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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文茜有些奇怪了,这尤云鄂印这书的初稿,为什么要先送来给十一阿哥呢,就算现在康熙的政风比较平和,但这种有些避讳的书,没人会送给一个清皇子吧。
文茜说了疑问,十一阿哥才苦笑道:“这问题就出在大清学社上。”
“大清学社?”这是个什么东东?文茜更不明白了,不过她知道,自上回从苏州回来,十一阿哥一直很忙,也从不跟人说他忙些什么。
“你知道的,我一直想为改变大清的未来做些什么,你们那个时代不是十分注意知识和科技吗,而从自行车和珍妮机上,我找到了改变未来的方向,所以,从去年底开始,我以你师傅的名义召集了许多名士和名匠,成立了大清学社,至力于传授和开发各种有利强国的学识和技艺,戴名世,尤云鄂等,都是大清学社的一员,而这本《南山集偶抄》,尤云鄂是以大清学社的名义刻印的,上面有大清学社的印章,而我是大清学社的社长。”
这一下文茜觉的事情真的大条了,便问道:“那爷成立这个大清学社可曾禀过皇上?”
“自然是禀过的,皇阿玛还说,可以以这种方式将这些清流之士集中在一起,即便于管理,又可以让他们为我朝所用,可是事情是有两面性的,可以是这种说法,但也可以是另一种说法,经过去年底和过年这段时间的发展,大清学社不但聚集了许多在野的名士,更有许多的在朝的清流之士,这次在出塞的路上,九哥就曾提过,说:老十一如今朝中的发言权都快盖过太子了。每每想起他这句话,我就感到一阵心惊肉跳。”十一阿哥叹着气道。
就在这时,承年提着赵奶娘过来了,赵奶娘挨了板子,整个人如今已经脱了形,没怎么问,就一五一十的全招了,原来,当日他们拿帐册的时候,那赵二起了贪心,说这样的书房一般都有密室,一阵搜索,密室没找到,却发现了暗格,在里面拿出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子,赵二就顺走了,说里面一定有宝贝。
“那赵二如今在哪里?”十一阿哥冷冷的问道。
“主子爷,奴婢真的不知道。”赵奶娘无力的低垂着头道。
“那赵二自小父母双亡,是你带大的,你怎么可能不知他的藏身这处,我看你真是活过头了。”十一阿哥冷冷的道。
“呵呵。。。奴婢真的不知道。。。呵呵。。。”赵奶娘然然诡异的笑了起来,然后一丝血自她的嘴里流出。
承年猛的扣住她的下鄂,却是晚了一步。
赵奶娘咬舌自尽了。
第九十章害人者人恒害之
天北路,牛庄的一座破败的土地庙里。
赵二惶惶如丧家之犬,这两天,他就一直躲在这土地庙里,根本就不敢冒头,四乡各处,都出了榜文,有他的画像,十一阿哥府捉拿逃奴,今天一早,他刚准备出去找点吃的,就在那路口处发现了好几队官差,又急忙躲了回来。
他真不明白,说实在的,福晋那点事他根本就只不过是一个传话之人,主谋是自家大姨和福晋,干他何事,难道是他那天偷的东西。
想到这里,赵二从一边的稻草堆里拿出一个盒子,因为上了锁,他这些天又不能露面,所以一直都没能打开看看到低是什么宝贝,想了想,赵二狠了狠心,拿起边上的大石就对着那锁砸下去,若不是看在那盒子挺精致的份上,他早砸了,现在也顾不得了,他迫切的想知道这里面倒底藏了什么宝贝。
锁头被砸断,赵二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东西,他怎么也没想到却是一本破书,从头翻到尾,也没有发现什么藏宝图之类的东西,看了看内容,大致也不过是一些野史摘抄,再加上一些评论,以及各地的风俗见闻,一本从外表到内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书。
赵二几乎气晕,这样一本书那位十一爷还藏着掖着的,有病啊,而他,还以为偷到宝了,却是这样一本书,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弄得如今四处逃亡。
赵二越想就越气,将那书重的砸在土地庙摇摇欲坠的门上。
这时一个穷生模样的人匆匆的进来一身洗白有些破旧的衣服已经半湿了,原来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那书生一进门就被吓了一跳,差点被书砸个正着,不由的看了看躺在草堆上的赵二一眼,便捡起地上的书,在庙的另一边坐下。
翻开书,他便慢慢的看,时间静静的流逝,很快那书便翻了个大半那穷书生模样的人神情却越来越兴奋,神情也更加专注。
那赵二开始是生气,可后来看这书生看起书来那个专注劲,连自己在一边盯了这么久都没发现觉有些奇怪了,难道说书中真有黄金屋?
“喂。看么呢。书还我。”赵二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一把抢过那本书。再次不甘地翻着。
那人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坐在里知思考着什么。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地后。他有些好奇地问赵二道:“那书是你地?”
