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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今天晚上,所有的事情,爷都是在交待后事啊,回光反照,该死的回光反照,为什么这之前她就没想到呢,可是想到了又如何,这里没有后世的医术,而有些事情亦不是人力所能为的。
五朋初五,宁古塔人人稿素,家家店门前都挂着白灯笼,信佛的斋前沐浴,虔诚祈祷,愿十一爷一路平安。
几天后。
一支全身稿素的队伍离开了宁古塔,下辈四爷,十三爷,还有十一阿的灵柩,由于路途遥远,由四贝勒做主,十一阿哥的遗体火化了。
文茜看着十阿哥和雅娜的骨灰盒,这一趟宁古塔之行,她失去的太多了,累,人累,心更累,前途漫漫,她却有一种身不知何息之感谢。
二个月后,队伍到了京城,太子带人在城久迎接,每个脸上都很悲痛。
七日停灵,文茜跪在灵前,听着一篇又一篇洋洋洒洒的祭文,道尽亲人的眷恋,兄弟的情谊。
只是这里面,有多少是真心,有多少是假意的。
七日后十一阿哥下葬,而后,文茜在太监的引下领下进了御书房,康熙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似乎平静,一代帝王不会轻易显出自己的情绪。
“皇上,这是爷临死前的时候编的一部书,都说人死前能悟得天机,还望皇上细细查看,小心保管。”文茜将十一阿哥所编的册子献上,这是爷的愿望,然后她没想到,此后天书之事流传了出去,江湖威传,得天书者得天下。
康熙接过,翻看了几页,脸色数变,再也没心招呼文茜,只是随意安慰几句,挥手让她退下。
当晚,回到十一阿哥府,文茜点了油灯火爬上了树屋,盘腿坐在毛毯上,一边的香炉里燃着佛香,在油灯的灯光下,整个树屋显然一片昏黄,透着一股宁静祥和。
文茜的面前,摆着一颗药丸和一封信,信是了凡大师留下的,不过后面十一阿哥添了几句,文茜看着看着,然后将整张脸埋在了掌心里,天机有时真是难以看透,文茜是后世穿越的,知道后世的事,但却不知自己的事,可了凡大师,不但看透了一切,还早早就为她安排了一切。
那手轻轻摸着十一阿哥添上的那几行字,然后将信拿了起来,轻轻的吻了一下,爷,我听你的,我会带着小凤儿好好的生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你会在天上看着吧,地上一个人,天上一颗星,晚上的时候,我会带小凤儿看星星。
七月十五,十一阿哥下葬的当天晚上,十一阿哥侧福晋纳喇氏自尽殉夫。停灵七日后下葬于十一皇子陵园。
七月二十三,晚上十一阿哥陵园,这是一个无月的夜,亦无风,空气就象是静止了般,守陵的人嫌闷燥的在屋子里走着,虽然外面凉快些,但守陵人一般晚上是不太在园子里走动的,因为这里陵墓,晚上走动怕遇见鬼。
几条黑影自远处悄悄的靠近,然后翻了墙头,几条黑影进来后,就分散开了,一个黑影悄悄的靠近地陵人的屋子,用口水湿了窗纸,朝里面吹了一阵烟,不一会儿守陵的几个人就睡着了。
另外二个人巡陵的侍卫,悄悄的摸进了墓道口,因为刚刚下葬,过几日还有招魂的仪式,所以墓道口并没有封土。
“快。”前面一个冲着后面一个招了招乒,很快的两个人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了进去,不能一会儿,就扛着一个大麻袋出来。
看了看四周没人发现,两个人又很快跃上了墙头,然后冲着那放烟的黑影招了招手,那放烟的黑影点点头,一个纵身也上墙头,然后消失在漫漫的黑夜中。
第一百二十二章意外的惊喜
文茜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片昏黄。
“醒了,醒了,侧福晋醒了。”一边的金嬷嬷狂喜的叫道。
文茜看着嬷嬷狂喜的眼睛,泪不由的涌了出来,尽管她答应爷一定会好好的活着,可说实在的,多年的感情早就深埋在心底,这感情已由涓涓细流汇成了大海,没有十一阿哥,似乎那心空落落的,她真的不知今后该怎么过,寒夜孤星吗。
其实我很想在里面陪着爷,只是之前她又答应了爷要照着他的安排做,师傅的安排少算了一件事,那就是感情,也许,一开始,文茜只是一种被动的接受这段感情,但,这些年的患难于共,她和十一阿哥已经是一个整体,师傅啊,没了爷,她文茜生无可恋呢。
文茜长长和叹了口气,由于金嬷良机扶着坐了起来,一间很陌生的屋子,接过金嬷嬷递过来的衣服,却是一件粉红绣花的斜襟上衣,看着这件衣服,文茜悲从中来,这是以前浅绿帮她缝制的汉服,十一阿哥最喜欢她穿这件衣服,可现在衣服依旧,人却远去。
“金嬷嬷,换那件淡青花的吧。”文茜叹口气道。
金嬷嬷看着文茜,却是一脸喜色,这让文茜很不理解,按说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金嬷嬷平日又是板惯了脸的人,又何来如此喜色。
