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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将她护在身后,朝着张三道:“张三,你究竟想干什么?”
张三一脸痛苦,一会自己掐着自己的脖颈,一会又上下抓挠着自己的头脸身体,钻心的疼,钻心的痒,令他痛苦万分。
张三喘着粗气,指着女子叫道:“大牛,好啊你,你竟敢将妖女领进咱们渔村,你究竟存得什么居心?”
大牛脸色顿沉,怒喝道:“你胡说什么?你再敢胡说,我撕烂你的嘴。”在这海域渔村,最最忌讳的便是妖鬼蛇神,若张三说她是妖女,除非村里没发生什么怪异之事,一旦发生了什么异事,或出海的渔船遇上风浪,那可都要迁罪于她的身上。
“我胡说?你,你自己问她。”张三疼得厉害,也说不出多的话来。
大牛转脸看向她,柔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皱眉,满脸嫌恶的看了张三一眼,道:“这人心术不正,欲行不轨,是我的小白为了帮我才咬了他一口,他这是咎由自取。”
大牛脸色陡暗,果如他所料,这张三心怀不轨之意,如今种果自尝,他竟要反咬一口。
大牛又看了她肩头的小白一眼,奇道:“这小东西牙中有毒?”
她摇头:“我也不知,这是它第一次咬人。”
大牛一脸为难,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张三,若张三有个好歹,她绝逃不了干系,就算他大牛替她顶罪,那将来,谁在这渔村护她周全?
“可有解毒的办法?”他问她。
她却扭头看向小白,道:“你能解他身上的毒么?”
小白点了点头,身子灵巧的自她肩头窜下,犹如一片疾风中的落叶,优美又利落。
只见小白蹿到张三身前,抬起后腿朝着张三的脸上撒了一泡尿,那尿汁多少有些落入了张三的口中,张三想吐出来,却总也吐不尽。
张三怒极,他本就恨怨这小家伙,只想扒了它的皮,喝了它的血,如今又被它淋了一泡尿,心中郁藏的怒火,瞬时便滔天而起,淹熄不下。
张三蹿起身子便要去捉那小白,小白却如闪电般蹿回了女子的肩头,蹲在肩头朝他不断吐舌头,模样极为诡异。
大牛见张三已无异状,便笑道:“看来你已经好了,这尿淋得可真是极时。”
张三闻言,愣了一下,随即也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痒痛之感已经消失不见,恢复如初,只是这口中的尿骚味,依然十分的浓郁。
他心惧大牛,身体也无碍,便不敢再多逗留,慌忙灰溜溜的走了。
大牛便也拉着她回家,不敢再让她单独在外,免得再招来祸事。
第387章 医者
回到村里的草屋,她看着桌上稀如汤水的米粥,微微皱眉,再看对面坐着的大牛,他的碗里,更是连半粒米也未见,只有米汤。
“为我看病,花了不少银钱吧?”她过意不去,总这么赖在他家里,花他的,吃他的,而她却身无分文。
大牛赶忙摇头:“没,没有,没花多少钱,过几日天气好些,我便出一趟海,到时候捕了鱼回来,我们便有钱买米了。”
过几日是过几日之后的事,可这几日怎么办呢?米缸里已经空空如也。
她将粥碗推到他的面前:“你吃吧,我不饿。”
他赶忙又推了回去:“那怎么成,你这身子还没养好,可不能饿着。”他眼里尽是心疼,只恨不能割下身上的肉给她。
她默了一会,突然道:“你救下我时,我身上可还有什么东西?”
大牛哦了一声,起身走到里屋,拎了一个包袱出来。
“这里面包着的,都是你的东西,你且看看。”
她打开包袱,里面除几件衣服外,还有一只小布包,便再无其他。她打开布包,布包里竟别着许多长长短短的银针。
大牛见了这整包的银针,笑道:"莫非姑娘从前是个女大夫,竟随身带着这许多的银针。"
女大夫?她脑间闪过许多画面,一根根的银针扎在人体上,甚至有许多极为血腥的画面,她半点不惧,只觉十分亲切,莫非她从前真是个女大夫?
她将针包收起,顺手塞入了袖袋间,这一顺手自然的动作,却让她又想起许多相同类似的画面,仿佛从前做过许多次同样的动作。
她又在衣服间翻了翻,除了衣服,便再没有旁的东西。
大牛见状,尴尬道:“姑娘,实在对不住,你刚来时,原本头上还戴着些首饰,只是当时给你看病治伤要紧,我手头也没有余钱,便先,便先拿去典当了,不过你放心,等我攒够了银钱,必定会为你赎回来。”
她摇头,面色淡然:“不过是些身外之物罢了,当了便当了,无需再赎回来,只是这些日子叨扰在此,给大牛哥添麻烦了。”
大牛赶忙摆手:“不麻烦不麻烦,你要你愿意,住多久都可以,我——”他话未说完,外头便传来一阵吵闹声。
大牛起身往外走,查看情形,她也抱了小白跟在大牛身后出了屋子。
只见距离大牛家不足百步的老李家门口聚满了人,大家伙儿你一言我一语的,也不知在吵嚷着什么,随即人群之中爆发出一阵阵的哭声,那般尖利刺耳,那般伤心欲绝。
大牛走出院门,瞧见迎面走来,正不断叹息的老三,问道:“老三,老李家出了什么事?怎的这样多的人?”
