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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两人捧着雅娜的骨灰坛子,相携的往回走,而文茜的心里却掂着那不知下落的小凤儿和朱文,那心里却是有些沉甸甸的,死者已矣,可人不是还要为生者努力不是,尽管小凤儿和朱文凶多吉少,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然后两人捧着雅娜的骨灰坛子,相的往回走,而文茜的心里却掂着那不知下落的小凤儿和朱文,那心里却是有些沉甸甸的,死者已矣,可人不是还要为生者努力不是,尽管小凤儿和朱文凶多吉少,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些天。都统术大人带着人马在宁古塔周边地山里转悠岭那边更是几进几出。剿了好几拨地小土匪。可却仍然没有老狼那股土匪地踪迹。
说起老狼这股土匪。搏术也地咬牙。这股土匪太狠太毒。只要被他们盯上地本上不留活口。也因此这股土匪最为神秘。这回文茜她们虽然是在沙岭碰上地。但这些人贼精贼精地。早就不知又窜到哪坐山头了。这宁古塔地深山多形复杂。这往山里一躲。还真是没法找人。
看着文茜紧皱着眉头担心地样子。十一阿哥轻拍了一下文茜地手道:“别太担心。这段时间也算是看明白了。缘来就聚缘去就散这聚于散也是由不得人地。“
“爷。你可宿命多了。”文茜盯着十一阿哥道以前。十一阿哥在她里是一幅很有谋划地样子。事事成竹在胸。可自从圈禁开始。十一阿哥常常好似老僧入定般地坐在那里。情绪也消级了好多。
十一阿哥摇摇头。然后对文茜道:“还记得你师傅坐化前同我单独谈了好一会儿吗?事后想来。他同我说地好多都一一应验。怎不让我有种玄之又玄地感觉。说实话你师傅真是有个大神通之人。什么事都在他地预料之中。”
这个文茜当然记得。在苏州地时候。两人去见了凡大师最后一面。那了凡大师曾单独同十一阿哥做了一个长谈。只是事后。任文茜怎么问。十一阿哥也不说出师傅同他说了什么。
“怎么不记得,事后问了你几次,你也不说。”文茜有些郁闷的道,又有些好奇的问道:“我师傅倒底同你说了什么?”
十一阿哥摇摇头,依然还是一幅不能说的样子道:“不是我不说,是还不到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是到时候了?”文茜更郁闷了。
“也许是我死的时候吧。”十一阿哥有些若有所思望着文茜,眼中有些意味不明。
“什么话,好好的说什么死。”文茜白了他一眼,轻打了一下十一阿哥的手,真要好好的扭转这人的思想,这么消沉,总让人有些担心。
相携回到了住处。
十一阿哥的住所就城的南面,五间正房的口袋形布局,东西三间厢房于正房相对,房子外,有四方围墙,全都是砖石砌成,大门之上建了滚脊门楼,门旁边还有个小门,就是俗称的角门。
虽说三月天了,但一来,文茜怕冷,十一阿哥体弱,金嬷嬷岁数大了又受了伤,所以,屋里仍烧着火炕,厅里也烧着几个大火桶,所以一进屋那跟外面完全是两种感觉。
文茜帮着十一阿哥去了裘衣,然后拉着他到里面炕上坐下,又煮了一壶大叶茶,宁古塔人多喝黑茶和大叶茶。
最后在矮桌上摆下了棋局:“来,我们边喝茶边下棋好不。”文茜望着十一阿哥道。
十一阿哥看了看桌上的棋局,再看了看文茜道:“你不是不喜欢下棋吗?”
文茜低着头,一惯以来她不喜欢下棋是嫌下棋太费脑力,可现在得脑力都耗光,这样,才不会想这想那,才不会担心这担心哪的,她的心也才能有个片刻的宁静。
十一阿哥轻叹一声,拉过文茜在怀里道:“想哭就哭,有些事情别太憋着了,这些日子,我知道你很辛苦,心里担着心事,却又要照顾着这个家,还要顾着我的心思。。。”
文茜将脸埋在十一阿哥的胸前,她没有哭,只是那眼泪就不由自主的下来了,湿了十一阿哥的衣襟,自雅娜去了后,十一阿哥象突然间跟她拉远了距离一样,那心思更深沉了,尽管文茜心里明白是情有可原的,可那心里还是觉得委屈,小凤儿和朱文出事,她一面担心又无可奈何,还要照顾着家里伤的伤病的病,怎不让她有种心力交瘁之感。
这下,十一阿哥说破了,而她的委屈象是找到了渲泄的出口一样,奔涌而出。
好一会儿,文茜才抬起脸,用食指轻抹去眼下的泪痕,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阿哥轻敲她的额头:“你呀,也是很让人操心的。”这一刻,十一阿哥突然间放下了,过去的就过去了,眼前的才最重要。
十一阿哥的话文茜听着心暖暖的,多日来心的飘飘荡荡总于有了着落,这时,十一阿哥却猛的咳了起来,文茜看着他胸前湿了一大片,那一片冰凉冰凉的。
