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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觉得遍体生寒,神智也清明了些呐呐道:“没有什么对不起的,若不是你帮我,我也不知道还清巨款可以为我爸减刑,在大家都避之唯恐不及时,你还愿意站出来帮我,对我来说已经很好了。”
郁树被她说得汗颜,当初他跃跃欲试想帮莫镇南打这场官司,后来听了景柏然的话,他心中生疑,便暗中调查起这件事来,莫镇南贪污的三千万巨款并没有入他的账户,而是在莫相离的账户上,他去查了资金源头,却无论如何也查不到是谁将这笔钱存进去的,这件事非常诡异,比上次加州那件案子复杂许多。
“你别这么说,我本想替你父亲打这场官司,谁知他已经指定了律师,你也别担心,你父亲会没事的。”郁树安慰她道。
莫相离点点头,此时酒意冲上来,又坐在车内,她的头开始发晕,于是靠在座椅背上闭目养神,等着这股晕眩消失。郁树看着她,还想再说什么,却一时间又不想打破这样的沉默。
车开出好远,郁树才想起他忘了问莫相离要去哪里,他偏头去看她,只见她脸上还残留着泪痕,他轻声问:“莫相离,我送你回家,你现在住哪里?”
莫相离没有回答他,因为她已经疲惫得睡着了,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轻轻笑开了,他突然不想那么快将她送回去,他将车停靠在路边,与她分享这样难得的静谧。
景柏然开着车绕进一条小巷子,将车停在路边,他拔腿向楼上跑去,这个小区他不陌生,上次就已经来过,可是进去却是第一次,来到三楼,他站在门外停顿了一下,才举手敲门。
敲了许久,里面都没有回应,他忍不住生气地踹门,“阿离,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可是回应他的仍是空气,他颓然的靠在门上,她没有回这里来,那她又去了哪里?
他掏出手机拔通她的电话,对方仍是客服客气有礼的声音,“您好,您现在拔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他摁断通话,又重新拔通,仍是千篇一律的无法接通,他气得将手机狠狠地砸在地上。
手机被摔得支离破碎,他的心也跟着支离破碎。
郁树坐在车里,不知道看了莫相离多久,她醉酒后不似其他女人又发酒疯又吐得一蹋糊涂,安静得就好像不存在似的,然而她脸上的那丝忧郁却怎么也掩盖不了,睡梦中,她在为什么而忧伤呢?
天色越来越晚,郁树瞄了一眼车里的电子表,已经快到十二点了,他该送她回去了,就像灰姑娘的梦,一到十二点就该清醒。他探过身去,摇了摇她,“莫相离,醒醒,你该回家了。”
睡梦中的莫相离很不安宁,她眼前又出现书房里莫良矜与景柏然拥吻的那一幕,她苦涩的喃喃道:“景柏然,为什么是她,一定要是她?”
“莫相离,你在说什么?”郁树听不清她的呢喃,他靠得她近些,轻声问:“你在说什么?”
哪知莫相离突然偏过头来吻上他,郁树愕然,没有及时推开她,就这短暂时间,她的舌已经探进他嘴里,郁树想要推开她,可是手却自有意识似的环上她的腰,将她更偎向自己。
这辈子若是再也没有机会与她在一起,那么就让这一吻成为他今后的想念吧。
“景柏然,不要吻她,不要吻她,很脏。”莫相离以为自己吻的是景柏然,她只想用自己的唇抹去莫良矜在他唇上留下的印迹,仿佛只有这样,她就能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郁树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隐约听到“很脏”两个字,他皱了皱眉头,加深这个吻。
然而两人却不知道,这一幕已经被镜头捕捉到,更不知道,莫相离与景柏然之间的裂痕越扩越大。
第二日,莫相离醒来时已经早上十点,她头痛欲裂,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陌生的装饰,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撑身坐起,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她只记得自己昨晚去兰桂坊买醉,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看着这一室陌生却不失温馨的布置,她掀开凉被要站起来,这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她低头望去,只见自己穿着一件过大的衬衣,衬衣刚好遮住大腿,她心底一惊,想起昨晚那温软的唇瓣,她以指点着唇,难道昨晚景柏然将她接回去了?
他到底还是在乎她的,这样想着,她的心就没那么难过了。此时浴室里正好传来水声,她连忙走过去,隔着玻璃门叫道:“景柏然……”她的的叫喊生生止住,因为她看见郁树下身围着浴巾,一手拉开玻璃门,一手拿着天蓝色毛巾擦着湿发。
莫相离呆住,大脑一片空白,这是什么情况?她低头看着身上穿着的睡衣,睡衣里面不着一物,又看看郁树的样子,忍不住放声尖叫,“啊!”
