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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马上转过头去问其他人,然后好像很忙的样子,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打着。这个声音让我更烦躁,紧了紧大衣,皱着眉头坐在角落里,还是有点冷,索性靠在暖气片上,脑袋很重,我想睡觉。
好像有人在推我,我睁开眼睛,发现我的好邻居拖着凳子坐在我身边。
“不舒服吗?”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虽然教室很吵,脑袋很晕,可我还是听到了。
我有气无力的点头,哎,一点头,又是一阵晕。苏南的手毫无预兆的覆在我的额头上,他的动作和刚才文娜的一样,可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凉凉的,有点酥麻,我好像好点了。
“怎么这么烫,”他过了一会儿才收回手,“怎么不休息?”
“老师要点名好不好?”我有气无力,你以为我是超人啊。
苏南忽然笑了,洁白的牙齿晃得我更晕了。“老师点过人数了,不然你先回去吧。”
我摇摇头,知道老师留了作业,我还没做呢,虽然我现在还没搞明白作业是什么东西。头好晕啊,“作业是什么啊?”
苏南挑挑眉毛,“才想起来问啊,等一下,你别急,再休息一会儿。”拍拍我的头,又把我衣服后面的帽子撩起来扣在我脸上,似乎带着几分笑意,“病了就休息。”
我什么都看不见,只听着大约是凳子又拖远了。嗯,不着急,再休息一会儿。
快要下课了吧,我想起作业还没做,下课该交不上了,强打着精神,扒拉下帽子,准备战斗,想来应该也就是做个文档什么之类的,不会太难。
我一动旁边也动了,苏南带着凳子坐了过来。我只好问,“作业是干什么?”一边晃着鼠标,我迷瞪了这么长时间,早就屏保了。
苏南嘻嘻的笑,把U盘插到我的电脑上,右手拍开我的手,抓过鼠标,左手随意的往桌子上放,指尖正耷拉在我的脸上——我身上冷脸热,正脸贴在桌面上凉快。
我想我肯定是烧糊涂了,不然他的指头蹭到我脸上我怎么能一点都不觉得痒呢?“作业……”烧糊涂了也得做作业。
可能是我说话喷出了热气,苏南左手一僵,喉头动了一下,又咳了两声,才转过来,往前探了探身子,顺势捏捏我的脸,才收回手,一本正经的说,“作业是用老师今天讲的公式做表,你已经做好了,过来输你学号密码传到FTP上去。”
我就是烧得再糊涂也明白怎么回事,支起脑袋看看,文档放在桌面上,FTP已经连好,就差我的密码没输了。我勉强输进密码,上传了作业,很诚恳的向苏南笑笑:“多谢啊。”心里骂自己,让你病,这下好了,还欠人个人情。
苏南也不客气,“别笑了,真难看。等你好了请我吃饭。”
下课铃终于打响,大家陆续离开,我看苏南站起来便也拿起包往外走,刚才一直趴着,猛的站起来,脚底下真软,凳子也碍事,狠狠的绊我一下,我整个人就往前扑出去。
我下意识抓了抓,什么都没抓住,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我的脑袋好用起来了:这要是摔在哪个电脑上还得赔呢!
不过我看来没那么倒霉,没有摔在任何一个电脑上——有人接住了我。我肯定听到了闷哼一声,这人还晃了一晃,不过下一刻马上就转身扶住了我。
事后据文娜说,她下课过来找我一起回去的时候看见苏南抱着我,当时楞没明白怎么回事。其实真相就是:“我帮你做作业你就用撞死我来灭口啊!”苏南在我耳边调笑。
我头重脚轻,又被撞了一下,没想到他个子高高的,竟然全是骨头,真硬,我可惨了,眼冒金星,什么都看不见,只想往一边歪。幸好文娜过去得快,我听见她好像说了什么,然后我又被塞回凳子,过了一阵子我才好了点。
“亲爱的,你这是咋了,没事儿吧,”文娜拉着我的手,关切的看着我。
我看看她,再看看苏南,他竟然没走,还站在那里,微笑着,并不说话。
“没课了,咱去校医院吧,你肯定烧得不轻,看这小脸红的。”我没说话文娜也不计较,只是给我紧了紧扣子,“能走吗?”
我揉揉脑袋,“能走啊,感冒嘛,又不是残了,有什么不能走的。”拉着文娜站起来,教室里已经没人了。
文娜抬眼看了看苏南,没说话,苏南笑笑,“我没什么事情的,陪你们去吧,有什么事我也可以帮忙叫人来。”
我脑袋晕晕的,走得不快,只是觉得外面冷得受不了,紧紧抓着衣服,一边走一边发抖,文娜挎着我的胳膊,一路走着跟苏南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很久没有发烧发到39度多了,医生没什么表情,开了点滴让我去打针,又开了一大堆药,我们学校相当不错,除了五毛钱挂号费,凭学号和学生证门诊开药什么的不用花钱。文娜陪我进了注射室,挑了个暖和的角落,等着苏南去取药交给护士。
我被刚才路上的冷风吹了一阵,又加上医生检查什么的,反而清醒了许多,文娜说什么我也听清了。
“苏南还真挺够意思的,楼上楼下的跑好几趟了。”
“刚才你抽血的时候,你一皱眉他也跟着皱眉,就跟他也疼似的。”
“你耷拉着脑袋不看他,他可一直看着你呢。”
“下课的时候他抱着你是怎么回事?”
