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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用这么生疏的称呼,来排斥他!
“还是嘉渔明白事理,对不对慕太太?”
他似乎对‘慕太太’三个字有着一股极致的恨意,每次念出来给人一种咬牙切齿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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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小提琴的乐调悠扬,慕西瑞看着嘉渔手里的那支玻璃杯,眼瞳有瞬间暗沉,“慕太太在敬酒?”
明知过问,明显不怀好意。
“既然您是融资投资商之一,我自然敬您。”
嘉渔看着面前的人,直接用玻璃杯里的茶水继续‘敬酒’给他。
谁知有人按住了她手里的水杯,“以茶带水,慕太太太过自欺欺人了不是,慕董事长酒量那么好,嘉渔自然也一定不差。”
明摆着慕西瑞有意‘刁难’,管彤继续维护,“她不能——”
嘉渔打断她,回给管彤一个安心的神色,转头看向慕西瑞,“不知道你想怎么喝?”
“慕太太果然是爽快人,我就喜欢您这样的性格。”
半晌后,慕西瑞提议,“白兰地怎么样?”
竟然为一个女人选最烈性的烈酒,实在过分。
管彤蹙眉,太太刚分娩完做的是剖腹产引产手术,不易饮酒更何况慕家一对龙凤胎儿女还要母乳喂养。
她决不能让嘉渔涉险。
章理事只看着没有拦下,只因为——没有退路。
鸿晟房地产的项目已经启动开幕典礼都举行了,就要靠各个投资方的企业拨款,融资应用迫在眉睫,慕西瑞作为融资方之一要是不肯出他的那部分钱,这个窟窿怕是很难及时补上。
太太一定太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所以她那么冷傲的人,在慕西瑞面前低头妥协,完全是为了整个慕威森。
慕威森集团整理股势下滑,完全经不起融资出问题。
看得出管彤的心事,章理事对她摇头,又摇头,俞哲站在一旁心里不知骂了慕西瑞多少遍,脸上气得血色翻涌。
将高脚杯,换了水晶酒杯。
慕西瑞从服务员的手里接过白兰地的酒瓶,开酒以后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至于嘉渔,慕西瑞自然了解她,慕郗城不肯让她沾酒,他偏偏就要她喝。
其实,依照陈嘉渔的性子,他明白的,她冷傲又要强怎么肯听他的话乖乖喝酒?
今天,他非要挫挫她的锐气不可。
晶莹剔透的水晶茶盅在桌面上依次摆开,一共四杯,而且是满杯。
一般男人喝这种烈酒,也是两杯就好,现在摆在嘉渔面前四杯,可想而知慕西瑞内心携带的恨意有多深。
“二少,您让我敬您四杯酒我敬了就是,但是在座到场皆是海城市精英企业家,您要言而有信才好,不然您失信于我,怕是要断了你在海城市的财路。”
都被逼迫到这个份上,还能出口威胁他,只怕也有陈嘉渔能做的出来。
嘉渔端起第一杯酒,就听管彤说道,“太太,您不能喝——”
商都会所,璀璨的华丽的水晶吊灯下,嘉渔看着酒杯里映衬出的自己脸的轮廓,心下一狠就要直接将酒杯递至唇边,却被人直接夺了过去,酒液倾洒出一大半,打湿了地毯,有人站在她面前抵挡了所有视线,“你不就是像让她喝酒,慕西瑞你一个大男人为难一个女人有什么意思,我替她喝便是……”
慕西瑞站着一动不动,自己先啜饮了一杯,白兰地果然烈性很强,让他蹙了一下眉,随即将视线聚焦在陆时逸的脸上,阴冷道,“陆时逸,你不都被陈嘉渔抛弃了,还来这里装什么情圣!你救了她一命,她却不知感激的和别人隐婚嫁给别人。”
像是突然被人在心口上狠狠地刺了一刀,陆时逸的脸色瞬间苍白。
慕西瑞看着嘉渔继续说着不冷不热的话,“哎,我们嘉渔就是这样冷血无情,永远捂不热。陆先生还是别多费心思了,何苦在她这一棵树上吊死她都不知感激。”
慕西瑞有意用语言做利剑,挑拨两人的关系,陆时逸不放在心上,坚持:“我替她喝——”
“鸿晟项目现在是她在做,陆先生替她喝酒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现在两位有私情?”
