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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相离闻言,默默流泪,比起他的童年,她似乎要好很多,林玟娜对她虽然不甚亲近,至少也照顾得她衣食无忧,更重要的是,莫镇南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着,她没有受过委屈,“景柏然,这些都过去了,你不要再记在心里。”
“不,伊莜之所以那么肆无忌惮地伤害我,是因为我并不是她的孩子。”景柏然摇摇头,到现在仍不肯相信自己这些年来的怨恨竟然恨错了对象。
“什么?”莫相离跳起来,虽然她已经隐约知道景柏然或许已经知晓自己不是伊莜亲生的孩子,可是现在听他亲口说出,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她这一跳,一下子撞到景柏然的下巴,痛得他眼泪都流了出来。
景柏然一边揉着自己的下巴,一边低斥道:“你激动啥。”莫相离也顾不得他的斥责,伸手给他揉了揉,焦急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她的孩子的?”
“还记得上次她病危时吧,她叫我进去亲口告诉我的。”当时他心慌意乱,只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他怎么能够容忍自己恨了多年,最后那人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
“你是说那时候你就知道了?你为什么都没有跟我说。”莫相离不满地噘起嘴,他真的很不把她放心上呢,那么大的事竟然也不告诉她。
景柏然伸出手指揪她的嘴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跟你说徒惹你烦恼,我娶你回来,就只想让你开开心心的,不开心的事都让我一力承担。”
莫相离嘟起嘴,“你还真伟大,景柏然,其实我也有事情要告诉你,只是你听了别激动。”
“嗯,你说吧。”
他那么大方,她反倒不知道怎么开口了,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决定忽略刘妈的请求,她想,若是景柏然真的那么在乎自己的母亲是谁,指不定她还干了件好事呢。“你要向我保证,不管听到什么都会冷静下来听我说完,可以吗?”
景柏然很少见她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不由得笑着打趣:“到底是什么事那么难以启齿,你不会要告诉我你在外面有男人了吧。”
她白了他一眼,斟酌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伊女士不是你的亲生母亲,这件事,还有一个人比我们更早知道,她就是洛琳,那天我不仅知道了伊女士不是你的母亲,我还知道了你的亲生母亲是谁。”
他顿时坐了起来,目光直直地逼视着她,“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了?”
她在他锐利地目光下顿感怯怯,她急道:“我是在伊女士死后才知道的,而且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我再也没有机会告诉你,你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啊?是谁先隐瞒我的,伊女士不是你母亲,我还是从别人的嘴里知道的,我是你的妻子,景柏然,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妻子?”
若是景柏然好好说话,她还没这么生气,结果他那脸色,就好像指控她知情不报,当时她不敢告诉他,是因为怕他知道了难以接受,结果他早就知道了,她的一片苦心在此时看来,却是那么的可笑。他说他爱她,然而他们之间连最起码的坦诚都没有,这是爱吗?
“我……”景柏然的气焰顿时焉了下去,他低声道:“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怎么跟你说。”
“哼。”莫相离哼了一声,然后撇开头不看他。过了一会儿,她又回过头去,说:“其实你的亲生母亲从来没有离开过你身边,景柏然,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爱你。”
“她是谁?”
莫相离又犹豫起来,可是一想到话都说这份儿上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是刘妈。”
她的话音一落,景柏然先是怔忡,紧接着翻身下床,莫相离见他一脸黑沉,连忙从床上跳下来,连拖鞋都顾不上穿,然后冲过去抱住他的腰,“景柏然,你答应过我的,你会冷静,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成吗?”
其实景柏然现在的情况比她当时得知英欢是她亲生母亲时复杂得多,因为她从小就知道妈妈抛下她走了,所以她单纯地只恨她妈妈。现在景柏然遇到的却是,刘妈一直在身边,可是他身边的人都瞒着他事情的真相,包括他的父亲,这样的打击对他来说,无疑是很巨大的。
景柏然去掰她的手指,“你让我还怎么冷静,那个害死我们第一个孩子的女人,你说她是我亲生母亲,阿离,你搞错了吧,我不相信,我要去问她。”
第一百九十章接受不了
他的心很慌很乱,这些日子他在找亲生母亲的时候,设想过千万种她的样貌,也设想过千万种她现在过的日子,可是没有一种会是佣人,还是他家的佣人,他从心里上都接受不了。
莫相离真后悔自己跟他说了实话,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还在记恨刘妈上次无意中害死他们的孩子的事,谁说只有女人记仇,瞧男人不也一样。她死死地抱着他,“景柏然,你冷静点,我说的话千真万确,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爸爸,景柏然,哎。”
她终究没能拉住他,看到景柏然像一头蛮牛似的冲出去,她急得直跺脚,这人平常都一副冷静到冷漠的程度,怎么这一下子就冷静不下来了,她想跟着追出去,又想起囝囝还在房里,连忙回身去将囝囝抱起来,急匆匆地追出去。
景柏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愤怒,只要一想到这个女人在他们家这么多年,却对自己漠不关心的样子,他就恨得咬牙切齿。他设想过千遍万遍,即使他的亲生母亲是一个乞丐,也好过是她,为什么会是她?