“唉呀。。。”文茜象被踩了尾巴猫似的惊跳起来,紧张的拉着十一阿哥换衣服然后又端了事先温着的红枣姜,递给十一阿哥道:“爷,你先喝碗姜汤,这一路来,我准备的药材都耗的差不多了嬷嬷腿上的伤也还要换几次药,之前看前面街上有个药铺子,我去买些药材来。”
“等下陪你一起去,去那要路过官署吧不是还想去查查看戴先生在哪里吗?再问问搏术,可有小凤儿朱文他们的消息。”十一阿哥说着,几口就喝光了姜汤,将碗放在桌子上,拿过一边的裘衣套上,又帮文茜拿了外套,还有厚厚的皮帽子,扣在文茜的脑袋上,那帽子明显太大了,文茜连眼睛都盖住了,而十一阿哥,居然帮文茜披上她的外套。
文茜推了推帽沿,有些扭的道:“爷,这成什么话,让人看见要笑话的。”
“都老夫老妻了,笑话什么,这不是京里,咱们不讲那么多规矩。”十一阿哥说道,便拉着文茜出门了。
已是下午,街行人并不多,偶尔三三两两的,走的很急,穿过前面一个市集,就是主街,那药堂就在主街的上。
进了药堂,那药堂的坐堂大正拢着袖子,靠在椅背上微迷着,只有一个客人,正在柜台边抓药。
“乌家嫂子,你这些日子都抓了十来回药了,你家小子伤的这么重啊,怎不带来药堂里叫大夫瞧瞧,或者跟大夫说声,让他出个诊,都是邻里邻外的,你家就孤儿寡母还带着老娘,大家帮衬些也应该的。”那抓药的估计是掌柜,边说,边抓着药。
“没事,穷人命硬,再说,也是外伤,多用点药就会好的,就不麻烦大夫了。”那妇人抬起头道,文茜看着年纪,约模三十多岁,脸黑黑的,皮肤倒还细腻。
“瞧你说的,这怎么是麻烦,总之记住了,若是有什么不对,就敢快带来看大夫,小孩子,骨头嫩着,若是冶差了可是一辈子的事。”那掌柜的道,然后将药递给那妇人。
那乌家嫂子谢了声,提着药就匆匆的走出店门。
文茜在一旁听着掌柜同那妇人的对话,心里奇怪,这妇人真是,自个儿孩子伤着,怎么着也该带来让大夫瞧瞧啊,自个儿抓点药穷折腾,万一弄错了,可是人命大事,可心里隐隐约约的却有了一个念头。
正想着,却被十一阿哥打断道:“文茜,把药单子拿出来。”
“哦。。。”文茜回过神,连忙拿出药单子递给那掌柜,然后问道:“怎么,那妇人的孩子病了,都抓了十来回药了,还没好,什么病啊,看来挺重的啊,唉这世道,孤儿寡母的可怜,她家男人呢?”文茜一脸很好奇的道。
那掌柜的圆圆脸,笑着一团和气,这时听文茜问,便道:“也没见人,听那乌家嫂子说是前段时间打围时受了伤,一般农家为了省两个诊金,这种外伤都是自己抓药冶的多,说起她男人,前些年进山砍树后就再也没见回来,说是叫山里的野兽啃了,家里还有一个七十的老娘呢,可怜哪。。。”掌柜的有些唏嘘的道,看样子却是个热心肠。
抓了药,文茜同十一阿哥出来,直走官署,而文茜就一直皱着眉头想着事儿,那妇人,如今就一个儿子在身边,儿子受伤了,再困难也要想办法请大夫啊,还有,几天工夫抓了十几次药,这也太不正常了。。。。。。
第九十九章误中副车
从官署出来,文茜和十一阿哥都显的有些沮丧,小凤朱文也就算了,就连戴名世也是没消息,据那官署的书记官说,去年这支流放队伍在来宁古塔的路上消失了,别说犯人,就是差人也没有人到达,官府沿路查了,没有任何线索,有的说,是犯人杀了官差逃跑了,也有的说是全死在路上,葬身兽腹了。
文茜嗤声,戴名世那一队流放的都是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当然那个杨千木似乎有些本领,不过,以戴名世的性格,怕也不会让他这么做,要说都葬身兽腹,文茜更不信,那些个差人,来来回回宁古塔也不是第一回,一路自然有个防备的,何况还有杨千木这个高手,都葬身兽腹说,似乎也不合理。
但要说土匪吧,又不象,要知道,土匪劫财杀人,那首先得有财啊,这群流人,一路上连个饱饭都没有,何来财,一般来说,土匪只会劫商队会劫流人,毕竟劫流人不但没有财还会直接同官府产生冲突,没谁这么傻吧。。。
因此,文茜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戴名世这一支流人去了哪里?
想不通的事情就暂时放下,以后再慢慢打听,只是对于那乌家嫂子,文茜就一直掂在心上,这事儿,她得让爷派人去弄清楚,那日劫她们的土匪,伤亡也很惨重,若是伤药之前准备的不够的话,那肯定是要想办法弄药的。
进了院,金嬷嬷拄着拐杖走路,文茜放下伤药,走到金嬷嬷身边,扶着她的手边走边道:“嬷嬷,这两天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先练着走走,过几能丢这拐杖了,人啊,真是不能不服老,嬷嬷我年轻时候可没吃过这亏,到老了,却着了一帮小贼的道以前的姐妹都还在的话,那肯定是要被笑话了。”金嬷嬷恨恨的道,一付丢了场子的样子。
这时大丫冲茶出来,还将屋子里的火桶提了出来,这大丫是住在后街官署方管事的大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