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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百里泽也是一路尾随,心中明明白白的知道这样跟踪一个陌生女子不合礼数,可是心里就是一直有一个声音让他跟上去。
而遥珈是在厅中同龙祁三人商议了自己应该不久后会去一趟大渝,到时候可能要用上一些苗疆的势力,遂让他们三人商量一下由谁回去调遣人手以备不时之需撄。
商议完后夜色已深,遥珈也就直接回了房中,刚坐到镜子前正要摘下手中的面纱便察觉到有人前来。
并不是因为百里泽弄出了什么动静,或是遥珈耳力变得极好,而是刚好她就从镜子中看到门上映出的人影。
这个时候不会是龙祁他们三个人的,遥珈心中一凛,语中微恼道:“谁?”
百里泽不意他竟然被发现了,干脆也就大大方方的推门而入。
遥珈看清楚来人呼吸一窒却还不忘庆幸幸亏她现在还蒙着面,只是百里泽怎么会在这里,他现在不是太子吗,哪里来的这么多闲工夫跑到这么远的弦乐城来。
看到百里泽的一瞬间遥珈思绪万千,但最后想法却是停在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他发现了自己,转头又一想如果他察觉了自己的身份应该是不会这么平静的推门进来的偿。
“阁下难道不知道夜闯女子闺阁是极为失礼的吗?”那蒙面的紫衣女子语气凉凉,倒叫百里泽一愣,面前这女子为何有那么熟悉的感觉,似是很久前也有人对他这般说过:破窗而入难不成这是殿下的爱好么?
一瞬间面前的这紫衣蒙面女子与遥珈的身影重合了起来,这女子说这句话的语气与神态与当初遥珈一般无二。
只是倘若她是遥珈,怎么可能会活着而不去找他,又怎么可能看着他娶了别的女人,他的遥珈可是一个小醋坛子,就是看他和一个女子亲密都会要跟他拼命绝交,又怎么可能让他娶了别人。
思及此,百里泽便否定了这紫衣女子是遥珈的想法。
“姑娘莫不是忘记了前不久我们还在塞北见过面,在下深夜讨扰也是因为想多谢姑娘上次出手相助而已。”百里泽这话说的是冠冕堂皇,可就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为什么就来了这儿。
见个鬼,上次在塞北明明她见到的就是玉翘,而她此刻还蒙着面呢就敢肯定他们俩在塞北见过,简直是满嘴胡说八道。
“阁下想来是认错了,我从未去过塞北又怎么可能与阁下在塞北见过面呢。”
百里泽闻言微微一愣,明明她给他的感觉那么强烈她就是上次在塞北的那个女子,可是她怎么就不肯承认。
百里泽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遥珈,看进女子眼睛的一霎百里泽的心一紧,为什么他会觉得那双眸子很熟悉呢。
虽然遥珈的确就是只露出了双眼睛在外边,而且她刻意上了眼妆将眼睛给拉长了,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被百里泽这么看着遥珈也是极为紧张,生怕被他发现端倪。
遥珈连忙垂下眼眸不去看百里泽,声音中带着些许不易觉察的慌张,“天色已晚阁下在这里也不合适,还是请回吧,至于阁下夜闯无忧台的事,念在阁下是因为认错了人,我也就不与阁下计较了。”
说完遥珈快步走到门边打开房门,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百里泽该出去了。
面前这个看他极为陌生的女子却不断让他想起遥珈,让他不断有想要接近的想法,百里泽心中暗暗告诫自己除了遥珈,再像她的女人那也不是她,他绝不可能背叛遥珈。
想到这也就掐断了对眼前这女子一探究竟的心思,双手抱拳道:“是在下失礼了,告辞。”
送走了百里泽,遥珈是心中五味杂陈,庆幸他没有认出她,可心中也为此黯然。
因为百里泽的出现,遥珈原本平静的心湖也被百里泽搅得是泛起阵阵涟漪久久不得平静。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又忍不住的胡思乱想。不断的想着百里泽怎么会到弦乐城,他来这里干什么,他的太子妃不是身怀六甲了吗,他不在盛京陪着他的妻儿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一想到这里遥珈心里就堵的慌,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的。
一会儿又转念想到百里泽曾经答应过她等大局初定之后就带着她到弦乐城小住一段日子,现在他已然等上太子之位,他想要的一切都牢牢掌控在了手上,那现在算不算是大局初定了呢!那他现在到弦乐城来,撇下他的妻儿,是不是是为了遵守当初与她的约定呢?那是不是在他的心里还是有她的位置的,他还惦记着她,想到这里心中又有一丝甜蜜。
一个晚上脑子里又两个声音不断的争吵,百里泽爱她,百里泽不爱她,就这样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胡思乱想了一整夜,什么结果也没得出,倒是自己给自己找折腾。
想了一个晚上,折磨了自己一个晚上,甚至有那么几次遥珈都想冲动的跑到百里泽面前去问他,问他到底还爱不爱她。
天刚刚亮,一夜未眠遥珈也不困顿,只是看着光亮透过纸窗户传进来脑子才清醒了过来。只觉得自己这一个晚上不睡在瞎瞎想些什么,百里泽还爱不爱她都跟她没什么关系了,从他娶了别人开始就跟她没丝毫干系了。而且她已经答应了连阳的求婚,即使不能爱上连阳那也要陪着他走完这一生。
想通了之后,遥珈真的想给自己一个耳刮子,怎么每次一遇上百里泽她就乱了阵脚。
倘若她再这么放不下百里泽,日后回大渝报仇,少不了要与百里泽照面,难道她还要再被百里泽牵着心绪?
