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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突破神体一重。融合了三股力量。可这邪气若加强。胜过金火两系元素。会否对她的身体造成影响。留下隐患。它也说不准。
邪气从骷髅大军身上逐渐抽走。渐渐的。光秃秃的骨架竟开始长出新生的皮肉。
这古怪的场景惊呆了向來见多识广的圣灵剑和璇玑。
“搞什么鬼。他们……他们活过來了。”圣灵剑吃惊到语带结巴。
据它所知能起死回生的。唯有修为步入圣婴的强者。然而。即使是圣婴期的高手。肉身尽毁后。仅靠圣婴。也无法将毁掉的身体复原。只能重塑躯壳。而眼前的变化。俨然和它所知的并不一样。
一具具白森森的骨架。就在它的眼前长出皮肉。那可怕的骨脸。出现了五官轮廓。一张张陌生的容颜无比清晰地浮现在两人的视野里。
“你们是谁。”璇玑满心警惕。拖着鱼尾护在月浅曦身前。灵力蓄势待发。
它脱离了水域。又被轻水重创。实力大不如从前。但好歹仍保有不足一成的力量。这些人若想对月浅曦不利。拼了这条命不要。它也会拦截下他们。
然而。它的疑问这些刚重获新生的‘骷髅’们并无心思回答。
他们不可置信地摸着脸庞。摸着身体。然后竟放声大哭。
成千上万人的哭声。如魔音。刺耳至极。
圣灵剑受不了地封住神识。盘算着等他们哭够了再行盘问。
“我们活过來了。呜呜呜。我们终于活过來了。”
“你看看。这是不是我的脸。”
“相公。你有洠в惺苌恕D切┰糇釉趺醋拍懔恕!
……
大喜过望的众人沉浸在重生的喜悦里。不断在茫茫人海中寻找着熟悉的亲人。彼此抱头痛哭。而那些孤零零的人。则在狂喜后悲痛欲绝地嘶声嚎啕。
整个亡灵深渊里。哭声不绝。
足足过了近半个时辰。这帮來历不明的家伙才勉强找回了一丝理智。
他们互相搀扶着从碎石遍布的黑土上站起身來。一双双眼睛齐齐看向不远处的一剑一兽。细细打量过它们。视线纷纷挪向地上黑气环绕的月浅曦。
“就是她吧。之前我有感觉到束缚住我灵魂的邪恶力量逐渐消失。一定是因为她。”
“她是我们的恩人。是她救了我们。”
“恩人好像昏迷了。难道是受到邪恶力量的缘故。是我们害了她吗。”
众人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完全无视了一旁的圣灵剑和璇玑。
“这些家伙。把我当什么。透明的吗。”它可是堂堂神器。竟沦落到被人漠视的地步。开什么玩笑。
圣灵剑怄得要死。偏生它的意识只能与有缔结契约的人交流。无法和旁人说话。纵然再气。这些人也全然不知。
璇玑索性释放出神兽威压。突然扑來的势压。终于引起了骷髅大军的注意。
“咦。是魔兽。”
“好像是水系神兽。不过威压不强。应该有伤在身。”
“它身边的是神器吗。会不会是恩人的同伴。”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转头向人群里的一名老者看去。似乎他是众人中身份最高者。
老人背脊佝偻。但走路时。下盘却极其稳健。皱纹横生的脸庞上挂着谦逊、和善的笑。一步步走出人群。
圣灵剑戒备地飞到璇玑身前。锋利的刀尖直对老人。好似他再进一步。立马会发起攻击一般。
老人适才停下步伐。理了理衣袍。向圣灵剑拱手作揖。
“老夫是月星族的族长。这些都是我族的族人。我族遭受些许变故。被敌人囚禁在此数千年。而今。得蒙恩人搭救。捡回一条性命。两位既是恩人的同伴。也是我族的恩人。请受老夫一拜。”说着。老人竟弯下身。向圣灵剑和璇玑行跪拜大礼。他刚一跪地。身后数万人紧跟着一同跪下。
“多谢恩人。”
震耳欲聋的感激之声。在这无尽的红黑世界中回荡着。
圣灵剑有些懵。月星族。这名字好生耳熟。似乎在哪儿听过。
“老伙计。你记性向來比我好。说说。这月星族是什么來路。”
它拥有神识时。就一直跟在无心身边。若曾听过月星族的大名。那么璇玑肯定也知道。
“月星族……”璇玑细细一想。终于在尘封的记忆里。找寻到了模糊的印象。“无心在神殿的藏书阁里翻阅往年的手札。仿佛看到过月星族这个名字。”
千年前的事。它记得不太清楚。只能肯定在古扎上有见过。但具体上边记录了什么。它一时想不起來了。
“唔。难怪我会觉得耳熟。”圣灵剑恍然大悟。
“不过。我们要拿他们怎么办。”璇玑下颚轻抬。看向仍跪在地上洠в衅鹕淼脑滦亲逯谌恕
第六百六十九章 月星族
“你问我。我问谁。”圣灵剑洠Ш闷胤次实馈
说话间。地上被黑气环绕的月浅曦忽然坐直了身子。
“你洠露恕!笔チ榻8厦τ靡馐逗驮虑酬厮祷啊H欢H礇'有得到半点回应。她的精神海一如昏迷时一样。宛如一片死海。毫无半点波动。
“怎么回事。她的意识好像还在沉睡。”圣灵剑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月浅曦席地而坐。盘膝进入冥想状态。
身外熠熠窜动的黑色火焰越來越强盛。凝聚成一个黑色的球体。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其中。那些遍布她身躯的古怪纹路。随着邪气的加强。色泽愈发浓黑。甚至朝脖颈、面部蔓延上來。
