手举着软鞭,一副请罪的模样。
五官风华绝代的男子似乎愣了一下,然后他看着上官美人,眼神黑暗到像要吃人般,连那尖细的声音都粗了一丝,“你再说一次?”
上官美人咬了咬唇,眼眸半垂,眉宇之间再无一丝在下北坊时的妖娆姿态。
“你果真爱上了一个女人?”男子指甲又长又尖,他一把掐在上官美人肩胛,就让上官美人疼的眉心都皱起了。
花九轻笑一声,但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上官美人,又瞟了一眼从九千岁出现就一直持旁观漠视态度的永和公主和宁郡王,以及及时替花明轩止住伤势的白樱,她嘴角一勾,小脸上的笑就越发深邃迷离。
“她爱没爱上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她若动了我,那么……”花九这当出声,清浅的声线中带着冰水一般的寒意,但又有一种让人留恋的甘甜意味,“她的幼弟必死无疑!”
87、所嫁息家的是何人
“很好,很好。”九千岁松开上官美人,他看着花九,狭长丹凤眼中有流蹿而过的黑影,然后他嫣红的唇勾了一下,“花氏阿九么?本千岁记住了。”
说着,他右手五指一抓,尖利的猩红蔻丹指甲竟如利剑般带着刺入皮肤的利芒,一跃身,玄色衣衫犹如乌云罩顶,就朝花九袭来。
花九紧紧扣着右手腕的素银镯子,纤细的身子岿然不动,她甚至眼也不眨,就盯着九千岁飞快地靠近,心里默数距离。
就在花九都感觉到皮肤刺痛,她欲抬起手腕之际,一抹大红色的身影以更快的速度护到她面前。
尖利的指甲堪堪停住,九千岁风华绝代的脸上戾气横生,他看着护住花九的上官美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冒出来,带着咯吱咯吱的怒意,“十——三……”
花九抬起的手倏地放了下来,背心都出了一身的冷汗,她不惧死亡,只是不愿现在就死在这里。
上官美人无言,她放开花九,唇边朝她咧开一丝笑意,然后沉默的又单膝跪下,抵抗的意味浓烈而沉重。
九千岁看着那张脸,还有嘴角那点诱人的美人痣,以及这刻她低头的顺从,蓦地心底的暴虐便缓了下来。
然后九千岁盯着花九,那张涂满胭脂白粉的脸上第一次没有表情,便有掩藏不住的薄发冷凌英气从他眉间洒落下来,“本千岁放过她,但如若本千岁发现你若对她动了情,下次你在阻拦,本千岁定杀之。”
九千岁虽看着花九,但他的话确是对着上官美人说的,话语里的森寒杀气毫不掩饰。
“九千岁,你可是答应过杨老太……”花容眼见花九从必死无疑的境地忽的挣的一线生机,他阴柔的眉眼之间狠厉起来。
“哦?”从鼻腔中挑出的尾音,带着不屑一顾的高高在上,九千岁斜眼看着花容,然后从袖中甩出个鎏金镶墨玉的手镯来,那镯子鎏金镂空雕着并蒂莲的图样,然那莲却少了一半,突兀维和的很,显然是这镯子原本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