绝对不可以,她不能再让百里泽影响到她了。昨天晚上照了一面她就差点没忍住去找了百里泽,这种事情绝对不可以再发生。
在无忧台停了约莫有三日,玉翘来信说她已经在雪岭找到了龙幽城主,现在两人正在往回赶的路上。
龙祁三人闻信自然也是开心异常,而北燕那边连阳也来了信过来,信上连阳说现在是他们搬到摄政王的紧要时刻,所以分不开身过来。
遥珈也知道没有哪个皇帝会容忍大权旁落,所以连阳帮助连缺搬到摄政王那也是早晚的事,遥珈不了解连缺但是对连阳还是有些了解的,若没有万全把握他们是绝对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的。所以遥珈并不担心连阳会有什么万一,她担心的是宁黎,也就是她在现代的好友谖谖。
虽然在北燕待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她能看出来谖谖看连缺的眼神分明就是对连缺动了情。倘若摄政王一倒,谖谖现在的身份是摄政王妃的侄女,也不知对她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思及此,遥珈又开始唉声叹气,她们两个人还真的是难姐难妹,双双穿越到这里,一个爱上了有后宫三千的皇帝,一个爱上了将来会有后宫三千的皇子。想想也真是可笑,在现代的时候她俩成天说什么要一份一生独一无二的爱情,可到头来她俩谁都没能实现。
而百里泽也的确是在弦乐城开始小住了,让那看院子的老妇人暂时先不用在这里了,嬴沧在暗中,所以整个院落就只有百里泽一个人。
在百里泽看来他并不是一个人,这个遥珈生活了八年的院子里到处都有着遥珈的气息,就跟遥珈在他身边没什么差别。
百里泽曾经答应过遥珈等到大局初定就带着她到弦乐城过一段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淡日子,现在虽然遥珈不在了,可是百里泽却依旧履行自己的诺言。
亲自去了市集买了一些菜种子,又买了锄具在院子里开辟了一块地把菜种子撒了进去。
等把菜种子撒进地里,百里泽满意的笑了。那卖给他种子的人说了,这菜要不了半个月就能采摘食用了,等再过半个月他就可以用自己种出来的菜为他的遥珈做一餐饭了。
百里泽的这一举动把暗里的嬴沧看的很是心酸,他们家殿下一直心高气傲何曾为了一个人做到至此。其实嬴沧心里还是有些怪遥珈的,怪遥珈心太狠,丢下他家主子自己便去了,徒留他们家殿下一个人整日被困在往日的回忆里饱受折磨。
遥珈收到玉翘的信大概过了四日,龙幽城主便和玉翘返回了弦乐城。
玉翘携龙幽城主一回来就直接到了无忧台,遥珈知道这是人家给她的面子。
这位昔日的白矖长老,传闻中白矖一族百年来不可多得的奇才,遥珈一直以为会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位龙幽城主却是鹤发童颜。
遥珈心中一时也有些迷惑,不知该怎么尊称这位前辈了,毕竟他这个样子真的是让人迷惑。鹤发童颜可以说是人家保养的好,但少年时一夜白发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
龙幽城主也看出了遥珈眼中的疑惑便打趣道:“祭司大人不用这么看着我,我绝对不是妖怪,不吸食姑娘家的血的。”
这个吸食姑娘的血也是有典故的,相传澜沧大陆以前有个桃花妖为了保持自己的年轻美貌,便不断吸食少女的血来驻颜。
遥珈没想到这个龙幽长老竟然是如此的幽默,也是莞尔一笑。
“城主要真是要吸我的血,那也是我的荣幸!”遥珈也是以幽默回答。
两个人相视一笑,这龙幽城主虽然不晓得他的年龄,但听声音就能听出来是一位长者,更何况这还是白矖一族的前辈,遥珈自然是更加恭敬。
亲自从玉翘手中把城主扶过来,又搀了他坐下。
“祭司大人的事,我在路上已经听白虎护法说话了。这绝情蛊的确当初是我所炼,至于如何解我自然也晓得。”
“真的?”听到绝情蛊可解,遥珈顿时大喜过望。
龙幽城主点了点头,只是眼中有一丝忧虑,“绝情蛊要解其实并不难,它难就难在解了之后从此便不会识得情之滋味。”
“不再识得情之滋味,这是何意?”遥珈不是很懂龙幽城主话中的意思。
“绝情蛊之所以为绝情蛊,就是因为动情便是大忌,一旦动情就意味着会伤情,一伤情绝情蛊便会蚕食宿主心脉直至死亡。所以只要服下忘忧蛊一切自能迎刃而解,忘忧蛊一旦入体便会吞噬绝情蛊,同时会抹去所有与情有关的记忆,忘忧忘忧,也便没有了爱的本能。”龙幽给遥珈解释。
抹去所有与情有关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