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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几声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像是水滴,滴落在平静的湖面上一般,顿时溅起千层涟漪。士兵停在男子左下方两步远的位置。
“夜公子,此处是琉国的边缘线,可还要向前前进?”
“原地待命,吩咐下去,不准任何一个船只越过海岸线。”低沉的嗓音,缓缓的倾泻而出。
那位士兵的脚步刚刚远去,便见又有一位闪身跑过来,单膝跪地将一封信函高举过顶,朗声道:“夜公子,司马将军信函。”
夜炫转过身,从士兵手中将信封拿过去,拆开来看。须臾,点了点头,喃喃道:“很好,司马将军大军已到。”而后,握在手中的信顿时变成一把碎屑,夜炫扬了扬手,纸屑犹如繁星飘散在空中,须臾便不见踪迹。
夜炫走到士兵面前,一把将士兵拽起身,笑道:“回复司马将军,今晚先派一小队兵探一探琉国国内的情形。”
“是。”那小兵转身出了甲板,徒留蓝色衣衫的男子站在甲板上沉思。拢在袖子中的手渐渐握紧。口中喃喃自语:“涵月竟敢虏我家雨儿。琉国老皇帝着实可恶!”
而在远处不知某个地方的男子,好看的眉眼,也凝视着琉国国都的地方,半晌叹了口气,笑道:“瑾儿,如今的你可在想我?”
“主上,走吗?”一旁的黑衣男子大着胆子轻声问道。
“走。”转过身之后,顿了顿,望着半跪在不远处的黑衣男子道:“日耀,你回去。我不放心她。”
琉国临元三十六年,十一月初十,子时,琉国外三十里处
几条黑色的身影快速划过夜色,浓浓的雾色遮盖住了这几条身影。很快,便来到了海边,望着那无尽的海水,为首的一个人扬了扬了手,身后的人立刻停下。其中一个来到那个高大凸起的石头处,熟练的按下石头上那块凸起。
霎时间,海水在眼前翻滚,从海水中升起一座白玉桥。四周静的无声,白玉桥那段,酣睡的侍卫被惊醒,拿着火把走上白玉桥,站在高处俯视桥下,除了那浓浓的雾色,和绵延的黄沙,和平常在平常不过。
侍卫转过身准备回去,就在这时,那几个黑衣人动了,身影快速的擦过天际。那侍卫揉了揉眼睛,不禁摇了摇头,喃喃道:“我眼花了吧!”
想了想,高声问道:“你那边没什么动静吧!”
桥那头的人此刻被一名黑衣人用锋利的匕首抵着咽喉,吓得不敢出声,身后的黑衣人低低的道:“回话。”
“没……没事,这能有什么事。”
侍卫淡淡的哦了一句,举着火把缓步走了回去,望了望四周也没什么异常,再看看跟自己一起守夜的侍卫面色有点苍白,走过去问道:“脸色这么不好。”
那人勉强笑了笑,眼神却瞟向城门的地方,回了回神,伸手摸了摸脖子,笑道:“没什么,刚才做了个噩梦。呵呵,快把这桥隐下去吧!”
白玉桥渐渐没入水中,亦如起初一般平静,夜深了,海水翻动的声音犹如催眠曲,催动着人们的神经。琉国内依旧宁静,殊不知那敌国的探子如今已经隐藏在这市井之中,静待着时机。
子时三刻,揽月楼上
“我已经闻见那硝烟的味道了。”君莫惜作势四处闻了闻,轻笑道。
玉笛在手中微转,一把敲上了君莫惜的脑袋,冲一旁的涵月道:“有没有问题?”
话音刚落,一个红色的身影飘然而至,冲着我妩媚的一笑,挑起我的下颚。
“宫主大人,笑一个。”我拨开他的手,眉头微皱不等我开口,歆夜便凛了凛神色道:“那守卫的说,人现在已经在城中,月蚀刚刚传信过来说一共是六个人。”
“切莫打草惊蛇,这些人一个都留不得。”握着玉笛的手紧了紧,声音清冷。
子时五刻,琉国市井之内
六条身影停在一处深巷之中,为首的那名黑衣人压低声音冲身后的吩咐道:
“现在分头行动,务必将情报探到。”
“是。”
一条身影快速的越过一处围墙,刚刚落地,眼前一道橘色身影拂过,一把匕首便架在了那人勃颈处,轻轻一划,怀中的人便已经没了声息。月蚀勾唇轻笑,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低声道:“真没用,这么轻易就死了!”闪身跃上屋檐,疾步离去。
城郊一处粮仓外围,一名黑衣人弓着身子穿过层层围栏,突然听见前方有人低语,身影顿时隐在角落处,侧耳细听。
“这大半夜的,丞相大人为何要这个时辰来这里运粮?”
“你不知道?今夜有惠国的探子前来,这里不亮着,怎能让那些人知道这里是粮仓呢!”
