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还小,日后的路还会很长,但你要记得,我想让你伴在我身侧,和我携手看这日升日落,山河更替。我等你……
我的眼角微微有些湿润,深深的吸了吸鼻子,抬头望天,口中呢喃:我愿。
月国承德二十四年,三月八日,月国皇宫
寂静的夜晚,烛火映照着的宣政殿灯火通明,巨大的琉璃宫灯悬挂在帐顶,屋内香炉中的香气缭绕,窗棂半开,有些许微风挤进屋内,使得金色的纱幔随风飘飞。
桌案旁,一男子一身黑色锦袍,领口微开,露出里面白色的亵衣。及腰的发随意的散在肩头,有的滑落到胸前,男子微垂着头,纤细的手指翻阅着桌案之上的奏章,好看的眉眼时而蹙起,时而平淡无波,时而暗涛汹涌。
烛光映照在那张虽消瘦却依然绝美的脸上显得不甚真实。
突然,殿门似乎是被谁推开来,宫女冬梅低头疾步走来,站在桌案前,轻唤:“殿下。”
这句话并未引起男子的注意,只传出一个极淡的鼻音。冬梅似乎是早已习惯一般,偏头看了看虚掩着门,再次轻声道:“殿下,夜炫公子求见。”
这次却是传来一个带着疑惑的轻恩,随后,男子抬起头,倚在身后身后椅子上,才看向冬梅,微抬了抬手道:“让他进来。”
这一声刚落,就见殿门被极快的推开,发出‘咚’的一声巨响,随后,一道蓝色身影快速的踱到桌案前,身上玉佩发出叮咚脆响。
凤池抬眸看他,夜炫有着一英气的面容,一双剑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此刻唇角紧抿,眉头紧蹙,神情略微慌张,但还算镇定的道:“暗夜山庄出事了!”
只此一句,使得凤池好看的眉眼微微眯起,凛了凛神色,沉声道:“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回到家中后,仅仅一个月的时间,惠国那边的店铺开始不在受暗夜山庄的控制,夜阑也是急的团团转,急急的赶来了。爹娘更是愁容满色,就在昨天,爹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突然变得神志不清起来,今晚却……却失踪了。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讯息。”夜炫攥着拳,满露愁苦之色。
凤池单手扶额,而后猛地抬起头,看向站在夜炫身侧的冬梅道:
“备马,去暗夜山庄。”
月上中天,月光挥洒在奉城内街道之上,突然寂静的街道之上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两道黑影快速驰过,策马拐进幽深的小径中,小径两旁的竹林透着丝丝微寒,月光透过竹叶,在地面上照射出斑驳竹影。
暗夜山庄此刻灯火通明,绝尘楼下,虎纹立在一旁,看着眼前来回踱步的夜阑,走上前,揽过她,沉声道:“阑儿,会没事的。”
夜阑眼中似有泪水,在虎纹怀中轻轻点头。几声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虎纹和夜阑齐齐抬头望去,远处为首的是一名黑衣男子,俊美的脸上此刻毫无表情。
他身后紧紧跟着的是一身蓝衣的夜炫。虎纹松开夜阑,上前便要倒地跪拜,被疾走过来的凤池拦下了。
凤池的脚步顿在绝尘楼前,似是想起了什么,偏头问夜炫道:“此事夜雨知道吗?”
夜炫看了看四周,道:“相必此消息一经传出了吧!今晚,爹娘被人掳走后,我本欲去追,有些人拦了我的去路,说是他们已经派人追去了。我才知小妹在这里安排了人手。”
凤池淡淡的点了点头,正欲推开绝尘楼的门时,忽然听见有衣诀落下之声,转身去看,只见一清秀男子左手捂着右臂,而右手还握着一柄长剑,但右臂似乎是受了伤,眉头紧蹙,待看见凤池后一愣,却很快恢复了神情,单膝跪地道:“在下是暗秀宫雨轩阁的于秀,昨日同玉主子一起前去追那些人,玉主子让在下先拿着这个回来,说是务必要交给太子殿下手中。”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带血的书信,恭敬的举过头顶,凤池眉头微蹙,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侧的一脸震惊之色的夜炫,抬手接过那张信,捻开来看。
半晌,那张纸被紧紧的攥在凤池手中,指尖微微泛白,而后复又慢慢舒展开来,将那张皱得不成样子的纸递给夜炫。夜炫不明所以的将信接过,看着此刻的凤池。
那双灿若星河的眸子此刻冰冷异常,四周的温度也渐渐的降了下来,似是猛然间跨入那极北之地的雪域一般。
一阵风划过脖颈,使得夜炫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将视线慢慢移到纸上,须臾,分外愤怒的将信扔到地上,道:“该死的惠太子宏。”
虎纹弯了弯腰将纸拾起,摊到夜阑和自己面前,看完后,虎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抱拳,恳切的看着凤池道:“太子殿下万万不可。”
凤池眼眸淡淡的扫向了南方的位置,唇角露出一丝苦笑,半晌低低的道:“如果瑾儿回来时发现伯父伯母死于非命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我不敢想象,她不会想看到这样的场景。我既已窥视天命,便晓得结局是如何,本想博一把,却不料终是躲不过,逃不掉,那便就这样吧!”
