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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至妈妈跟前,轻轻一笑,未语。
“美,真美…。”妈妈笑的更加开怀,看了看身旁此刻一脸不悦的白狐,又看了看另一侧面无表情的秦音道:“美的把她们都比下去了。”
我轻启朱唇道:“妈妈,我们何时登台?”
“今晚,就今晚,妈妈我等不及了。”妈妈说着激动的冲我道。
这晚,屋外人声鼎沸,喧闹声不断,屋内红衣女子侧卧在榻上,闭目养神,一旁椅子上斜倚着一名蓝衣女子,手中端着茶水抿着。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夜雨,跟闻雅。
闻雅将茶杯放下,轻问道:“瑾姐姐,我们干嘛这么费事,还让那个什么火……火什么来着,把我们卖进青楼。还不剩直接给那妈妈一些银子,或者逼着她让我们待一阵来得好。”
“不,那样老鸨只会对我们毕恭毕敬的。不会对我们动歪心思,我的琴诀便对她没有任何用处。慕菀楼,全沧州忻城最大的勾栏,其中妈妈秘罗是个手段高明的女人。据说进来的女子没有一个是完整身子出去的。火沄签下的那张卖身契她一定会动手脚的。今晚演出我便先来个诱敌深入。”我没有睁眼,淡淡的说道。
话落,突然听见窗户一阵翻转之声,伴随着娇笑。
“我们来*。”
几个人正欲落地,只觉身侧生风,便见自床榻的方向飞来几朵用内力凝成的桃花瓣,几个人顿时侧身,后翻,平稳落地。一番动作后,听见一阵清冷的话语自床榻处传来。
“请从这里出去左转,对面便是一家象姑馆。”
“怎么能有您美艳无双呢?”闻雅看着此刻站在窗边一身蓝色衣衫的女子,手中把玩的长弓。
我缓缓睁开双眸坐起,偏头看去,来者有三,一名男子一身橘色长衫,男子有着一张好看的娃娃脸,此刻抱胸懒懒的靠在窗台处。一名女子一身蓝色衣衫,容貌清秀,手中握着一把长弓。另一女子一身鹅黄色长裙,面容娇小可爱。
我轻问:“火沄呢?”
月蚀啧了啧嘴,笑道:“火沄说他将宫主您给卖了就不来了。”
“真是个别扭的家伙!”我轻笑,扯了扯缠绕在手中的红绸,低声道:“你们怎么没有随歆夜回月国?”
浮池拨了拨自己散在肩头的长发,道:“反正暗秀宫有尊主他们在,也不多我们几个。”
“罢了罢了,由你们了。本宫主今晚献艺,一会你们到楼下听着点。”我站起身,整了整衣裙,走到桌前,淡淡的说道。话落听见闻雅极小的说了句:“那也得有福消受才行。”我轻轻一笑,抱着一旁的琴,转身出去。
这晚,一切都在我意料之中稳步进行。
当布帘之后的我轻轻撩拨琴弦试音的时候,便将内力灌注琴身,那夹杂着内力的琴音倾泻而出,随着内力的调控逐渐飘散在整间慕菀楼中,霎时间,琴音似一张巨大的网笼罩在头顶。我微微侧目,看见慕菀楼的妈妈秘罗正在为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人倒酒,脸上盈满了笑意。
纤细的手指在不经意间轻轻一滑,虚空中似乎是将琴音凝结成了一束烟气,后来忽觉那烟气只有我才能看见后,便肆无忌惮的将那烟气缓缓送出,烟气透露布幔慢慢的萦绕在秘罗周身,突然,见秘罗身侧还站着美艳绝伦的白狐,今晚的白狐格外的妖媚,一身雪白的束胸长裙,一如她那名字一般像是一只白狐。
转念一想,便将烟气从秘罗周身撤出,烟气如一条白色的巨蟒,慢慢的攀沿着白狐的手臂向上流走,在她雪白的勃颈处转了一周,渐渐的被她吸入鼻腔。她本是端着酒杯的手一颤,酒自酒杯中倾泻而出。
此时的我竟然瞬间能洞悉白狐此刻心境,她今晚这般装束,只是为了保住她头牌的位子,生怕被我抢了去,我勾唇轻笑。
她竟然也笑了起来,众人只见白狐挤进了秘罗和那中年男子中间,白狐笑的开怀,将手中酒杯抵到男子唇侧,轻启红唇道:“喝吧!”声音极尽魅惑之意。
男子惊得愣神,见这慕菀楼的头牌今个竟亲自端了酒,并且笑的这般妩媚,这天生的尤物以往那可是千金难求一见。心里高兴,便一把拉过白狐将其带进自己怀中。被推到一旁的秘罗此刻一阵怒气,见这白狐今晚一反常态大为不悦,低喝道:“白狐,你做什么呐!”
白狐偏头去看,又望了望台上帘幕后正在抚琴的我道:“妈妈这可是打算有了新人,弃了我这旧人吗?我偏不。”说完,声音柔软的冲那中年男子道:“爷,您说,是不是?您是要秘罗妈妈的服侍还是要白狐我服侍您呢?”
男子一脸的喜悦,伸手抚上白狐的脸,而后欲扯开那雪白的衣领,似是想起了什么,冲秘罗道:“秘罗,我说你也老了,就别跟白狐姑娘争了。您既为这慕菀楼的妈妈。日后只管在后面把持着就好。”
☆、107 美人,乖乖等我回来
“谁知道?”
