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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将军,琉国统军依旧是大将军孙信,老皇帝病入膏肓却一纸诏书立了一个非皇族的女子监国。”烛光下,那黑衣人微微抬起头注视着高座上的冯鲁山,那张脸正是昨夜领头的黑衣人。
“哦?”冯鲁山估疑的哦了一声,眉略挑,思索了片刻问道:“那女子是谁?”
“据说是个叫百里瑾的女子。”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情绪在里面。冯鲁山点了点头,似是没将这女子放在心上,示意他继续。
“昨夜打探粮仓的时候,听见那粮仓的守卫说,琉*心不稳,甚是仓促。丞相涵月和那个百里瑾商议后大言不惭的决定后日将我军击败与前方沙滩之上。”
话落,便听见高座上的冯鲁山轻哼了一声,沉声道:“强弩之末。真是……”
“报!”话还没说完,从帐外冲进来一个士兵,浑身湿漉漉的,进帐后单膝跪地,朗声道:“报告将军,从琉国出来一批明人士。”
冯鲁山凝眉,站起身,绕过案几,掀开仗帘踱步出去。灰暗的天色下,大雨倾盆,远处琉国的白玉桥在雨中若隐若现,那久违的雾气消散,使得站在高坡之上俯视下方空旷的沙滩一览无余。
远处,透过层层雨幕,可看出来是一群人步履蹒跚的朝大营而来。冯鲁山眯起眼,示意身侧的士兵去前面看一看。
那士兵策马来到人群近前,发觉眼前的这一群人像是从琉国逃出来的居民。他勒紧缰绳,翻身下马,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对男女,男人弓着腰,像是得了什么病,边走边咳着。
一旁的妇人搀扶着他,纤细的胳膊上挂着两三个包裹,二人身上皆披着蓑衣,雨顺着脸颊滑落在沙地中,二人在这沙地上艰难的走着。他们身后是一辆手推的车,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走在两旁用自己的蓑衣极力遮盖住车上的东西。
士兵走到那妇人面前,问道:“这么大的雨,你们这是去哪?”
妇人抬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才看清面前站着的似乎是个官兵,神情怯弱的回望着身旁的男子,男子轻咳了一声,提高嗓音道:“月国。”
☆、089 我夫君肾虚
“月国?为何要去月国?”
妇人指了指身后的手推车,面露凄苦,哽咽道:“琉国无能,民妇家里还有七十岁的老母亲,可不想在这里饱受战火,我夫君有疾,那琉国正在城内抓壮丁,可怜我们匆匆整理了东西逃了出来,想着去月国避上一避。”
那士兵淡淡的哦了一声,冲妇人施了一礼,转身跨上了身后的马,眼角余光中看见那女子额头竟然有一朵血色的桃花,士兵愣了愣神,想着兴许是胎记吧!便策马回奔。
那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夜雨。我看着那士兵远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转头冲身旁的男子道:“怎么样,没被发现吧!”
身旁的男子虽然一身旧衣,雨水也打湿了他的面容,但仔细看却依然俊美异常,尤其是那一双摄人心魂的桃花眼。此人正是君莫惜,君莫惜啧了啧嘴,邪邪的一笑道:“我有疾?”
我干笑了两声,笑言:“肾虚。”
……
那士兵拨马回到冯鲁山面前,见他身旁此时还站着司马粱远,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道:“琉国国内正在抓壮丁,那些人是从琉国逃出来的人。”
冯鲁山再一次将视线落在那群人身上,有看了看远处雨中若隐若现的海面上架起的那座白玉桥,估疑的问道:“逃出来的?”
“有问题?”司马粱远见冯鲁山面色不定。问道。
正说着,突然见从琉国的白玉桥上涌出一队骑兵,人群顿时乱了起来,冒着大雨开始向前狂奔,站在这高坡上可以看见还是有一些走的慢的居民被那群骑兵勒令回城。场面极其混乱,有的年轻一点的,还跟那些骑兵厮打了起来。
冯鲁山面容缓和了一些,冲身边的司马粱远恭敬的说:“司马将军,这些难民逃就逃了吧,这雨大,司马将军身体不好,切莫着凉。”
高坡之上一阵马的嘶鸣之声,随后,高坡之上便无一个人影。
远处雨中的女子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那个高坡,见那一群人终于策马回营,长长的输了口气。果然,冯鲁山疑心太重。
……
海面因着大雨的侵蚀,溅起层层涟漪。大风卷起的浪花翻滚着,拍打着船壁。一切都在稳步的进行中,看似平静的气氛下,已经硝烟四起。
船中昏暗的灯光下,一蓝衣男子手中紧紧的攥着一封信。那是清晨传来的消息。蓝衣男子剑眉紧缩,强压着心中的怒气。
‘咚咚’几声敲门的声音响起,男子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进来。”
来人是这次领军的副将,副将见夜炫脸色不甚自在,忙问:“夜公子脸色不太好。”
