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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亲生儿子拿着剑对准了这个女子。她是一个宫女,一个地位低下的人,她不配做皇子的母亲,这是一个耻辱。
他的手开始颤抖,突然剑没入血肉的声音清晰入耳,剑是穿堂而过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母亲最后竟然会……
她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嘴角噙有一丝笑意,一旁的侍卫不在拉扯她。
她伸出手抚上了面前这个即将要长大的少年的脸颊,从狭长的眉眼,一直摩挲到他凉薄的唇,她艰难的用沙哑的声音道:
“黍儿,别……让你父皇为难。”
话说完后,那抚在自己脸上的手无力的滑落,他就这样一直站着,他不敢动,他怕动一下,母亲会走的不安祥。
母亲的身体如一只羽毛一般滑落,他快速抱起母亲,眼中似有东西滑落,滴在母亲的脸上。
这是他第一次落泪,他母亲曾经告诉他,做人要有尊严,要坚强,尤其是一个男子更应该有这些。
这些年他不管受多大委屈,从来不会哭,哭有什么用,是啊,哭有什么用,母亲已经……
他望向高座上的人,看见他脸上浮起了满意的笑。
他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将尸体抬走,他不能反抗,现在反抗就等于母亲白死了,他懂。
怀中空荡荡的,自己的魂魄也好像跟随着母亲走了,只剩下一个只是空壳的身体,他是高座上男子的傀儡,他的生死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手中有血,是从母亲身体里流出的血,那血刺伤了他的眼睛。
高座上的人站起身,满意的走到他面前,冲外面喊道:“皇子凤池,封端王,过继给……”他顿了顿又道:“过继给皇后。”
这一年他十岁,她十五岁。
场景再次变了,这次再也没有破败的宫墙,再也没有众人的嘲笑,手刃自己母亲的少年已经长大。
气势宏伟的王府,亭台水榭,他依旧一身黑衣站在庭院中,他身姿修长,容貌更是比先前多了几分邪魅与张扬,周身更加冰冷,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他身侧一身红衣的女子静静的看着他,眼眸复杂。
她轻唤:“小池,从你的世界走出来可好,这么多年别再自责了。”
他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039 若是冷的话抱紧我
凤莲叹了口气,现在的凤池当真没了灵魂,只剩下躯体,他的眼神令她再也看不懂,他比十年前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还要冷漠。
她就这样想着,从外面走来一个侍卫,道:“王爷,大公主听说您最近身体不适,特地送来了药。”
凤池依旧淡淡的看着侍卫手中端的东西,道:“她倒是有心了,放这吧!”
那侍卫将东西放在一旁的石桌上,躬身退了出去。
他呆呆的看着那碗药,转头似是询问似的问凤莲:“莲儿,你猜现在是不是有人在看着我们。”
说完,他端起那碗药,细细的在手中把玩,慢慢打量着这精致的玉碗。
他母亲说的没错,皇宫就是一个无情无爱的地方,处处隐藏着杀机。
正想的出神,手中突然一轻,那碗被身旁的女子夺去,一口饮进,半点不给他机会去阻拦。
说时迟那时快,女子的眉头开始蹙起,像是在忍着巨大的疼痛一般,凤池赶紧上前将她抱在怀中,冲门外大喊出声:“太医!快叫太医!”
凤莲的脸惨白,她也是在笑,就如他母亲一样,她冲他摇了摇头,道:“不用叫了,我…不行了。”
“不!”
凤莲握紧了他的手,笑道:“小池,我终于又看见活着的你了。真好。”
“为什么这么做!”
“必须…有一个人的死,才能打消其他人的念头,这个…这个人不能是你。你…你还要报仇,你…比我…重要!”她话语坚定,瞳孔开始渐渐地扩散。
又是一个人在他怀中默默死去,他果真是个不祥之人,谁跟自己走得近谁都会死!