琴音依旧未停,逐渐拔高一个音调,将曲调推向*。面前布幔在我眼前翻飞,台下之人的容颜虽看的不甚清楚,但其一举一动近在眼底。
纤细的手指再次在琴弦之上轻轻一拨,那笼罩在俩个人周身的烟气瞬间离体,凝聚上空,渐渐的扩散至四周,渐渐的消散出去。在我收回内力的那一刻,在秘罗耳边说了一句话:“妈妈,把卖身契拿来给我。”
那件事最终的结局是以白狐被关进了柴房,秘罗在我和闻雅面前将那两张卖身契撕毁而告终。
当秘罗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那时的我正坐在前往蛮洲十八部的马车之上。月蚀告诉我,端王被封为了太子。
我笑而不语,他算是如愿了,等老皇帝一死,他就是月国的帝君。
我倒觉得这一切在正常不过了,只不过时间或许是晚了点。
等这一切结束,我就回去找凤池,要勇敢的去爱一次。就算前方壁立千仞,从低处看不见顶,从高处也俯不见底。但倘若在千刃之上走过几遭,就没那么可怖了。
如果有人问我:“世间情为何物?”如今的我会毫不犹豫的说:“是不可逃避之物。”
人纵使相忘于江湖,但情比江湖更大。
月蚀还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是如今的蛮洲十八部内部日益僵化,近日又要举行一年一度的盛会,各部落的首领为此特意派人来这沧州忻城挑选优伶。为了能在盛会那天斗舞之时博得一个好的头筹,来彰显自己的地位。
于是乎,克卡部的首领柯基亲自来到了慕菀楼。选走了当时正在纱幔后弹琴的我。我甚是委屈,我只是因为看见他那张脸后,甚是无语的扯了扯嘴角,他便说我是冲他在笑。
我走出纱幔,更近距离的观察他的时候,我有一种想要夺门而出的冲动。两眼一翻,差点晕死过去,他却激动的说是我一见他倾心,看到他的美貌惊喜的差点晕过去。当即就拉着我的手,将我扯出了慕菀楼,塞进了他备下的马车内。扬长而去。
此人面容消瘦,颧骨外凸,有着一双浓密的一字眉,想着若是眉下有着一双明亮的眼眸那也是不错的,但却是长了一双小眼睛,笑起来的时候眼眸变成了一条线,我不禁觉得他是闭着眼睛笑的。身姿的确修长,肤色却是黝黑。
进了马车才发觉车内不止我一个人,还有抱着琴的秦音。正欲下车将闻雅也带走,却见又挤进来一个女子,女子看见我后傻傻的一笑,而后将手中的琴塞进了我怀里,大大咧咧的撩起裙摆坐了。
一路之上,闻雅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我靠在车壁上静静的听着,听着她从她的小时候一直说到大。我偶尔低笑出声,或者开口问一些问题,而一旁的秦音却是自离开了慕菀楼就一直默默无语,毫无动容的听着。
直到马车行至沧州以外的小道上的时候,我偏头看她,道:“你走吧!去蛮洲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从这里下车回你的家去。”
秦音抬眸看我,掀开车帘向窗外看,半晌才道:“不,我不会回去,哪里都比家好,就算是世人认为最肮脏的勾栏,在我眼里也是一个比家好的圣地。”
我心里一颤,便不敢再多言,怕勾起她不堪的回忆。我想,我比起她来说,真是太幸福了,因为至少在我想回家的时候,想找个人寻求安慰的时候,我还有家可回。想到这里,竟会有些心酸,心整个都在颤抖。
想到爹爹在绝尘楼下苍老的背影,想到母亲哀叹时的神情,不禁垂下了眼捷,长长的眼捷遮盖住了眼中的情绪,只在眼底投射出一方黑色的阴影。一旁的闻雅沉默不语,眼睛却是随着掀开的帘子看向了远方,那是家的方向。
“传闻琉国近日多了一位传奇一般的公主,身为月国暗秀宫宫主,却助得琉国退敌。又在临洲阮城帮助柳氏平冤,行为令人匪夷所思,世人都说嘉兰公主容貌倾城,眉宇间盛开着一朵桃花。不知秦音猜的可是正确?”秦音一直垂着的头缓缓抬起,纤细的手指抚着膝上的琴弦,低声道。
我轻笑,与闻雅对视了一下后,偏头看她。
“是又如何?不是又当如何?”
就算她将我认了出来,我也不希望她牵扯其中,她有她自己的命运。
她似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复又低头看琴,发丝滑落至肩掩去了她半面容颜。她缓缓着道:“当初,虽是一身布衣,发丝凌乱但我看得出那走路的姿态和那应有的礼仪都不会是一介布衣做得出来的。虽说,身旁的这位姑娘说话毫无拘束,但都是知礼之人。那时,白狐和妈妈会变成那样也是姑娘做的吧!”
我挑了挑眉,这位秦音虽说出身勾栏,但却是极为聪慧的姑娘。再马车停下之前我没在言语,闻雅也停止了说话声,一路之上,也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琉国嘉兰元年,正月十五那个月圆之夜,马车停了下来,我们分别之际,我回首叫住了她,我道:“如果你想留在这里,跟着图叶齐吧!”
这是我告诉她最后的忠告,我已经在这片土地之上闻见了肃杀的味道,这个月圆之夜,终究不会平静。
蛮洲十八部位于沧州和北望低谷中间的位置,本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