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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见身后凤池低低的道:“算了,日曜别去了。她有自己的隐卫,他们会保护好她的。你先退下吧!”
瑾儿,你说的没错,我不配,不配做你的夫。
是我,不敢将这份情说出口,也不敢轻易去触摸,我多想我们只是简简单单的夫妻,我多想执起你的手与你十指紧扣,多想将你拥入怀中与你坐看山河日月。
我更多想告诉你,我是你心中的那个姬黍,更是你爱的玉琅。
可是我不能这么做,要我在你的安全和爱当中选一个,我会选择前者。
世间的事情多烦忧,当我在不经意间陷进你的世界的时候,我自知自己已经万劫不复了。
我只愿这一切能快一点结束,在这十丈软红之中,纵使命途多舛,颠倒磨折,你是我的劫,我的情劫。
……
月国入夜,街道之上空无一人。
我独自一人,只着了一件单衣,静静的站在路中央,身后,圆月为缀,星子做幕,耳边听着虫声,眼眸则是看向不远处依旧灯火通明的端王府,心中的烦躁烦躁不已。
“月蚀。”
“宫主。”一身橘色的月蚀从阴影中闪身而出,立在我身后,轻唤。
我向前走了两步,目光从那片灯火中移开,看向了奉城东北方向,“宋施可回了都护府?”
“他说自己不胜酒力,已经先回都护府了。”
我点了点头,转头看他分外认真的脸庞,“本宫的这场糊涂婚事看来也得查上一查了……”
“月蚀,不好了,有人要杀宋施!”
突然,一声清丽的女声由远及近传来,打断了我的话。
我顺眼瞧去,只见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从屋檐上飘落,如一只翩飞的蝴蝶。
月蚀迎上了她,她扯过他的袖子,神色带着焦急。
当视线越过月蚀看向我时,脸色微变,惊呼出声,“宫……主,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回头看了看东北方,问道:“杀他的那人在哪?”
“露兰阁的屋顶上,他应该就是……唔,宫主人呢?”
……
我提了一口内力,以我最快的速度,向露兰阁奔去。
九月的月国,夜凉如水,凉风贯穿我单薄的衣衫,使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吸了吸鼻子,足尖轻点屋瓦,轻身而起。
露兰阁离都护府只有一院之隔,如果箭法足够好,只需一箭,足可以让宋施毙命。
可是究竟是谁,也想至宋施于死地,十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宋施又知道些什么?
在我还没有问清楚这一切之前,宋施不能死。不管那人是谁,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正好平复我心中无处排解的怨气。
视线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人就站在露兰阁屋顶,一身黑衣身材修长。他手中握着个什么物事,月光照射在上面反射出耀眼的金光。
在近一些,这才看清,此人手中握的不是其他,正是一把金弓。
那人站在屋顶之上,风吹起他的未束的发,姿态卓越。四周寂静无声,乍眼看过去,似乎这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个人。
见他将手中的箭搭在弓弦之上,眼眸看向前方的都护府,箭头则是对准了宋施。
我站在他身侧的一角屋檐之上,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只见宋施独自一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前,似乎是在想事情。
他还不知晓,在离自己不远处,正有一只箭矢对准了他的心脏。
我顾不上什么,神色一凛,朝对面屋顶上的那人喊道:“住手!”
只见那人一愣之下,偏头来看。
本想着他会就此收手,却不知为何在淡淡的看我一眼之后,转过头去继续拉弓。
这一次速度更快,眼见那一箭就要射出去的时候,我以为最快的速度攀上了露兰阁的屋顶,也顾不得什么礼节,倾身将他扑倒在地,大喝道:“玉琅,住手!”
------题外话------
夜雨:“卿卿,你不厚道。”
某卿:“我好无辜,人家怎么不厚道了?”
夜雨:“我好不容易结了个婚,你竟然把我的洞房花烛给搅黄了,说,怎么陪我。”
某卿:“那就再赔你一次大婚好了。”
某卿心里暗想,再赔你一次大婚,再搅黄你的洞房嘎嘎!
☆、057 我喜欢的是你
“玉琅,住手!”
