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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的帮她打回去,这一点,我知道是母亲教妹妹的。
从内心深处来说,我不愿她成为第二个母亲那样的人,那样的女人和个婊子又有何区别,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无奈的发现,花芙是越来越像母亲,这让我心里仅有对她的温情也瞬间就凉掉了。
半夜的时候,父亲拂袖愤怒而去,我安抚了妹妹,自己一个人到了母亲的房间,就看见她额头都有血迹,衣衫破碎不蔽体,她正在哭。
她一眼就看到了我,愣了一下,然后就抱着我说,“容儿,记住了,你要到花家去,成为花业封最器重的儿子,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我要你成为花家的家主,再狠狠的报复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她的指甲很长,掐的我很疼,我不点头也不否认,只是看着她就再也没有表情。
我也不会跟她说,其实我早就知道花业封根本就只有我一个儿子,我也早就想好日后一定是要进花府的,那个家主之位,才是我毕生想要夺取的。
因为我从来就发现,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一直就坚定不移,为此,我可以不惜任何手段。
我要保住自己,当然也可以顺带保下花芙,那么我就必须成为花家家主。
然后,母亲就死了,她拉着我的手,握着金簪,刺进了自己的喉咙,她最后说,“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想杀了我,我是你的污点……”
多年犹豫的念头一朝实现,然而我却感到了难过,哭不出来,就是胸腔中唯一那一丝的柔软彻底变的冷硬,再不复温情。
我满手是血的回头,有白亮的闪电划过,我就看到花芙站在门口,目睹了一切。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曾难过一丝,仿佛这种情绪随着母亲的死就再也不见。
我知道,自己越来越不正常了,因为那个晚上,我爱上了鲜血喷涌的感觉,带着迷人的颜色,还有温暖的温度。
我和花芙进了花府,那是在父亲的正室夫人死后,我还没进府,就听到了花九的名字,我的大姐,很多人都说是她弄死了杨氏。
我嗤笑,杨氏死了倒好,不过是谁弄死的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然而,在日光下第一次见到花九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和她是敌人,再也避不开的敌人。
花芙愚蠢,还以为凭自己那点表里不一装柔弱的小伎俩在花府能蒙骗所有人,却跟本不知道自己就是别人眼中的小丑,花芙得罪了花九,我很愤怒,我愤怒不是因为花九,而是花芙,她居然在我根本还未站稳脚跟羽翼未丰的时候就对上花九。
我警告了她,她也安分了。
其实花府里,我最想第一个对付的还是花明轩,那个生来便有天才美名的男子,他的光环太耀眼,如果我想做上花家家主的位置,他势必是我最大的威胁。
然而,花明轩和花九关系不错,两人之间隐有默契,这又让我感到棘手。
索性,在整个府里,花九敌人众人,我很轻易的就搭上了花芷,通过花芷勾结了杨府,我以为那一次不说彻底的弄垮花明轩和花九,重伤也是好的,可我还是低估了这两人。
即便将同姓乱伦的名声安在他们身上,他们也能最后翻盘。
我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个机会,已经彻底的将自己对立到了花九和花明轩的面前。
接着,是到了花九出嫁那日,我在花九面前,一剑刺入花明轩的身体,我看到花九竟然面如冰水,就再也没有任何表情,那刻,我才知道自己对上的对手有多厉害。
我遇到了此生的劲敌。
花九削了我的指头,这几乎断送了我花家家主之路,我其实心中是不恨的,自己谋算不如人,失败便是失败了,只是断指之痛那是早晚要报回来的。
而花明轩,经此一遭,彻底的闭院不出,这正好给我了发展的时间,我身后那人给我接断指,与真的无异,而且还给了几页玉氏配方的残篇,我靠着这残篇迅速的在京城闯出了自己的名头。
不负众望,花明轩的光环被我替代,我俨然成了花业封眼里下一位家主之位的不二人选。
这个时候,昭洲传来了消息,花家的香铺倒了。
我几乎立刻就想到了花九,那个比任何人都狠辣冷漠的女子,我敢肯定这是她的手笔。
很早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她对花家有无比的仇恨。
我到了昭洲,这里的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还严重,如果不是还有个花家把持的香行会,花九就几乎一手遮天了。