景柏然走得急,初春夜晚的风就像一把把冰刀,生生割在他脸上,他走得急,就穿了件睡衣,此刻被那股寒风扑到脸上,打着寒噤,他的脸色也越发黑沉了,走到两梯口,他已经没了耐性,三两梯地跳下楼梯去,然后冲到刘妈的房前。
他心中的火是越烧越猛,他无法相信刘妈是他亲妈的事实。如果她是,那么这些年来,她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看着他叫别人妈妈,看着他怨恨伊莜?
举起手来,他猛敲房门,刘妈正在房里拿着照片垂泪,猛然听到砰砰的敲门声,吓得泪也不敢流了,她反射性地抬头看着房门,似乎都能看到墙灰被大力敲门声震落飘散在空中。她哑着声音问:“谁……谁啊……”
外面人并没有回答,只是敲门声越渐剧烈,刘妈被这“咚咚”声搅得心神不宁,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她正打算起身去开门,就听到莫相离焦急地声音在门外传来,“景柏然,你怎么这样啊,你说过会好好听我解释的。”
听到莫相离的声音,刘妈的心安定了不少,再一想这两人莫非是吵架了,急急忙忙搁下手中的照片,抹了抹眼泪,冲过去开门,门打开了,一室明亮的灯光映得站在房门前的男人形容可怖,刘妈有些害怕,她跟在景柏然身边许多年,他虽然冷漠疏离,可是对待下人都很好,从不会故意摆着有钱人的架子刁难他人。
“先……先生,这么晚了,你……”四目相对,从他眼中迸发出来的冷意足以将她冷冻成冰,她颤着声音开口,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景柏然冷漠地打断。
“立即收拾东西滚出这里,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饶不了你。”景柏然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脸上纠结着岁月留下的痕迹,要操持这么大个家务,她的手皮糙肉厚,却能做出可口的饭菜,看着她听到他的话,一下子撑大双眼的惊惧模样,他真的很想笑。
莫相离听了他的话,眉头深深地蹙起,“景柏然,她是你妈妈,你这样对她说话,你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刘妈愣在原地,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景柏然要赶她走,她反射性的想问他是不是自己有没做好的地方,结果又听到莫相离的话,她知道问题出在哪里,难道……,她目光探向莫相离,莫相离顿时手足无措,“伯母,那个……景柏然已经知道你是**妈,我……”
如果景柏然能够冷静地听她说完,或许事情就不会这么难办,她以为他到楼下来找刘妈对峙,谁知他不分青红皂白的要赶她走,这她可不能坐视不管,上次她上产时,他们都还不知道刘妈是景柏然的亲生母亲,他逼得刘妈给她下跪,想起来她就觉得这是五雷轰顶的事,这一次他若真将刘妈赶了出去,还不知道老天会怎么跟她清算这笔账。
从莫相离结结巴巴的话中,她知道事情的起因,这一天终于来了,她镇定下来,也不辨驳了,悄无声息地转身去收拾行李,一边收拾一边流泪,莫相离见状,心都拧在一起,她急道:“景柏然,你要赶伯母走,那就连我跟囝囝一起赶走吧,我回房收拾行李。”
说着她将囝囝往他怀里一塞,还当真往楼上去收拾行李,景柏然眉头深锁,眉心留下一道深深的褶痕,他劈手拽住莫相离的胳膊,“你添什么乱,觉得我还不够烦心吗?”
“是啊,你烦心,我难道不烦,这些日夜,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这件事,你说过夫妻要坦诚,好吧,我什么事都不瞒你,可是你是怎么对待我的坦诚的,你这样让我以后哪里还敢跟你坦诚?”她扭动着手臂,要将自己的手从他的禁锢中解救出来。
景柏然拿她没办法,将她拖进怀里,“阿离,你讲点道理,这事一码归一码,你不要瞎胡闹好吗?”
“怎么是瞎胡闹了?你早就知道伊女士不是你妈妈,你回来连声气也不吭,害我一直不敢告诉你事情真相,我现在告诉你了,你又是这种态度,伯母欠了你什么?你不问青红皂白,也不问她有什么苦衷就赶她走,我看瞎胡闹的是你吧,这大半夜的也不让人安生。”莫相离气得对他横眉毛瞪眼睛的,气鼓鼓的样子像极了田边的癞蛤蟆。
刘妈见两人为了自己的事争吵起来,她停下收拾行李的手,回头来道:“相离,不要为了我跟先生吵,我活该会得到这个报应。”
“伯母,你别担心,今儿个景柏然要将你赶出去,那我们娘仨一起走,留他一个人在这空洞的大房子里,看他寂不寂寞。”莫相离是当了真,要是刘妈走,她也要跟着走,反正这个自大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