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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灯?
一言惊得众人面面相觑,这屋里亮如白昼,还掌什么灯?
元秋皱眉,果如她所料,脑中的血块压迫了视觉神经,引起暂时性失明。
虽说是暂时性的失明,但若脑中血块一日不消融,那么他的眼睛就不可能恢复光明,且时日拖得越久,于他双目越发不利,很有可能会造成永久性的视力损伤。
王妃扭头看向元秋,焦急道:“神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爷他怎么,怎么会——”
梁王向来是个聪明人,王妃一出声,他便察觉到什么,伸了手在眼前晃了几晃,竟是半点虚影也看不见,有王妃在,还有那什么神医在,屋里不可能不掌灯,这只有一个可能,他失明了,瞎了。
“怎么回事?本王的眼睛究竟怎么了?”梁王一把将王妃推开,伸手去抓所谓的神医。
元秋可不能让他抓着,巧的侧身避过他的魔掌,沉声道:“王爷,您因坠马后脑着地,并撞击硬物,导致脑中淤血严重,血块积淤于脑中,压迫脑中视觉神经,从而导致您双目暂时性失明。”
梁王对元秋所说半懂半不懂,什么淤血于脑中,什么压迫视觉神经,这完全就听不懂,但有一句他听明白了,那就是这失明,只是暂时性的。
王妃一听,也生出和梁王一样的心思,立马追问道:“暂时性的失明,你的意思是,殿下的眼睛还能治好对不对?”
元秋犹豫了,若在前世,她会十分肯定的点头,可这是古代,医疗条件匮乏,她空有一身绝世医术,却很难尽数施展开,开颅清淤术,这可是大手术,并非随时随时都能做成。
“王爷,王妃,民女实话说了吧,王爷想要双目恢复光明,必须开颅清除脑中血块,而这手术,风险极大,民女也没有万全的把握。”
梁王脸色骤变:“开颅?这开颅究竟是什么意思?”
元秋眼观鼻,鼻观心,面色淡然:“开颅便是破开颅脑,以特殊的手法将脑中的血块清除,再缝合修养。”
王妃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活了这么些年,这种医技她还是头一回听见,开脑清淤?她是在开玩笑吗?
可元秋的模样,半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眼神认真,语气坚定。
梁王眉头拧成一根麻花,眼前漆黑一片,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第174章 囚入梁王府
“王爷,王妃,您二位可以先考虑考虑,等你们决定好了再知会民女,民女便先行告退。”
这种开颅手术,在二十一世纪很常见,可在这古代,却是能惊骇世人的传说,他们一时接受不了也属正常,先给他们一些时间考虑再谈也不迟。
她相信,梁王最终一定会接受她的提议,因为梁王他不甘于永居梁王之位,他有更广远的目标,而要达成他的目标,就必须拥有一双锐利的明眸,否则,那至尊之位,便将与他永远的失之交臂。
梁王眉头微挑,扭头朝着身侧的王妃道:“去安排住处,好生招待大夫,莫让大夫受了委屈。”
元秋心陡然下沉,梁王这是要囚禁她的意思,帝王之家出来的人,果真是冷血无情,前一刻还尊她为救命恩人,下一刻便禁她于王府。
“多谢王爷!”她别无选择,只能屈服,她现在还没有反抗的力量,也没有到达孤注一掷的地步。
元秋随在王妃身后离开卧间,刚出葵居便有两名身材高挑的侍女前来接应,王妃将元秋交待给她们,自己还要赶着去照顾王爷。
元秋赶忙将王妃唤住,笑道:“王妃请留步,民女有一事相求。”
王妃也是一脸笑容,半点也不敢给元秋脸色瞧,自家夫君的性命都在这小姑娘之手,她陪个笑又能如何?
“元神医请说,不必客气。”
元秋浅笑,摇头道:“神医之名愧不敢当,民女姓元名沁,王妃叫民女的名字便可。”
见王妃点头,元秋又道:“民女家中有幼弟,他若见民女久不归家,怕是会着急,还请王妃派人前去捎个信给他,告诉他民女一切安好,让他不必挂怀。”
王妃点头:“确该如此,你且放心,本妃即刻便着人去办。”
得了王妃的允诺,元秋这才安心的随着两位侍女前去偏院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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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府
邢影站在靖王书房前犹豫不前,一副纠结烦脑的模样。
邢伯端了茶水前来侍候,恰巧撞见他这般模样,便笑道:“你是不是又听了什么小道消息,想告诉王爷?”
邢影一瞧见邢伯,立马阴云散了大半,笑嘻嘻上前接过邢伯手中的茶盘,讨好道:“三叔,您来得正好,我正想找您商量商量呢,也好拿个主意。”
邢伯好笑的瞪他一眼,屁股一挪往廊石板上一坐,道:“说吧,又是什么小道消息。”
邢影搁下茶盘,将近日听来的小道消息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听得邢伯皱了眉头,也是一脸的凝色。
“你说那神医名叫元沁?”
“对,听说叫元沁,有个弟弟叫元辰,在宁和巷开了间医馆,名叫手堂,据说医术十分了得,有那起死回生之术。”
“王爷一直在找的小原镇的姑娘叫啥名来着?”
“夏元秋,也有个弟弟叫夏元昊,您是不是也觉得元沁大夫和夏元秋是同一人?”