“这些纹路看着有点像咒印。”圣灵剑喃喃自语道。
东无心是剑士。对咒印并不熟悉。连带着它们这些契约的小伙伴。对此也是一知半解。只是略有耳闻。
荣宁大陆数万年前。曾有过咒印师这一行。当初的咒印师大多以灵力发动真言咒印。为信徒、武者、族人们祈福。或是以此來为其护法加持。助升修为巩固根基。那几年是咒印师最为昌盛的时期。但到后來。开始有咒印师自创邪恶咒术。用以残杀武者。真言咒印与轻水的声波攻击有些类似。能扰乱人的精神海。再通过咒术加持。其蕴藏的力量足以让心智不坚定者。或是修为较低者灵魂受创。
轻则修为尽失。痴呆憨傻。重则身魂具灭。永远消失于人世间。
除了真言咒印外。咒印师也可通过绘制咒法印记。摄取意识动荡的武者的灵魂。将其炼化为只听命于咒印师的傀儡。
正因咒印太过邪恶。触怒了天地法则。导致法则降临。一夜之间。荣宁大陆上所有咒印师世家。惨遭灭门。尸骨无存。从那以后。整片大陆上再无人胆敢提及咒印师。唯恐触犯法则。惨遭抹杀。
这些记载世上无几人知道。但神殿的古扎里。却有记录。
圣灵剑曾看过有关咒印师的手札。清楚的记得手札上那些古怪、阴森的咒印。与月浅曦身上浮现的有些相似。
可它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早该被天地法则抹杀的咒印。为何会在她身上出现。
好在圣灵剑向來不喜庸人自扰。既然想不明白。索性把这事抛诸脑后。和璇玑一左一右分别待在月浅曦身旁。
至于眼前那帮不知为何还不肯起來的月星族族人。则被它们俩忽略得彻底。
邪气肆无忌惮地在月浅曦周身经脉中翻涌。断裂的脉络逐渐连上。丹田中盘踞的能量球一收一缩着。不断吸取着天地灵气。再与经脉中的邪气融合。淬炼月浅曦的灵魂。
“轰。。”
银白色的光芒拔地升起。刺眼的光柱笔直冲上苍穹。常年被红月映照的亡灵深渊。一时间仿佛被白光笼罩。
璇玑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睛。饶是它血脉里有着上古神兽的血液。在这突然爆发的恐怖威压下。仍会不自觉生出想要诚服、膜拜的冲动。
“她……她也太疯狂了吧。”圣灵剑惊得险些从空中掉下去。
这女人才突破神体一重多久。这么快又晋升了。
什么时候神体境界的晋升。变得如此简单。这要是让神殿那帮家伙知道。可不得羡慕得吐血吗。
二重……
三重……
不断飙升的威压如泰山压顶。令众人胸口生闷。
月星族族人中。修为最低者只不过圣婴五重。这会儿。他们皆有些脸色发白。冷汗涔涔。
明月宫内。
轻水警觉地从八仙架子床上直起身來。替炎洛岚擦脸的手缓缓挪开他的面庞。随手将娟帕丢掉。手腕翻动。召唤出了玲珑宝塔。
“错觉么。”
她仔细打量着毫无动静的圣物。方才。她明明有感觉到从玲珑塔里传出的异常灵力波动。
双眼狐疑地眯起。端详玲珑塔片刻。仍未发现任何不妥。她便打消了心中的猜疑。
娇柔的身躯再度俯下。轻靠在炎洛岚的胳膊旁。
芊芊玉手在他冠玉般精致雕琢的俊朗容颜上抚过。红唇轻启:“阿洛。你是我的。”
炎洛岚紧闭着双目。仿若一具傀儡。无任何回应。
与此同时。玲珑塔内。
晋升终于停止了。在月浅曦身外不住跳动的黑色火焰慢慢潜回她的经脉中。脸上的古怪图纹也随之消失。只双臂上。仍有藤蔓般的黑色纹路盘踞。
“丫头。”圣灵剑试探性地唤道。甚至心底已经做好了得不到回应的准备。
“嗯。”极其虚弱的声音从精神海传來。灵台上。邪气如急流勇退的潮水。从圣婴身上褪去。黑气弥漫的灵台再次恢复了往日的艳丽色泽。
月浅曦只觉浑身疲惫得连动一动手指的劲儿都洠в小K挠恼隹邸I碜雍淙惶稍诘厣稀
好累……
“你洠铝恕S袥'有感觉哪儿不对劲。”圣灵剑急冲冲追问道。
可月浅曦哪有精力说话。她只想躺着缓一缓气。
“啪”
冰凉的刀背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用力一拍。
“老子和你说话。你走什么神。”
“前辈。我真的很累。”月浅曦有气无力地回道。忽地。坠入黑暗前的记忆涌入脑子。她一股脑从地上翻身站起。警惕地看向四周。
这里不是……
瞳眸惊讶放大。
“我怎么跑这儿來了。”
她明明记得自己在雪山上同神殿对持。后來三位冕下齐齐现身。威压逼得她无法动弹。当时。她几乎以为自个儿死定了。怎的醒來却置身在亡灵深渊里。
“两位前辈不是被镇压在轻水的神器宝塔里吗。”
月浅曦心里充满了疑惑。只能向圣灵剑和璇玑寻求解释。
“这不就是玲珑塔么。我们从千年前回來。还是被困在这里边。直到几天前。你从上边掉下來。至于你是怎么來的。我们哪儿知道。”玲珑塔内设有结界。它们根本无法感应外界发生的种种。自然不知月浅曦现身在此的原因。“这些事容后再说。现在有更要紧的事等着你去办。”
圣灵剑朝长跪不起的月星族人轻抬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