我最心惊的,还是花九调制的香品,那种香品风格竟然和我手上的玉氏残篇风格一模一样,我欣喜若狂,如果我得到了全部的玉氏配方,一个小小的花家家主之位便根本不在话下,甚至我还可以爬到更高的位置。
我所梦想的一切,皆能实现。
我一心谋划,步步为营,我料到了所有的过程,却没料到的是最后我还是败了,依然败在了花九的手下,就在我以为自己稳操胜券的时候,花九一下将我从云端拉到了黄泉。
我再次恨死了我的容貌,不管是男是女,看着的时候皆能起邪念,我自作自受,找人威逼花九,想得到配方,最后却应在了自己的身上。
花九一直说,我还是那般急躁。
我想,她说的可能是对的,我一确定玉氏配方在她的手上的时候,就急进了。
当被混老大几人压在身下的时候,我想起了母亲,那个逼我拿簪子亲手杀了她的女人,其实我一直很想问,她究竟有没有当过我是她的儿子。
这世间,又有哪个母亲用逼着儿子做出这等会遭天谴的事,还是只是像她临死所说,要我为他报复花业封而已。
我知道,我终是遭了天谴。
我羡慕过息子霄,同样是私生子,同样是为那样地位的人做事,为什么他便可以那么坦然,甚至还能得到花九的承认,拥有正常人的感情,我深深的嫉妒过。
其实,我从来不恨任何人,包括如此折磨我的花九,因为,如若是息子霄不来救她,我的下场便是花九的下场,我同样不会手软,因为我是心有怨毒的,我已经必须要含着这种怨这种毒才能一步一步的活下去。
第四卷 调香盛世
209、脱了衣服就不燥了
天很快下起了蒙蒙细雨,有薄雾散开在天地间,暮色四合,晕晃晃的根本看不清前面几米远的地方。
花九任息子霄牵着,就那么走在凄清的坊间,偶有昏黄的灯笼映射出小小一团的光亮,但四周都是暗的,影影绰绰仿若有沉入暗中的黑沉影子看不清。
其实花九开始感觉到身上有了冷意,不管谁顶着细若发丝的雨走了一两刻钟,也会冷吧,但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难受,息子霄牵着她的那只手,掌心很暖,带着干燥的厚实,她只跟着他脚步,踩着他影子,心里就有踏实。
注意到雨下的大了点,息子霄驻足,他毫不犹豫地脱下外衫,罩在花九头上,“九儿,可冷了?还一会就到了。”
花九躲在充满息子霄气息的衣衫中,她翘起唇,就有奶猫一样俏皮的笑意,“还好。”
息子霄凤眼很亮,他为花九揭着衣衫,确保她不被雨淋到一丝,然后瞅着她唇边的浅笑,他蓦地低头,在外衫的遮掩下,啄了下她的唇尖,末了,离开之际,还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直到那一点唇尖变的润泽嫣红,他才颇为满意地半拥着花九继续往前走。
花九只觉脖颈暖烘烘的,她靠在息子霄怀里,让他带着自己走,至于去哪,她根本就不顾问。
一路想着刚才那个轻若蜻蜓点水的一吻,她情不自禁用自己的舌尖拂过唇,耳根就有微热。
她是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如此习惯了息子霄的靠近?
“到了。”息子霄的声音在衣衫外响起,花九揭开点,就看到在他们面前的是座二进的小院子,比不上息府,门庭虽冷,但却处处透着一种恬淡的精致。
“这是哪?”她抬眸,刚问完话就看到息子霄发丝上皆是密密麻麻的水珠,就愣了,视线落到他肩上,被雨润湿了好一大块。
“我娘亲,以前的地方,我一直觉得,这,才有我的位置。”狭长的凤眸一眨,就有将落未落的雨珠悬挂在睫毛上,晶莹得像是早上青绿荷叶上的露珠。
“九儿,可不要,嫌弃就好。”薄唇牵扯,嘴角就有深邃的暗影,息子霄看着花九,眸底有连这雨丝都浸不透的暖意。
“不嫌弃,这里很好,我很喜欢。”她有什么好嫌弃的,虽出身商贾世家,家底富足,但她也不是没过过苦日子的,最艰难的时候,是前世嫁到平洲张家为妾,每天劳作下地,就一乡野村妇,手上长满茧,连脚心亦然。
那个时候最狼狈,又有什么事没做过,什么苦没吃过,相比之下,这个小院虽小,但好歹也是二进的,足够她和息子霄两个人是足够了。
屋里很干净,能看出是最近有人专门来打扫过的,连房间里的被褥之类的,息子霄也早准备好了,全是新的,只是花九看着那大红绣鸳鸯的锦被,疑惑地看向了息子霄,不明白这种该是新婚才会出现的东西,为什么会在床上。
息子霄面一侧,“箱子里有衣服,自己换上,我去烧水,洗个澡,免得受凉。”
这话才说完,他人就已经走的来不见人影了,只让花九堪堪看到有些许泛红的耳廓。
他,这是不好意思了?
得出这样的结论,花九一下就笑了,淡色的眼眸之中全是水荡般的清亮,想以往他还在床笫之间话多的说些尽羞人的,这会倒也有难为情的时候。
花九一直以为息子霄就是那种家族子弟,至少厨灶之间的事是不懂的,但当息子霄洗澡的热水准备好,过来叫她的时候,她看着他衣衫没染半点尘埃,有种很难想象的感觉。
毕竟他曾经身为半玄,可是高洁如谪仙,这么一瞬间就操持家务,这落差果然是太大了。
直到花九沐浴完毕,穿好衣服,连头发都自己用干净的帕子包的半干的时候,她也未能想象中息子霄站厨灶的情形。
到这,她才想起这会怎么不见了息子霄的身影,好像她沐浴之际,就没听见他的声音。
“息七?”她喊了一声,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