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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朱文却又递过来两片糯米糖衣,文茜有些哑然,接过来到嘴里,很甜,将那苦味儿都冲淡了,心也有一些暖暖的。
“谢谢。”文茜说道,不由的便伸手拍了拍朱文的后脑,这是她以前最喜欢拍文佑的动作。
小朱文这回倒是没躲开,只是一脸的别扭让文茜一时心情大好。
到了中午,文茜便犯困了,便叮嘱小麦冬果有病人就叫她一声,她便回到后院那间专门用来休息的小屋,小睡一下,昨晚几乎就没睡,早上那一觉也睡的不好。
可才眯一会儿,就听前面外堂一阵混乱,似乎还有浅绿和小凤儿的哭声茜连忙起身,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浅绿抱着小凤儿过来。
“不是小凤儿,是冬梅,他们把冬梅抓走了”浅绿急切的叫道。
“怎么回事儿?你说清楚。”一旁,金嬷嬷沉着个脸道。
这事儿,文茜咋一听,第一个反应是赵奶娘她们弄错了,可细一想,这里面问题大了,那冬梅一个不沾谁惹谁的丫头,怎么会居心叵测,这四个字说的怕是她文茜吧。
同金嬷嬷对望一眼,金嬷嬷亦是成了精的人物,那宫里的事儿,她见的多,心眼自然也就多了几分。
“这事儿,很可能是个套。”金嬷嬷阴着脸道,当日她要跟着文茜出来,可是答应了苏麻要好好帮衬茜姑娘的,这文茜在苏麻心中是怎样的地位,她心里清清楚楚,现在这情形,那福晋摆明是要挖坑哪。
“我想也是,那冬梅即是我院里的人,就算是犯了错,要拿人那也得经过我的同意,他们趁我不在直接拿人,这意味着什么,明眼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显然有后着呢,抓了冬梅,怕是要征对我的。”文茜道,心思却在急转,这个时候,她几乎有七成的把握,雅娜是假怀孕,估计是被那李佳氏激的说了假话,要不然,怀了身子的人,还是第一胎,又怎么可能不万分小心,怎么可能还去摆弄马。
文茜心中不由的十分气恼,雅娜这一招玩的不错啊,一石二鸟,即解决自己假怀孕的问题,又同时解决她文茜。看来,前阵子十一阿哥的冷落激怒了她,她这是要下狠手了,只可惜,文茜心中冷笑,这雅娜怕是自作聪明,最后也不过是害人害已,十一阿哥那里还憋着气呢。
可问题是,现在十一阿哥不在府中,雅娜若真借这事儿处罚自己,那还真没人说话,毕竟,对于皇家来说,后院勾心斗角多的很,可却决不能危及王子,只要一牵涉到王子皇孙的,那就定要冶罪的,文茜感到了深深的危机。
“侧福晋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吗?”金嬷嬷在一旁道。
文茜想了想,然后对浅绿道:“浅绿,你带着小凤儿回纳喇府,对外就说四房想自己的女儿了,想看看,不管福晋那边后面有没有招,什么招,总之小心没大错。”
“不。。。侧福晋,我不离开你。”浅绿哭着道。
“听话,你地位太低,若真出什么事,你留在我身边无济于事,我有金嬷嬷呢,你记着,你回纳喇府后等三天,若是三天我都没任何消息,你便去十二阿哥府找苏麻喇姑,她会想办法的。”
文茜深吸一口气,心中很是有些怒意,你雅娜若要解决假怀孕的法子多的事,何苦非要带上些无辜的人,怕是到最后,想要好好收场都不行。
第八十六章受屈
十一阿哥府后院的马房。
文茜同金嬷嬷从后门回到了十一阿哥府,在经过马房的时候,文茜便走了进去,那肇事的小红马被栓在一边的柱子上,不安的打着蹄。时不时的低嘶着,显得燥动不安。
以前在南山寺的时候,因为常常有村民的牛生病,因此,了凡大师偶尔也有充当兽医的时候,文茜跟着,倒是也知晓了一些兽医的知识。
这马如今的样子确实是吃了达达草的样子,文茜又在马的四周转了转,看到地上的马粪,用棍子挑了挑,除了马粪的味儿还夹着一种达达草特有的气味,有些香也有些冲,文茜思索的一会儿,仔细的在马房里找了起来,果然在另一角,还有一堆马粪,而这马粪却没有达达草的气味儿。
从两堆马粪不同的软度及草纤维的消化度来看,很显然,这是喂了达达草之前和喂达达草之后产生的马粪,根据以前师傅所说的知识,从那有达达草气味的马粪来看,这达达草最早也是在昨天晚上喂的,而据文茜推测,这很可能是在半夜里喂的。而昨晚上,因为小凤儿生病的原因,冬梅一直同她们在一起,不可能来喂达达草。
“金嬷嬷,把这两马粪分别收集起来。”文茜道,心里想着,这算是个证剧吧,只是文茜也清楚,这个所谓的证剧在这个时代却是没多大用处,福晋她们完全可以说是冬梅晚上再偷偷的喂的。能证明冬梅晚上没离开过风荷院的都是文茜的人,那雅娜若真想陷害,完全可以说文茜她们做假证。现在最好是能把那个昨晚来偷喂草料的人抓出来,那就真相大白了。
“侧福晋,这有用?”金嬷嬷指着收集好的马粪道。
“或许有用,或许没用说不准,这些蛛丝马迹,咱们都收起来,说不定能派上用场。”文茜也不确定的道。文茜不认为这个时代是讲究证剧的时代,她现在想的是,希望等下同雅娜谈的时候,用这证明冬梅没罪,让雅娜有所顾忌,别把事做的太绝。
十一阿哥这一趟出。至少得两三个月吧。而这一关她能闯过吗?这一关是文茜来这个时代所遇地最难地一关。
文茜和金嬷嬷脚刚进风荷院后脚赵奶娘就进来了。一脸阴不阴阳不阳地道:“侧福晋。你可回来啦。福晋可找你好一会儿了。”说着还嘀咕地道:“没见过哪家地侧福晋。天天穿着男装往外跑地。若是被外面地人知晓了。不是让人看主子爷和福晋地笑话吗?”
