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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选择权。”
在这样的地方都是权力做主，她可没有资格来挑选。
言时冷冷的说，那警察将夏悠然强行的压制坐在他们的对面，还把那手和桌子上拷在一起，让她无法行动。
挥挥手，那警察点点头就站了出去。
她的眼神在闪躲着，言一没有冲动，眼神细细的打量着她的脸，已经没有往日的灵动，听言时说这几年做了不少的整形手术，所以除了那嘴型，其实不怎么看的出来是夏悠然了。
奇怪的是，那张脸的五官的模样，竟有些像言一。
不过因为染上艾滋的愿意吧，人瘦的不成模样，全身好像没有一块多余出来的肉。
这样子，活得真窝囊。
借《围城》里面的一句话，对于丑的人来说，细看也是一种残忍。
夏悠然见言一的眼神直勾勾的就看着自己，不知道为何那眼神越来越缥缈。
“怎么，你来找我是报仇的？”
半晌，夏悠然才问出声，好像习惯下来，所以整个人也不是那么的害怕了。
“你、就过成这个模样？”
言一挑眉，故意做出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嘲讽着夏悠然这样的样子。
果不其然，说这句话出来的时候，夏悠然脸上的表情果然不一样了，她恶狠狠的看着言一，这几年和她过得比起来，完全好得太多。
眼尖看着言一和言时两人手上的戒指，嘴边扬起一抹嘲笑，“怎么，哥哥和妹妹修成正果了？”
言一皮笑肉不笑，“那你呢，最近过得怎么样？”
夏悠然靠在椅子上面，盯着言一的脸，再抬起手来摸着自己的脸。
对面那个是纯天然的，自己这个是人工的。
就连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突兀，她看起来比以前漂亮了不少，人也过得风生水起，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个模样。
“你来看我，是来叙旧的吗？”
“言时，你先出去！”言一侧过脸对着言时说，让他出去，自己一个人和夏悠然说些话。
言时二话不说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离开的时候目光瞄了一眼夏悠然手上的手铐，只要伤害不到言一，他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见门被关上，夏悠然说，“他还真听你的话。”
“最近过得好吗？”
没有理会夏悠然说的，言一反而问她过得好不好。
她平静的样子让自己有些吃惊，夏悠然问，“怎么，不找我算账？”
“我相信，言时也没有让你好过吧。”
比起她而言，言时对于那年让言一遭受这些事情，是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夏悠然才对。
“你还真懂他。”夏悠然埋下脑袋呵呵的笑了起来，转而之间却变成了哭泣的声音，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走过，她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冷眼看着她在面前哭成这个模样，言一说，“样子，还真的不是很好呢。”
夏悠然抬起头，在能够触及自己衣扣，她解下了最上面的三层。
映入言一眼帘的就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和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的鞭痕。
“看见了吧，言时还真的是为你把我往死里弄。”
在这里面待着，每天各色各样的人欺负着自己也不能够还手，在遭受鞭打的时候也没有人能够上来给她安慰。
这些冰冷的日子已经才遭受一个月，就变成这样了。
夏悠然伤心的说着，一个月前，在刚刚从夜场下班的时候，就被一群自称为警察的人给带到了这里。
之后就遇见了言时。
他带着手套的手死死的揪住自己的头发，眼神恐怖得要命，为的，就是要和言一和他死去的孩子报仇！
言一没有一点同情的成分在自己的眼眸里，在她看来，一切都不过只是夏悠然的自作自受吧。
“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她当时把她当做好朋友，但是为什么最后得来的却是这样的对待。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夏悠然看着言一，眼里面还是不免得带着不信。
“我当时，对你那么好！”
“得了。”夏悠然出声阻止言一继续说下去，她把脑袋伸过去，用手指着自己的五官，“你看见没有，这是什么？”
言一没有说话，等着夏悠然的下文。
“你究竟为什么会得到那么多人的疼爱，我为什么就要变成是你的陪衬，因为你，我喜欢的人我不喜欢我，你知道吗？”
夏悠然说起来，触及了自己的伤心事，“等着我有钱了，我去整容医院按着你的容貌整成这个模样，但是当我去找到楚衍的时候，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拒绝了我，你说说为什么，他对你这么一往情深？”
楚衍这个名字伴随着夏悠然的提及而浮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面。
“你就是因为这个，去整的容？”
“你觉得呢？你知不知道我为你整成你这样在我脸上动了多少刀吗？”夏悠然说的有些歇斯底里，现在每天照着镜子都看着神似言一的脸，只有自己知道才会多么的抓狂。
