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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腾一声跳了下来,可一入水,就如称铊一般的沉了下去,文茜魂都没了,连忙潜下去,该死的腿,游起来很不方便,一手从后面勾住十一阿哥的脖,边游边带的游到了岸边,这时走散了年承年和浅绿终于找了过来,看到这情形,连忙将二人拉了上来。
十一阿哥灌了几口水,在经这河水一浸,脸色一片青白,文茜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河水很冷,但她也顾不上自己了,连忙按压着将十一阿哥灌的水弄吐出来。心里又急又有些气这人惩能,你说又不会游泳,你下水干什么呢,不过,那心里却是很有些感动,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滋长。
四个人急急回到客栈,先将两人弄干爽了,可十一阿哥毕竟身弱,竟管文茜已经事先做了许多措施,可当天晚上,十一阿哥还是病倒了,十分的沉。。。
第五十七章乱局
十一阿哥直到第三天晚上才醒过来,睁开眼之际,头仍是有些昏沉,那气儿也虚的很,便知自己这回病的不轻,转过脸,却看到文茜正趴在床头,零乱的丝挂了几根在脸边上,那脸也苍白的很,眼圈下面黑黑的,显是熬了几个通宵的模样,不由的伸出手,将那挂在脸边上的丝拨了开去,自己这一病可累着她了。
文茜本就似睡非睡,那脑海里还嘣着个弦,这会儿被十一阿哥的手一摸,便猛的警醒过来,一睁眼,便看到十一阿哥侧着的脸,那眼睛虽然无神,却是清醒的。
“你醒了。。。”文茜惊喜的叫了起来,然后用手轻轻的探了下十一阿哥的额头,已经退热了,那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地了。
“嗯,辛苦你了。”十一阿哥道,那眼中有些心疼,怎么才觉得闭了会儿眼,眼着这姑娘就瘦好多,那下巴尖更尖了。
“爷,只要你没事儿,文茜不辛苦。”文茜道,想着过去这三天,那心儿又急又焦,眼下能醒来,那什么都是值得的。
正说着十一阿哥的肚却咕噜的一下叫了起来,十一阿哥很尴尬的摸了摸肚,文茜扑哧的一声笑了起来,然后拍了拍手,不一会儿,浅绿就捧着一碗百合粥过来。
“主爷,这粥,侧福晋都熬了一天了,说您醒来一定会饿的。”
文茜接过,小口的喂着十一阿哥,那十一阿哥听了浅绿的话,打趣道:“还挺神棍。。。”文茜不由的白了他一眼:“什么神棍,你都昏睡了三天了,醒来不饿才怪。”
喝了一小碗粥后,文茜让十一阿哥休息一会儿,自个儿掌着灯,却转进了客栈后面的小厨房,这几天,为了十一阿哥的病,文茜就借用了客栈后面自备的小厨房,她想着,十一阿哥这一病,行程是耽搁了,怎么着也得在这休养一段时间,借用这厨房,熬药和做点吃食方便。
轻轻的闻了闻小炉上熬着的药香,得益于十一阿哥这个药罐,文茜现在这鼻对药的气味十分敏感,她几乎可以通过药香,就能判断出药熬的火候。
可以了,文茜暗暗点头,然后用布包着药罐的柄,倒下来,正好是大半碗的样。
回到房里。十一阿哥却对着那药作苦相。十一阿哥怕喝药。这在台怀文茜就清楚。后来就改良了许多药丸给他吃。只是这会儿。急病需急药。煎着喝效果好。这人。以前是摆着阿哥地身份耍无奈。现在却是装着可怜样儿。文茜心里好笑。表面上却是没见着地样儿。将药凑到十一阿哥地嘴边。
十一阿哥没耐何。只得皱着眉头。一口气灌了下去。咋巴嘴地时候。却现这药没有以往喝过地那么苦。
文茜被他地样逗乐了。这人。喝个药怎就跟上断头台似地。认识这么久了。她自然知道十一阿哥地喜好。早在煎药地时候。就用了两味甜性地药中和。
摇摇头。文茜接过碗地时候。冷不丁地那门被打开。却是十三阿哥。他们住在东边地客房。估计也心挂着十一阿哥地病。这一听说醒了。便也顾不得深夜。巴巴地赶了过来。
“哈哈。十一哥醒了。我就说十一哥吉人天相。那四哥却一个劲地在房里念佛。念佛有个什么用。这还不是多亏了十一哥地侧福晋嘛。”十三阿哥一进门就大大咧咧地道。他后一脚。四贝勒也跟了进来。
“十一弟。身好些吗?”四贝勒顺手敲了十三阿哥一记道。
“这醒来,喝了碗粥,觉得精神好多了,谢谢四哥关心。”十一阿哥道。
文茜见他们聊上了天,便退了出去,带着浅绿去了厨房,这深夜的,估计屋里的那两位肚也饿了。
炒了几个清爽的小菜,做了两盘点心。
四贝勒只是吃了几口就停了下来,倒是那位以爽气著称的十三阿哥,一个人就包了一盘点心,嘴里还道:“十一哥真是好福气,瞧侧福晋这手吃食,照我说,强过了宫里的御厨。”
文茜笑道:“十三爷这是太夸奖了。”
那十三阿哥却是一瞪眼道:“这我可没瞎说,那宫里御厨手艺是好,可我看少了一份心思,那味儿就感觉着下乘了。”
“十三弟这话在理,干任何事都得有份心思,要不然就干不好,所以,这回是你硬要跟着我下来的,那怎么的也得花心思帮我把事儿办妥了,要不然,可没好果。”四贝勒板着脸皮道。
