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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钟海见徐太傅要生气了,赶忙摆手:“并非如此,太傅莫急,是这样的,刚刚靖王殿下来了一趟卓府,将小女接走了,现在应该已经到了靖王府。”
徐太傅一听,半刻也不再停留,直接起身便往外头冲。
听闻徐太傅走了,常美凤也自后堂来到前厅,见卓钟海一脸落魄的坐在太师椅上发呆,上前问道:“太傅大人来咱府上有何要事?”
卓钟海掀开眼皮扫了常美凤一眼,一脸凄凉道:“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找神医治病。”
常美凤先是一愣,随即咬牙切齿道:“这死丫头,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鬼医术,骗得这些人跟猴似的。”
骗?卓钟海想到那日在宫宴上见到的夏元秋,她的那手医术,岂是骗术?
是他糊涂了,竟会再次相信眼前这个女人,相信她的鬼话,一个好端端的女儿再次
被他自己弄丢,这一次,怕是再也找不回了吧!
靖王府
元秋和朱焱刚踏进靖王府大门不久,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热茶,外头便有下人来报:“殿下,徐太傅上门求见,说有要事。”
朱焱皱眉,这位太傅大人与众朝臣全无私交,更不会在漏夜去任何朝臣的家里,包括他向来避之不及的皇子府邸。
“请他去前厅,本王即刻便到。”
侍卫退下,朱焱转脸看向元秋,皱眉道:“我猜老太傅这般匆匆而来,定然是他府里有人得了急症,想请你去看诊。”
元秋挑眉:“你怎知老太傅是来找我而不是找你?”
第278章 徐太傅
朱焱摇头:“你不了解徐太傅这个人,他性子很轴,是个非常正直,甚至有些迂腐的人,他向来不为金钱利益所动,始终秉持中立的立场,不与朝臣结私交,不与皇子暗自来往,这也是父皇极为信任他的最大原因。”
“这么说来,他深夜前来,只可能是因为我。”她点头,又道:“你去吧,我先准备一下。”
朱焱握住她的手,眉眼皆是心疼:“早知如此,我真不该带你去参加太后的寿宴,没有那次寿宴,也不会有现在这般劳累。”
元秋暗笑:“试想,若寿宴那次我不在场,平阳侯世子便要死于非命,你可忍心?”
朱焱结舌,是啊,若没有她在,平阳侯世子怕已经死透了,这么想来,他还是希望她在的。
她回握他,柔声道:“我不怕累,不是有句话说,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吗?”她凝着他的眼,眸光清亮,睿华灼灼:“你和我,都是有能力之人,既然上天给予了我们能力,难道我们要将这种能力掩藏起来吗?你是天生的王者,生来就注定有朝一日成为人们的领袖,令家国富强繁荣,令百姓和乐安康,你的责任在于朝堂之巅,在于九五之上。”
“而我,是天生的医者,生来就注定济世救民,这是医者的本能,也是医者的责任。”
他胸中有浩气回荡,因她这一席话,因她这坚定的眼神。
王府前厅,徐太傅一口饮尽盏中茶水,再无平日的淡定从容,脸上满是焦慌。
沉稳迅捷的脚步声自外传来,他慌忙转身,只见一袭玄衣劲装的靖王大步而来,步态韵律又迅捷从容,身姿高挑修长,简单中又透着一股子奇异的华丽。
他从未如今日这般打量过眼前的靖王殿下,尽管他深受皇上喜爱,大步而来的靖王,仿佛北辰紫薇,众揽万星而来,耀得他,无法再直视。
“徐太傅漏夜前来,可是为了夏大夫?”他没有多一句的废话,直入正题。
徐太傅赶忙点头:“正是为夏大夫而来,实属情况危急,这才深夜叨扰,还望殿下恕罪。”
朱焱摆手,面含微笑:“若非情况危急,徐太傅也不会这般焦急,客气的话不用再说,即刻启程吧。”
徐太傅微愣:“夏大夫她?”
朱焱指了指门外,道:“她已经准备好了,走吧!”
徐太傅点头,鼻中有酸意涌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深看了靖王一眼,随在他的身后走出前厅。
车辕刻着靖王府徽的华丽马车前,夏元秋一袭白衣宁柔而立,气态风清霁月,静如宁川。
朱焱快步上前,眼神略含责备:“怎的不加件衣裳,夜深露重,仔细着凉。”他说着将自己身上的外罩衫脱下,披在了元秋的肩上。
二人周身暗涌的情愫,那般般配的容颜气度,纵使拥有万千风华的墨,也难书尽此间温柔。
这或许是活了七十年的徐太傅,见过最为般配的一对情侣,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那种望着对方时的纯粹目光,是他从未见过的真诚。
第279章 太傅幼孙
朱焱也跳上了马车,与元秋一道随行。
老太傅的马车在前头带路,王府的马车随行在后,刚上车,朱焱便霸道的将元秋搂入怀中,环着她的腰背,命令道:“徐太傅住得离咱们王府较远,还有挺长一段路要走,你先睡会。”
“我不困!”她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他的怀抱太温暖,她怕她会舒服的不想起来——其实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怕自己会心生邪念,会忍不住将他扑倒。
“不困也要睡!”他皱眉:“别乱动!”
