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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下来,阮太妃便开始细细的问起了卫曦之的饮食起居,这样的小事,怎么会难倒了睁眼说瞎话本事一流的唐七糖呢!没有的,她也能说成了有,有的,更是连比划带解释,说得入木三分,听得阮太妃都入了迷,想不到儿子身边吃饭饮食这样的事,原来都是这么有趣的,哎呀!这小丫头真会伺候啊!
她哪里能知道,唐七糖所说的话,和事实都是反的呢?那个伺候人的是他儿子,那个被伺候的,才是面前的这个小丫头,所以她才如此感受深重啊!
儿子的事,都是大事,阮太妃越听越有滋味,唐七糖越吹越有灵感,把这几个月来,卫曦之怎么伺候她的事唠叨上一半,足够阮太妃忘记时间的了!
再加上麻将牌拿来了,那更是唐七糖上辈子赖以生存的本事,不消一会儿,阮太妃就把要让她好好伺候儿子的事情给忘记了。
学习热情高涨之下,儿子的大事,也变成了可以等等的大事。
唐七糖为了逃离狼嘴,更是使出了压箱底的功夫,虚虚实实,一会儿让阮太妃觉得自己赢得身心愉快,一会儿又叫她输得欲罢不能。
就连陪玩的清明,和一个叫小米的大丫头,都手里抓着牌,眼里放着光,完全投入进去了!
可怜卫曦之,等阮太妃一走,他坐在了榻上,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努力压下心中的那股子激情,真是又烦燥又气愤,却还无法言说,不禁低低的发狠:“小东西,我看你躲得了初一,能不能躲过了十五!”
等到黑蛟带着特穆尔的消息进来禀报时,卫曦之总算找到了心中那股子邪火的发泄之处:“带人将他赶出龙泽!胆子不小!竟敢掳本王的人!还想本王帮他在禄宗争一席之地?哼!先让禄宗的内应把他再压实一些!等他吃够了苦头就老实了!马场的事,本王要的东西,谁敢插手?去,让鹰木旗各处注意着几个驻兵驻地,谁有动静就直接砍了!”
“额……王爷!这,会不会太急进了些?”黑蛟没敢抬头,心里为特穆尔点了根蜡,谁让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呢?
可怜特穆尔要是知道的话,他一定要跳出来喊冤的,关我什么事啊?你自己没看好自己的女人,怎么能拿我出气呢?
卫曦之却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寒着脸吩咐:“本王说过了吧?不管是谁,守着唐姑娘的时候不要看她的眼睛,不要和她说话!这一个个是觉得本王说的话无用么?着令下去,从即可起,若有再像今日之事发生,不管是谁,都发配到铁矿上去!还有黑狼!革了这个月的俸禄!自领十棍!从此后让他好好盯着人,再有差池,提头来见!”
“还有你!才刚说什么来着?急进?!禄宗的野心不是一日两日了,即便本王不和他们交易,他们也会使着法子借买卖马匹进入龙泽!这些草原狼不打压得他们爬不起来,他们不会消停!若是如今不把这些事控制在手里,难道还等到真正大动的那一日吗?!连你也这么笨!”
“还有,东方师傅呢?他又跑去哪里了?摇什么头!你不知道?那你知道什么?!”
“还有还有……”
☆、第三十九章 煎熬的男人和逃跑的女人
卫曦之就这么气哼哼的骂着,黑蛟先还被卫曦之骂得不敢抬头,渐渐的,感觉到他脚步在大厅里不停绕着圈圈,似乎并没有在看着自己,便偷偷的抬头瞄向卫曦之。
只间他极少见的涨红着脸,手时不时地拉一下脖子下紧扣的衣领,一副烦躁不已的样子。
咦?王爷这是怎么了?王爷这么隐忍的人,也会有这么烦躁的时候?!
卫曦之在屋子里转着圈的找事骂,一回头,看见黑蛟傻愣愣的看着自己,又是一阵心烦:“还站着做什么?去!你!亲自去!到太妃院子里,把那小……把唐姑娘给我抓回来!”
“呃……王爷,属下,属下也不方便去内院啊!”
“谁叫你自己去了?派个人!派他的人!就说……本王爷又发病了!对,就这么说!”
黑蛟倒是能明白他说的‘他’是谁,谁让这府里自来就是这样的呢,自己人还分知道事和不知道事的,皇帝派来的还分有的可以明着用,有的可以借着用的。
可是,黑蛟还是提醒道:“王爷……您这,这,太妃会担心的!”
“你!你……笨死了!太妃肯定知道是骗她的!”
“那,那好吧!”
黑蛟也难得对卫曦之的指令有些摸不清头脑,但听命的转身出门。
却在他才跨到门槛边,身后又响起了命令:“回来!”
黑蛟只好回头,等着卫曦之的新命令。
却见心浮气躁的慎王爷皱着眉,头疼似的抚着额,最终泄气的说:“……还是算了!你,你就让人去看看,她们在干什么?就看看,就行了!别惊动了太妃!快点。”
黑蛟领命而去,一会儿回来报道:“王爷!太妃正和唐姑娘打着麻将牌呢!”
“什么?打麻将牌?谁给她的胆子?谁许她这么做的?那要打到几时?啊?打到几时?”卫曦之坐在榻上,不管不顾的冲黑蛟吼。
黑蛟被吼得一头雾水:“这,这个,属下不知道啊!”
