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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的心脏抽了下,又如同被人用尖锐的重锤狠狠地敲击了一下。
他所做的一切都成了无用功。
温绮瑜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捅入他的心扉,不见血,但这样的绞痛足以毁灭他。
温绮瑜还在说,声音有着压抑的颤抖,“够了,不用10天了,陆泽,这两天就够了。”
她又低头,唇角的弧度未变。
“这两天已经让我发现了,我们俩个根本不适合,你见过谁结伴去玩,会像我们这样,不是沉默、冷漠,就是针锋相对!结束吧,我已经厌倦了这样纠缠的日子了,太累了。”
她的尾音有些颤抖。
陆泽仍旧一瞬不瞬地盯着温绮瑜,室内的暖气很足,冷热交替,玻璃面上都沁出了层层的水雾。
他却觉得心里有些发冷,森冷的寒意在血液里流动着,渐渐地冻住了滚烫的液体。
她低着头,睫毛又密又长。
遮住了她眼底所有的情绪,流露在陆泽面前的,只有毫无血色的冷静。
陆泽平息着胸口的翻涌、沸腾着的情绪,刚想说些什么。
温绮瑜的手机就发出了声响。
是微信进消息的声音。
陆泽扫了一眼被她放在床上的手机屏幕,喉咙发紧。
是苏临。
他在温绮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在她之前抓起了手机,收回了半跪着的腿,落在地板上。
直起身体,高高地举起了手机。
温绮瑜要去抢。
却因为脚伤,只能坐着伸长了手,拧眉,“还给我!”
陆泽的下颔绷着,阴翳布满了一张英俊的面孔。
温绮瑜的密码就是生日,他轻而易举地解开了锁屏。
苏临说,“小鱼,你跟泽哥去玩了么?伯父今天来找我了。”
他发了这一条,过了几秒,另一条消息又来了,“伯父的公司似乎需要融资,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你好好玩吧……只是,想让你注意一下泽哥,他这一次带你出去玩的目的似乎有些不纯。”
不纯?
陆泽幽黑的瞳孔渗出了讥嘲,浮冰涌动,暗潮冰冷。
温绮瑜的爸爸怎么会找上了苏临……
还以融资的理由,更何况,温氏企业现在的情况,根本不适合融资。
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条没有任何弧度的直线,突然想到了什么,只有一种可能……
他冷笑,毫不犹豫就删掉了苏临发来的那两句话。
他和温绮瑜现在的关系已经够紧张了,苏临还要来掺和。
陆泽删完,就把手机扔还给了温绮瑜。
温绮瑜一看对话框里,苏临的消息什么都没有,一瞬间铺天盖地的怒火就席卷了过来。
她眼圈有些红,眼底更是猩红,“你凭什么删掉我的消息?”
陆泽面部的线条也紧张地绷着。
她目光锐利得让人无法直视。
陆泽审视着她,冷笑,“因为看他不舒服。”
温绮瑜简直要被气哭,眼眸里冷意更甚,冰凌凌厉,她紧紧地咬着牙,才能控制自己的怒火。
两人之间只绕着剑拔弩张的乖戾气氛。
最后,还是陆泽先软下来,他睨着温绮瑜良久,默住。
他看到了她眼底隐隐约约的水光,还有越发红的眼圈,是怒火,也是酸涩的哭意。
伸出了手指,想去拂去她眼角的泪珠。
她却一看到他伸手,立马就躲开了。
他的手尴尬地僵立在空气中,好半天,才收拢了起来。
嗓子干涩,霜雪满覆,“别哭了。”
温绮瑜死死地睁大眼眸,撑着不让酸意弥漫的眼泪滑落。
她其实不想哭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吵着吵着,那种无言的酸痛和难受,就转化成了水汽。
又是静默。
陆泽站立一会,又走了出去,把这里留给了温绮瑜。
一整个下午,两人除了基本的交流,不再
有其他的对话。
因为温绮瑜脚伤,所以今天的行程都取消了,小橙子也不在意,她只要和爸爸妈妈在一起都很开心。
客厅里有一个仿式壁炉。
里面燃烧的不是木炭,而是火光的屏幕,跳跃着的火焰,但是带着暖融的暖意。
陆泽靠在壁炉旁,坐在地上。
小橙子坐在他的怀里,看着童话书上的插画。
电话是Josef打来的,这一位自诩为情感专家的国际法律师,现在正在给陆泽科普着该如何哄女人,甚至还在条条是理地分析着温绮瑜现在的反应。
陆泽一直抿嘴,不怎么说话,偶有一两声低沉的“嗯”声。
挂断电话前,Josef含笑道:“其实,像温律师这样的职业女性,一般是吃软不吃硬。如果你和她强硬,只会激起她的好胜之心。所以,陆,记得控制好脾气,不要一直冷着脸。”
小橙子见他挂断了电话,“我们去陪妈妈吧。”
陆泽垂眸看她,“小橙子去陪妈妈,爸爸还有些工作要处理。”
陆泽其实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温绮瑜。
他一看她,就有些控制不住火气。
他凝眉,走出了阳台,寒意森森,寒风凛冽又刺骨,稍稍熄灭了他胸口疯涨的火焰,一直跳动得很快的脑神经也有些冷静了下来。
他掏出手机,拨打了国际专线,“许致,董事会有人现在正在处理温氏的事情么?”
