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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却不管温绮瑜说什么,他一用力,长手一伸,就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怀里,紧紧地箍住她的肩胛骨。
温绮瑜才拿到自己的包,就被钳制着,往楼下带去。
陆泽又故技重施,将她塞进车里,送到了律所。
温绮瑜下车的时候,仍旧是面若冰霜,连余光都没看陆泽。
陆泽看着她冷漠的样子,薄唇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手指一点点慢慢地蜷缩着,猛地伸手就拽住即将下车的她,带着她往回转,箍在了他的怀里。
他修长的大手捧住她的脸,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去。
他狠狠地啃噬着,用力又决绝,一开始的眼睛里还盛着厚重的阴霾,到后来,就只剩下氤氲着的情。欲。
他吻够了,才松开了温绮瑜。
温绮瑜嘴唇上的口红已经被他吃得差不多了,快要露出薄薄的粉色唇色,粘腻的唇釉甚至有一些沾染出了唇线外。
温绮瑜的胸口剧烈地喘息着,眉心也不停地抽动着,她在生气
。
她的美眸跳跃着浅浅的微光。
深吸了一口气,想到了等会还要去开会,她才没有将怒气发作出来。
从另一侧的包包里,拿出粉饼和口红开始补妆。
陆泽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搭在了方向盘上,侧眸看她,目光深邃,像一汪深潭,阳光的照射下碧波荡漾。
眼底有浅浅的笑意。
他菲薄的嘴唇也晕染上了嫣红的唇膏,没有丝毫的脂粉气息,却有了几分阴郁的勾人。
他舔了下唇角的口红,“温绮瑜,你的唇膏味道还不错,上次林芃南说,男人就该给自己的女朋友买昂贵的口红。”他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因为,都是自己吃进去的,我现在才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
温绮瑜没有理他。
她手上拿着口红重新描画着唇线,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瞳仁里的愤怒已经快掩藏不住了。
她收拾好自己的化妆包,提起包,转身下车。
陆泽再次拽住了她。
深邃的黑眸微微眯起,“下班后,我来接你。”
这一句话突然间就点燃了温绮瑜怒火的引线,她猛地转身,就把包砸在了陆泽的身上。
包包的拉链口没有拉好,零零散散的东西瞬间就从里面掉落了出来,洒落了陆泽的一身。
陆泽的黑眸也沉了沉,紧紧地盯着温绮瑜,浮起了几丝红丝,夹杂着微微的阴郁,“温绮瑜,你又发什么疯?”
温绮瑜的瞳孔冷若冰霜,有薄薄的浮冰涌动,她冷笑了一下,“陆泽,你是不是觉得你肯低头,你来接我,就是我的荣幸了么?我是不是就应该毫无尊严地接受你所有的安排?”
这话说得太尖锐了,陆泽也寒下所有的眉目,他冷着脸,把砸在他身上的小东西,全部都扫落在车厢的地毯上。
明明是坐着,需要抬眸才能看着温绮瑜。
可是他眼底里的倨傲和骄矜却怎么也掩藏不了。
陆泽的指尖慢慢地缩紧再缩紧,胸口慢慢地聚拢着怒意,他抿唇,“温绮瑜,别说话不经过脑子,我今天不想和你吵。”
温绮瑜勾起唇角,满是讥嘲,“陆泽,你永远都学不会尊重人。你不想和我吵?就因为你不想,所以今天我就不能吵了么?那你平时想吵的时候,所以你就不顾及我的想法来吵了?”
温绮瑜能看到陆泽额头上隐隐起伏跳跃着的青色的脉络,“今天早上也是,我已经说了我有车,就代表我今天工作需要车,可是你,仅仅就因为你一厢情愿地想送我去律所,就为了满足你个人的私欲,而执意送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动么?”
她冷冷睥睨着他,胸口仍旧被怒火充斥得满满涨涨的,“你吻我的时候,有想过我等会要去开会,妆容会花么?”
陆泽的下颔绷得很紧,连脊背都挺得笔直,他全身都僵住了,幽深漆黑的瞳孔里却有几分可怕。
温绮瑜毫不畏惧,愤怒的烈焰快要燃烧了一切,这一些话,她早就想告诉陆泽了。
她眉眼凛冽,语气这样的冰冷,“你从来就没有把我当作一个独立的个体,只当作是你倨傲的陆大少爷的私人物品么?所以,三年前,说让我滚,就让我滚,现在三年后,你想让我回来,就觉得我就应该听你的话,回来么?你以为你想让一切都回到原样,我就该无偿、毫无抱怨地替陆大少爷你提供这个机会么?”