赵二看了他一眼好气地道:“不是。捡地。”
听了赵二地话人站起身来。搓着手。来回了走了几步。然后象是狠了心似地走到赵二面前。紧紧地盯着赵二道:“那。。。你想升官发财不?”这人地声音竟有些颤抖。脸上也带着丝不正常地潮红。
赵二有些狐疑地道了看面前这人。一身比他还破旧地衣服。一脸地倒霉样儿。就凭这样地人。活着估计都不容易。还提升官发财?不由地不屑道:“升官发财谁不想。不过。就凭你这样。。。”
“凭我当然不行。但凭着这本书可以。”那人指着书兴奋地道。眼中竟有一丝颠狂地神色。
“这本破书,我瞅着没什么特别啊。”赵二把书正反的瞅了几遍,仍是没看出书的特别之处。
“这是你没细看。”说着,那人拿过赵二手上的书,翻到几处,使用明的年号的地方道:“你瞅这里,这时已是大清了,却使用南明的年号,岂不是有叛逆之心,还有这里,这里提到几个抗清将领,这岂不是煽动人造反吗?还有这个,这个印章,你看到了吗,大清书社,知道创办大清书社的人是谁吗,当今十一阿哥十一爷。”
“你脑袋子糊涂了吧,你的意思是说,当今十一爷他要造反,造自个儿大清的反,这事儿,连三岁的小儿都不信。”赵二虽说没什么见识,可小人物有自己的智慧,这人说这书反清,又说后面的人是当今十一阿哥,这不是矛盾吗,还有,你一个小人物,妄想去碰十一阿哥,那不是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嘛。
那人被赵二一顿抢白,却是急红着脸道:“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写这书的人可不是十一爷,是著名的才学之士戴名世,而你看看这里,这个印,就是说刻印这书的人是苏州尤家,而大清学社,集江南江北的大量名士,以及朝中清流,也就是说,这个十一阿哥,在朝中,掌握了清流党一派的发言权,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告诉你,这意味着结党,就我所知,这一点已为当今太子所忌,而去年的苏州踹匠罢工案,太子丧失了苏州的掌控权,还被皇上冷
了一阵子,这口气,他又怎么能咽下,后来,虽然,握了苏州的官场,但是苏州自古是官商一体,而现在最兴盛的商这一块仍然掌握在十一阿哥的手里,这一点又深为八爷所忌,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只要把这书往太子那里一送,对他来说,就好象瞌睡了送上的枕头一样,而等待我们的自然是升官发财。”
“真的。。。”那人说的激动,赵二听的也有些激动起来,不过,他是个油滑的人物,不由的对这人的来历有些怀起来,这人看着一幅落魄样,却对今当的官场这么熟悉,不得不让人怀啊。
“你倒底是谁?这些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明白?”赵二小心的问道。
那人想了一会道:“好吧,即然到这个时候,我也不瞒你了,我叫李蟠,曾经也是翰林院学士,后来,犯了事,落在了那位十一爷手上,被流放,好不容易,在几个朋友的帮助下,赎了身,才回来,这些事情,原先知道些,又从朋友那里打听些,自然就清楚了。”那人竟是去年初顺天乡试收贿案主犯李蟠,康熙三十七年的状元,他被判流放塞北,后来,家人散尽家财,在几个朋友的帮忙下赎身回来,便一直流落在顺天,他不甘心,仍在钻营着路子,而今天这本书,就是老天爷摔在他面前的一个大馅饼。
原来是这么回事,赵二明白了,两只三角眼不停的转动,思考着这事情成功的可能,一计较,终发现,此事大有可为。
“怎么样,决定了?”李蟠在一边问道。
赵二盯着李蟠:“此事能成?”
“事在人为,以我的计算,成功的可能十分的大。”李蟠肯定的道。
赵二转了转眼珠子,然道:“好,这事就干了,做大事,哪有不冒风险的,不过,我虽识几个字,却是弄不懂这里的绕绕,这样,你把书中哪些避讳的地方再跟我说一遍,跟我说明白一点,然后,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也提一提,让我知晓,这样,那位太子爷要是问起,我也不至一回答不出来不是。”
李蟠想想也有理,便又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给他听,真到赵二全部记住。
“好,那们就行动。”就以做事方面而论,这赵二虽是个小人,却是有些决断的。
李蟠点点头,先一步走在前面,可刚跨出一步,就感到后脑被重物砸击,随后便是巨痛。
“你。。。”李蟠转身,看到赵二手里正拿着一块大石头,赵二看到李蟠转身,那石头又对着他的额头重重的砸下去,立时,血流满面,李蟠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就倒在了地上,不一会儿就断气了。
赵二重重的踢了踢李蟠,然后不屑的道:“傻瓜,一个人的功劳我为什么要两个人分呢。”说着,他撕了李蟠身上的布衣,裹了那本《南山集偶抄》,在怀里藏好,将李蟠的尸体拖到供台下藏好,然后打开门,整个人便没入细细的雨丝中。
春雨绵绵,连着几天的细雨,整个京城都笼在一片雨幕之中,便北的京城竟带着一丝江南的韵味。
文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