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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米过来,再在佛堂上上一柱香,众僧便离去。而苏麻喇姑看着也有些累了,文茜便扶着她进屋休息,然后告辞了出来。
出了苏麻喇姑的小院后,在花园里,却碰到一个人,十二阿哥的侧福晋方佳氏清萍,同文茜同一个旗的,当日选秀时,两人还站在一起,互赠过吃食,同文茜算是有缘份的。
那清萍一见文茜也很高兴,拉着文茜就进了园子里的小亭里坐着,一边的丫头连忙上了茶。也是那雀舌儿。
“文茜,你还好吧?”那清萍道。
文茜笑了笑道:“还不错,你呢?”说实在,文茜问这话的时候有些忐忑,因为眼前清萍的脸色很苍白,原来有些圆润的身体也见苗条了,风姿是较过去更好,只是觉得精神却差了,以文茜地推测,似乎不太好的样子。
“还不错,只是,最近不小心小产了,心里难受。”清萍暗着眼眸道。
小产了?文茜抓过清萍的手,一按脉相,果然是小产后虚弱之相。只得安慰她小心好好调理身体道:“没事,你年岁还小呢,第一胎是不太稳定的,后面只要小心注意就好了。”
嗯。。。”清萍点点头,然后有些
道:“也怪我自个儿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几粒黄豆一跤,把孩子摔没了。”
踩着了黄豆,文茜突然就感觉这里面有猫腻,随即又哑然,见多了太多的宫斗,她地脑子里总有一种阴谋论,其实有的时候,并不是所有的伤害都预谋已久,有很多确实是巧合,但不管怎么说吧,还是要劝她万事小心些,毕竟小心无大错。
清萍自是点头,却又好奇地指了指文茜的肚子:“你可有动静。”
文茜笑了笑,摇摇头道:“没呢。”却有些无奈,似乎每个认识她的人都很关心她的肚子。
谈了一会儿,文茜就告辞了,顺便给清萍开了个补身的方子。
离开了十二阿哥府,文茜坐在马车上,一路过来,看到好多大门大户的都在派平安米,一些要饭,孤苦无依的老人,都领着米,脸上地笑容十分的灿烂,文茜想,他们的心愿也就是但愿天天都是盂兰节这么简单。
人的欲望往往随着所处的位置上升而不断的扩大。
回到十一阿哥府,进了风荷院,这天挺热,浅绿连忙从院后的小厨房里端出事先准好的酸梅汤,文茜便坐在院子地石凳上,小口的喝着,这经过冰镇的酸梅汤在这个时代绝对是解暑圣品。
正喝着,却看金嬷嬷风风火火的进来。
最近因为药堂的事多,金嬷嬷忙得很,不过,文茜却看得出她乐在其中,因为文茜发现金嬷嬷地脸色没以前那么板了。
“金嬷嬷,怎么今儿个这么早回来了?药堂没事了?”文茜笑问道。
“有事儿呢,侧福晋跟我进来一下。”金嬷嬷并没有理会文茜的打趣,而是一脸地严肃,似乎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进了屋。金嬷嬷让浅绿在外面守着,这才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文茜。
“管外事地赵公公中午的时候去了药堂,采买一些药材,顺便暗暗地给了我一封信,说是要送侧福晋亲启,还说:这事十分重要,除了侧福晋和奴婢外,不能让第三个人知晓。”金嬷嬷道。
听金嬷嬷说的这么慎重,在联想到宫中最近出的事情,文茜突然有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这事儿八成同那靛月宫消失的赫舍里氏有关。
示意金嬷嬷在一边休息一会儿,文茜折开信一看,是小姑姑瑞秀给她的信,具体什么事却没说,只是让她明天一早,宫门刚开之时,去宫门口等一个拉夜香的太监,说是有东西交给她,信在内容有些不清不楚的,显然是为了防止信在途中出了问题。
拉夜香的太监就是专门处理宫中马桶的太监,最是个下贱的活儿
“金嬷嬷,那赵公公还有话吗?”文茜问道。
“没有,只是让侧福晋按着信里说的去做。”金嬷嬷道。
文茜有些犯愁了,宫门刚开,那时天还没亮呢,她一个侧福晋,就算是十一阿哥给她相对的自由,但天没亮出府却是要惹人诟病的,这事就只能瞒着人,偷偷的去,可是怎么做到出府而不让人看到,却是个问题,天没亮,所有府门都是关的,都有人看守。还有侍卫巡逻。这可有些难倒文茜了,先别说由内府到外府之间的守卫,就单单外府那高高的围墙,文茜不是那能高入高出的高人。
“金嬷嬷,明天凌晨,天没亮的时候,我必须出府一趟,不能让外人知道,不知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文茜想了想,唯今之计只得求这金嬷嬷了。
金嬷嬷皱着眉头看着文茜:“侧福晋,你想好了?有些事情可不能随便沾惹。”
这个文茜当然知道,可是,现在很显然的瑞秀姑姑已经陷进去了,若是不把事情解决的话,那后果同样是可怕的。
看着金嬷嬷,文茜重重的点点头,表示想清楚了,这事情已经不是她能置身事外的了。
“那行,交给我老婆子吧。”金嬷嬷道。