言一见她堕落成这个模样，鼻子一酸。
“就因为对我有着嫉妒，所以让我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是吗？”
最终，提及这个，言一的脸上还是出现了松动。
“怪谁，怪你自己不检点了，谁让你水、性杨花的喜欢到处勾引你男人，被人惦记着伤害。”
夏悠然说得有些理所当然，言一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带着歉意的表情，夏悠然她或许压根对自己做出的事情一点也不后悔。
“你凭什么这样说，就因为楚衍吗？”
见言一直勾勾看着她的模样，夏悠然低沉的一笑，“还记得那天吧，言时生日的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她亲自从司灵那里拿过药，放在言一的饮料里面。
说起这个，言一才明白，那就是夏悠然做的。言时当时都跟她说过，只是自己没有选择相信。
“我没有说错吧，你的确勾引着别的男人，你的性格怎么这么浪？”
“究竟是谁，让你这样做的，说出来，我让你好过一些。”言一不理会她嘴里面吐出不雅的词汇，反而质问她。
夏悠然没有那么的钱，也没有人脉可以找到别人帮她做事情，背后一定有一个嫉妒讨厌自己的人才做这样的事情。
“这个条件还真是诱人啊，那我是要说还是不说呢。”
夏悠然笑着说着，但是她现在需要吗？患了一身脏的病，估计自己也命不久矣，但是——
“我不会告诉你的，因为言一，我要让你继续这样生活下去，那个人，绝对不会对你善罢甘休的。”
找不到，那么言一生活下去难保不会出现当年的场景，只要有着这一切，她愿意什么都不说，只要言一有着那一天。
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自己的面前大笑，言一紧皱双眉，看来夏悠然对自己的嫉妒心还真的是无法估计的大啊。
“因为这样，我众叛亲离了，我现在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什么都没有了。”夏悠然自言自语的说着，好像在怀念着什么一样。
言时在车上也大致的的描绘了夏悠然现在的生活，因为整容的事情跟家里面都闹翻，现在的她，孤家寡人一个。
她的这句话，让言一莫名的想起了方惠姗离去的那天，言时抱着她，她说她什么都没有了，但是他紧紧的拥住她在她的耳边说，她还有他。
她跟夏悠然比起来，真的好太多了。
但是造成这一切的人，是她自己，与她无关。
“你活该。”
她不愿意说出背后的那个人，那也就只能够继续遭受着在监狱里面经受的暴行，做了许多，但是自己也没有得到一个好的下场。
言一从椅子上面站起来，来的时候还在想着夏悠然是否会对自己充满歉意，但是一切充分的表情她想多了，那、也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借口了。
打开门离开的时候，夏悠然突然对着她的背影大喊，“言一，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为了出气，手握成拳一直不停的击打着桌子，那疯狂的模样，让人不禁的惋惜！
嫉妒，总会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言一头也没回，将希望之门硬生生的给她关上了。
第155章 登记
言时很听她的话，就真的在外面等着她出来，他的目光看向外面，嘴里面叼着一根烟。
样子魅惑极了。
言一下意识的就走过去把他的烟从他的口里面抽了出来，扔在地上。
他一愣，见言一站在自己的面前，连忙站起来，“出来了啊。”
言一点点头，见着言时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说，“她什么都不愿意说。”
“我猜到了。”这一个月没少的折磨她都没有开口，言一进去也不一定成功。
见她担忧的神色，言一拉住她的手，“放心吧，我会找出凶手的。”
毕竟那个人，伤害了言一，让他们失去了孩子，也导致他和言一两个人长达五年的分离。
脚上把那烟头熄灭，言时的眼里面窜出明亮的光，笑着说，“你是关心我的吧。”
不然，怎么会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把他的烟给从口里面抢过来。
见他笑脸盎然，言一有些愣住，看着那地上已经熄灭了的烟头，冷冷的说，“别自作多情，我只是不喜欢闻这个味道而已。”
“好好好，那以后我都不抽了。”
无论言一怎么说，他就是把这个理解为言一在关心他的身体。
坐着车子回去，今天的天气还算好，没有特别大的阳光，照在言一的身上有些暖意。
“这不是回去的路。”
这是陌生的景象，言时要把她给带到哪里去。
“我知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言时笑着说，就连坐车的时候，都紧紧的挨着言一，生怕两个人之间有着缝隙。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言一就看见了那上面的牌子。
民政局。
“你……”
她看向言时，言时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两个人的身份证。
“我们还是……”
“不是了。”
言时回答，这个世界上，没有权利做不到的事情。
“你早就想好了吧。”
“准确的说，五年前当你离开我的那一刻，我就想好了。”
言一看着言时手里面自己的身份证，心里面有种复杂的感觉。
看着面前排着长长的队伍，再看看手表上面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