老三是个三十出头的汉子,瞧见大牛问,便又是一声长叹:“老李家也够倒霉的,李成官今儿在集市上买了一把木剑,正玩得高兴呢,铁三霸的儿子铁四福见了,便不由分说的去抢夺,那李成官不过是个孩子,那里肯让,两人便打了起来,李成官被铁四福用石头砸住了后脑勺,血流了一地,人也昏死过去,太惨了。”
第388章 救娃
大牛皱眉:“那赶紧请大夫呀!”
老三道:“大夫请了,可是那大夫一瞧李成官伤成这样,只应付了几声便走了,吩咐人准备后事,这可急坏了李嫂子,正哭天喊地呢。”
大牛平日与老李家素有来往,相处的还不错,听了这话,心里也是不好受,便打算过去瞧瞧情况,正回身准备让姑娘先回屋,却谁知人姑娘已经先他一步往人多的地方去了。
“让一让。”她站在人群外围,声音不高不亢,却又极具穿透力,闹闹哄哄的人群立时便安静下来,众人纷纷回头望来,见她粗麻布衣往那一站,头无点饰,素面朝天,却偏有一股子与生俱来的高贵之气萦绕左右,令人不敢轻视她一分。
她见众人只顾看她,半点也无让路之意,便又道:“还烦请让一让,待我看看受伤的孩子。”
大家伙儿都是这渔村的居民,自然也认得她,知她是大牛家的女人,而大牛又与老李家往来甚密,她来瞧瞧受伤的孩子,也是正理,便纷纷往后退了一步,让出一条路来。
人群分开,她一眼瞧见那倒在血泊中的孩子,面色苍白无血色,半合的双眼翻着眼白,情况很是不,她匆忙走进人群,朝着正哭天抹泪的妇人道:“快将孩子翻过来。”她就地蹲在孩子身边,见妇人不动,她便自己伸手将孩子翻过来。
瞧见孩子后脑勺的伤口还在溢着鲜血,且伤口沾了不少的灰尘,不由皱眉道:“别哭了,哭有什么用?能救你儿子吗?”这妇人好生无知,明知儿子后脑溢血,不知止血之法便也罢了,怎的就让孩子这般躺在泥地上。
那妇人被她这一喝止,果然停了哭声,只愣愣的看着她不说话。
“快些去打盆热水来,再取一块干净的布巾,将你家的绣花针引上线,泡在白酒里拿来,要快!”
大牛此时也挤进了人群,见她说话颇有威严,且条理分明,想到刚刚她包袱里的那包银针,暗道她莫非真是个大夫?
大牛朝着李嫂子道:“嫂子,快些朝她的吩咐去办吧,兴许娃儿还有救。”
那李嫂子向来木讷,经了大牛这一提醒,这才醒悟过来,赶忙起身进屋准备。
李嫂子刚走,她便自袖袋中将针包取出,展开,露出一整套长长短短的银针,众人瞧了,皆是一声声的惊叹。
“这包针可值不少银钱吧,便是徐大夫的针包,怕只有这包针中的一半吧。”
“就是镇上医馆中的大夫,也未必有这样齐全。”
大牛闻言,眉头暗皱,自他第一次遇见她,瞧她身上的穿着的衣裳,便知她绝非寻常人家的姑娘,如今听了村民们的议论,他更加能确定,她身世一定不简单。
只见她迅速自针包中取出几根银针,分别扎于李成官脑周四穴,定住其穴位,其那不断外溢的血流暂时的止住,此针法不能久用,否则容易伤身伤脑。
“止血了,止血了,真的止血了!”人群中有眼尖人瞧见,针扎下后,不过数息之时,那不断外溢的鲜血便真的止住了。
第389章 医术高深
她起身,朝着李嫂子道:“可有纸?”
李嫂子见儿子醒来,又是哭又是笑的,听了姑娘的话,赶忙擦了眼泪鼻涕道:“有有有,还有成官练字用的纸,还有几张呢,我这就给姑娘取来。”
李嫂子抱了儿子进屋,不一会便取了纸出来,还带出一方小凳。
姑娘便蹲在小凳前,将纸铺在小凳上,写下一纸药方,众人皆凑头去瞧,见那字迹秀雅,而他们却大字不识,瞧了也是白瞧。
在这偏远的渔村,村民们靠海吃海,以捕鱼维持生计,能吃饱饭就算不错了,谁还有闲钱去进学识字?
李成官家的文房四宝,也是年前老李出海时偶然救下了一位书生,那书生在老李家住了一段日子,在家里教了李成官识字,还留下了几本书和一套文墨,于是李成官便成了这渔村里唯一一个识得几个大字的小孩,因着此事,老李可炫耀了好一阵子。
她将纸上的墨迹吹干后递给李嫂,道:“这是药方,你且去抓药,吃食上也当注意,多用些补血益气之物。”
李嫂家虽也不富裕,可孩子的事,便是天大的事,她自然是桩桩件件都应允,对姑娘也是感激万分。
姑娘收拾好自己的针包,转身便退出包围圈,朝着大牛家的方向走去。
大牛见她走了,便也与李嫂告辞,退身而出。
回到茅屋,她还真有些饿了,便端了桌上的稀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