晚上,文茜失眠了,那心里掂记着很多事情,不知瑞秀小姑姑要给自己什么,也不知凌晨能不能安然出府,迷迷糊糊的,又做了个梦,梦见在宫门口,一个拉夜香的太监,那大车的马桶里钻出一个人来,赫然是赫舍里氏。。。
文茜一惊,醒了过来,才知是梦,这时,却听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然后是睡在外间的浅绿打开门的声音,不一会儿金嬷嬷穿着一身深色衣服进来。
“侧福晋,时辰差不多了。”
文茜点点头,起身穿了套深青色的便装,这样在夜色中才不会显眼,临走前,吩咐浅绿让她在外屋守着,若有人来,就说侧福晋还在睡。
幸好,文茜的院子离主屋比较远,巡逻的侍卫也较少,那金嬷嬷一手拉着文茜,七弯八绕的就走到了阿哥府的外院,然后从身上拿出一根粗绳,绳子的一头有个铁爪勾,很有点象后世电影里放的血滴子们常用的那种模样。
金嬷嬷一甩绳子,那勾子就勾到了那高高的墙头,然后一手抱着文茜,蹭蹭的几下,就上了墙头。然后又沿着那墙爬下,于是在文茜眼中很难的事就这么被金嬷嬷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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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夜色中,文茜和金嬷嬷紧赶快赶的,终于在宫门开之前到了宫门外,藏身在一边的石狮后面,文茜很荒谬的有种夜黑风高,杀人越货的感觉。
等了大约差不过有一刻钟的时间,吱呀的一声,宫门开了,那声音在寂静的凌晨给人一种牙酸酸的感觉。
先是小太监们的低语,又过一会儿,便听到大车行进的声音。
“真臭。你快点。”是小太监的抱怨声。
“快的。。。快的。。。”是另一个太监的声音。
很快的,文茜便看到一辆拉着满是马桶的大车出来,大车前两盏灯晃悠悠的。那拉车的太监从一出宫门就四处张望着。
文茜按照信上所说的,轻拍了五声,就看到拉车的太监勾勾手,示意文茜远远的跟着,然后便自顾自的拉车前行。
看着那太监拉着车转进一边的胡同,文茜和金嬷嬷连忙缀上。
第七十一章天上掉下的娃
天仍是黑着,一条很幽深的胡同,就连大车前面的灯光被它吞噬。
文茜转进胡同的时候,就看那拉车的太监拢着手,一幅焦急的样子,这太监看着大约十七八岁的模样,中等个子,瘦干干的身体,脸色在灯光下显得黄黄的,两个嘴角往下耷拉,给人感觉着就是一幅受气包的苦样儿。
文茜快步走了上去。
“茜姑娘。”那太监见文茜过来,脸皮儿才放松些,不过那眼儿却还直往文茜后面的路看,见金嬷嬷就站在那路口处,眼中有一丝丝戒备。
“没事,她在那里看着。”文茜看出他的担心,解释道,同时又有些疑惑的问:“你认识我?”这太监称她茜姑娘的时候,可不是问而是肯定的口气,显然是认得的。其实之前,文茜一直有一个担心,虽然瑞秀小姑姑说是个拉夜香的,可倒底什么人她却是不知道,这之中那一弄错了的话那就是掉脑袋的事儿。
“自然是认得的,有一会奴才犯了错被打板子,还用过茜姑娘配的疗伤药,是秀娘娘赐的,奴才一直铭记在心,曾远远的看过茜姑娘,奴才的记性不错,看过茜姑娘一眼,便不会忘了,也因此,秀娘娘才放心让奴才来办这事。”那太监道,再一次看了看胡同的两边,仍是寂静而黑沉的,见没什么异样,便转身走到大车的边上。
而文茜此刻的心也跳了起来,卟嗵卟嗵的,在这寂静的胡同,尤显紧张,不知为什么就想起了之前的那个梦。
整个胡同里都充满了臭味,可文茜发现此刻却似闻不到一般,仍是紧紧的盯着那太监,此刻那太监已经打开车上位置靠前的一个马桶,然后从马桶里抱出一小团物品。
在那太监打开马桶抱出那一团物品的时候,文茜才长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如那梦里一样冒出个赫舍里氏。要真那样,她真可能甩手不管的,反正赫舍里氏也是一个大人,自个儿动手,丰衣足食呗,她就不淌这混水了。
可是,当那太监把那一团物品放在文茜手上时,文茜却有些发傻了,一个婴儿,一个十分小地婴儿,估计出生也没多久吧,那皮肤还有些红红皱皱的,婴儿的呼吸弱弱的,凭着为医者的感,文茜猜测,这婴儿弄不好还是个早产儿,只是那小小的,可怜的模样却能让人不由的产生一种怜惜之情。
此刻。刚入怀地婴儿似乎感觉到了她地体温。小小地身子动了动。那小脸儿更是朝她地怀里靠着。小模小样地。特招人疼。可文茜再怎么想。也没想到瑞秀小姑姑送出宫地会是个小娃儿啊。
“这是怎么回事啊?”文茜弄不明白地问道。
“奴才也不知道。也没问。奴才只知道这是秀娘娘让我交给你地。对了。小娃儿身上还有封信地。”那太监说道。
信?文茜小心地揭开小娃儿身上地小包被子。果然在里面看到一封信。同信摆在一起地还有一块玉佩。
文茜甚至有些急切地想打开信来看。可显然地点不舍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