她连包包也不要了,“陆泽,我们已经离婚了,不管以前的我有多么为你妥协,现在的我,都已经不是以前的我。”
最后再面无表情地看了陆泽一眼。
陆泽黑如深潭的眼睛里,冰天雪地,又如风雹中心,乌黑的眸子剧烈地收缩着,清晰地映出了温绮瑜愤怒的面孔。
他的脸色阴郁得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可是,温绮瑜只觉得这只是陆大少爷被踩中了痛脚而已。
她彻底转身,踩着10厘米的高跟鞋,脊背挺直,脚步又快又冷地走进了律所的大楼里。
电梯里,还有一些律所的律师。
温绮瑜有些心不在焉地跟他们打招呼,勉强着自己露出了礼貌的笑容。
她嘴角轻轻地上扬着,眼眸却垂下,很好地遮掩了眼中翻涌着的复杂的情绪。
她刚刚的爆发,除了真的生气,还有一个原因。
她要气走陆泽。
按照陆泽那样强烈的自尊心,她今天说的这样难听,他至少会有几天放不下脸面,缓解不了怒气,能留给她足够的时间去解决事情。
温绮瑜沉着脸的样子还是有些凶的。
她刚刷卡进律所,就遇到了Josef。
Josef今天穿了深蓝色的西装,映衬着宝石蓝一般的瞳仁折射着浅浅的光芒,修长有力的双腿包裹在柔软的西裤里。
他扬了扬嘴角,声音如清风一般,清爽悦耳,“早上好,温律师。
”他的目光认真地逡巡了下温绮瑜的眉目,挑眉,“心情不好吗?嗯,也是。”
他有意要逗笑她,“早上的时候,我看到这样拥堵的鬼交通,心情也不太好。”
看着温绮瑜进了她的办公室,Josef的眸光流转着微光,若有所思。
他笑,慢条斯理地去了茶水间,修长的手指倒出了几粒咖啡豆,开始磨咖啡。
律所的咖啡机很早就配备齐全。
只不过,律师们都忙得团团转,哪里有那份闲情逸致去亲自煮咖啡,至多不过,冲一冲速溶咖啡。
也就只有Josef会使用了。
他磨完咖啡后,才拿出手机,给备注为“陆”的号码拨打了一个电话,他眼眸含笑,“陆,你的小妻子生气了?”
陆泽没有说话,一时间只有细微的电流声传来。
Josef也不催他,优雅地品了一小口咖啡,尽管工艺已经精细了些,他却还是轻轻地蹙眉,不满意咖啡的味道。
陆泽声音低着,声线压促,略略艰涩,其实还是多少有些怒气的,“她……还在生气么?”
Josef把咖啡放下,“陆,你又惹她生气了?我不是告诉你一个秘诀了么?少说话,多做事,生气是女士的权利,你得多多尊重她们。”
他说着,低头一笑,突然就想起了家里的那个小姑娘。
从小的脾气就是爱生气,有理由生气,没理由更是生气。
日暮之时,天色似乎有些变了。
温绮瑜提前一些下班,其实她还有一些剩余的工作没有完成,只不过,她今天得去接小橙子,准备打一辆车去。
她刚出大楼。
停在门口的黑色轿车就突然闪了闪车灯,紧接着,密闭不透光的车窗缓缓下落,陆泽冷漠的侧脸,映在了温绮瑜漆黑的眼底。
温绮瑜眉心一跳,细长的手指蜷缩了下,又松开,陆泽竟然这么快又出现了……
她装作没有看到,眸色淡淡地在路边拦车。
只是,现在本来就是下班高峰期,天色又有些暗,笼罩在沉沉的乌云下,路人都行色匆匆。
出租车更是难打。
连续路过的几辆车都已经载客了。
陆泽的耐心本来就不够,他薄唇微微一抿,车子往温绮瑜的方向开近了一些,面色还是有些冷漠,“温绮瑜,上车吧。”
他拧眉,似乎有些不满,“不是要去幼儿园接女儿么?都几点了,还一直让她等着么?”
又僵持了好一会,温绮瑜还是没看到空的出租车,看了看时间,还是上了他的车。
陆泽开着车,没怎么说话。
温绮瑜也不说话,就看着窗外。
两人之间似乎一直都是流淌着的沉默气氛。
车外的天空阴云密布,车内也不轻松。
温绮瑜从窗外收回了视线,突然注意到车座上的一个包包。
是她早上扔下的包。
陆泽稍微握紧了一下方向盘,一双眼睛漆黑沉沉,侧脸的线条也略显冷硬,“你看下东西有没有减少?”
温绮瑜抿了抿唇,指尖微微颤了颤。
陆泽竟然把她的东西都捡起来,甚至收拾好了。
她还以为,依照早上那样的怒气,她是别想再找回她的东西了。
陆泽被这样沉闷的空气弄得敛起了眼眸。
快要到幼儿园了。
他单手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松了松领带,想要跟温绮瑜说些什么,喉咙口却仿佛被什么给堵住了一般,艰涩难言。
幼儿园早已经放学了,门口早已经没有聚集着的、翘首以盼接孩子的家长了。
陆泽和温绮瑜下了车,就去保安室。
小橙子正坐在保安室里等待着别人来接,旁边年轻的老师还在问她,“小橙子,妈妈有说今天什么时候来接你吗?”
小橙子摇摇头,黑漆漆的眼睛里闪着漂亮的光泽。
老师似乎有什么急事,不停地看着时间,等了好久,到了最后,她的脸色也不怎么好了,小橙子的妈妈到底来不来了?
小孩子是敏感的,一下就能感受到老师变化的情绪。
她紧张地咬着下唇,眨巴着眼睛,跟老师重复着,声音软濡,“老师,妈妈说她等会就来接我。”
尾音也有些颤,她其实也在害怕,说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安慰老师,还是安抚自己。
陆泽进来的时候,刚好就听到小橙子略带鼻音地重复着,“妈妈马上就来接我。”
他的心骤然又是心疼,小小的女孩子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保安室里,一个不耐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