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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依依,我是你娘,你就是这么和你娘说话的?”
“……”
车越行,人声越多,外面似乎很是热闹了,柳细腰却制止唐七糖在掀帘子往外看。
车速又慢下来,感觉在爬一个坡,爬了很久的样子,久的唐七糖都有些担心这马车会忽然下滑的时候,车忽然又平稳了,也忽然停下来。
柳细腰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顶帷帽,上面的纱长长的,递给唐七糖:“戴上,记住你是谁,明白我是谁,若想活,就好好的配合我。”
柳细腰自己先下了车,唐七糖戴上帷帽,偷偷扯了扯嘴角,也跟着下了车。
那车夫等他们刚下了车,便马上驾了车,匆匆而去。
风从不知道那个方向吹来,将唐七糖的面纱吹得紧贴在身上,透过面纱,隐约看见这应该是一处山坡,前方,有密密丛林围绕,一栋古老的建筑隐在密林中。
建筑有又高又长的屋顶,尖尖的屋檐向天空翘着,从这个角度看,似乎要无限延伸到宇宙。
那建筑,几乎被风雨侵蚀的没什么颜色,灰扑扑的都是久远的木质,但它又似乎很坚固,坚固到四周的树木自然的偏着头,弯着腰,似乎在为它让行。
看不到这建筑后面还有没有什么屋宇,只看见它的门窗隐在山林中若隐若现,又似乎这建筑里都长了树木,有点分不清楚到底林子里有建筑,还是建筑物里有林子。
四周没有人,也没有什么特别,却觉得安静的诡异,空旷得奇怪。
柳细腰似乎也很紧张,她忽然一把拉过唐七糖紧靠着她自己,紧贴着脸的面纱动了动,拽着她就往那建筑走去。
可才走了几步,她忽然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的站着。
唐七糖不明所以,也只好一动不动的站着。
四周的安静里,有呜呜的风声,还有一种低低的沙沙声,细细碎碎的,不仔细听听不清楚,但一认真听,那沙沙声便如海浪般的一波又一波。
唐七糖都想好奇的掀起面纱来看了,却忽然听见了一声笛音,悠悠然,似乎在极远的地方传来,又似乎就在附近,很悠扬,很好听,让人心安。
四周的沙沙声似乎停了,柳细腰拽着唐七糖的手却忽然抖了抖,然后似乎下了决心似的,一把拉着她往前而去。
建筑越来越近,四周越发安静,没有任何人声,只有风,不知道在那个方向吹来,带着树林里才有的那种**气息,一点一点地在鼻端加浓。
再走一会儿,感觉一道门槛在脚前,那树林子里的**气息却反倒没有了,有一股子淡淡的松木清香味道,让人生出一种在阳光下的感觉。
柳细腰停下了脚步,也放开了唐七糖,默默地,不可思议的,在那门槛前跪了下来。
她身子跪的笔直,面纱盖着她的脸,却依然能看见她的视线直直的望进那建筑里面。
唐七糖傻傻的看了她一会儿,才顺着她的视线往里望去。
建筑和外面看起来一样的古老,却很干净,非常非常的干净。
门槛外,柳细腰跪着的地方是石板铺就的,石板并不规则,但显然有些年头,经历了很多年的踩踏,光滑的很,而门槛里,却是木质的地板,平平整整,纤尘不染。
屋子里黑乎乎的,感觉很空荡,似乎什么也没有,却在正中间的地方,那高高的顶檐上,垂挂下来一个七彩雕刻的、莲花状的物件。
物件看不清材质,只觉得那莲花古朴而精美,有种说不出的神秘感和神圣感。
☆、第三十六章 圣殿圣女
这些古老的建筑,古老的装饰,都让人感觉神秘而庄严。
唐七糖人在柳细腰身后,只管偷偷掀了帷帽,正看的很疑惑,却忽然感到脑后的那处凸起,猛烈的跳动了起来。
唐七糖吓了一大跳,本能的抱住了头,惊恐的以为,那痛苦至极的疼痛又将来临,她紧闭上眼,甚至预先呲起了牙,等待那即将到来的痛。
然而,并没有。那凸起它只是跳,让人心慌的跳,几乎和心跳一样的跳,跳得唐七糖只好傻呆呆抱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无措的等待着,都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
而柳细腰跪在那门槛外,却始终没有看她,仿佛没有她一样。
忽然,远处有笛声传来,松木的清香味道越来越浓,开始有人的脚步声细碎的传来。
笛声越来越近,却似乎停在某处不动了,屋子深处,那黑乎乎的地方,却慢慢显现出来一群人,一群白色衣服的女子。
她们俩俩而行,有的手中提着熏香炉,有的手中拿着拂尘,有的提着灯笼,缓缓而来。
她们看起来年龄都在十三四到十七八岁之间,白色的衣裙衬着她们纯净的脸,看起来纯洁而美丽。
她们安静的在那莲花垂挂下站住,低低的垂着头,仿佛没有看见门口的柳细腰和唐七糖一样。
人群太静默,开始有极轻的脚步声传来,缓慢的,随意的,安然的一步步出来。
顺着光影,唐七糖好奇的向内望,一双白色的鞋子,没有任何装饰的鞋子,慢慢的在白色的裙子下移过来,然后是那没有装饰的裙,再是简单到极致的一件白色上衣,再是一张温和的、慈祥的、女人的脸。
这脸,唐七糖看不出年龄,竟然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她该是平凡的,她并不特别,甚至于没有让人一下子惊艳的地方,可是,你看着她,你就会自然而然的内心平静,平静到你越看这张脸,越觉得她美,美的不知道怎么来说,似乎怎么说,都无法表达清楚。
那女人停步,站在那莲花垂挂下,向门口看过来,她的眼神平静无波的越过柳细腰,却很快停留在唐七糖身上。
唐七糖的凸起还在跳,跳的唐七糖心慌,她半蹲在柳细腰身后,只露出大半个脸,那女人却一直看着她,平静无波的眼神里,忽然跳了跳。
她手轻轻抬了抬,环绕在屋子某一处的笛声忽然停了,屋子里更加静默,有一个白衣女子轻轻的上来,在那莲花垂挂下铺下一方白色的垫子,女人这才转开头,在那白色垫子上,盘腿坐下来。
柳细腰终于开口了:“弟子柳絮飘叩见圣女娘娘!求圣女娘娘宽恕!”
