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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陆泽的冷漠和沈熠在学校的恶劣,所以他们俩是所有孩子们投选出来票数最多的五人中的两人。
绑匪就让他和沈熠举着枪对着另外的三个孩子,数到五声后,立马开枪射杀他们三个。
如果,没有开枪,死的就是他们俩。
陆泽至今都记得那三个孩子跪着求他的模样,所以他没有办法开枪,而沈熠毫不犹豫地就扣下了扳机。
只不过,那个俄罗斯手枪里,根本没有子弹。
那些人只不过是在彼此下赌注而已,他们大部分都下注了两个孩子根本不敢开枪,而沈熠的开枪让他们赌输了一大笔钱。
上头只是下了命令不让杀死,可没说不让动手。
何况这些人跟着白远,一点都没把当时的沈老板放在眼里,对着沈熠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而陆泽却安然无恙,甚至因为没有开枪,得到了那个三个小孩的感激。
其中的一个小孩就是后来因为救他而被狼狗咬伤的小女孩。
陆泽回过神来,半坐了起来,却垂眸敛目。
他的薄唇透着淡淡的冷意和威压。
他和沈熠虽然从小就互相看不顺眼,可是,真正的梁子只怕是从这个时候结下来的。
所以,后来狼狗巡逻的时候,沈熠毫不犹豫地就将弥漫着肉香的食物扔到了他的身上。
而沈熠对他真正的怨恨,只怕是因为最后拯救时,陆家施压给警方,沈家也给警方施压,可是警方表示只能先救一个孩子的时候,沈老板为了讨好陆家,主动将名额给了陆泽,而狠心地把自己的亲儿子沈熠留在了那里。
至于沈老板这么狠心的原因,自然还因为他不止一个儿子,更何况,比起不
听话、倔强的大儿子沈熠,他更疼爱他外面养着的女人所生的小儿子。
林苑看到了陆泽的神色,心里叹气,面上却仍旧带着浅浅的笑意,安抚道:“不要再想小时候的事情了,都过去了。”
佣人端了晚饭进来。
是一份简单的粥,陆泽已经好多了,林苑还想给他凉一凉,他眸光淡淡地接了过去。
“我自己来。”
粥煮得很香濡,粘稠的白色液体,洒落着点点芽绿的葱花,让人充满了食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了病,他变得格外格外地想念温绮瑜。
想念她熬的粥。
想念她坐在一旁看着他喝粥的模样。
想念她的身影在这空荡的房间里出现。
可是,一切都是奢望。
是以前的他不懂得珍惜,她现在只怕宁愿把所有的粥都倒掉,也不愿意给他喝了吧。
他苦笑,心湖里像是打翻了一瓶醋,泛起了无尽的酸意和苦涩。
*
温耀是因为一时血压骤然拉高才晕倒了过去,在医院住了两天后,身体状况就好了很多,第三天就搬回了温家。
即便陆泽说得再好听,温家企业还是彻底地被陆氏集团收购了。
温绮瑜在律所也有听其他部门的商事律师讲起这件事情,也有自己去搜查了一下温氏企业的具体情况。
这几年温耀运营不当,再加上听了梁晓晓的枕边风,安插了一堆梁家的亲戚,亏空得太严重了,温氏早已经是颓败之势了。
就算陆氏集团不收购,公司也撑不了多久了。
温绮瑜的理智在告诉她,陆氏集团是陆氏集团,陆泽是陆泽,可是,她的情感还是无法避免的有些难受,无法接受。
甚至还会觉得,谁都可以趁温氏颓败的时候收购,但是,那个人绝对不可以是陆泽。
新闻上的报道更是铺天盖地,无一不是用夸张的语言描述着温耀抱前女婿大腿失败丑态,无所不用其极地丑化他的面目。
陆氏集团这几天也很忙。
一个是因为城西的土地购买案和陆氏集团的大规模收购案,不仅仅有温氏还有港城其他的小企业。
一个是因为总裁生病了,带着病来上班,脾气却越发不好了,一点点不得他意,就要遭受从他身上释放出来的沉沉威压。
刚入职的女秘书颤颤惊惊地站在了陆泽面前。
她从一录取,就被告知了绝不可以对总裁有任何的非分之想,要绝对的公私分明,前一段时间她做到了,但今天她看总裁不太舒服,擅自给他买了粥,他没拒绝,只是盯着那份粥看了半天,她还以为总裁或许对她是不一样的。
可是下一秒,那份粥就被他倒进了垃圾桶里。
办公室里的气流瞬间有些冰冷,渗着隐约的寒意,气压也低了下来。
陆泽低头看着手机,脸色沉沉,沉重得仿佛要滴下水来。
手机的屏幕上显示着正在通话,他在给温绮瑜打电话,可是话筒里一遍又一遍地传来僵硬又冰冷的女声。
怎么拨打都是正在通话中。
第一遍他还可以告诉自己,她正在打电话,可是打了这么多个,他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
温绮瑜拉黑了他。
前几天他还病着,所以没有去找她,给她时间思考,也防止将病气过给她和小橙子。
温耀拱手将公司毁掉,并亲手送给了陆氏集团,就算他再怎么不想要,董事会也会收购的,更何况,现在的温氏只有在陆氏集团下,才可以填补那么多的空缺,才能对那么多的员工交代,才不会继续造成更严重的恶果。
陆泽的手越攥越紧,脸色却是诡异的沉默。
他稍微平复了下心情,才注意到那个新来的秘书仍旧站在他的面前。
陆泽面无表情,只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出去吧。”
得了命令的秘书终于悄悄松了口气,立马转身要走。
身后传来平静无波澜的声音,“我的饮食有专门的助理,下不为例。”
温绮瑜下班回到家里,还没进去,就看到了久久未见的梁晓晓。
梁晓晓却难得的没有化大浓妆,平日的红唇换成了淡淡的裸粉色,脸色也很素,穿着简单的香奈儿套装。
看到温绮瑜回来,一双妩媚的眼眸还含着几分笑意,“绮瑜,你回来了?”
