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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到底皇上赏了您什么,快说给妾······”
话未说完,脸上已是挨了文安候重重的一巴掌。
“贱人,你做的好事!我这整个文安候侯府百余条人命,险些都葬在你手里!”
高姨娘丝毫没有防备,这巴掌结结实实的挨在脸上,被打的直接扑倒在地。
文安候想起皇帝的那些话,气的拿手点着高姨娘,喝道:“来人哪!把这贱人的脸给我划花了,拖到夫人院子里去,由夫人处置!”
在场的管事妈妈们你看我,我看你,皆是惊讶的说不出话。
这闹的是哪一出啊?
文安候见人都站着不敢动,气的跳脚。
“好哇,你们这些贱奴,我也使唤不动了是吧?好,爷亲自动手!”
说着,他一把上前抽下高姨娘头上的一根金簪,揪住她的衣襟,不顾高姨娘的惊声尖叫,在她光滑的脸蛋上连划了四五道血痕,才解气般的扔了簪子,瞪着那群倒吸冷气的管事妈妈,厉喝道:“怎么,你们也想跟她一个下场是不是?”
管事妈妈立时醒悟了过来。
高姨娘坏了事了!
再也翻不了身了!
想着自己以前多多少少都为了奉承高姨娘而冷待真正的夫人,不少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当下有几个伶俐的,马上冲了过去,揪头发扯衣服,手上用力,连拖带拽的就把高姨娘拖出了屋子,一路拖向了东院。
东院里挤满了来看热闹的婢女仆妇,都兴奋不已的想看看胡夫人是怎么处置这个张狂多年的高姨娘的。
林雅乐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院子里披头散发,脸颊流血,满身脏污的高姨娘,心下畅快不已。
你这贱妾,也有今天!可真是报应!
“大小姐,夫人可有说,怎么处置这个贱婢?”管事妈妈陪着笑,小心翼翼的问。
林雅乐冷哼了一声,道:“母亲说,这贱人府里是留不得了,今儿就叫了人牙子来,把她卖了吧!”
“那,是卖到何处?”
林雅乐扫了她一眼。
“自然是卖的越贱越好,难不成还卖她去个好人家享福不成?”
“是是是,奴婢明白了,大小姐放心,一定让夫人满意。”
管事妈妈连忙说道,一边在心里暗暗的擦了把汗。
夫人这些年都忍气吞声的,还以为她是个软面人呢!原来,也是有三分火性的,看来以后,都得打起精神来伺候了。
人牙子很快就来了。
商议定了将高姨娘卖到砖窑里去做苦役后,一根绳子就将人绑了带出了门。
林雅文得知了这个消息,慌的赶紧让人去学里叫她的两个哥哥回来,自己则匆匆赶到文安候那里,哭着求情。
“父亲,您不能这么对母亲啊,您快让人把她放回来啊!”
文安候气的也赏了她一巴掌。
“你还敢叫母亲?你也想害死我是不是,给我马上滚到祠堂里去跪着!”
林雅文被几个仆妇强行拉着拖走,犹自在哭喊个不停。
“父亲,你不能这样对我们,你不能这样对我们!”
拖着她的一个仆妇当即往她嘴里塞了块腥臭的帕子,骂道:“省些力气吧!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以后,可得夹着尾巴做人,再闹事,可没好果子吃!”
林雅文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脸上惨白的没了一丝颜色。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东院里。
林雅乐服侍完胡夫人吃药,拿帕子给她轻拭了唇角,笑道:“母亲的气色越发好了,再吃几日药,只怕是就能起床了。”
胡夫人倚在大迎枕上,轻叹了口气。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有那么快就好的?”
说着,她又朝窗外看了看,疑惑的说道:“方才,外面为何吵吵嚷嚷的?我头晕的紧,也没听清,是发生什么事了?”
林雅乐神情未变,依旧是笑着说道:“没什么,不过是父亲命人将高姨娘押了来,让您处置了她,我看您还没醒,就做主把她发卖出去了。”
胡夫人只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愣了半响,问道:“你,你方才说什么?你父亲处置了高姨娘?这,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
林雅乐撇撇嘴。
“花无百日红,她也不可能在这府里猖狂一辈子吧?有这个下场,也是她自找的!”
胡夫人呆了半响,苦笑着摇摇头。
“莫不是你父亲又宠上了什么新欢?”
“母亲。”
林雅乐忽然正色看向她,认真的说道:“您可想过和父亲和离?”
胡夫人讶然的看着她。
“和离?这怎么行?女子当从一而终,女戒上说······”
林雅乐没来由的烦躁起来。
“女戒,女戒,您恪守女戒女德一辈子,贤惠了一辈子,到头来怎么样?连个小妾都能在您头上作威作福,连个庶女都敢在我面前张狂无礼,您还险些赔掉了自己的性命!您想让我以后嫁人,也同您一样这般活着么?”
胡夫人脸色有些发白,呆怔了片刻,微垂了头,低声说道:“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懦弱无能,害你受苦······”
“母亲!”