“按照这些形迹,确实很像同一个人,只是——”邢伯抬眼看了邢影一眼,又道:“只是你担心,这会不会又是梁王的诡计?”
第175章 寻至妙手堂
邢影点头:“没错,上次梁王也是利用夏元秋诱王爷入局,王爷虽无碍,可咱们做下属的,总不能让王爷屡番涉险。”
邢伯点头,面含微笑,伸手拍了拍邢影的肩头:“不错,你能有这种想法,确实难得,不过三叔要告诉你一件事,三叔刚刚收到消息,梁王于府中坠马,伤重多日,怕是没功夫设计陷害咱们王爷。”
邢影眸光立闪,兴奋道:“这么说来,元沁大夫和夏元秋,还真有可能是同一人?”
邢伯乐了:“我想是的,走吧,一起进去,别再纠结了。”
二人推门而入,正于书案前执描画的朱焱头也没抬,半开玩笑道:“你们两在外头嘀嘀咕咕半天,说谁的坏话呢?”
邢影嘿嘿干笑了两声,还没开口呢,便被邢伯抢了先。
“回王爷,邢影他有要事禀报,属下也有事要报,不如让属下先说了吧。”
哟,稀奇,这叔侄俩向来宾敬有礼的,今儿还抢话头?
邢伯也不等王爷回话,直接便道:“王爷,梁王府那边来了信,说梁王半月前坠马重伤,躺了半个月也没见好,王妃整日哭哭啼啼,怕是此劫难过。”
朱焱只是轻轻挑了挑眉,并无讶色或恼怒,他和朱晟之间的兄弟情,早在六岁那年,朱晟亲手将他推入内宫荷池时,便已经泯灭消散,朱晟的死活,他半点也不关心。
邢影见邢伯已经说完,便上前一步,朗声道:“王爷,属下得到消息,近日京城新开了一家医馆,名为手堂,坐堂大夫姓元名沁,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身边还跟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
朱焱手中正构画着少女颈线的顿住,猛然抬头看向邢影,急声道:“你可去查看过?”
邢影摇头:“未曾,属下之前怀疑这消息的来源,如今得知梁王病重在**,这才消疑来报。”
朱焱眉头微皱,心有不悦。
邢伯见状,赶忙圆说道:“王爷,邢影也是为了王爷着想,虽然梁王没功夫设局,可天一楼的人还没死绝,他们恨王爷入骨,这事说不得真假,为了王爷的安全着想,邢影也是无奈之举。”
朱焱搁下手中细,一言不发的大步出了书房,邢影很是懊恼,直骂自己在怀疑此次事之时,为何不去查证一下。
宁和巷还如往日一般,热闹和谐,加上手堂的开张,神医元沁的名声飘出了宁和巷,招来了不少住在外头的人,这些人从前不知宁和巷的存在,如今亲临,见到这许多的铺子,价钱又实惠,自然免不了要消费一番。
可以说,是手堂的存在,间接的带动了整个宁和巷的生意。
可这两日,手堂的大夫元沁已经接连两日未出诊,只有她的小弟元辰在医馆里守着,给需要的人抓些药。
“元辰,你姐姐还没回来吗?”陈福贵端着一碗刚煮好的鸡蛋面来到医馆,将面碗搁在了无精打采的元昊面前。
元昊朝陈福贵问了声好,又叹道:“还没回呢,昨儿有王府的人来过,说姐姐要在王府住上一阵,啥时候回来也说不好。”
第176章 我要等姐姐回来
陈福贵哼了哼,道:“这梁王也太过份了,好端端的请了人去看病,怎的还不让人回来了?真是气煞人也。”
元昊一听此言,更是火冒三丈:“他们那哪是请?分明是强迫,我姐要是回不来,我,我——”元昊毕竟还是个孩子,说到这里,还里还能忍得住,眼泪啪嗒啪嗒便往下落。
陈福贵见他这小模样,也是心疼得很,赶忙上前正要安慰,却听外头传来马蹄声。
元昊以为是姐姐回来了,赶忙起身往外冲,却见一行三人,打头的正翻身下马,穿着一袭墨色劲装,下马之姿霸气又蕴着飘逸,虽是寻常装扮,却难掩那散溢外露的华贵气度。
那张熟悉的面孔,令他瞬间便泪流成河,他扑上前,扑入他的怀里,哭喊道:“子默大哥,你可来了,呜呜——”
朱焱一把搂住元昊,这小子又长高了不少,面容却比从前清瘦了许多,瞧他嚎啕大哭,他也跟着红了眼眶,强挤出笑道:“傻瓜,哭什么,子默大哥这不是来了么,是大哥不好,让昊儿等久了。”
元昊摇头,不断抽噎着,模样别提多可怜。
“你姐呢?”他胸中犹有小鹿乱撞,别提多紧张,数月未见,他没有一刻不在想着她。
元昊哭得更猛,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朱焱也没听懂,陈福贵见状,赶忙上前解释:“是这样的,元沁大夫前天夜里被梁王府的人带走了,到现在也没回来,元辰担心坏了,你来了便好,也有个可以商量的人。”
陈福贵见元辰叫朱焱大哥,还道他们真是一家子人,心里也宽慰了不少,总比元辰整天自己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