角落里的人影一听,暗叫一声不好,转身欲离去。只听‘嗖‘的一声,破空而来的长箭已经没入后心,黑衣人眼神模糊中,看见前方一抹蓝色身影,缓缓走来。
红袖朝地上呸了一口,将那只没入黑衣人的弓箭拔出,红唇轻启道:“为了你,本姑娘浪费了一只好箭。真弱。”
丑时将至,郾城南门处
一黑衣男子似是鬼打墙一般在原地直打转,手中的剑冲着虚空之中不断的挥舞着,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多,面露疲惫之色。不远处站着一名女子,女子一身鹅黄色长裙,双手抱胸,摇头看着面前舞剑的男子,啧啧出声。
“浮池,还没解决?”远处传来一声娇笑,一抹蓝色身影飘落在身侧。
“红袖,我猜她应该还没玩够。”话音刚落,墙角处闪出一抹橘色人影。手中的匕首散发着丝丝寒意,月色之下是一张俊朗的娃娃脸。
“快点解决,现在不是玩的时候。”火红色的长袍,话语轩昂。一双眼眸似那腊月的大雪。透着刺骨的森寒。肩上扛着一把大刀,胸襟微敞,款步走来。从黑暗处随他来的还有两个人。那两个人垂首立在那里。没有说话。
浮池看见一脸不悦的火沄,嘟起红唇,悻悻的哦了一声,收了面前的阵法,不等那黑衣男子缓过神来,便一根银针送他入了地狱。
月蚀将匕首握在手中,蹲在那凉透的黑衣人面前,将他的侧翻的身子翻过来,是那个为首的黑衣人。站起身,将匕首塞进怀中,道:“六个全部搞定,走。”
丑时两刻,城门口
提着灯笼的守卫在城门前来回走动。突然,不知那里刮来的一阵风,将手中的灯笼灭掉了。
正当守卫抖着手将火折子从腰间拿出之际,头顶再次飘过几条黑影。
守卫一惊,火折子掉过在地。向四周望了望,哪里有什么人影。不禁一阵叹息。弯腰将掉在地上的火折子捡了起来。灯笼亮了,守卫将手中的灯笼高举,四周什么都没有。
“哎,这人老了,不中用了。”
灯笼的灯光渐渐远去,那趴伏在城门口断崖上的几个人长长舒了一口气。从崖山跳下,凭借着身轻如燕的身法,跨海而去。逐渐堙没在浓浓的雾色之中。
清晨的揽月楼上
天异常的灰暗,风从地上刮起,打这个旋,卷起层层细沙。揽月楼的室内犹如黑夜,几滴雨滴滴落在屋檐上,从房角的飞檐缓缓的滑落,悄声无息的没入土层。熟睡的几个人依旧浑然不知。紧接着,顶楼的大门被猛然从外推开。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你……”门外的人脚顿时顿在原地,傻傻的望着室内的景象。
一束阳光照射在趴在桌子上熟睡的女子的脸上,而她肩头仰躺着一位衣襟半露妖媚的男子。男子一身红色衣袍,毫不避讳的任那衣袍随意的挂在身上。
桌子对面,一男子一手握着一把扇子,一手挣着下颚,俊逸的脸正巧对着女子的恬静的睡颜。像是男子就保持这个姿势,看了女子一晚上。
而他们尊贵的丞相大人,就那样站着,身子倚着栏杆,头斜靠在柱子上,在外面吹了一晚上的风。
涵月最先醒来,他一项浅眠,刚才王勉的那一声怒吼,便已经将他吵醒。他抬起头看见王勉长着嘴巴愣在原地,也不知道是该进还是不该进。涵月看了看屋内,轻咳了两声,这般香艳的一幕,正巧被他撞见,就连他自己,脸也顿时感觉有些烧灼。
昨夜一直在这揽月楼上等消息等到鸡鸣。才看见月蚀姗姗来迟的身影。
睡梦中,猛然听见不知是谁的一阵怒吼,紧接着是几声轻咳。顿时猛然惊醒。揉着已经麻木的胳膊,感觉到身上陡然一轻,随后听见‘咚’的一声。我急忙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只见地上一抹红色,一男子脸朝下甚是狼狈的趴在地面上。须臾,一只胳膊慢慢撑起,仰头将我望着,幽怨的道:“宫主大人,这张皮相可是要毁了。”
“来来,让本公子瞧瞧。”一旁的君莫惜不知何时醒了,踱步到歆夜面前,欲用扇柄挑起那张祸国殃民的妖孽脸。歆夜怎可依他,顿时跳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将衣衫整了整,立在一旁。涵月走上前来,淡淡的道:“别闹了。”顿了顿,看向一脸不甚自在的王勉,“何事。”
王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缓过神来,道:“这仗今天打是不打。昨夜竟然有敌国探子进入城中,真是该死!”
涵月淡淡的一笑,转身走回屋外的栏杆处,眼眸凝视着外面的天色。天比刚才又暗了许多,风中夹杂着雨打在脸上,有沁人的凉意。许久,缓缓的道:“这仗今日打不得。雾将散,定为明日吧!”而后,转身问我道:“公主那日在殿中所说的是何意?”
我单手支着下颚,手漫不经心的在桌子上敲打着,慢悠悠的道:“很简单借我一千人,加上歆夜带来的暗秀宫弟子一千,两千人足矣。这天气实在不适合打仗,估计这会连雾都没了。这两天不打仗,我们就干点别的事!”
琉国临元三十六年,十一月十一,大雨,琉国城外三十里处
中军的帐内,灯火通明,帐内跪着六个黑衣人,烛光将他们的影子映照的狭长。六个人低垂着头等待着高坐之上的人的问话。
须臾低沉嗓音在帐内响起,冯鲁山锐利的眼眸扫向他们道:“昨夜打探的如何?”
“回将军,琉国统军依旧是大将军孙信,老皇帝病入膏肓却一纸诏书立了一个非皇族的女子监国。”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