不错,那人正是玉琅,我不会看错。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会要杀宋施,但我知道他已经没有机会在杀死他了。
当我在看过去的时候,就见宋施在我那声大喝之中回过神来,将身子隐在了阴影处,这才使我长舒了一口气。
这时我才想起,玉琅的问题,低头去看。
露兰阁屋顶之上,身着红色里衣容颜倾国的女子将一男子压在身下。
此等场景,若是被人瞧了去,明日一定轰动整个奉城。
我看着玉琅近在咫尺的脸,脸上泛起微微薄红。我那未束的发滑落在胸前,与他的铺散在瓦片上发纠缠在一起。
他那沉寂的目光泛起微微涟漪,一股风从我们中间吹过,清冷的荷花香气萦绕在周身。
我低头望着他,他亦就这样望着我。身后圆月为缀,星子为幕,同样的场景亦让我想起,那日在马车中的一幕。
起初我是在上面的那位,可瞬间,我只觉天地在我眼前倒转,我变成了下方的那位。
他双手撑起,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那双精致的眼眸中承载了太多的情绪,一时之间让我变得无措,似乎是有一束微弱的光亮在那方漆黑看不见底的深渊亮起。
我看不透他此刻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我似乎是沉浸在这万古的深邃中。
他抬起一只手,指着我的眼眸,轻声道:“瑾儿,这里,本是一汪碧潭,却有一把匕首藏锋于潭底。可是今夜,这把匕首破水而出,微露锋芒。这束光芒一旦露出,再也收不回去了。”
我皱了皱眉,在他未有防备之时,起身推开了他。躬身拍打身上沾染的尘土,顺带着整了整衣襟,长发垂落与胸前,显得有些凌乱。
而他被我那一推显然是楞了一下,而后轻轻一笑,站起身来。
这一笑如杏花春雨,温山软水。第一次,他的笑是出自内心。他亦整了整衣衫,在一旁虚虚的一捞,手上赫然多出来一件披风来。
但见对面的女子面不红心不跳,似乎刚才的事情跟她没有半分关系一般,自顾自的在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
她果真跟那些女子不同,她的娇羞与温柔只会在她喜欢的人面前展露。他拒绝了她,她便不愿在他这里在露出来分毫。
她撩拨着身后及腰的长发,用那方手帕将发束起,而后漫不经心的看了自己一眼,亦轻声道:“玉琅,你的眼眸之中承载的是无尽的深渊,四面不靠,那里太孤寂。也可以说,我猜不透你的心思,而我现在也不想在去猜。”
见他微微蹙眉,将手递过来,轻唤:“瑾儿,来,到这边来。”
我向后撤了一步,眼眸稍冷道:“做什么?我还要去都护府……”
“不急。”他叹了口气,朝我走过来,将手中披风抖开,披在我身上,“瑾儿,你心里如果难受,就哭出来。”
再次见到玉琅,我觉得玉琅冰山一角似乎是要融化,有化为一江春水,倾泻而下之势。
这是我一直乐意见到的玉琅,可是他有了凤莲,况且,在一度春风的那间屋子中他已经回答了她,不是吗?他并不喜欢自己。
今日的心情本就不悦,想到这里,心中一阵烦躁,眼眸稍冷,淡淡瞥向远处的都护府。
“我不想哭。”
我感觉得到本是低头专心为我系披风的他,手一僵,抬眸看我。
他是第一次好好的去打量一个女子。从来都是素面朝天的她,今日妆容艳丽绝俗,如一朵妖艳的玫瑰花。
她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拢了拢衣襟,抬步便要离去,目光未在他身上停留,而是一直注视着远处的都护府,目光复杂。
我向前走了两步,身后没有任何动静传来,我转头看他。
身后圆月为幕,他就像是站在月亮中神祗。身后及腰的发丝随风舞动,翻飞如蝶。他负手立在那里,身形单薄,他就这样远远的看着我,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只是这股子清冷却让我感到无边的落寞之意。
“算了,等下再走也不迟。”
我微蹙了眉,向他走去,我与他面对面站着,仰头看着他并不出色的脸庞,轻声道:“你的肩膀借我靠会可好?”
“好。”淡淡的声音却夹杂着丝喜悦。
我靠着他在这屋顶坐下来,他揽过我,让我靠在他肩头。
再见到玉琅,似乎有哪里不同了。我与他之间似乎隔了一层看不见的纱,虽然彼此站的很近,却是谁也触摸不到对方。
“我不喜欢凤莲。”他一只手摩挲着我的发,一只手放在曲起的膝盖上,神色分外的认真。
我枕着他的肩膀,微微一愣,转瞬,漫不经心的道:“你还会喜欢别人。”
“你这是在吃醋吗?”
“怎么会?”
“那你这次见我为何一直跟我怄气。”
“我没在跟你怄气。”
没好气的抬眸看了他一眼,却对上了他那双精致的凤眸,我清咳了一声,站起身,复又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背对着他而站。
“我喜欢的是你。”身后的声音淡而轻,似情人枕边的耳语。
夜渐渐深了,周围的寂静无声,他的这句话倒是显得异常的突兀,似是一束礼花,绽放在天际,也绽放在我的心上。
我默然不语,索性闭上眼睛,向前走了两步。却似是想起了什么,微微侧过头,余光瞥见他身姿修长的立在我身后,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玉琅,一切都太晚了不是吗?我们……已经不是当初的自己了。”声音淡淡的,一阵风吹来,卷走了话语中淡淡的忧伤。
再次清咳了一声,转过身去,冲他一笑,“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走了。你也早些回去吧!谢谢你的披风。”
他的面容隐在阴影中,月光洒在他身旁的金弓上,金弓上描摹着一朵精美的金色的莲花。
半晌,他拿起脚边的金弓朝我走来。一把拉过我的手,低头看着我,道:“瑾儿,我会等你的。不管多久。”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