如果这是命,那么,我闯。
凤池将虎纹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转过身,用着那近乎淡然的神色,冲身后的夜炫道:“暗夜山庄交给你了,好好打理它,不要让瑾儿回来后看见破败的山庄,萧索的家。”
说完,走下绝尘楼的台阶,负手站在于秀身侧,道:“今晚的决定不要告诉除了如今站在这里以外的任何一个人,包括你的主子。”
而后,凤池跨上马便疾驰而去,未束的发在风中翻飞,众人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才回转。夜炫拉过于秀,声音尽量保持着平静,深吸了一口气道:“小妹是暗秀宫现任宫主?”
于秀点头,夜炫继续问道:“那歆夜呢?”
“是尊主。”
“……”
……
月国皇宫宣政殿内,凤池掀袍坐在榻上,低声唤道:“日耀。”
余音还未落,一人已经翩然落在榻前,恭敬的屈膝跪地,等待着榻上之人的吩咐。
“速去将月召回。另外撤了在月国皇宫中的人手。仅使寒雨和冬梅留下。”
琉国嘉兰元年,三月十八日。
近些日子,从支葛部中传出来这样一则消息,消息说一牧民在自己放牧的地方挖出了宝贝,据说很多人都见了,是一只价值不菲的六角玉壶,拿去沧州当铺典当,竟当了千两银子。
后有人蜂拥而去,也都纷纷拿到了几件值钱之物,虽说没有那只玉壶的价钱贵重,却也分外珍贵。支纳错听闻后下了命令,将那地方圈了起来,不再让人进入。
可像这等好事每个人都想要,支纳错便也是如此,想着趁着深夜将那宝贝全部挖出来,省得紧邻的几个部落听到风声后来同他抢。
是日夜,支纳错猫着腰偷偷溜进了那方草场,没有惊动任何人,四周寂静无声,显得异常诡异了起来,那近在咫尺的路似乎是变得遥远,连连向前走了好久,却没能进入那片草地,反而是犹如鬼打墙一般晃悠了一圈又回到原点。
使得支纳错烦闷的拍着他那光秃秃的头顶。突然寂静的夜空之中传来一阵诡异的嗤笑,有谁的手搭上了自己的肩头,支纳错浑身一颤,余光中瞥见肩头的手莹白且修长,颤抖着身躯,顺着那手臂向上看去,竟发现竟是古柯。他身侧站着的是矮个子的图叶齐。再看向他们身后则是那位宴席上所见的绝色美人。
支纳错转过身后,不禁长舒了一口气,暗叹幸好不是鬼,却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抬头,有确认了一遍,自己的确为看错后,大喝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啧啧,支纳错大人太不够意思,有宝藏竟然还藏着掖着,应该拿出来让大家分享分享嘛!”我挑了挑眉,啧了啧道。支纳错僵笑了半晌,耸了耸肩道:“不好意思,这里……”
“妈的,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诡异!”支纳错的话还没说完,身边不远处便又想起一道声音,而后,支纳错便感觉有什么撞上了自己的后背,却还没说话,身后便有人怒道:“谁走路这么不长眼睛!”
两个人同是转身,顿时四目相对。
就这样,不多时,包括我和图叶齐在内八部首领齐聚,却不是为了商议草场划分,也不是喝酒谈天,而是月黑风高,事宜抢宝藏。
支纳错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一片诡异的宁静,他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了这事,我也不再瞒着了,不过这地方今晚邪乎的很,我们分头去寻,谁找到算谁的。”
“好!”大家异口同声。檀溪部首领看了看我身后的美人,爽朗的一笑,嗔鼻嗤笑道:“没想到古大人好雅兴,这等场合竟还不忘带着美人。”
我一把揽过身旁的美人,笑回道:“生不能同在,死要同穴。有美人在身旁,壮胆子!”
挥手告别了他们之后,见着他们踏入一方虚空,各自消失不见。我轻轻一笑,并没有动,没多久见图叶齐从虚空中钻出走到我面前。一脸喜色道:“浮池姑娘说的一点都不假呢,果然又回到了这里。”
浮池轻哼了一声,指了指一个方向后,妩媚的一笑道:“九曲浮华阵,还没能有几个人能走得出去。九中三生门七死门。三生门中又有千种变幻,就算有人进了生门没有人指点,他们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向前慢慢走着,突然轻问:“依你刚才所言,竟还有人走出了?”
浮池支支吾吾了半晌,慢慢垂下头,急轻的点了一下头,脸上带有挫败之色,“十年前,曾在月国与惠国边境布过此阵,有两个人走出。”
“唔,看起来他们过的很轻松。是谁?”
“北望圣主风栾华,战神若风。”
由着浮池的带领,我们很快便出了阵。其实,那阵中什么都没有,都只是浮池他们几个虚张声势罢了。为了做的逼真些,图叶齐狠下心来,将私藏的六角玉壶供了出来,我赞许的看了看他,拍着他的肩头,看着他那快要滴出泪的眼眶,道:“放宽心,放宽心。”
就在那人将玉壶当了之后,尾随的火沄和红袖便将那玉壶赎了出来。看着图叶齐喜极而泣的表情,无奈的轻笑。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