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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一辈子都不放。”景柏然一半真心一半假意的呢喃,话音一落,他双臂收紧,两人的身体便贴合得绵密无隙。
他身上的热意透过湿衣传递到她身上,烫灼了她的身,也烫灼了她的心。她全身一阵哆嗦,不知道是冷还是热。
她伸手欲推他,眼前却一阵天眩地转,再回过神来时,景柏然已经将她抱起,大步向床边走去。
夕阳的余晖自落地窗洒落进来,屋中金光闪烁。
景柏然抱着她回到卧室,也不嫌她一身湿脏,将她放在床上。莫相离屁股刚挨着床,立即向后爬去要远离他。
奈何她还没能成功翻身远离,他的双臂撑在她身侧,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身下,眸中火光扑闪。他身体向下压,再度与她紧密贴合,她胸前一阵起伏,柔软的胸脯抵住他坚硬的胸膛,将他的欲 望轻易的撩拨起来。
莫相离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伸手欲推他,却在感觉到他下身的灼热时,全身一僵,抬头看他,惊骇地瞪圆了双眼,瞠目结舌的说:“你……”
景柏然轻笑一声,她吃惊的样子真可爱,让他忍不住想要捉弄她,俯身在她红唇上轻点了点,压低声音蛊惑她,“莫相离,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表情很引人犯罪?”
她立即伸手捂住嘴,双眼冒火的瞪着他,吼道:“景柏然,你这头色狼,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景柏然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他脸上的笑意更甚,坏坏的说:“既然都被你指控成色狼了,那我不做点什么好像对不起色狼这个称呼。”
柔和的光线下,他的唇已经精准的含住她的唇,还未来得及深吻,敲门声已响起。景柏然眉头轻皱,恼怒的瞪向门扉。
莫相离趁势爬出他身下,滚到一边去,离他远远的。黑葡萄似的双瞳警惕的盯着他,若他敢再靠近她,她就让他好看。
景柏然见莫相离逃离自己,没好气的问:“说。”
“景总,刘医师到了。”门外人察觉到他的怒气,言简意骇的回道,生怕自己遭了无妄之灾。
“知道了,请他在外面等一等。”景柏然起身走到衣柜旁,见莫相离如惊弓之鸟般立即向后连退了数步,他轻笑道:“你放心,我还没有饥饿到对病号下手的程度。”
“谁知道你会不会狼性大发。”莫相离戒备地护住自己,她不是怕他,而是怕自己。刚才有一瞬间,她竟然没想过要闪躲。
与他待的越久,她反抗的心态就越不强烈,这并不是个好现象。
景柏然一笑置之,指了指床头放着的一条海水蓝洋装,“不想感冒就换上它。”说完他转身进了浴室。
衣服湿淋淋地贴在身上,难受得要死。莫相离心中本还在抗拒,却在看到那条全球限量版长裙时,忍不住拿起来在身上比划。
不可否认的,景柏然挑衣服的眼光真的很有品味。海水蓝是低调的颜色,但是裙摆上的碎钻却将整条裙子衬托得奢华起来。给人一种低调的奢华的感觉。
她伸头看向浴室,听见里面传来哗哗水声,心底稍安,迅速脱掉身上的湿衣服,换上洋装,还未拉上拉链,就听见浴室传来“咔哒”的开门声。
莫相离机械的回头,正见景柏然下身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上身披着她刚才穿的那件衬衣走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水滴顺着发梢滴落下来,从他赤 裸的胸膛滑落下来,一直滑进浴巾里,堪堪是一幅撩 人心脾的美男出浴图。
莫相离瞪着走近的他,只觉得整颗心剧烈跳动,喉头发紧,似是着了火般。刚才紧密包裹了她身体曲线的丝滑面料,此时却包裹在他身上,隐约透明的衣料显现出他结实的臂膀,肌理分明的腹肌,实在惑人心神。
她咬牙,这个妖孽!
她口干舌燥的撇开头,这才从梳妆镜里看到自己裸露在外的背,她立即反应过来,连忙伸手去拉拉链,拉得太急,拉链卡住了衣料,怎么也拉不动。
她越是急,拉链便卡得越死。她急得满脸通红,又怕景柏然发现她的异样,小心翼翼的要将拉链往下拉。
孰不知,景柏然早已经发现她的异样,一边拿着干毛巾擦头发,一边倾身走过去,低声问:“拉链卡住了?我帮你。”
第二十五章 一起睡了
“不用了。”莫相离连忙往后退。
“那么怕做什么,又不会吃了你。”景柏然坚持,而此时,他已经将莫相离逼到角落里,她无处可躲。
莫相离瞥了一眼秀色可餐的景柏然,心底暗忖:不是怕你吃了我,我怕我会反扑你。这样一想,她的脸越加红得能溢出血来,脸烫得亦能煎熟一个鸡蛋。
景柏然强硬的将她扳过身去,她雪白的背部便呈现在眼前。他心无旁骛的替她拉好拉链,再没有任何轻 佻或是挑 逗的举动。
莫相离见他退到梳妆台前,心底竟有些怅然若失。她咬了咬唇,暗自告诫自己不可以有非分之想,刚摆正了心态,却见他拉开抽屉拿出一样物什走回来。
她的心莫名紧张起来,手足无措的呆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的大掌落在她肩上,手心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她的心脏猛然紧缩,惶惶的避让,却被他按坐在床上,他将手上的东西放在床上,拿过一旁的干毛巾,替她擦起湿发来。
莫相离眼睫轻垂,一眼就看到静静躺在床上的水晶发卡,幽静淡雅的紫水晶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让她骤然心生感动,呆呆的抬头望他,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紫水晶?”
