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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高姨娘的事情,林雅文可是恨毒了顾无忧,拐着弯的找上门,要与孙氏联手,杀了顾无忧,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
这可真是打瞌睡遇到了送枕头的,两人顿时一拍即合。
“马上去通知林雅文,让她那两个哥哥带着人,在城外绕道堵上顾无忧,把她的头给砍下来!”
“是。”
天空中阴云笼罩,冷风卷着雨水飘洒飞落,瞬息连成一片。
马车内光线幽暗,只有壁上的一盏铜质车灯在摇晃的车厢里发出淡淡的光晕。
顾子寒偎在顾无忧的怀里,听着窗外的风雨之声,小声的问道:“姐姐,我们这是去哪儿?”
顾无忧摸了摸他的圆乎乎的小脑袋,微笑道:“去找你裴姐夫,好不好?”
“好!”
顾子寒的眼睛亮了起来,握着小拳头愤愤的说道:“我要让裴姐夫把那些欺负姐姐跟我的坏蛋都给抓起来,挨个打他们的屁股!”
“好!一定狠狠的打!”顾无忧点了点他的额头,笑着说道。
马车突然剧烈的摇晃了下,动荡的几乎要整个的翻转过去,顾无忧抱紧了顾子寒,就势伏在了车壁下,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姑娘,这儿被人下了绊马索,险些惊了咱们的马!”
永宁又气又急的声音从车窗外传来。
绊马索?
不是吧,难道遇上了打劫的强盗?
这么个鬼天气也出来干活,要不要这么敬业啊!
事实证明,确实没有这么敬业的强盗。
突然冒出来骑着马的一伙人,大着嗓门就报了来历。
“姓顾的小娘皮,你害了我母亲,害了高家,今日就是我们兄弟杀了你报仇的好日子!识相的,快点自己下车受死,小爷赏你个全尸!”
高家?
高姨娘的那两个庶出的儿子,林雅文的哥哥?
他们怎么会这么凑巧的等在这儿?
大概是永宁她们从府里出来时,被人悄悄跟上了。
原来,林雅文是勾搭上了孙氏?
顾无忧凉凉一笑,把顾子寒放在车厢里藏好,掀帘下了马车,看着他们二人,悠悠的说道:“我的耐心可是有限,若是想留个全尸就快点滚。”
那林氏兄弟听了这话,原本是要大怒着命人立即砍杀上去,可看到顾无忧秀丽无双的面容,却又生生的把自己的怒气给压了回去。
这小娘皮,长的可真是难得一见的绝色啊!
就这么杀了,好像有点太可惜了,不如······
两兄弟相视一眼,顿时了然,邪笑道:“来人哪,把这女子带到林子里去,小爷要亲自动手。”
手下人自是明白主子的意思,纷纷都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他们身后的一辆青布马车的车帘被唰的掀开,林雅乐从里面露出脸来,气急败坏的说道:“哥哥,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想着这个!赶紧杀了她了事!免得夜长梦多!”
顾无忧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万一哄骗的两个哥哥动了心,不杀了可怎么办?
她这么辛辛苦苦的跟过来,就是为了亲眼看着这个祸害死在自己眼前。
自己从高高在上,锦衣玉食的日子里跌落下来,落得个人人轻贱的地步,不就是这个顾无忧挑唆着那个林雅乐设的陷阱么?!
不让她血溅当场,自己说什么也不甘心。
“快动手!不然被人发现了,咱们可就有大麻烦了!”林雅乐站了出来,厉声喝道。
林氏兄弟虽然舍不得,可自家妹妹逼的这般紧,只得把自己那龌龊的心思收起,板起一张脸道:“来啊,动手!”
顾无忧挑了挑眉,刚欲抬手让暗中跟随的隐卫现身,却只听的耳边一阵劲风吹过,不知从哪里来的两道利箭,呼啸而至,几乎是瞬息间的功夫,直直的射入了林氏兄弟的胸口。
他们带来的人手皆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下巴,眼睁睁的看着兄弟两个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这么重重的栽下马来,摔在了泥地里。
“哥哥!”
林雅文疯了一样的跑了过来,扑到了两个哥哥的身旁,看着他们死不瞑目的眼睛,凄厉的高声哭喊。
“不!不!”
她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怒视着顾无忧,抽出林氏兄弟腰间的佩剑,双手握着疯狂的朝顾无忧砍了过来。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然而她还没有靠近顾无忧两步,凭空又射来一只羽箭,同样干净利落的直刺进她的心窝深处。
“你······”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努力的想再向前迈一步,身体却渐渐变的僵硬,摇晃了两下,“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三个主子都离奇的没了。
林氏兄弟的那些手下顿时慌张了起来,看着地上那蜿蜒的鲜血,只觉的腿脚都有些发软。
妈呀,这是哪儿来的高人啊!
这出手又狠又快啊!我们哪里是他的对手啊!
还是赶紧逃命去吧!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作鸟兽散的逃走,从林间跃下数十个穿着黑色衣衫的劲装武士,手持利剑,疾如闪电的向他们扑了过去。
不过转瞬之间,那群乌合之众已是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出气多进气少,再也爬不起来了。
永宁眨眨眼睛,疑惑的问道:“这莫不是神仙来搭救我们了?”