金嬷嬷没说什么,却捧着衣服出去了。
文茜下了床,走到铜镜前,拿着梳子梳着长发,然后挽了鬐,又拿直慩上的白花,正要戴上的时候,那手却被一只手握住了,文茜几乎是呆呆的看着铜镜里的人,居然是十一阿哥的脸,而他的手还捧着那件粉衣服,那脸在铜镜不甚清晰的照印下,有一种很飘渺的感觉。
文茜动也不敢动一下,生怕一动,那镜中的人影就消失了,尽管是幻觉,但能觉着就好。
身后的手拿过文茜手中的白花,丢到梳妆台上,十一阿哥将衣服披在文茜的刻肩上,文茜下意识的握住那放在肩头的手,那手与手接触的温度让文茜猛的惊跳起来,一转身,一脸狂乱的表情,身后一身天青长衫,褐色帽子,这都是文茜亲手缝制的,眼前的人分明就是爷,这是怎么回事?文茜摇头,两手紧紧的抓着十一阿哥的胳膊,突然她回过手,用劲的,狠狠的掐掐自己的脸蛋,掐出了红红的印子,好痛啊,真的好痛。
“你干什么?”十一阿哥心痛的抚摸着文茜被掐红的脸。
“你是人是鬼?”文茜流着泪大声的叫道,随后又狂乱地摇摇头:“我不管你是人是鬼,即然你出现了,你就再也不准消失了。”
十一阿哥紧紧的将文茜抱在怀里,看着文茜瘦得不成形的样子,心痛万分:“再也不消失了,永远也不消失了。”十一阿哥轻拍着文茜的绊脚,也显然被自己的突然出现弄糊涂了,从那有些茫然的眼神中显然此刻文茜已经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幻觉。
就在这里,文礼带着三个人进来。
“哥哥。”文茜有些可怜兮兮的叫道:“这是梦吗?”
“傻丫头,这怎么是梦,今晚,他可是同我一起去把你救出来的。”说着,文礼走到十一阿哥面前,对着他就是狠狠的一拳,这小子,将自己的妹妹弄成这样,虽然说电表有可愿,也是为文茜好,而自己还是帮凶,可做哥哥的,看到妹妹这么伤心,心里总是憋着一股气,这会儿自然往十一阿哥身上撒。
十一阿哥任由文礼的拳头砸到身上。
“哥哥,你干什么?”文茜连忙扑过去,推开文礼,像护雏的母鸡护小鸡似的护着十一阿哥的。
这时候,文茜开始有些清醒了,脑袋里的思绪也开始恢复正常,十一阿哥真的活了,可她不是看着他的尸体火化的吗?
“侧福晋……”文礼后面冲出一个一身少妇打份的女子,却是久违反的浅绿。
“浅绿?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文茜惊讶的看着浅绿,这才看清,同文礼一起进来的还有承年和麦冬。
“承年……麦冬……你们也回来了?”文茜脑子实在是有些不够用了:“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事情说来话长,我们坐下慢慢说吧。”文礼道。
这事情就要从承年麦冬他们说起,原来,承年和麦冬他们出洋后,那船在大洋上出了事,被一艘英吉利船所救,这船乘坐的都教会的人,此后,他们便留在了英吉利,而麦冬就留在了教会里,在那里教会的人大多都懂些医术,而汤玛牧师则是其中的佼佼者,麦冬在这方面即有天赋,又肯钻研,很快就结合中医和西医的优点,创建了一套独特的医疗体系,冶好了许多疑难杂症。
而就在这里,他们通过一个同文茜七叔交好的洋人口中知道十一阿哥被流放宁古塔的事,承年放不他主子,浅绿更是掂记着自家姑娘,而麦冬,也想回家看看爷爷,现时他也想到十一阿哥的身体一,十一阿哥和侧福晋于他有恩,所以,冶好十一阿哥的身体一直是他学医中的一个重要目标。
于是三人就出发了,等三人到达宁古塔的时候,正是十一阿哥刚被救出来,生命垂危的时候,文茜对十一阿哥的病束手无策,而麦冬对于能不能救活十一阿哥也没有底。
十一阿哥见文茜被自己的身体都快拖垮了,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于是这才有了假死局,其实当日,了凡给了十一阿哥二料假死药,本意让十一阿哥脱离后面的夺谪之局,带着文茜隐居生活的。
于是十一阿哥服了假死药,在由金嬷嬷和文礼偷偷的找一具尸体换了十一阿哥出来,由麦冬症冶,若是冶得好,那十一阿哥再回来,一切皆大欢喜,若是冶不好,凭着剩下的那料假死药,文茜可以脱离皇家之局,一个人隐居生活。
所幸麦冬辱使命,成功的将十阿哥的病冶好了,再加上调养,十一阿哥的身体如今是不错了,从他今天晚上的救援活动来看,基本上是无病一身轻了。只是这局却苦了文茜,让她伤心欲死,若不是金嬷嬷一直在她身边照顾,真是差点会弄巧成拙的,所以文礼才要出气的打十分一阿哥一拳,不过说到底,他这哥哥还是最主要帮凶。
“这事,四爷和十三爷知道不?”一切弄清楚了,难怪当日火化时候,哥哥以怕她太伤心为由不让她去见最后一面,还有这个火化虽说是为路途方便,但朝廷要保存个尸体的方法还有的,怎么可能堂堂一个皇子故世,就随便在异地火化了呢,文茜现在想来,觉得四爷和十三爷可能也有份。
还有十阿那天晚上的行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