夜炫不甚在意的冲副将笑了,手中的信快速的掩进袖中,道:“这该死的的天气,来的真不是时候。”
副将拍了拍夜炫的肩膀,在他对面坐下,道:“刚接到司马将军的信函,说琉国会在明天向司马将军发出进攻,到时候,趁着琉国分身乏术之时,我们开始进攻。定打他个措手不及。”
“但愿倒时的天气能似昨天那般晴朗。”夜炫眼神凝视着桌上的烛光,低低的道。
那副将哈哈大笑了一声,“夜公子这次若能一举拿下琉国,夜公子身为太子入幕之宾,定会平步青云的。到时候还得依仗公子您呢。”
夜炫眼中一瞬间闪过一丝别样的色彩,只是一瞬间笑看着对面的人。淡笑不语。
琉国临元三十六年,十一月十一日,夜
雨渐渐小了起来,夜晚的雾林,显得格外的幽静,繁茂的枝叶将月光拦在外面,四周漆黑一片。树林间有鸟忽然飞起,惊起了这一片宁静。树林中有人穿梭其间,渐渐的人影停了下来。
“君莫惜”我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低语。他在我身旁停下,恩了一声,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转头看我,道:“一天下来一共两千人。接下来怎么做。”
“你带一千人去对面守着。按计划行事。”转身便欲清点人数。只感觉到有人一把拉住我,我转头看去,是君莫惜。黑暗之中,他的眼眸亮如繁星,眼光闪烁不定。他道:“我陪着你,让他去对面。”
我甩开他,蹙了蹙眉,沉声道:“君莫惜,此地是战场。不是那所谓的花街柳巷。”
他神色暗了暗,顿了顿道:“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我冲他点头,回过头之际道了声,谢谢。
君莫惜只觉她的那声谢谢重如千金,白日里的那句夫君,是他一愣,他多希望这是真的。他晃了晃脑袋,直骂自己糊涂。随后便带着一队兵去了对面。
同时,惠国中军帐内
高台之下跪着惠国的副将,冯鲁山凝望着台下,手中举着酒杯,许久,问道:“从琉国出来的难民有多少?”
“大约有两千人。还被抓回去了不少。”
“两千?”冯鲁山抿了一口酒,嘴中呢喃着这个数字。后似乎是觉得这两千人对自己的十万大军着实影响不了什么,便话锋一转问道:
“吩咐下去,让将士们都将武器给本将军擦亮点。明日大战琉国!”
所有的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殊不知这场惠国与琉国之间的战争究竟是何结局收场。这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也是琉国历史上唯一一次有女子参战的战争。
琉国临元三十六年,十一月十二
这天,天气放晴,无风,琉国外的琼海犹如一面镜子。空气中夹杂着雨后清新的味道,空中连一丝浮絮都没有,像被过滤了一切杂色,瑰丽的熠熠生辉。几片薄薄的云,缓缓的浮动着。
琉国外围的沙滩之上雾气浓重,卯时初刻,琉国白玉桥缓缓落下,大队的士兵从白玉桥下涌出,领兵的是王勉。此刻的王勉坐在一匹黑色的骏马上,姿态神武。
十五万兵马在沙滩上一字排开,隐在浓浓雾色之中。
独独王勉带着一半人马闪身出了大雾,身影暴露在日光之下,黑压压的盔甲犹如一片黑云,压上阵来。惠国的哨兵很快跑进中军大帐。
冯鲁山站在地形图面前,指尖在图上敲打着。
“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琉*马来了。”
冯鲁山猛然抬头看去,沉声道:“多少人马?”
帐帘猛然的掀起,一身盔甲的司马粱远疾步踱入帐内。急急的道:“琉国人马在坡下沙滩上。”
冯鲁山凝眉,恩了一声,再次问道:“多少人马?”
“大约五万。不清楚。”
“五万?怎么可能?”司马粱远躬身朝那士兵喊道。
士兵一惊赶忙道:“有雾,看不清楚!”
卯时三刻
黑色骏马上冯鲁山,枪指王勉。一旁枣红色马上的司马粱远手握在剑上。身后是那浩浩荡荡的十万兵马。
高坡之上,冯鲁山眯起了双眼,看向前方,拧眉。下了一夜的雨,如今的琉国被大雾笼罩在内,昨日依旧清晰可见的白玉桥,今日却看不到了。
就连琉国最高的建筑揽月楼,也只能看见那揽月楼顶的顶尖。而对面的王勉身后的五万兵马退出了大雾,站在离高坡大约五里左右。
莫非真的只有五万兵马?这些年琉国与世隔绝当真就连兵马也没有了吗?心中顿时疑惑大起。司马粱远按了按手中的剑,沉声问一旁的冯鲁山:“这五万对战十万怎么打?他琉国莫非当真找死不成?”
话落,只见冯鲁山策马下了高坡,王勉见状也策马朝对方跑来,二人在两军中处停下,互看了一眼。
冯鲁山道:“你就是琉国新册封的将军?这五万兵马对上我琉国的十万兵马,将军说琉国可有赢得希望?”
王勉挑了挑眉,寒声道:“本将军就是王勉,本将军这五万兵马都是以一敌十。照样赢你这十万兵马!”
“好大的口气,琉国当真就只有这五万人吗?”冯鲁山轻哼了一声,长枪指了指王勉身后黑压压的一群人。
“要是有人,老子用的着昨日四处抓壮丁吗?”王勉愤愤大骂道。
冯鲁山似是了然的笑了一笑,策马回去。王勉朝沙地上呸了一口,也拨马回去。
刚入队,副将眼神犹豫,看了一眼回来的王勉,低声问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