可不是么,就跟神仙长的一样风华绝世呢!
顾无忧看着不远处立在马上披着火狐披风,眉目清冷似雪的裴然,心里顿时被喜悦填满,两眼笑眯眯的如同夜晚天边的月牙儿。
我这美人夫君,出现的总是这么的及时啊!
☆、第一百三十二章杀便杀了
“咣!”
青花瓷的精致整套茶杯都被摔到了地上,顿时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跪在地上的人不敢抬头,简直要伏到地面上去,在殿内时候的宫婢内侍也吓的慌忙跪下来请罪。
“人没有追回来,东西也找不到?孤养你们这一群废物有什么用!”
太子的脸上没有了平日那总是慵懒不经意的笑意,阴郁暗沉的看着面前跪着的一群人。
“殿下息怒,属下们已经将慈宁宫里里外外搜了个干净,确实一无所获。”
跪在地上的那个人大着胆子抬起头来,说道:“至于那位小姐,若不是有皇后娘娘的帮忙,也不会这么顺利逃走······”
太子静默了一会儿,倏地,冷笑了两声。
“原来,孤上了姓吴的那老东西的当了,他故意把孤引到慈宁宫去,而其实,真正的东西,早已交到了皇后的手中!”
“那,属下们现在立刻去搜查皇后娘娘的寝宫?”那人小心的问道。
“蠢货。”
太子冷哼一声。
“皇后已然出过宫门,东西早已转手,你以为,还会在那儿乖乖的等着你去捡吗?”
那人讪讪的低下头,再不敢多话。
有宫人在门外轻声禀报。
“殿下,贺大人求见。”
贺之简?
太子微眯了凤眸,转身坐到了主位上。
“宣。”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贺之简穿着一身湛蓝色绣着仙鹤纹的官服,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整个人温润俊雅之中又多了几分意气风发,看起来同往常有了很大的不同。
“免礼。”
太子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缓缓开口。
“之简此来,可是那件事有了进展?”
贺之简抬起头,将手中的红木匣子呈上,平静的说道:“幸不辱命,东西已经制出,请太子过目。”
内侍接过匣子,勾着头送到了太子的身边,打开了盒盖。
太子看着盒中的两样东西,瞳孔微缩,带着隐隐一丝兴奋。
像,实在是太像了。
自己以前也不是没想过秘密的寻几个能仿出玉虚和虎符的能工巧匠。
只是,这两样的东西光是材质就是极为难寻,还不要说上面繁复的花纹印记,要想还原的一模一样,匠工得日夜不休的静心雕琢上一两年来才行。
可贺之简却说他有办法,能做出以假乱真的东西来。
自己原以为他是在信口一说,却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只凭着一张图纸,竟真的仿制了出来。
太子总算觉得有一件略微顺心的事能让他心头的阴霾稍散,他合上盖子,唇边缓缓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好,孤果然是没有看错之简,为孤解了燃眉之急。”
贺之简面色依旧平静,行礼说道:“殿下的知遇之恩,微臣自然是竭力以报,只是,这也不过是为了殿下的登基大典而铤而走险的权益之计,时间久了,怕是瞒不住。”
“无妨,若有妄言者,杀了就是。”
太子轻描淡写的声音从上首传来。
“既然临安王急病而死,那先皇的小敛也不宜耽误太久,拟旨,十日之后,令宗亲百官进宫哭拜,孤依照祖制,在先皇灵前即皇帝位,主祭小敛,待先皇大殓出殡之后,即刻举行登基大典!”
“是。”
西北军营。
陈令风的三子陈明润接了父亲的书信,匆匆从百里之外的驻地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一进门,满室浓重的药味便扑面而来,熏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陈明润心下不安,也得不等亲兵通传,大步走进了里间。
陈令风伏在床边,面色苍白而憔悴,似乎是刚喝的汤药太过苦涩,连他也是承受不住,全部呕吐在了地上。
地板上跪着俩个侍妾,正慌慌张张的用帕子擦拭着药渍,似乎是生怕慢了些许,就会被陈令风拉出去砍了脑袋。
“父亲!这是怎么到了?!”
陈明润大惊,赶着上前一把扶住陈令风,愕然的问道:“上月见父亲,还是龙精虎猛,如何才短短数日,就病成了这个样子?”
陈令风有气无力的靠在床头,沙哑的说道:“都退下。”
侍候的众人不敢停留,连忙行礼鱼贯退下。
陈明润四下看了一眼,蹙眉问道:“二哥呢?如何不在父亲床前侍疾?”
“别提那个畜生!”
陈令风用力咬牙,眼里泛起了血丝。
陈明勇素日装的一副孝敬恭顺的样子,却没想到这般的贪生怕死,寡廉鲜耻,竟然跟外人勾结起来,合伙来算计他这个父亲!
他想起那日清醒过来之后,被裴然用剑架在脖子上,逼他服下蚀骨散,又让他把当年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