文茜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所谓小人得志便猖狂就是指赵奶娘这种人。
“即然福晋找我那就走吧,我还正要找福晋呢,那冬梅地事儿怕是另有隐情吧。另外你也记住一句,奴才就守着奴才地本份主子干什么不是你能说三道四地。”
赵奶娘被文茜说得一脸悻悻。心下有些打鼓起来。可一想到文茜可能会有地下场那气儿又壮了起来。拢着手一脸地不以为然。
文茜淡笑。带着金嬷嬷当先走了懒得理这赵奶娘心里地小九九。
主院的内室。
雅娜此刻却是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这些日子,她正为这假怀孕的事发愁昨天,赵奶娘来说到风荷院那丫头的马房里刷马,说实在的丫头刷马很有一套,以前她很喜欢的本没在意,可赵奶娘却说这是一个好机会,即可以解决假怀孕的事,又可以一并解决了那个侧福晋。
这无疑是好计,但要这么陷害文茜,雅娜心中还是有些不安的,可正如赵奶娘说的好,之前是这侧福晋不仁,不知在爷耳边说了什么,弄得她宣称怀孕的这些日子里,爷居然没踏进她房门一步,即然你文茜不仁在先,就别怪我不义在后。
想到这里,她的心又定了下来,便红着眼眶,一脸委屈的靠在床边,一旁宜妃娘娘轻声的安慰着:“放心,这事儿,我一定为你做主,还反了天了,王子皇孙也能下手害,真是个胆大包天,也怪老十一太宠她了。”
“谢娘娘。”雅娜坐在床上,欠了欠腰道。
宜妃是赵奶娘一早去宫里请来的,这么大的事儿,雅娜做为当事人,不好处置,由宜妃出面,最合适不过了。“
“娘娘,福晋,侧福晋来了。”这时,丫头进来报。
“扶我出去吧。”雅娜坐起身来道。
“福晋,你现在可不能吹风。”一旁的丫头道。
“雅儿,这事儿就交给额娘我,你好好的休息。”宜妃轻拍着雅娜的手背道,雅娜这才又靠下。
说完,宜妃便带着两个嬷嬷走进内厅。
宜妃的介入,文茜是想到的,毕竟要处理她这个侧福晋,雅娜做为当事人还是有许多不便,宜妃的介入是最好的选择,可她没想到雅娜动作这么快,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把宜妃请了来,显然是不打算自个儿同她碰面了。
“见过娘娘。”文茜跪下行礼道。
宜妃坐在位上,就那么端着茶,小口小口的缀着,好一会儿,硬是不叫文茜起身。
这地面很硬,虽文茜穿得较厚,但她腿上有伤,地上的寒气一入腿,不一会儿,那腿便酸痛酸痛起来。
宜妃没说话,文茜便自在能说话,她只能强忍着不适,硬挺着。
好一儿,宜妃放下茶杯,接过一边赵奶娘递过来的一张纸,朝着文茜的头重重的丢过去:“你看看这个,看完后,想想怎么交待吧。”宜妃的声音平静的很,可文茜能感受到她压抑的怒气。
一张供状,上面满满的都是血迹,那状的末尾处,有几个鲜红的指头印子,是冬梅的供状,供状上,冬梅承认了一切都是她做的,还说是受了侧福晋的指使。
看到这张纸,文茜就知道,她之前准备的用不上了,今天她怕是在劫难逃。
“娘娘,要文茜交待什么,这状纸上所说的事儿,文茜一件也没做,再看这状纸上血迹斑斑,文茜不由的想到了四个字,屈打成招。这样的供状不可信。”文茜虽然跪着,却挺直着背道。
“冬梅是你院子的丫头吧,她是你的人,现大白纸黑字的,有手印在,你却跟我说不可信,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去把冬梅带来,让她当着大伙儿的面说。”宜妃冲着一边的赵奶娘道。
“是。”赵奶娘应了声出去,不一会儿,还带着两个下人,拖着冬梅过来,让她跪在地上,冬梅虽然外面罩了件干净的衣取,可文茜就在她身边,能清晰的看到里面往外不断的渗着血迹。
此刻冬梅整个人跪趴在地上,转头看着边上的文茜,一脸的愧疚,声音十分虚弱的道:“侧福晋,对不起。”
“仔细看清楚,这上面的你供的是不是事实。”那张血迹斑斑的供状又被摆在了冬梅面前。
冬梅的身体在地上发拌,却了好一阵子没啃声。
“怎么回事?娘娘问话呢,快回。”赵奶娘在一旁道,盯着冬梅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