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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看着一身白衣的凤池,此刻的他双手被缚,却盘膝而坐,那双明亮的凤眸在这阴暗的牢中显得异常的璀璨,他望了望四周冲我淡淡的道:“虽说条件比不上皇宫的牢房但看起来还凑合。”
我眸色暗了暗,半晌在他身侧坐了下来,道:“玉琅,还好,你离开了那里,你还有我。”
“咳咳,你们两个将我们当空气吗?”话音刚落,便感受到周身不远处那些沉重的呼吸之声,和那沙哑的嗓音。
我偏头去看,这才注意到这间牢房挺大,其中关着的人不仅仅是我们两个人而已,黑暗中的角落里隐约的还可以看出还有三个人影。只是在这里呆上一晚而已,所以我还不想惹上麻烦事,便笑言:“不好意思刚才进来的时候太黑没看见各位。”
那些人纷纷站起身,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三人皆是一身布衣,为首的那人身材瘦小,眼眸精明,眼光落在我身上顿时亮了。嘴上还叼着一根草,模样甚是无赖。他身后右方是一个大汉,那大汉却是个光头,眼眸似鼠,身材魁梧,衣襟半开袒露出胸膛。左手方向是一个小个,却一脸的怯弱。甚是惶恐的看着我二人。
为首的那人居高临下的将我们看着,须臾将嘴里叼着的草吐了出来,道:“我大龙。”又指了指那光头道:“他鹰奎”又看看了那小个道:“狗儿。”
大龙介绍完后,一脸戏虐的将我们望着,半晌道:“富贵家的人,你们怎么来了这等肮脏之地,别污了你们华贵的袍子。你们犯了什么事?”
“夜半扰民!”我愤愤的道。
那三个人倒是没什么表示,倒是凤池轻笑出声,我瞪了他一眼,竟然还笑的出来,月黑风高适宜弹琴。我看是月黑风高适宜抓人。
凤池笑完,咳了两声,恢复了神情,淡淡的问道:“你们三个怎么进来的?”
那大龙似有悲愤,招呼着身后那两位坐下来,大龙长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为了救那柳家娘子被抓了嘛!”
“怎么说?”我道。
那大龙紧皱眉头,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再次长叹了一口,招呼身后的鹰奎道:“你说,我们换位。”
两人换了换位置,那个名叫鹰奎的光头大汉坐在最前面,道:“这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俺们和柳家娘子的丈夫是好兄弟,谁知那日打渔回来,听见隔壁的柳家娘子在屋里哭,俺们便进去问她。她直说她丈夫被县官害死了,还被扣上了通敌的罪名,家产眼看着要被没收,那县官竟然还要将柳家娘子娶回家做他的第七房小妾。”
又是一个长长的叹息,招呼身后的狗儿道:“下面的你来说。给俺换位。”
紧接着那狗儿坐在了最前面又是一个长叹,声音到是出现了哭意道:“他怎么会通敌呢,他大字不识一个,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却……”
大龙急了,一把将狗儿拽到身后,再次坐到我们面前道:“紧接着,那县官上报了朝廷,我们便等着上头能给我兄弟平冤昭雪。谁知,上头官文下来说是罪名成立。紧接着我那兄弟好好的一个家,被抄了,俺们气不过出手阻拦,他们说俺们打伤人,便把我们关了进来。这都过了半个月了,也不知道外面情形如何了。”
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和久久的沉默。室内变得静谧无声,我神色闪烁不定。
便传音给凤池,声音有些低沉道:“玉琅,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
紧接着便听见他柔声安慰道:“做错了事便要及时改正。”
“恩,我会的。”我在心里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晚在揽月楼因着要筹备第二天去雾林的事情,那封陈辞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见上面写着谋逆,便冲那来取辞呈的人道了句:“既然是谋逆那边是大罪,让地方上按律法行事吧!”
清晨衙役将牢门打开,放了我们出去。我站在牢房门口,冲里面道:“你们放心,我既然听了你们的冤屈,便一定会帮你们。”
出了牢房,沐浴在阳光之下,呼吸着户外的新鲜空气,伸了一个懒腰,心情却不怎么舒畅。偏头去看凤池,见凤池接过那衙役递过来的七弦琴,转身朝这边走来,我道:“看来我是不得闲了。”
“在忙所有事情之前,先回客栈,吃饭,沐浴,睡觉先!”凤池一手抱着琴,一手拉过我,冷声道。
好,回客栈,吃饭,沐浴,睡觉!再看看我二人却是是一身狼狈样,尤其是凤池他那一身白衣,被抓的到处是黑印子。
昨晚,我们二人听完那三个人的哭诉,那三个人倒是不抓我,只扯着凤池的下摆嚷嚷。将凤池好好的一身白袍硬是抓的皱巴巴的像是一块用过的抹布。
看着凤池那张俊脸越来越难看,似有狂风暴雨要来,赶紧将那三个人扯开来,道:“他答应了,他答应了,他答应帮你们了。”这才免糟了摧残。
须臾,凤池缓和神情,伏在我耳边低语:“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出去后衣服便被糟蹋成这样。”
我干笑了两声,不过说实话,一身白衣的他美得似仙,少了一份冷淡,多了份儒雅,高贵如他。
……
戌时刚过,从客栈内飘出两道身影,直奔昨夜那棵高大的树而去。二人停在树下,四目相对,我啧了啧嘴道:“月黑风高今夜适宜偷窥。”
两人今夜倒是默契的很,齐齐的皆是一身黑衣,虽说两个人的武功想发现他们的人少之又少,但端王殿下说了,黑衣好啊,黑衣不怕弄脏,黑衣好啊,黑衣显得像刺客!