“你又不知道!你又不知道!那你知道什么?打牌?太妃也真是的!纨绔们的玩意儿,她怎么也喜欢上了?谁想出来的?谁?去问!细细的问!好好的问!”
“……是!”
黑蛟擦着汗的退出来,哎哟,我们这位主子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一副深宫怨妇模样啊?都是特穆尔惹出来的!不对,都是那个古灵精怪的唐姑娘惹出来的!唉!
黑蛟叹息着,等再站回银安殿,还没有开口,卫曦之就先骂开了:“你到底干什么去了?让你问个事怎么那么久?啊?如今连你都让人操心了?!快说!”
黑蛟裂着嘴,赶紧答道:“唐姑娘!”
“什么?”
“唐姑娘!唐姑娘想出来的!也是唐姑娘提议的!唐姑娘教的!唐姑娘这会儿让太妃赢了一回,太妃正高兴呢!”黑蛟一口气说完。
“……你,先下去吧。”卫曦之瞪着眼睛看了黑蛟好一会儿,最终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黑蛟如释重负的偷偷呼出口气,赶紧逃似的出去了。
卫曦之气哼哼的坐在了榻上,心里实在是猫抓猫挠的难受,没办法啊,这欲求不满,煎熬啊!
此时的等待,相比下午坐在马车里,对着那张满面尘土的脸无处下嘴的郁闷,更加的让人心情烦躁。
卫曦之遐想了一路的旖旎,压制了一下午的激情,在得不到疏解的抑郁里左冲右突,不断叫嚣着,要从身体里冲出来,可是……该死的小东西竟然还真不回来了!
天早就黑了,伺候饮食的一个仆妇小心翼翼的站在外面禀报着,是否要将晚膳拿过来,卫曦之心中一动,打发她去太妃院里,将唐姑娘请回来,要她来伺候晚膳。
那仆妇不敢不从,急忙忙的真去阮太妃的院子里禀报了。
阮太妃手里捏着张牌,看中眼前已经听胡的清一色,眼睛都没瞄那禀报的仆妇一眼,说:“和王爷说,今日便让唐姑娘伺候我一回吧!七筒?慢!我胡了!哈哈哈,清一色!哈哈哈!”
仆妇并不知道内情,只好回来禀报卫曦之:“回禀王爷,太妃正高兴着,留唐姑娘在养怡居伺候了!”
卫曦之一张脸拉得老长,如敷冰霜般的挖了仆妇一眼,吓得那仆妇赶紧跪下了。
卫曦之不耐烦地摆摆手,仆妇赶紧下去了,腿脚软软的回到厨房,和要好的老姐妹吐槽:“哎哟我的娘哎!王爷这六亲不认还真是不管不顾啊,自己不待见太妃就算了,还不许那个暖床的丫头伺候!唉,真是的!”
“哎哟,可不是嘛!听说那暖床的丫头手指头都吃没了?你看见没有?”
“哎哟,我哪里敢看啊!你是不知道啊,每回进银安殿,我就像去阎王殿走了一遭!”
“那快别说了!别说了!”
这一日,便这么过去了。
唐七糖躺在阮太妃这养怡居的厢房小床上,疲倦的闭上眼睛,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在朦胧睡意里,还咕哝了一句:“卫曦之,你个混蛋,都是你害的!”
就这样,唐七糖使出浑身解数,千方百计地在养怡居又留了一日。
到第三日晚,阮太妃都觉得不对劲了,看着唐七糖笑得花一样的脸,皱眉问道:“糖儿,你是不是不想伺候王爷啊?”
“啊?没有啊!”唐七糖赶紧装傻充愣。
“那你为何不肯回去啊?我觉着王爷找人来问过几次了吧?”
“啊,有吗?没有啊!那是王爷来关心母妃呢!”
“是这样吗?清明,你说说,王爷是不是派人来问过几次了?”阮太妃转向了清明。
清明想了想说:“倒是有几次了,只是这牌打得人头晕晕,奴婢也不记得了!”
“唉!是啊!老了,精力不济了,再好玩儿,几天下来,我也累了!糖儿这几日陪着我也辛苦了!母妃多谢你这份心!你赶紧回去伺候王爷吧!过几日再来这里陪我。”
阮太妃放了牌,冲身后捶着肩膀的小丫头摆摆手,自己往一旁的榻上去坐了。
太妃一放手,其余两人哪里还敢玩?唐七糖只好也放了手,乖顺的站起来伺候在一旁。
太妃看看她,不解的问道:“糖儿还有事?”
“啊,糖儿伺候母妃用了晚膳再走。”能呆一刻是一刻。
“不用了。我要先歇一会儿。你回去吧。”
“那糖儿伺候母妃歇着。”能磨一时是一时。
“不用了。有小米她们呢。”
“那糖儿……回去了。”没办法了。
“嗯。去吧。”
“糖儿真回去了!”求您改主意吧。
“……清明送送她。”阮太妃已经不耐的合上了眼睛假寐起来。
唉!黔驴技穷,走吧,路上再想办法。唐七糖只好默默给太妃行了礼,默默地跟在清明身后往外走去。
清明送到那质朴的院门口,便意味深长的看着唐七糖说道:“唐姑娘自己可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呀,可别太过本末倒置了!王爷才是咱们的根本呢!唐姑娘聪明着呢,好好回去吧!”
唐七糖抬头看她一眼,清明浅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