“是吗?看到它时,我就想应该很适合你。”景柏然没有刻意讨好,手中的动作越发温柔,她如丝绸般柔滑的发丝穿过他的指尖,带起一股酥酥麻麻的痒意。
他的目光变得柔软,对她,他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份文件放在办公桌第二格抽屉里已经很久了,可他迟迟没有拿给她看。
他一直告诉自己,他是想等她爱上他,然后再无情的摧毁。实际上,很多事情,早已经超出他的掌控范围。比如现在,他放弃下午一个重要会议,却在这间不足十坪米的房间里为她擦干头发。
室内有一种微妙的情愫在慢慢滋长,他灵巧的手指穿梭在她的黑发间,不一会儿,便绾出一个漂亮的发髻,他将紫水晶发夹别在最后一缕发间,固定好整个发髻。
“去瞧瞧,好不好看?”他将她推到梳妆台前,让她好好看看自己。发髻是时新最简易的韩髻,紫水晶发夹别在一侧,脸侧两缕发丝俏皮的垂下来,配上海水蓝洋装,真是娇俏可人。
莫相离抬起头来,看到镜中那个发髻微蓬的女子时,震惊得无以复加;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渐渐与眼前女子重合,一样的海水蓝洋装,一样的美丽动人。
她难以置信回头看着景柏然,艰涩的问:“你怎么会这些?”
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他的手该是用来签署文件指挥下属的,没想到竟也会如此儿女缠绵的绾发。
看着她波光潋滟的黑眸里倒映着自己的影子,他悠然一笑,眼神却落寞下来,他轻描淡写的说:“很久以前就会了。”
莫相离见状,突然觉得心口闷闷的。他的手法娴熟,必定常为别人绾发,可他又知不知道,发是不能随便替别人绾的。
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绾发结情终白首,为爱穿行三界间。他与她之间无爱无情,他这样做很容易让她误会。
“是为心爱的人学会的吗?”她酸溜溜的问。
景柏然一怔,随即笑开,避重就轻的说:“也可以这么说。”他边说着边将头凑近她,仔细审视她的表情后,了然道:“怎么,吃醋了?”
被他看穿心思,莫相离狼狈的撇开头去,口是心非的说:“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吃醋?”
景柏然也不反驳她,只是定定的盯着她,直盯得她气恼的别开头,他才收回目光,拿起一旁擦过她头发的毛巾擦起自己的头发来。
一边擦还不忘指挥她,“把衣柜里的蓝色领带与黑色长裤拿出来。”
莫相离见他不再用那种莫测高深的目光盯着自己,连忙拉开衣柜把他想要的东西拿出来扔在床上,就想溜之大吉。
还没来得及跑,就被景柏然叫住:“等等,会打领带吧?”
莫相离茫然的望着他,不知他何意,但是万事保险的做法就是摇头。结果她的回答正中景柏然下怀,他狡猾的说:“不会?那我教你。”
莫相离用力点头的姿势就那样滑稽的僵在那里,她苦着脸,呲牙裂嘴的说:“我很笨,你教不会的。”
“没关系,我会教到你会为止。”景柏然瞥了她一眼,眉梢眼底浸染上一抹笑意,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总是让他开怀。
莫相离见他衣服也不换,直接扣上纽扣,她咕哝道:“那是我穿过的衣服,你怎么还穿?”
景柏然不以为然,一本正经的说着调戏她的话,“床都一起睡了,衣服一起穿有什么关系?”
闻言,莫相离的眼刀“刷刷”地飞过去,恨不得在他身上捅出几个窟窿来,这人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言语轻 佻,举止轻浮,完全就是一个色胚。
景柏然耸耸肩,并不受她的影响。见她仍盯着自己,他贼贼一笑,猛然拉开浴巾。
莫相离见状,吓得尖叫一声,迅速背过身去,满脸涨得通红,尖声斥责:“景柏然,你干嘛?暴露狂。”
“哈哈哈。”景柏然纵声大笑,心底竟是畅快无比,他捞起床上的西裤穿上。没想到她这么害羞,若他没记错,那夜她豪放归豪放,可却是第一次。
据他所知,她与沈从文相识相爱到现在已经十个年头,对于现在爱上就跨越那条禁区的流行趋势,她还保有处子之身,实在令人意外。
莫相离羞愤交加,真恨不得塞只臭袜子把他嘴堵住。正当她气恼不已时,身后没有任何声响,屋里静得有些诡异。
她害怕景柏然又在使什么怪招,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她聚中注意力仔细观察身后的动静,突然眼前一花,脖颈上一凉。
那种沁凉的感觉让她心生恐惧,恐惧之下就是双手快过头脑,她闭着眼睛在空中胡乱抓着,然后似是抓住了什么,她反射性的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