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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你才是通敌卖国的贼人!
朱红色的大门在柳二的通敌案后再次向世人打开。从那朱红色的大门中跑出来一小队衙役,为首的人蹙眉问道:“你是何人?”
敲鼓的女子手微微放下,倪目看着那人,许久,朱唇微张清冷的话语从中滑出道:“夜雨。”
围观的人群顿时哗然,看见那四个人被人带了进去,顿时一拥而至,看着这富贵家的小姐今日怎么会凭空出现在阮城县衙门口击鼓,到底有何冤屈。
堂上,县令大人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来者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我秀眉轻挑,冷声道:“我今天状告的便是你,岂有在冲你下跪之理。”
县令大人看着那红衣女子不觉一愣,感觉那红衣女子眸色冰寒,让人望而生畏,再说,如今倘若在纠结这个问题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那天夜半闹鬼,清醒后的自己爬起来,大喊管家,谁知管家却说屋内从来都没有人进来过。又看了看屋内,的确没有进来过的痕迹。他一向不认为这世上有什么鬼神。想着许是白天那一幕使自己出现了幻觉。
缓过神来,轻咳了一声,拿起桌上的惊堂木再次拍下,呵道:“为何状告本官?”
“状告阮城的县令,通敌卖国,陷害他人,枉害人命。”声音冷艳,一语一出,惊得围观的人群不禁哗然。通敌卖国,陷害他人,枉害人命,就单单通敌这一条如果确立,县令全家都得完蛋。
“你可有证据?”县令眯起双目,问道。他就不信,这十六七岁的丫头会搞出什么名堂,就算她身旁有公主,有端王撑腰又怎样!不过那一身紫衣的男子身姿高贵,看不出是何等身份。
“大人,先不急。”顿了顿又道:“先来说一说柳二的案子。”
“柳二的案子已结,还有什么好查的!”高台之上的县令一阵轻哼,厉声说道。
我摇头,转回身,朗声道:“不,不还没完,那匆匆了结的案子,大家一定很想知道全过程吧!那我今天就说给大家听听。”
人群之中有人喊道:“对,柳二死的不明不白的,你给我们都说说情况。”
“对,柳二怎么可能通敌,说说看!”
人群之中叫嚷之声越来越多,我轻轻点了点头,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这才启唇道:“事情应该是这样的,柳二那晚打渔回家,发觉自己忘记拿了渔网,还记得上面有破洞未让妻子缝补,怕耽误了第二天的劳作,便跟妻子说了一声,起身去海边拿那渔网,后来,便死于非命。”顿了顿,转回身冷冷的扫过高座之上的县令,厉声道:“而柳二为什么会死,就是因为县令大人你,害怕柳二将看见你通敌的全过程上报给朝廷,你才下此狠手。”
县令冷笑,悠闲的倚在椅子上,不以为然的道:“证据,证据呢!”
“好,要证据,我给你证据!”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当夜你去了琼海与惠国安插在阮城云翼阁的细作接了头,并把你事先写好的信递给了他。却不料此事被来来拿渔网的柳二撞个正着。”从一旁闻雅怀中拿起一张白纸高高举起,“这张纸中写的是云翼阁分堂堂主于清的证词!”
“然后你转身回府,却被柳二一把抓住,一拳打倒在原地,并且怒骂你,扬言要将你告上皇宫,你一见事情败露,心一慌,便拿起海边的鱼叉将柳二捅死。然而,又不巧的是,这一幕被赶过来的柳氏看见了。你欲杀人灭口,却见柳氏生的貌美,便放了她。”
说到这里,又从闻雅手中取过一张纸,展开,高举过头顶朗声道:“这里是柳家娘子的证词!”听到这里,县令再也坐不住,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台下一身红衣的绝色女子。一旁闻雅看着她的目光越来越亮,带着钦佩,带着惊讶。
许敬轩微微皱起眉,重新细细打量着这位女子,她在他的印象之中,一直是个轻浮,精明的女子,对待任何事情都是漫不经心,浑不在意。但如今,在看她,却已然明了,她在她那玩乐之中,已经将事情办得井井有条。运筹帷幄皆在掌握之中。
而凤池却是赞许的看着她,看着她渐渐的成长,渐渐的变得能独当一面,这样很好。这样的她,怎能让自己不爱呢。就算日后不在她身边,他也能安心,那时的她,或许已经不需要他了。
“第二天,你心中不安,便一大清早派人去了西城巷中找代写书信的冯生伪造了封书信。”
再次拿起一张白纸,展开,道:“这里是冯生和你派出的师爷的证词!”坐在椅子上的县令怒目看着身旁的师爷,师爷缩了缩脖子,指了指台下,无奈的看着他。
“拿到书信后,果然,那心中不甘的柳氏便来此地状告了你,你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信打发了她,她哪里肯认,你便将此事上报了朝廷,朝廷里有人看了你的辞呈,并且让人回报了你,让你按律法行事。你便抄了她的家!”
读到这里,我长叹一口气,从闻雅那里拿起了一张纸和一份册子,举起声音略微低沉道:“这里是我自己的证词!”