她在门槛处跪拜下去,卑微的弯着脊梁,在她身后的唐七糖便整个的显现了出来。
这被称呼的圣女娘娘不说话,眼睛只看向唐七糖,她的目光开始深邃,唐七糖抬头对上她的眼神,竟然有片刻忘记了那凸起的跳动。
柳细腰还在跪着,声音从地底下传出来:“娘娘!救我!不是我的错!您知道的,不是我的错!为什么?最终什么也没有得到的是我,无处为家的也是我,我如今中毒不浅,求娘娘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救我!”
圣女娘娘的眼睛从唐七糖身上移开,似乎这才看见柳细腰似的。
她开口说话,声音如风拂过花般的轻柔:“世上的事,公道自在心中,说什么谁的错,谁无错,这些都不是我想听的。你来干什么呢?你该知道,于我,这世上,自来没有情分不情分的事。我,只守我的圣殿。”
“娘娘!救我!我来求您救我!娘娘,不管怎么样,只要您救了我,便也是您的功德!我会回报您的!”柳细腰还是伏在地上求着,似乎十分急切。
“回报?你自己做的事,自己知道,还和我说什么回报?我只是奇怪,有什么理由,还能让你来这里,所以才出来看一看,你中毒也罢,不中毒也罢,都与我无关。”
“娘娘,您怎么能这么偏心?为什么花莫醉您就能帮她,对我却永远这么狠心?我千里迢迢来求您帮我解毒,您就这么对我,我毕竟没有出卖过蓝舆一丝一毫,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柳细腰忽然抬了头,声音里开始有恨意。
“唉!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最在意的,其实是你,别人都已经将这些事忘记了。柳絮飘,你走吧!圣殿容不得心地不洁之人,我,的确也不喜欢这样的你。这是最后一次,你该知道我的规矩。”
这所谓的圣女娘娘,她的话语浅浅淡淡的,却又格外清晰,带着一种回音似的,敲击在人心上,相比较而言,柳细腰的嗓音急切而尖利,打破了周遭宁静而平和的气氛,让人心中生厌。
唐七糖心里嘀咕着,还傻傻的捂着脑袋,左看右看的呢。
忽然,柳细腰一个转身,就拐住了她脖子,将她拖到胸前,大声地说道:“好!你永远有你的规矩。你既不救我,那我就杀了她!你不是偏心花莫醉吗,那你就一直偏心她吧!”
唐七糖莫名其妙的被柳细腰扣在胸前,听着柳细腰狠戾的话语,脑子还一时转不过弯来。
咦,说好的一起骗蓝舆王的呢?怎么忽然又要杀了我?
说好的只要见了圣女,圣女就会把我带去见蓝舆王的呢?怎么又变成拿我当人质了?
这和剧情不符的情节,让唐七糖惶惶然看向那个圣女,不知道要怎么办。她心里真是一肚子问号,刚才她们说的话她一句也没明白,怎么忽然就拐到她这来了呢?那,自己到底还演不演呢?
柳细腰大大的喘着气,圣殿里却还是那么安静,那些侍立在一旁的白衣女子连头都没有抬,圣女也还是安然的坐在那方白色垫子上,仿佛一切没有发生。
柳细腰忽然笑起来,怪异的声音充斥在安静的殿宇里:“哈哈哈哈,知道她是谁吗?哈哈哈哈,您一定想不到!她就是花莫醉的女儿,花莫醉和水清的女儿!听说,您很喜欢这孩子,哈哈哈,您没有认出来?您也有没认出来的时候?哈哈哈哈!”
圣女还是不说话,只静静的,安然的看着柳细腰,似乎柳细腰就是专门来表演的一样。
可唐七糖被柳细腰扣着脖子扣的死紧,不禁“咳咳咳”的干咳起来。
然而,圣女始终无动于衷,柳细腰紧靠在唐七糖耳边的嘴巴轻动了动,一个字极小声地传进唐七糖耳朵里:“叫!”
靠!不带这样演戏的!说好的全没用上,忽然就这么把我当人质,还叫!叫什么叫!我呸!
唐七糖当然知道柳细腰要让她叫什么,可她又怎么会是那么容易听话的主?她心里嘀咕着,气愤地晃了晃头表示抗议。
柳细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