得了,月黑风高携美男偷窥去。
两个人相视一笑,翻身进院。昨夜,衙役说从幽州而来的嘉兰公主就住在这里。她倒要看看是谁冒充她。这般高调!比她夜雨还嚣张!
凤池拉着我直奔正厅,翻身跃起,上了屋顶。此刻的正厅亮着灯,隐隐听见里面有人说话。我慢慢的将房顶的瓦片移走,招呼凤池来看。
凤池斜睨了我一眼,依旧站在那里不动。好吧,高贵的端王殿下,难为你了。趴在这房顶偷窥的姿势的确不雅,我哪管那个,以前在暗夜山庄夜阑经常拉着我夜间上房,要问看什么?看机密。
夜阑说作为一个精明的商家,就要学会去看人家的机密。这样才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其实要说,自己出自暗夜山庄那般大家,为何还会这般不像大家闺秀。只能说,身边有着一个爱钱如命的姐姐,外加一个风骚的妖孽,再加上她那活宝的师父,还有暗秀宫那一大帮子人,她能成大家闺秀就怪了!
从那方亮光处向下看,那屋内此刻对坐着两个人,是一男一女。男子一身蓝衣衣,玉冠高束。女子则是跟自己一样一身黑衣,发只用一根碧玉钗扎束,很是素雅。这面容倒是看不清楚。心中想着,这黑衣女子不会就是冒充自己的人吧。
那一身蓝衣的男子伸手将腰中的剑解下,放在桌上,低低的问道:“师妹,这样行吗?”
“怎么不行,许木头,你看天都在祝我们。”那女子一阵轻挑,声音着实好听。似那枝头黄鹂的婉转低吟,又似那通透的玉珠滚落玉盘之声。
突然,门‘吱’的一声被推开,我赶紧缩头,听见里面有女子的哭泣之声传来,那女子道:“民妇不是有意要搅扰殿下和公主的。民妇刚才做梦又梦见了我那可怜的丈夫,丈夫…。一直在说自己是冤枉的。公主,殿下您一定要帮民妇做主。”
我再次冲下面看去,只见黑衣女子起身搀扶那跪在地上一身布衣的女子。道:“柳家娘子,你放心,我们既然救下你,就一定帮你伸冤。”
柳家娘子!柳家娘子不是被县令带走做他的第七房小妾了吗?莫非是被他们救下了?正在沉思着,只觉得腰上一痛,而眼前的屋顶上竟然露出了好大一个洞。倒霉的我,没了支撑,悲惨的从房上摔了下来。
“啊!”
下方的三个人齐齐的望向这从天而降的人,面露惊异,而一旁的紫衣男子已经抓起桌上的剑挡在最前方。
快要落地之际,猛然想起我还会武功一事。赶紧稳住身形,朝地面上虚虚的一指,缓冲了下坠的力道,一个翻身,平稳的站在了那里。
看着眼前三个人警惕的看着我,我干笑了两声指了指上面的那个洞道:“我是来修瓦的,上面滑,失足……”
现下的忽略了一个问题,一身黑衣,外加蒙面,谁会将此人联想到是半夜修瓦之人呢?陡然眼前寒光一现,只觉脖颈一凉,那一身紫衣的男子便将剑架在了我脖子上。我顺着剑身向上看去,落在那男子的面容之上,男子面容清俊,剑眉入鬓,刀削一般的棱角分明。鹰目寒气逼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刺客?从上面来的?”愣神之际,突然听见那女子的声音,偏头去看,女子容貌俏丽,十六七岁年华,虽算不上绝色,但细看下来却别有一番风味。清丽之中不失淡雅,就在这时,听见衣抉翻飞的声响,是从上面落了下来的。
随后听见那熟悉的声音淡淡的道:“我们是一路人。”
“谁跟你们是一路人!”那冒牌的夜雨大喝道。
凤池走上前来,眼眸扫向四周,目光落在柳家娘子身上,道:“是大龙他们让我们来的。他们很担心你。”
那柳家娘子挣开冒牌夜雨的手,走到凤池面前,神情凄楚的问道:“你见过他们,他们还好吗?”
“他们在牢中。”凤池淡淡的接道。柳家娘子声音喃喃的道:“在牢中怎么回过的好。”
“得了,木头放人,自己人。”那冒牌的夜雨冲蓝衣男子挥了挥手道。
我长舒了一口气,瞪了一眼旁边依旧优雅从容的某人。缓步踱到他身侧,轻声道:
“我可以说她是假的吗?长得哪有我好看!”
“不可以。”
那黑衣女子径直坐回位置上,翘起二郎腿,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冲我们喊道:“喂,既然是自家人,那面巾也别带了,报上大名来。”
我轻哼了一声,看着眼前这位分外嚣张的女子,一把扯掉脸上的面巾,道:“百里瑾。敢问这位小姐叫什么?”
正喝水的黑衣女子将茶水一口喷出,轻咳了两声,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