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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我们怎么可能会被妖邪附身!?”绿屏对着神婆子瞪起了眼睛。
一旁的红儿也是附和道:“是啊,我看你才是被妖邪附身呢!”
“还是那句话,是与不是,我自然会向各位证明的。”神婆子从容不怕地看向杨姨娘,“夫人,能否派三名力气大的婆子把她们绑了?我害怕一会儿,那妖邪会跑。”
声落,三名结实一些的老妈子便朝着她们三人走了过去。
谢小桃也是瞪起了眼睛,明亮的双眸中顿时燃起了愤怒的火焰,“我看谁敢碰我!?”
三名老妈子皆是一愣,谁也没有想到一向温顺的四小姐也会有如此凶狠的一面。看着那双几乎能吃人的眼睛,没有人敢再上前一步。
谢小桃也是怒了,将目光移到了神婆子的身上,仇视着她,问:“我是府上的四小姐,她们是我的丫鬟,又岂是你随意污蔑的?!”
“污蔑?”神婆子轻笑,“四小姐?如果你被妖邪附了身,谁又能保证你还是侍郎府的四小姐呢?”
“你什么意思?你这样弄虚作假,就不怕遭报应吗?”绿屏益发地愤怒了。
“你们一个个的,反应如此激动,莫不是都已经……”后面的话,神婆子没有继续说下去。
“已经什么了,已经!”绿屏作势要冲上前去,却被人从背后反手抓住。
“四小姐,您就叫仙姑验上一验吧。”下人们开始劝说谢小桃。大抵是冤魂索命的话太过深入人心,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死的人。只是,这些人当中又有多少人清楚,这其实是杨姨娘事先设计好的?
“小姐,你敢不敢呢?”神婆子挑衅道。
谢小桃依旧怒目而视,唇角勾出一丝寒意,“有一句话叫做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有什么不敢的?”她向着神婆子走近了一步,逼视着对方,话锋一转,“只是,我好歹也是侍郎府的四小姐,若是验不出来,该怎么办?”
神婆子笑了,验鬼的符文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只要对方肯验,就一定能验的出来。“你们三人阴气最重,又怎么会没有问题?若是真的验不出来,我愿意自毁仙身。”
“好大的口气!我呸!”绿屏啐道,“还仙身?依我看说你是个狗身子都是在侮辱狗!”
若不是要绷着一张脸,只怕谢小桃会笑出来。看着神婆子的脸色变了,又道:“好,我就姑且叫你验上一验。我就不信你这等江湖术士还能在我们侍郎府骗出一朵花来。”
验吧,等下有你哭的时候。杨姨娘对那三名老妈子使了个眼色,要她们将谢小桃三人绑了起来。
神婆子开始做法,在桌上点燃了香火、蜡烛,又捻起一把香灰往蜡烛上撒去。
“嗖——”的一下,一束火焰就沿着香灰抛洒的方向窜了起来,在半空中燃起一道诡异的焰火。她又抓起桃木剑,以剑尖挑起一张黄符纸,用烛火引燃,在半空中画下一道辨认不出是什么的符咒,然后浸泡在了事先准备的清水碗里。她拿起一张黄符咒,贴在了谢小桃的额头上,含了一口水喷了过去。符纸只是被水浸湿了,却没有看见任何变化。
这……神婆子有些惊讶,又转过身子,拿起另外一张黄色符纸,贴在了绿屏的额头上,和刚刚一样,含了一口水喷了过去。符纸上依然没有出现代表鬼怪的印记。
神婆子不由得担心起来,怀疑着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她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夸下了海口,若是真的什么都没有验出来,岂不是真的要自残了?
想到这里,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原本应该放回案几上的碗竟是只放下了一半。
“啪——”瓷碗落在了地上。脆生生的声响听得杨姨娘有些心慌。不是应该一下子就能证明那野丫头就是鬼怪的吗?怎么又要搞出这么多的名堂?
“你们在干什么?”身子虚弱的陈玉珍在习秋的搀扶下慢吞吞地走了过来,“为何要把侍郎府弄得如此乌烟瘴气?”
“夫人,仙姑说花槿阁出了妖邪,正在作法呢。”有下人谄媚道。
“作法?”陈玉珍不屑地撩了眼不远处的神婆子,“一个连碗都放不好的人,也配做仙姑?”
神婆子好像觉察到了什么,反应也快,“碗是被妖邪打碎的,她是害怕自己暴露。”言罢又吩咐人重新准备了一碗水,从容不迫地走向了红儿,心里却已是一片慌乱。这要是验不出来,她的下场……
104搬起石头
“噗——”一口水照着红儿的面门就喷了下去。
在水喷出以后,顶在红儿头顶地黄符纸上多了一道红色的符文。神婆子立刻道:“夫人,这就是妖邪!”同时也为了自己偷偷捏了一把汗。还好,还好,总算叫她验出来一个,至少她的名声保住了。
“啊……”在场众人不由得发出感慨,好像是恍然大悟。原来红儿才是一直把苏府上下搅得不得安宁的罪魁祸首。
杨姨娘也是同样惊愕的神情,嘴巴张得老大,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怎么会这样?不是应该指认出那野丫头的吗?