……
苏南跟在护士后面进来,文娜没说话,站起来走到一边,等护士打针。扎下来没有回血,护士姐姐调了好一会儿才好,冰凉的液体流进我的血管,手背到手腕这一段酸酸麻麻的,微微有点疼。
“好了,等下这一瓶要没了就叫你小男朋友叫我一声。”护士姐姐笑嘻嘻的出去。
我看着护士姐姐的背影,眨眨眼睛,你哪只眼睛看出来那是我男朋友的?可是人家已经走了。
文娜好像一直在笑,我病得难受,她笑得欢乐,没义气!护士走了,她抬头看看吊瓶架子上,满满的两大瓶一小瓶,小声说,“这怎么也得滴到晚上呢,我……”
她刚才笑得很欠抽,我心里一阵烦乱,“好啦好啦知道啦,你家白某人来了是吧,你走吧走吧。”
像小阴谋得逞似的,她笑得阳光灿烂,都不管我病得愁云惨雾,“你别急,慢慢滴,我等下给你带晚饭过来,你吃什么?”
“不想吃。”我很没骨气的答她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慌慌的,可能发烧导致心悸了,“你等会儿别过来了,这是南区,离宿舍好远呢,我打完针自己回去就行。”
文娜还不走,苏南在我身边坐下,却向她说,“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在这里。”
于是没义气的文娜轻轻松松的跑了。
第14章 这么多话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很奇怪这么冷的天气也并没有什么人感冒,注射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似乎能听到药水一滴一滴滴落的声音。
这种安静让我觉得拘束而慌乱,只好垂着头,去看我的手背。
“你冷吗?要不要我把门关上?”苏南先开口,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声音倒是淡淡的。
“不用了,我还好。”我身后就是暖气管子,没那么冷,再说,关门,这个,不太好。
他也没再说话,似乎也没动。
手背上传来冰凉的感觉,整个左臂都酸酸的疼,我忍不住用右手来回拍着左胳膊,可是越拍越疼。
“怎么了?疼还是冷?”苏南抓住我的右手,“别乱拍,会拍到针。”他的南方口音还在,只是不像我当初听到的那么绵软,大约是口气严肃的关系。
他的手劲还真大,欺负我病弱无力,挣扎不得,可是,“疼……”
他马上松开手,“对不起。”
可我还是疼,不是右手,是左手,我仔细看看,好像,鼓针了。嗯,对,手背上已经起了一个包,真的是,好,疼!
苏南腾地站起来,拍下我的头,“你别乱动,我去叫护士来。”
我想把流量调到最小,可是坐着够不到,只好站起来去关,苏南连忙扶住我,“不是叫你不要动吗?”他动作真快,把我按回座位。
护士姐姐还是笑嘻嘻的,跟着就进来,先关小输液开关,又抬起我的手看了看:“哎呀,这小血管细的,真是鼓了,重新扎吧。”麻利的撕下胶带,取出针头,看着我的手找别的地方下手。
拔针的时候一般是不疼的,但是扎鼓了的时候例外,真的很疼,她一拔,我跟着一动,胳膊上苏南的力气也重了一点。
最后护士姐姐决定扎在我的手腕上,把手掌立起来,虎口朝上,在手腕处那个骨头附近找血管扎,我是第一次在这个位置扎针输液,结果,真不是一般的疼,她一下手,我哼了一下。苏南一只手还抓着我的胳膊,另一只手揽过我,在我背上拍了拍。
护士姐姐重新固定好,又看了看我之前的伤处,已经用药棉按好,外面也贴了胶带,似乎很是满意,对苏南说,“你帮她按着点,不要太用力,小伙子力气大,差不多就行,多按一会儿。”一边说着一边调了调流速,然后摇曳生姿的出去了。
苏南转到我的左边坐,小心的把我的左手放在椅子扶手上,我手掌立着,这个姿势下要摁住手背上的针眼是很扭曲的姿势,我说,“你不用动,我自己按着就行。”右手捏着左手的手掌,还是不舒服,我开始在心里问候那个护士姐姐。
苏南干脆挨过来,用左手捏我的左手,还别说,也就这样能不那么扭曲,但是苏南的坐姿就很扭曲了——他的右手没地方放,整个人被拧了过来。
我的手还是很疼,不过看看苏南这么纠结的坐姿又觉得好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终于找到了办法,歪了歪身体,右手搭在我的右肩,于是一瞬间我就被他的气息包围,下意识的想动。
“别动,”苏南呼出的气撩动着我脖子间的碎发,轻拍在脖子上,几根长的垂下来,拂着锁骨,今天要是穿高领毛衣就好了,昨晚就不该嫌衣服上有饭味儿还丢在盆里,这下弄得我痒痒的,又不敢去挠。
“那个,还是我自己来吧,按一小会儿就行。”不管怎么说,麻烦人家是不好的。再说,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