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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宠妃要混娱乐圈-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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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作戏,却没想傅子瑜没有按照她所想的剧本演下去。

他目光灼灼,映着室内的灯光满眼温柔:“梅疏,我替你赎了身,跟我出去好吗?”

傅子瑜本来长得极好,不是孟朋义那样的英朗挺拔,却也俊秀潇洒,声音清朗动听,像是一股清风柔柔地吹过人发梢,两只桃花眼含着笑意看向你时,你会觉得他说什么,好像都是对的。

梅疏一怔,继而轻笑道:“那傅少要带回去的太多了,隔壁的桃娇,楼下的仙莹,对面的花羞,还有倚翠楼的雪黛。”

傅子瑜低笑,张嘴咬住她素手递过来的一颗晶莹圆润的葡萄,不再提起此事。

花楼的生活虽然很封闭,但禁不住人多口杂,客流如云,外面许多新消息也能迅速传进来,稍微惊人一点,便在整个楼里传开了。

“听说要变天啦。”

“对啊,不知道是打仗还是怎么回事?”

“唉,不管了,反正对我们这种人,怎样都是一样的。”

“啊,梅疏姐。”两个偷偷讨论的小姑娘见梅疏来了,赶紧叫人,不敢再讨论。

梅疏捏着帕子,点点头,离开时却把帕子捏得更紧了,结合她这段时间听到的消息,她感觉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外界如果大变天,依她所见,是肯定对她们有影响的。

她的尽早做打算才是。

果不其然,不久后,领导者大换血,仗倒是没打起来,她们这栖花楼却再也待不下去了。

禁娼。

这禁娼令来得猝不及防,来拆楼把她们赶出去的时候,桃娇还在房中细细上妆,准备去赴一个晚宴,开心得不得了呢。

她们的东西被抢得抢,砸的砸,来执行命令的人员没一个看得起她们这种人,却毫不犹豫地拿走那些所谓的脏钱。

昨日还精致繁华,丝竹声响的栖花楼,此时却衰败破旧,哀声四起。

“还待在这干什么!赶紧走!”

桃娇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我的东西还没拿呢!”她爱奢华,常一掷千金买下喜爱的珠宝首饰,这个时候,那些东西就是她的救命钱啊。

“你要拿什么?这个?”那凶神恶煞的汉子靠近她,桃娇整个人都被吓得后退一步,她头上那支熠熠生辉的簪子也被那人一把抽走,原本鲜亮整齐的头发变得凌乱不堪,她一向娇俏的表情也变得惊慌不已。

姑娘们一哄而散,梅疏也抱着几件灰扑扑的衣服,低着头离开。

走远了,长街空空荡荡,她转身望向那个熟悉的地方,似乎解脱,又带着一种对陌生环境的惶恐。

心中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那些姑娘们能去哪儿,有一些,才多大……

幸而她早有准备,银票都缝在了几件破旧的衣服里,也早早把存好的珍贵首饰保存在其他放心的地方,足以让她平安度过后半生。

她找了个地方安生的住下了,没有战乱,百姓的生活也渐渐安逸起来,她开了一家小店,凭自己的能力糊口。

没过多久,却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门来。

“梅疏姐。”门口站着一个瘦得脱形的人,她嘴唇发青,两眼凹陷下去,触目惊心。

“桃娇?”梅疏愣怔了,一向光鲜亮丽的桃娇居然沦为这种地步,苍白得倒像是当初的杏盈。

桃娇晕倒在她面前。

请了大夫来才知道,是她早年太过放荡,自己得了病也不知道,后来离开栖花楼病情加重,又没钱治病,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桃娇病好后,在她的店里帮忙,两人也算是同为天涯沦落人,相依为命罢了。

这日,桃娇却打听到了杏盈的消息。

第68章

桃娇不复从前的娇艳如花,皮肤变得粗糙暗淡,整个人的精气神却完全不一样了,双眸清明,每天都乐乐呵呵的,这日却脸色慌张地跑回店里来。

“梅疏姐!有人看到杏盈了!”

梅疏揉面的手一顿,一向冷静的她此时焦急地问道:

“她在哪儿?”

桃娇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流:“马渡口的青石桥上。”

梅疏脸色大变,随意地把手上的面粉抹了抹,也不管手上衣上还有一块块面粉白斑,拉起桃娇的手就往外跑去。

一路上还听到许多风言风语,路人们总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听说马渡口青石桥有个小娘子要跳桥?”

“我刚从那儿回来,站在桥上呆呆的,像是傻了,模样倒是挺漂亮的。”

“穿得可好看了,我看那料子啊,说不定是谁家的大小姐呢。”

“呸,大小姐?以前栖花楼的妓子罢了,叫杏盈,我以前摸了下她的手,一个月的工钱都搭进去了。”

梅疏听了这些话更慌,一开始她听到桃娇说有杏盈的消息,问的不是她怎么样了,而是她在哪里,因为她心里一清二楚,杏盈过得不好。

果然,青石桥上,那人一身湖蓝色的旗袍,那颜色明媚得像是三月的艳阳天,却被她瘦骨嶙峋的身子生生穿出一股无端生出的凄凉来。

凄凉又哀婉地站在那里,痴痴的望着河水,一动不动。

围观的众人对她的指指点点,她也似乎完全感受不到。

梅疏和桃娇直接冲上去拉住她,桃娇紧紧地握着她的右胳膊,手还在颤抖。

梅疏试探地问道:“杏盈?”