她错愕地看向了一旁的沫儿,一双眼睛好似会说话一般地质问着对方,你不是说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吗?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沫儿也是想不明白,昨日那神婆子可是再三向自己保证万无一失的,怎么妖邪就从四小姐变成了她身边的丫鬟红儿了呢?
苏云轻为谢小桃递过了帕子,帮她擦掉了脸上的水渍,看着那一张被水晕花的小脸,满是心疼。
而谢小桃这一边并没有放在心上,一个人若是连断手断脚都经历过,这点也就根本不算什么了。她看向红儿,点漆似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晦暗。
“夫人,这丫头就是妖邪,必须被火烧死!”神婆子继续蛊惑着众人。
红儿大惊,赶忙看向了陈玉珍,“夫人,奴婢不是妖邪,真的不是……”
“妖孽,你还敢狡辩?”神婆子呵斥,拿起桃木剑劈向了红儿。
也不知道红儿从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地从老妈子的禁锢中挣脱出来,连跑带颠地跪到了陈玉珍面前,“夫人,红儿自小就在苏府生活,一直尽心尽力,怎么可能会是妖邪啊?”
远远的,苏景坤和苏绍也是走了过来,刚巧看见了这一幕,“这是怎么回事?”
应着声音,红儿望了过去,在见到苏景坤后,被泪水浸湿的眼中立刻变得明亮起来。她跪行到了苏景坤的身边,“少爷,您可要为奴婢说句公道话啊!”
“把她拽开,一个下人怎么能随便拉扯少爷的衣袍!”陈玉珍不悦地命令道。
不多时,红儿被强行拽到了一旁。她看着苏景坤,两行清泪顺面颊淌落。难道她就要被活生生烧死了吗?不,不可以!“少爷,求您救救奴婢啊,奴婢可是您的人……”
哀求的声音随着清风缓缓飘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如同在一滴水落进了滚烫的油锅中,溅起了一片不小的动静。
不但是其他人,就连谢小桃也是完全没有料想到。震惊之余,她适才想通,原来红儿是为了和苏景坤私会,才会有那些反常之举的。
她看向红儿,除了默哀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红儿不说出自己与苏景坤的关系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可惜……
陈玉珍是个讲究脸面的人,又怎么会自己的宝贝儿子和下人搞得不清不楚的?更何况苏景坤尚未娶妻,万一传出去,又有哪家小姐敢嫁过来呢?
“景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绍的面子挂不住了,厉声喝问道。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苏景坤身上。苏景坤手足无措,说话也没有了底气,“我……我……”
“少爷,奴婢肚子里可是怀着您的骨肉,您不能不管我们母子啊!”红儿无助地乞求着,肚子里的孩子是她最后一张护身符。
陈玉珍气得浑身不停颤抖,也不顾自己病弱的身体,扬起手就朝着苏景坤扇了过去,“你这个逆子,连你妹妹房中的人都敢动!还弄大了人家的肚子!”
苏景坤躲闪,却也是挨下了半个巴掌。他活了十五年,还从未受过这般羞辱,也不管红儿的死活,当场否决道:“母亲,你怎么可以听信一个贱婢的片面之词就对你的亲生儿子动手呢?”他气哄哄地指着红儿,“不是说她是妖邪附体吗?一个妖孽说的话,又怎么能信啊?她说怀了我的孩子,我就一定要认下吗?”
“是啊,”神婆子也是随声附和着,“妖孽说的话不可信。”
红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凝视着苏锦坤的眸子渐渐暗了下去,整个人就那么呆呆地坐在地上,好像三魂七魄都已经被抽走了。
谢小桃注视着了无生气的红儿,不自觉地想起了自己的前世。曾几何时,她不也是这样被男人利用后狠遭抛弃?
“夫人,这种妖孽不能留,还是烧死比较好。”有下人提议道。
陈玉珍的眼底也有杀气闪过,这贱婢的确留不得。
“对,烧死!”
“不!”红儿又恢复了神智,一个劲的猛摇头,“不,我不是妖孽!我不是!”说的时候,已经有老妈子朝她走了过来。
“等一下!”千钧一发之际,谢小桃开了口,缓步走到了陈玉珍面前,“母亲,凭借一个江湖术士的片面之词就要烧死一个大活人未免太过武断了些。”
“可她是妖孽转世,你难道想袒护她不成吗?”杨姨娘问,还想着拉谢小桃下水,“莫非,你也是妖孽不成?”
“妖孽?就凭一张符纸就断定一个人是妖孽?我看这来路不明的神婆子才是妖孽吧?”谢小桃冷声反问道。
神婆子辩驳道,“你胡说,我乃半仙之躯,怎么可能会是妖孽?”
“是吗?”谢小桃拿起了一张黄纸符,未等对方反应就将它贴到了对方的脑门上,含了一口水,狠狠地喷了过去。
水落,黄纸符上立刻显出了红色的符文,清晰地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所有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在一众惊愕之声中,谢小桃笑着询问,“怎么办?看样子你也被鬼魂附身了!”她又看向了杨姨娘,“姨娘,你深信不疑的仙姑居然也是个鬼怪,这可如何是好呢?”
杨姨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