慕西瑞言辞犀利,陆时逸开腔冷厉,“慕西瑞,你最好别胡言乱语,敬酒不吃吃罚酒——”
知道吸引的目光越来越多,嘉渔明白:这酒,是她非喝不可了。
这么一闹,十一怎么能替地了她。
对陆时逸摇摇头,嘉渔迎上慕西瑞的视线,终于她笑了。
不过是冷笑。
慕西瑞最厌烦的就是陈嘉渔的这种笑,他也曾见她笑得温婉动人宁美清丽,不过全都不是为她。
她是笑给慕郗城看得。
对别人,陈嘉渔只有这种皮笑肉不笑的冷笑,让人看了生厌。
“既然二少,这么盛情邀约,我不会给脸不要脸,但是您恶意揣测我和陆先生的关系实在不应该,我可不像您,不喜欢绯闻。”
“既然答应,那就喝吧,大不了我陪你。”
不单单是慕西瑞在座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陈嘉渔真的会喝,暂不提白兰地有多烈,就是真的要喝四杯的量还是太大了一些。
男人的望而生畏,更何况一个女人。
嘉渔端着酒杯眉头都皱一下,就向下开始灌,辛辣的滋味瞬间涌动进她的口腔,让她忍不住大肆呛咳想要吐出来,但还是隐忍下来继续喝了下去。
第一杯已经见底,周围的人本身好奇,现在已经忧心忡忡——
慕太太一个女人,喝两杯应该已经站不住脚,或者晕醉过去,可是,随着第一杯放下,嘉渔开始喝第二杯,她苍白的脸颊变得氤氲起绯样的潮红……
慕西瑞看着她妥协灌酒的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以为她和往常一样,依旧会冷傲的拒绝完全不买账,可是她竟然能为了一个慕郗城做到现在的这种程度。为了他,什么都能忍。
陈嘉渔这是铁了心,要往他心脏上插刀。
她喝得多利落决绝,对慕郗城的那份心意就有多浓烈灼热,看得慕西瑞心肺都在烧,那份压抑的愤懑涌上心头的时候,让他眼神犀利,目露狠戾,“够了,不用了,不要再喝了,陈嘉渔你听到没有,不要再喝了——”
既然答应四杯,就是四杯,等第三杯喝完嘉渔已经有些不稳,管彤及时扶住了她,却听她看着面前的慕西瑞,眼神还是冷静的,“我丈夫做生意以‘信’字为先,从不失信于人,既然我答应四杯就是四杯,不能在我这里坏了规矩。”
慕郗城,又是慕郗城,在她的世界里除了慕郗城就不能再对他说点别的。
说着嘉渔去端第四杯,却被慕西瑞伸手直接甩在地上,酒杯碎了,酒液流淌而出,他冷冷地瞪着她道,“陈嘉渔算你狠,你赢了。”
☆、第566章 (结局卷)爱的有多刻骨铭心,恨得就有多挫骨扬灰
白兰地是烈酒,这样第四杯下去也许会酒精中毒闹出人命不止。
嘉渔望着地面上碎裂的碎片,有一瞬间的眩晕,其实遗传自陈屹年,她酒量不错,只是猛然喝这么多,她也没有办法适应。
管彤扶着她的手,感觉她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可她脸色平静一如往常,“大家继续,别因为我一个人扫了大家的好兴致。”
她浅浅的笑,因为饮酒后白希的面颊上浮起两朵妩媚的红晕,格外惹人眼。
陆时逸看着她笑,可她的笑里没有内容。
仿佛有什么在她的眼底已经死了。
在饮过3杯白兰地还能站地笔直,不立即醉倒的女人,还是有些罕见。
只有管彤一个人知道,她扶着嘉渔,自慕太太掌心里浸润的冷汗,快要将她的整个掌心都布满。
她不停地颤抖着,只是在强撑。
终于看着四散的人群,陆时逸再转身已经发现在晚宴攒动的人群中已经不见陈嘉渔的身影。
瞬间,蹙了眉。
让他很担心,她会不会酒精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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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逸放下手里的酒杯,四处寻找嘉渔的背影,直到他出了商都会所后,抬头望见天已经在下雨。
盛夏的大暴雨说来就来。
商都会所外最繁华地段,是一个纸醉金迷的光怪陆离世界,陆时逸望着不远处花坛旁俯身像虾米似的蹲下来的人。
与周围的霓虹闪烁极为不合,她弯下腰被像是一个在大雨中孤独的孩子。
大雨滂沱。
雨水自彤云密布的天际疯涌而下,陆时逸连伞都没有找就急匆匆地向前走,却被人拦下来了,阻拦他的人是俞哲。
对他摇摇头,“不好意思陆先生,太太,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她喝了那么多的酒,怎么能淋雨,如果酒精中毒怎么办,你们有没有想过后果。”
从没见过陆家公子有这么大脾气,可是俞哲坚持,“慕太太的脾气,您应该也是知道的。还有,现在她不太适合和您在一起。”
这番说辞,有意用了慕太太这个名号,陆时逸明白俞哲的意思。
觉察自己的失态,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焦虑,最终还是狠心转身离开,离开前他留下一句话,“至少给她撑一把伞。”
俞哲说得没错,这里四处皆捕风捉影的记者,一味的靠近她,只能害了她,对她没有半点帮助。
俞哲站在商都会所外,一个人点了支烟,他仰头看着天际的雨,再看不远处花圃旁弯腰俯身吐得撕心裂肺的人,一时间滋味难言。
管彤自车内匆匆取了一把伞,想要上前给正在呕吐的人撑伞,却被对方直接抬手拒绝。
此时的深夜,嘉渔孤身一人伏在花圃旁吐得撕心裂肺,那股酒意蹿在她的喉咙里,让本就分娩完体虚的她觉得浑身无力。
大雨滂沱。
她拼命的颤抖着,不停地吐。
不知道自己吐了多久,她明白,一米开外,有管彤和章远分别握着一把雨伞在等待她,而十米开外,有俞哲在帮她守下要过来的人。
终于她吐完了,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雨水浇湿了她的面颊,额前的碎发凌乱,章远贴心地将伞撑开,然而,慕太太并没有回头,而是朝着花圃外漫无目的地在雨中开始走。
管彤看她险些滑到,撑着伞上前搀扶她,却被她抬手制止。
2011年6月10号,夜。
如果你在最繁华的海城市商都会所外,迎面遇见陈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