郁树见她那神情,就知道她误会了,他连忙解释道:“莫相离,你别激动,你听我解释……”
“我不要听你的解释,郁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我……”莫相离气得不知道怎么说下去,满脑里冒出的念头就是她跟郁树上床了,她跟郁树上床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什么事也没发生。”郁树头大的吼道,昨晚她突然偏头吻他,他本来就要沉醉在那一吻中,然而她突然作呕,吐了他一身秽物。
当时他手忙脚乱的推开她,慌忙拿纸巾去擦身上的狼籍,然而还没等他擦完,又听到她“呕”一声,回头就见她吐得自己一身都是,他没办法,只能就近带她回了自己的单身公寓。
第七十一章被误会
莫相离闻言,陡然睁大眼睛盯着他,小心翼翼地求证,“你说的是真的,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发生?”
郁树见她不信,又想起昨晚是她来撩 拔他的,他若不是还有那点自制力,只怕他们已经……“还是你期待发生什么?”他倒是想跟她发生点什么,不过若让景柏然知道,肯定会砍了他。
莫相离连忙摇头,见郁树的视线在她胸口与大腿处游移,她连忙缩回床上,拿凉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那个……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换身衣服。”
“你的衣服不能穿了,我已经叫人送衣服来,应该在路上了,你先去冲个澡,出来吃了早饭差不多就到了。对了,衣柜里有套内衣,你拿去穿上,昨晚为了不多冒犯你,我就没替你穿上。”
昨晚她的衣服上全是秽物,又酸又臭,他闭着眼睛将她扒光后,又套上自己的衬衣,做完这些,她却睡得跟死猪似的,怎么摇也摇不醒,他索性也不再管她。
他去浴室冲了澡出来,想起让她留在自己这里过夜终究是不妥,便拔通了景柏然的电话,结果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都没有接通,他给他留下一条语音信息,让他来接莫相离回去,便去客厅睡觉了。
“哦。”莫相离淡淡的应了一声。
郁树见她一脸古怪的盯着自己,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他道:“别瞎想,我妈妈很喜欢突袭,所以这里给她备了换洗的衣服,你的胸围跟她的差不多,应该能凑和着穿。”
“哦。”莫相离轻应一声。
郁树挠挠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她解释这些,他转身向外面走,走了一半,又转过身来,看着她提醒道:“莫市长的官司下午开庭,你收拾好了,我送你过去。”
莫相离悚然一惊,连忙点头。昨天跟景柏然吵架,她把这事也给耽误了,看着郁树走出去,又体贴地替她拉上门,她连忙跳起来冲到衣柜旁,拉开衣柜门,就见到上面放着一套崭新的内衣,她也顾不上其他的,冲进浴室,三两下将自己打整好,穿上衣服走出来。
衬衣不太长,险险地遮住大腿,她向下拉了又拉,也没能遮挡住多余的春光,心里又惦着父亲的官司,想着送衣服的快点来,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她一喜,连忙拉开门走出去。
“郁树,送衣服的来了吗……”
莫相离的声音生生卡在喉咙处,站在门前那个浑身都充满怒火的人不是景柏然是谁?
景柏然阴鹜地瞪着莫相离,他找了她一夜,她倒好,跑来跟别的男人风 流了一夜,再看郁树上身赤 裸着,下身围着浴巾,他告诉自己要冷静,可是却无论如何也冷静不下来。
今天一早他进公司时,就察觉到众人的目光不对劲,那不像是往日带着敬畏的目光,而是夹杂着同情与怜悯。他没有细细去分辨,到了办公室,他一眼就看到办公桌上放着一张报纸。
报纸上一个耸动的标题就那么不期然地撞进他眼里:惊变,豪门少奶奶夜会情人,艾瑞克集团总裁头罩绿云。标题下面是两张清晰的照片,一张是车内郁树与莫相离拥吻,另一张则是郁树打横抱着莫相离走进公寓。
看着这两张照片,他好似被雷劈中,久久移不开视线。
立即抛下报纸,转身冲出办公室。
他一路狂飙着车,将车速开到最高,一路上闯了多少红灯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要赶去郁树的公寓,他要看看莫相离是不是在那里。
冲到郁树的公寓前,景柏然手指僵在门铃上,那漫长的等待让他几欲发狂,他努力控制住砸门的冲动,又按了一下。
与此同时,门开启。
前来应门的是郁树,景柏然上上下打量着他,还未打量完,耳畔已经响起莫相离特殊到残忍的声线,“郁树,送衣服的来了吗?”
看着她穿着郁树的衫衣,赤脚站在门口,他心底藏着的惶恐散在皱紧的眉心里,漾在他瞬间定格的目光中,隐在他紧绷的嘴角上,刚才他想什么来着,莫相离不会那样做,她说过她爱他,可是现在眼见为实,他还不肯相信么?他咬牙切齿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郁树的话没能成功说完,景柏然的拳头已经朝他挥去,这一拳正中他的鼻梁骨,他的鼻血顷刻间滑落下来,他捂住鼻子,还欲解释,景柏然却擦撞着他的肩,裹着风雨之势向莫相离走来。
这一刻,莫相离心中惶惑不安,看着越来越近的景柏然,她想要解释,唇嚅动了一下,最终却颓然的放弃。此时她才悲哀的发现,她与他之间根本就没有信任,她不信任他,他也不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