“没有。”
“那好,先盯紧公司,压下这件事情,等过几天我回去了再处理。”
晚上九点多,小橙子睡着了。
陆泽走进了温绮瑜的房间里。
她正在看书,头也不抬,“小橙子睡了,给她洗澡了么?”
陆泽看着她,“洗了,现在要给你洗澡。”
温绮瑜脚伤不方便洗澡,她立马就蹙眉,“我不洗。”
这句话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难受,因为身上是真的有些脏,因为昨晚去野营了。
可是,让陆泽给她洗……
想都别想。
陆泽懒得跟她废话,抱起她,进了卫生间。
温绮瑜一直挣扎着,他冷笑,“要摔了。”
大手却越抱越紧。
☆、117温绮瑜,你愿意再次嫁给我么?
这个古堡酒店,连浴室的设计都极具年代感。
浴室里有散发着暖光的壁炉,星星点点的红色火焰跳跃,又隐于仅剩余热的红色木炭。
壁炉旁就是一个铜盆双人浴缸。
如果不是在这里,温绮瑜还真的没在现实生活中见到这样如同古董一般的年代久远的铜盆。
浴缸里,管家已经放满了一盆水,有淡淡的香气传来。
浴缸旁边还摆着两杯酒香四溢的波尔图逼。
陆泽冷峻着面孔,漆黑的瞳孔如深潭,平静无波。
温绮瑜被他牢牢地禁锢在怀里,因为用力,也因为她的瘦,只觉得肋骨、蝴蝶骨都被勒得生疼。
她看出了他非要给她洗澡的决心,也没再挣扎了。
她越是挣扎,只会越是激怒他。
陆泽把温绮瑜放在了浴缸旁边的椅子上,花纹繁复的椅子铺着白色的垫子。
他不发一言,眉骨都是清寂孤寒的冷漠,单手把温绮瑜的双手禁锢在头顶,另一只手,伸出了白皙修长的手指,动作迅速地掀起了她的衣服。
在温绮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低领套头黑色紧身长袖就被他脱了下来。
今天没有出门,她里面自然没有穿内。衣。
白腻的凝脂倏然就暴露在空气之中,分明的、线条漂亮的锁骨衬托着她。
尽管有壁炉,屋子里的暖气也很足,但在陆泽黑沉的眼眸注视下,明明灭灭的灯影下,她还是从脊背处,慢慢地发凉,起了一片寒意。
她抬眸装作无畏无惧地注视着陆泽的眼眸。
陆泽就笑了,声音沙哑,“真好看,温绮瑜,雪山一点红。”
温绮瑜立马就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咬着唇,还是无法抑制蔓延而开的红晕。
他这样明晃晃、***裸的***,空气中又流淌着催情四溢的香,令人柔软,绕指柔情。
陆泽还是笑,眼神越来越暗,弯下腰,手指触着她的裤子腰带处,动作很慢,却又仿佛下一秒就可以脱下她身上穿着的他的睡裤。
他的鼻尖就离温绮瑜的胸口很近。
呼吸放缓,看着这一处美景的变化,突然就想起了以前读过的一句诗,再恰当不过了。
“宫瓯浮**花匀。”
这句诗分明不是这个意思,可是陆泽,却用清冷的声调读出了几分艳情的缠绵。
温绮瑜紧紧咬着下唇,她的手被束缚住动不了,一只脚受了伤,只剩下另一只脚,毫不犹豫地就朝他的腹部用力踢了过去。
“你离我远一点。”
陆泽的脸还是没有移开,手却迅速地从裤腰处移开,一把抓住了温绮瑜踢出去的脚。
稍微抬高了脚。
温绮瑜被迫得不得不后仰。
柔软丝绸质地的宽大睡裤立马就往腿根滑去,露出了一条白嫩圆润的腿,又直又长。
陆泽侧眸,漆黑的眼眸从她的脚踝处看起。
他的手握着她纤瘦的脚踝,皮肤很白,又薄,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让他有一种冲动,忍不住想用力捏断。
然后是漂亮的膝盖,再是越来越白的腿根。
长裤堆积在那,对那处的风光半遮半掩,他眸光冷冽又带着隐约的炽热,温绮瑜下意识地要抽出脚。
她紧紧拧眉,“不是要洗澡么?我自己洗!你出去。”
陆泽睨着她的眼眸,暗流涌动,把她单手抱了起来,走动之间,就剥掉了她的裤子,就连薄薄的蕾丝内。裤都顺手脱了下来。
下一瞬,温绮瑜就被抱进了浴缸里。
陆泽扶着她的右脚,不让伤口碰到水,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全身都透着不容拒绝的强硬气息。
温绮瑜真是狼狈。
呛了好几口水,头发湿答答地粘在头皮上,全身上下不着寸缕,一条腿还被他抓着,连最私密的地方都一览无余。
她胸口的怒火“蹭蹭蹭”地增长着,越是生气,她脸上的表情越是冷,连细长的眉毛都仿佛挑起了冷冽的弧度。
这时候她再怎么遮掩身体,也来不及了,干脆毫无遮掩地袒露着。
她的眉心露出深深的刻痕,冷意从眉骨眼角的每一处沁出,映衬着玲珑有致的身材,别有一番冷美人的意蕴。
“看够了么,出去!我自己洗!”
陆泽垂眸,眼神仿佛带着滚烫的热意,莫名奇妙地又念了一句诗,“桃花深径一通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