感觉到他身上的肌肉逐渐的紧绷,她知道自己真的不能再乱动了——
马车的摇晃真的很有助入眠,她窝在他温暖的怀抱,很快就睡觉,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他薄凉的唇瓣轻轻吻过她的额头,蜻蜓点水一般,似乎怕吵了她的好梦。
她唇间勾出一丝浅笑,梦似乎更甜。
马车赶到太傅府里,已是丑时三刻,再过两个时辰,天便要亮了。
老太傅领着元秋和靖王行色匆匆的进府,穿过两进门堂,直入后院,有下人在前道打灯引路,加之弦月清亮,倒也不显夜色昏暗。
不远处的一座院落内传出尖利的吼叫声以及摔砸之声。
老太傅的脸色越发难看,眼中隐有焦急。
元秋问道:“不知府中生病的人是谁?”
太傅指了指那座小院,叹道:“是老夫的幼孙,因是府中最小的孩子,被**得无法无天,向来行事无章,最近更是时常不见人影,老夫怕他在外头闯祸,便轰了他老子去找他,谁知在一处烟花之地将他找到,强行带回来不久后便发了病,像中了魔怔一般,胡言乱语的说些听不懂的话,还发狂的想要冲出去,谁拦他便打谁,若非我闪避及时,连我这把老骨头都差点——”他再说不下去,只一味的叹息摇头。
这样的畜生,死有余辜,可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也是他们徐家的骨肉,说什么也要再尽一尽力。
说话间,三人已经进了院子,刚走到厅门外,一只瓷壶呼的一声自厅内掷出,眼看就要砸中走在前边的老太傅。
一只手突然出现在老太傅额头之前,稳稳当当的抓住了那只瓷壶。
老太傅气得脸色发青,又转脸朝着朱焱致歉:“殿下见笑了!”
朱焱庆幸今日自己执意跟了过来,否则不单老太傅要出事,元秋怕也不能幸免,他脸色如常,淡声道:“无妨,进去吧。”他将元秋一把拉到自己身边,以便于近身保护,谁知冷不丁的还有什么东西会从什么地方飞来。
“滚开,都给老子滚开!”狠厉的咆哮声自厅内传出,伴随着瓷器破碎的声音。
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身上的衣衫凌乱不堪,发髻散乱,脸色苍白,眼珠血红,神情烦燥狂暴,仿佛随时都想手撕了眼前的人。
“混账东西,靖王殿下来了,还不快行礼!”老太傅朝着青年呵斥道。
围在青年身旁的几名护院听见来人是靖王殿下,纷纷欲跪。
第280章 无极香
元秋瞧着地上那满地的碎瓷,慌忙道:“不必跪了,地上尽是碎瓷,莫要伤着自己。”
众人见说话的是位姑娘,而不是她身旁露着天家威严的靖王殿下,心里虽然感激这位姑娘的仁慈,却依然半分不敢怠慢,双膝径直朝着那一地碎瓷跪下。
朱焱见状,立即挥出一掌,掌风猎猎,掌风所过之处,碎瓷尽化尘粉。
数位护院心里感激,纷纷俯首叩谢。
“起来吧!”他淡淡叫起,眼睛却未离开过那青年男子半分,此人眼睛血红,眼神狠厉,是个危险的存在。
果如朱焱所料,那人在没有了护院们的牵制后,立马拔腿便往外冲,嘴中还喃喃自语:“我不认识什么靖王,我要去登仙楼,我要去登仙楼!”
元秋皱眉,心中隐有不的预感,朝着朱焱道:“制住他。”
朱焱滑步上前一挥掌,一记狠手刀劈住青年的后颈,青年应声倒下。
元秋傻眼,她望着朱焱道:“你不会点穴?”她还想问这人几个问题呢,这劈晕了,她还问个屁啊!
朱焱一脸疑惑:“什么是点穴?”
什么是点穴?元秋有些石化,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尼玛,武侠小说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将他扶到椅中坐好。”她自动屏蔽朱焱的反问,朝那几位护院道。
徐太傅一脸痛心:“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元秋没有答话,直接走到已经靠坐在太师椅中的青年身旁,伸手扣住他的腕脉,只觉脉搏跳动非常快,这证明他的周身神经正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尽管他现在人已经昏过去,可这兴奋的状态依然没有半点平息的趋势。
青年刚刚的模样,令她突然想起前世接诊过的一个病患,情况和眼前这青年很像,脉像很快,身体在短时间内突然暴瘦,精神状态非常糟糕,狂燥易怒,甚至有暴力的倾向。
他们的家人不知道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以为只是单纯的得了某种病,这才强制将他送到医院,后来经过尿检,确定他因长期吸//du导致身体素质变差,并极易出现幻觉而易怒狂燥,甚至动辙使用暴力。
她眼神越渐凝重,自袖袋间摸出针袋,以针刺法先封住青年阳关三阴等大穴,令其暂时的失去行动力,并以九阴九阳冲穴针法刺激其脑周八穴,令其暂时保持头脑清醒。
青年醒来,狠戾的眼神变得迷惘,他看着眼前的少女,貌美无双却面生得很,不在他的记忆之中,又见厅中还有一脸阴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