“得,四哥又来绕我,不过,我有种感觉,苏州这档事查到最后,说不定又是炸窝的麻烦事儿。”这回,十三阿哥也摆出一幅神棍的样。
“十三弟怎么这么说。”十一阿哥听着有些好奇的问道。
“呵,今儿个白天,我那长随跟我说起一个人,方百岁。”
“这人是谁?”四贝勒和十一阿哥听的一头雾水,四贝勒瞪了十三阿哥一眼道:“老十三快说,别卖关。”
十三阿哥很有些小得意的一笑道:“这个方百岁就是阊门西侧的那家布坊主,我们昨个儿不是才去偷偷的拜访过,罢工最早就是从这家布坊开始了,当然了,这家伙充其量也就一个布坊主,没啥大不了的,可她那婆娘水深的很,早年的时候曾是宫里那位庶妃赫舍里氏的奶娘,只是才奶了一年,正赶上孝诚仁皇后刚怀了太,见自家这位最小的妹妹玉雪可爱,就领进了宫,而这时,正巧索额图家的老七出生,于是就要了这奶妈过去,而这老七很得索大人的宠爱,水涨船高之下,这奶娘也有了身份起来,见识也广了,回了老家苏州后,就想着给自家男人捐个官,她家的男人,大字不识一个,却弄了个典簿当当,差事自然干不好,可上面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好在手下有文书帮忙,也就这么凑和着,可没想这方百岁,差事做不好,捞钱的本事不小,如今倒成了苏州有名的布老板。”
“那你的意思是,这事保不齐跟索额图有关?”十一阿哥道,四贝勒仍是冷着脸,不知琢磨着什么。
“呵呵,这我也不敢说,只是觉得这样的人,没个靠山,他是成不了如今的气候的。”
文茜一直坐在一旁温着茶,本来没在意这三兄弟聊的什么,只是十三阿哥提到赫舍里氏的时候引起了她的注意,这么说那庶妃赫舍里氏自小就在宫里长大的,只可惜,她姐姐早死,要不然,她该是另外一翻样。
外面更声响,实在是太深夜,而十一阿哥又刚醒,精神仍很差,四贝勒便拉着仍是谈兴正浓的十三阿哥告辞,只是临出门前说了句:“今儿个接到京里的消息:京里有传言,说十一弟就是此次来苏州的钦差,十一弟最好有个准备,接下来可能有得是应酬,好在,这身体病了却也不是没好处,正好借病拒客,只不过,怕是你这侧福晋要辛苦了。”说着淡淡的扫了文茜一眼。
文茜一开始没弄明白,这事儿跟她有啥关系,随即转念,也就醒悟了过来,京里即然传言十一阿哥是钦差,那么地方的官员自然是要来拜见的,再加上这非常时期,那必是各怀心思,虽然十一阿哥病了,可她这个侧福晋在啊,典线活动这一招也是官场中的常见招,怕是各府的太太小姐们要出场了。
文茜觉得这实在是个大麻烦,因为她的性实在不善于应酬,赶鸭上架呀。
第五十八章小叫化
来客栈本来仅仅是一个装修雅致一点的普通客栈,而板胖刘,他的人生目标也不过是赚点钱,养家胡口,有了闲钱,再养两房美妾,好在,因为他的客栈布置极为雅致,客人倒是挺多,眼看着娶两房美妾的目标就要实现,那日过的自然是舒心,惬意。
可自打前几天起,他的心就跟那拉紧的弦儿似的,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又象那被人揪着天下地下的摔荡一般,总之他觉得自个儿的心肝一直就在那里嘣嘣的跳,原因是,他客栈的后院住进了一尊大神,当今十一皇,钦差大人和他的侧福晋,他其实弄不清福晋和侧福晋的区别,不过,他那个精明的婆娘说了:那怎么着也比咱们苏州知府的太太高上那么几级,总之是贵人。
皇钦差的降临,够他炫的了,可马上,知府就派人来清场,说是为了保证钦差的安全,闲杂人等,一律回避,客人都被赶的一干二静,客人被清走,那自然不会好心的来付房钱,于是胖刘那脸上的肥肉抖索着,这损失他只能自个儿吞,官家才不会买帐,他似乎看见那美妾离他越来越远。
可接下来,他那心肝又飘到云间了,空出来的客房,呼啦啦的住进很多大人物,比如说,知府家的三姨太太,那可曾是苏州有名的美女,还有织造家的二小姐,听说他这客栈雅致,来散散心的,更别说其他地了,总之,这些人他平日别说见,他提提都觉得亵渎了人家,可现在,人家就住在他店里,还巴巴地给他送钱,喜得他晚上,搂着自家那婆娘风流快活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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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官场自前几年太湖船匪做乱,再到今年踹匠罢工,可以说就没有安稳过,各府的官员那都是有小九九,所以,对于这位传言是钦差的十一皇到来,那都是打醒着精神,只是这十一阿哥才到苏州,就碰上踹匠罢工,还因此落河,如今重病在身。
那苏州知府是刚从上面下来的,很有些鹰派精神,说:这还了得,整冶,得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