温绮瑜眼神淡漠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就落在了温耀身上。
温耀的脸色看不出来什么,戴着无框的老花镜,正在阅读着报纸,可是良久,报纸都没有掀开一页。
小橙子坐在温耀旁边看电视,只甜甜地和温绮瑜打了招呼。
没有谁理会一旁的梁晓晓。
梁晓晓也不尴尬,她自如地喊了厨房里的佣人一声,“大家都回来了,可以开饭了
。”
温耀还是不说话,推了推眼镜,站起来。
梁晓晓过去扶着他,亲切道:“阿耀,先吃饭,刚刚家庭医生说,你的腿得好好放松,我等会给你按。”
餐桌上摆满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色,今晚的主食是米饭。
温耀坐在了主位上,梁晓晓坐在了他的下位。
小橙子爬上了椅子。
温绮瑜却默不作声,静静地走了过去,端起了梁晓晓面前的米饭和碗筷,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空气如同被冰封住了一般。
却有什么在喧嚣着,即将破空而出。
温绮瑜没有抬眼皮,淡淡地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拿起银质的筷子,“张妈,不用给陌生人碗筷。”
梁晓晓终于怒了,她原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嫁进温家这么多年,她和温绮瑜也不是第一次吵架了。
她拍桌子,站了起来,“我是你爸爸的妻子,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不是什么陌生人,要说陌生人,也应该是你这个嫁出去的女儿!”
温绮瑜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淡定地给小橙子夹菜。
可是唇角却抿得越来越紧。
梁晓晓把沉重的木质椅子用力地往后拉,椅子脚在木质地板上划出了尖锐的摩擦声。
她怒气冲冲,转身就往温绮瑜的方向走去。
一直默不作声的温耀猛地就把筷子拍在了桌面上,银筷和琉璃石的桌面发出了沉重的声音。
他吼道:“够了!梁晓晓!”
温绮瑜终于抬起了头,她漆黑的眼眸如同一汪冰冷的潭水,深不见底,却处处布满了危机。
她眸光锐利。
“梁阿姨,我没让爸爸追究你擅自挪用公司财产的责任就已经很好了,不是说好了要离婚么?怎么又回来了?把我爸爸公司搞成了这样,还好意思回来?”
“离婚?”
梁晓晓一怔,然后不可思议地笑了起来,“你说我和温耀离婚?我……”
温耀却突然又拍了下桌面,“够了!”
突兀地打断了梁晓晓的话,“不用说了。”
温绮瑜蹙眉,从一开始就意识到的隐约不对劲感,现在更加强烈了,她爸爸最近的状态太奇怪了。
“梁阿姨,我爸爸生病的时候,不见你照顾他,他身体刚好,温氏一倒,你就回来了?之前从公司偷偷挪用的钱花光了么?还是梁家的人集体失业,所以还想着回来分一下温家的财产?”
梁晓晓先是怒,温家公司被陆氏收购,陆泽毫不留情,第一批开除的人就是和梁家有关的所有人,让她在梁家人面前丢光了脸面。
陆泽为什么这么狠绝,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被温绮瑜唆使的。
可是她的怒意在心头缭绕了一圈,电光火石之间,却又茅塞顿开,忽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温耀前段时间突然让她出国旅游,又突然给了她一大笔钱,原来只是想把挪用公司财产的事情,扣在她的头上,既然可以和她离婚,又可以脱手温氏。
她偏过头,看着温耀的眼眸里写满了不敢置信,眼眸深处却盈满了怒意和莫名交织的复杂情绪。
“温耀,我和你结婚这么多年,你前段时间那样对我,我还以为你想挽回,原来是想和我离婚,甚至栽赃我……”
她说着,眼眶渗出了些许的红,她忍住眼泪,“我陪了你这么多年,还抵不过那个女人跟你结婚的几年么?”
温耀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
温绮瑜冷冷地看着她的眼泪,冷笑,“梁阿姨,那是我的妈妈,不是那个女人。”
梁晓晓闻言,伸出手抹了下眼角,不假思索地就嗤笑了出声,她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
眼眸里的光尖锐又恶毒,像是淬了世间的剧毒,森寒地扫向了温绮瑜。
温绮瑜的心脏莫名地跳快了一瞬,骤缩着。
“温绮瑜,你才是最可怜的,死了前男友,又嫁给了不爱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