县令已经坐不住,冷汗淋淋,听到这里,不觉一愣,颤声问道:“怎么……怎么还有你的证词?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瞪了一眼欲站起身的县令,要不是他,我至于将一世英名毁在这里吗?县令对上我那森寒的眸子,浑身一颤,跌坐回在椅子上。
我道:“我就是看了你的辞呈,错使柳二的案子成了冤案的琉国的嘉兰公主百里瑾!”
“什么!”那县令惊呼出声,不解的看了看一旁的闻雅,只见闻雅嘴唇微动。他看见了,她再说她不是!
天空中闪出一丝光亮出来,透过厚厚的云层,一束光照射在县衙内,将本是昏暗一片的县衙映照的光亮异常,台下的四个人沐浴在阳光之下,身上似是镀上了一层金色。
那一身红衣的女子向前走了两步,走到高台旁,‘啪’的一声将桌子上的惊堂木拍起,死死的盯着县令,继续说道:“可是,这还没完,当晚,你便将柳氏掳到你房中,你认为柳氏跑不掉,为了使她回心转意,你便将真相合盘托出,你,惠国的县令大人,阮城的父母官,欲在琉国临元三十六年,冬月十二日那天,大开阮城城门,邀请惠国的军队入住琉国,可是事情并没有发生,你等了整整一天,最终你回到府中,却见柳氏逃走了。”
从闻雅手中拿过最后两张白纸,举起,高声道:“这是阮城守备兵长和你私宅之中丫鬟冰儿的证词!这以上七条证词,都表明柳二是无辜的!而你县令大人才是真正通敌卖国的贼人!”
“狗官,我杀了你,你还我丈夫来!”
我话音刚落,便见从人群之中疾步跑来一位女子,正是柳家娘子,她手中握着一把匕首,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没有拉她。
我想,这种事情还是亲自报仇的比较好,她等了那么久,终于为他丈夫报了仇。而县令他,死有余辜。虽然这么做便宜他了,但在柳家娘子看来已经是成全了。
我抬手遮目,刺眼的阳光照射在我的眼中,却就在那一瞬,阳光消失,再次被浓厚的云层遮挡,天空之中又变得昏暗起来。
同时,我听见身后有人一阵闷哼,猛地转过身,看见一身紫衣的凤池此刻怀中抱着一位女子,女子的腹部已经被长剑刺穿,汩汩的鲜血,浸染了那柄长剑,血珠滴落在地上绽开如花。像那红色的曼珠沙华,一直通向阴间。
我的双眼顿时凶红一片,看着那颤抖着握着剑的县令,那县令狠声道:“我既然送了你丈夫去地狱,便也不差你一个。”
说完,丢下剑,欲跑。一束白光从眼前划过,直直袭向县令的后背,县令一个踉跄,栽倒在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来。县令艰难的转头看去,只见凤池右手缓缓抬起,掌间赫然呈现了一朵五瓣白莲,纯净如雪。那双本是淡然如水的凤眸此刻暗潮汹涌,他怀中的柳家娘子奄奄一息,一直呕着鲜血。染红了他那方淡紫色衣袍。
再看向县令那方,县令慌忙欲站起身,却见周身地面之上生出朵朵白色的莲花,将他围在中间,周围变得死一般的沉寂。白色的莲花透着丝丝森寒的凉意。
“慢着!”我冲凤池喊道。顿了顿又道:“我想亲自解决他。为柳二,柳家娘子报仇!”
身侧的闻雅跑到凤池跟前,从凤池怀中接过柳家娘子,许敬轩蹲下身子,轻声问她:“姑娘,你还有什么遗愿?”
“报仇,报……仇!”声音很低,低的近乎听不到。
凤池站起身,收了内力,冲我点了点头。我疾步拽起欲逃跑的县令,将他拖到柳家娘子身旁,踢着他,让他‘噗通’一声跪倒她身前,我冷声道:“先赔罪,我在送你上路!”
“对……不起……对……不起!对……”那县令吓得连连磕头,话还没说完,头缓缓低下,看见自己胸口赫然插着一把匕首,而握着刀柄的我正冷冷的看着他。再看向闻雅怀中的柳家娘子,我看见柳家娘子的唇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弧度,轻轻说道:“谢……谢。”
柳家娘子死了,死在这高堂之上,死在这阴暗的天空之下。
云变得越发的浓厚,从天际传来一声惊雷,打醒了世人,也打醒了我,我应该拦下她的,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已,怎会打的过慌不择路的县官呢。是我太自以为是。惊雷过后,便是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天空之中却出现一束光,那一束光正巧照在柳家娘子身上,照在她最后的笑颜之上。
‘啊!’我大喊出声,带着沉重的悲痛,带着悔恨。这雨洗去了那属于十六七岁年华女子的稚嫩,使她从此蜕变,走向成熟。
这方琉国的阮城内十六七岁少女平反冤案,大雨倾盆之下怒杀贪官。而月国之中也并不平静。
月国承德二十三年,腊月初十
夜色之下的月国皇宫庄严肃穆,金色的琉璃瓦在月色之下泛着异样的色彩。远处幽长的走廊内,寂静之中传来玉佩撞击所发出的的脆响。随后有杂乱的脚步声从远处走来。
夜色下,走廊中一女子身着凤袍,裙摆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