林雅乐跪了下来,握住了她的手。
“我从未怪过您,我只希望您高兴起来,能真正的为自己而活着,您不用为了顾全我,而委屈自己在泥泞里挣扎!”
胡夫人看着她,眼眶有些湿润,伸手覆上了她的手背,轻轻的拍了拍。
“只要你开心,我就高兴,你就是我活着的全部意义。”
“母亲。”
林雅乐伏在胡夫人的膝头,闷闷的说道:“我知道,您还是舍不得父亲,他这样对您,您为什么还不死心呢?”
胡夫人轻柔的抚着女儿的头发,眼角有泪,却微笑着说道:“或许,是我傻吧,当初他说此生唯我一人,我便信了,这一信,就耽误了自己的一辈子。”
“母亲,你真傻。”林雅乐低低的说道。
“是啊,我真傻。”
胡夫人轻轻的说道:“你以后,可不要像我这般的犯傻,一定,要认清自己的心。”
☆、第一百一十七章贺礼
高姨娘的事,高才人并不知晓。
不过就算她知道了,她现在也是有心无力。
因为她现在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皇帝对她起了疑心,已是彻底的厌弃了她。
她被迫搬出原来的宫殿,搬到一处破败偏僻的屋子里住着。
每日的饮食也是从天上掉到了地上,莫说什么补汤点心,能有口热饭吃就要谢天谢地了。
单是身体上的苛待也就罢了,更多的折磨,是来自她内心无休无止的恐慌与惊惧。
这些天来,御史台的御史们就像是约好了似得,一齐上奏折弹劾她的母家,辅国公府。
什么私自圈地,强占民女,违用禁品,受贿行贿等等等等······
基本上大大小小的罪名全都齐活了,物证人证齐全,真是板上钉钉,无从抵赖。
辅国公府自知大祸临头,拼了命的往宫里递消息,想让高才人再努把力,去求求皇帝,垂死挣扎一下。
可是他们递消息的中间人却是又凑巧的被人抓了个正着,押到了皇帝面前。
这算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原本皇帝还对高家的种种不轨行迹有些半信半疑,只当是众人瞧见高昭仪失宠,所以来落井下石。
可眼下铁证如山,真是由不得他不信。
若你们果真是清白无辜,又为什么偷偷摸摸的要让高才人来求情?
难道朕在你们眼里就是个昏君,是个不辩是非曲直的糊涂人?
要知道,你们是死是活,只有朕能做这个主!
以为旁人能救的了你们?
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你们也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私相传递?
当真是活腻味了!
于是辅国公府也就真正的倒大霉了。
被罢官夺爵,家产全部被抄,男子被流放边塞充军,女子被没入官坊为妓。
这个数月前还风光无限的京都新贵,就这么土崩瓦解,家破人亡了。
高婉珠也没能逃过一劫。
高姨娘被卖后,文安候像丢了块烫手火炭一样,连夜就把她给送回高家去了。
她上次中的刀伤还没完全恢复,仍旧十分的虚弱。
可是来抄家的官兵并没有人给她一丝的怜悯,她和她的家族姊妹一起,被狼狈不堪的用绳子捆在了一起,押在院子里,挨个在身契上按手印。
高婉珠看着那身契,整个人都苍白的没有了颜色。
只要再那上面按了手印,自己从此就是一个低贱如泥的官妓了,还是终身不得赎身的那种,一辈子都完了!
如果说自己以前还能做做嫁给裴然的美梦,那从此以后,她连做梦的资格都没有了!
“愣着干什么,快按哪!小爷们可都忙着呢!别耽误工夫!”
监督她们按手印的一个小兵不耐烦的呵斥着她。
高婉珠缓缓的把手放在印泥上蘸了一下,又移到身契上面,手却是迟迟的按不下去,抖的不成样子。
那小兵眉头一竖,刚想大声喝骂,眼睛余光瞧见了从远处巡视到此的裴然,连忙恭恭敬敬的俯身行礼。
“见过临安王殿下。”
临安王殿下······
来抄检高家的,竟然是他?!
高婉珠的心中犹如翻江倒海,汹涌难言。
六年前,是你从拐子手里救了我。
六年后,你是亲手送我下地狱,还是再一次的,赐给我希望与光明呢?
她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倏地撕掉了手中的身契,猛地站了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哭喊。
“殿下!我是高婉珠,求求您,救救我吧!”
裴然朝她看了过来,眸色淡淡。
“本王救不了你,也不会救你。”
“不,不,殿下,您好歹看在我不顾性命为您挡刀的份上,就可怜可怜我吧!”
高婉珠慌乱的都有些语无伦次。
“您就收我做个侍妾,不,不,奴婢,收我做个最低贱的奴婢就行,不要让我去那种腌臜地方,我求您了,求您了!”
裴然闻言,面容犹如月光般淡然寂静。
“本王并没有请你为我挡刀,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没入官坊是圣旨,你不遵守就是死罪,若是再敢这样胡言乱语,仔细丢了性命。”
说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