她不理。

梅疏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杏盈,我是梅疏啊。”

她仿佛看不见,也听不到。

梅疏心中一纠:“孟朋义呢?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

她漆黑如古井的眼珠终于缓慢地动了一下,这才有个活生生的人的样子。

她双唇起皮,被冷风吹得裂出一丝丝鲜血,颤抖着双唇说:“朋义……朋义,我在等他。”

桃娇握着她的胳膊,隔着单薄的旗袍仍能感受到体温的冰凉刺骨,忍不住哽咽道:

“你不是应该和他在孟府吗?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等他?”

杏盈听到“孟府”二字却突然惊恐起来,剧烈地挣扎着,口中还念念有词,两人却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什么。

桥下水深,梅疏二人害怕她不小心跌下去,只能每人紧紧握着她一只隔壁,不让她乱动。

杏盈却情绪激动,不停地挣扎,最后两眼一黑,直直倒下,她轻得梅疏和桃娇都轻易把她运回了小店。

青布床幔后杏盈静静躺着,双眸禁闭,大夫正开完药和梅疏讲着需要注意的事项,去外面打听消息的桃娇也急匆匆赶回来了。

梅疏把桃娇拉到另一间屋子内,压低声音:“找到孟府的人了吗?”

桃娇跺脚道:“根本就没有孟府了!”

她压下心中愤懑的情绪,努力组织着语言:“前阵子的上层换血波及了孟家,他们家临时收拾东西跑了,不少妾室下人一大早起来,还不知主子们都不在了呢。”

梅疏蹙眉道:“孟朋义没带杏盈走?”

桃娇咬唇道:“按道理来说不会呀,这种内宅的事我就问不到了。”

门却突然打开,吓了两人一跳,齐齐转头看过去。

只见那个单薄如纸的女子站在门口,脸上没有血色地看着她们:

“他不会放下我不管的。”

梅疏和桃娇面面相觑,杏盈却眼中含泪道:“青石桥,去青石桥等他。”

梅疏开口道:“他和你商量好了,让你去那里等他?”

杏盈口中念念有词:“我们说好的……哪天找不到对方,就去那里等……”

梅疏深叹一口气,让桃娇帮忙把人连哄带骗地推回房中养病。

今日是除夕,寒风凛冽刺骨,门外炮竹声响,她们没有家人,只能互相取暖,装作是家人团聚。

本来准备包的饺子被杏盈这件事一搅和,馅料和面团也被冷落地放在厨房一角,两人随意吃了些东西,又给杏盈做了些补身体的药膳,她却一口都吃不下。

门外鞭炮声热闹,门内却安静地过分。

杏盈昏昏沉沉地睡着,她做了个梦,梦见她和那人的初遇。

那时还是融融春日,青石桥两侧的杏花开得纷纷扬扬,从桥上过人的衣衫上便染上杏香,她撑着一把伞,一抬头便看见从桥那头过来的孟朋义。

桃娇和梅疏却待在窗边吹着冷风,窗外烟花绚烂,在梅疏眼中却像一只糊得漂亮的纸鸢,空有外表却不堪一击,飞到一半便直直坠落。

永远飞不到青云之上。

像极了她们这种芳华绝代,却转瞬即逝的女子。

好一点儿的,就是杏盈这样,飞得轻巧又高,最终却还不是沦落一个得而复失的下场。

红颜薄命。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不讲道理,你生下来就被决定了一生,没有给你留下丝毫余地,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不过是溺水的人,多扑腾了几下罢了。

梅疏淡漠地望着窗外,手指烟香袅袅,桃娇忍不住道:

“梅疏姐,你怎么又抽烟了?”

梅疏表情淡淡的掐掉烟头,叹了口气:“女人啊,就算是戏都唱完了,还是迟迟不肯下台。”

日子一天天过去,杏盈也越来越神志不清,每天撑着把伞,在青石桥痴痴地张望,盼望着她喜欢的人,出现在她面前。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元宵节,重创之后的锦都居然焕发看生机,满街的花灯与街摊,梅疏她们上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还是好几年前。

那个时候她们都还是小姑娘,也还没有落得一身病痛。

杏盈却像是奇迹般地渐渐清醒了,对梅疏和桃娇微微一笑:“我想去外面逛逛。”

三人并肩而行,花市灯如昼,仿佛都回到了小时候,杏盈更是半个字没有提孟朋义,笑意盈盈地看着花灯,仿佛要将这人间唯一一点美好,牢牢记在心里。

第二天,杏盈长辞人世。

临死之前还紧紧抓着那个璀璨流光的首饰盒,即使里面空无一物。

栖花楼里绵绵软软的小曲儿仿佛还在耳边响起,温温软软,甜甜蜜蜜,其实不过声声鹃啼,字字泣血。

《风月》终于杀青,沈良宴也告别了一众相处友好工作人员,还有关系越来越好的柳沁眉。

说起来,一向高冷,微博长草的柳沁眉那天突然上线,和沈良宴互关之后,还惊呆了不少她的粉丝。

柳沁眉是个名副其实的老干部,平常专注拍戏,鲜少上网,一年也就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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