他不想让她们替他死,他才是那个要死的人,十五年前是,现在也是。
这一年他十五岁,她二十岁。
场景陡然破碎,那悠远的声音有传来,带着时间的沧桑,带着那痛苦的回忆。
“你若留在这里,这一切便都不会发生,你的母亲不会死,姐姐不会死,你的父皇宠爱你,众人仰慕你,而后老皇帝驾崩,你,顺理成章做了那名副其实的帝君。”
玉琅皱眉,似是非常痛苦的跟某种东西做斗争一般,神情不定。
只一瞬间脸色便好转过来,又变回了以往的神情,唇角微微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笑道:“不,我不会放弃,既定的事实永远也无法改变,我留在这里所听,所见都不过是一场虚幻罢了。”
眼前白光骤然一盛,眼睛亦如当初一般刺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景色变了,那是属于秋天的金黄。
远处的参天大树下,站着一个美人,美人似是听到动静,转身回眸,那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风姿毕露,眉宇间的桃花更增加了几分妖艳。
他勾了勾唇角,骑着马向前走了几步,道:“瑾儿,过来。”
他不知为何,看见眼前的女子会让他或许真的感觉到分外的心安,是那从来都不曾有过的温暖。
或许她能使自己那冰冷了二十年的心似乎渐渐地苏醒。
他想他待她或许真的不同,但是作为棋盘中的一粒棋子,要么为他所用,要么便让她死于襁褓之中,与其看着她渐渐的脱离他的掌控,倒不如提早毁了她。
他断不会让这样一个女人来牵绊住自己,成为自己的软肋。
我很听话的挪到他跟前,仰头望向他,看见他黑色的眸子中蕴含着杀意。
她朝后退了一步,分外的不解的看着他。
而他本是伸向她脖颈的手,却在一瞬间转了一个方向,他一把将我捞起放在自己前面。
他想,在她死之前,她得帮他把事情办好了才成,他还需要她。
他冲她喃喃道:“等多久了?”
想起刚刚他眸底的寒光,转头冲他僵笑了笑,似是刚才那一束寒光从未有过那般,“没有等多久,一醒来就看见你从那边过来。对了,你刚才去哪了?”
“没去哪。”声音带着丝丝微凉的寒意。
二人聊着天,就感觉自己像是聊了很久,直到感觉周身寒冷,四周金黄色的落叶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白雪茫茫的一片苍茫。,两人才回过神来。
雪白的雾凇栽在道路的两旁,中间是一条小路,没有一个人,寂静的可怕,寒风直往脖子里钻。
我冷的一阵瑟缩,伸手拢紧了身上的衣服。
又走了一段时间,这寒冷转变成了刺骨的冰风,夹杂着朵朵雪花和冰凌打在脸上。
玉琅在身后蹙眉,看见坐在前方的女子浑身打颤,他只觉心头一紧,土壤将马停了下来。
自己翻身下马,我转头看他不解的问道:“怎么下来了?”
玉琅将我的身子向后挪了挪,再次跨上马背,这一次他在前我在后,马在小路上缓慢的走着。
他的背影高大,墨色的发在风中翻飞,只用一根玉带扎束的发丝间还夹杂着朵朵雪花,雪花和风好像被他遮挡了好多。
“你要是冷的话抱紧我。”
他淡淡的声音从前方传过来,心底竟涌出了一丝温暖,手不自然的环上了他的腰身,将头贴在他的背上。我感觉到他身体突然的一僵,然后慢慢放松下来。
雪竟然越下越大,天气也越来越恶劣,胯下的马也快步走了起来,我感觉到我冻的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玉琅在前面道:“前面好像有个屋子。”
我用那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轻轻的恩了一声。
玉琅拉我下马,二人站在那所谓的屋子前,这屋子的屋顶是用稻草铺成,在这么大的风雪之中屋顶上的稻草已经被吹走了好多,露出了一角的房梁。
玉琅将马上的琴跟食物取下,拉过我的手,准备进屋,这时,那马似是哀鸣了一声,飞快的跑开去了,在这茫茫大雪之中不一会便没了身影。
“玉琅…马跑了怎么办?”我颤抖着双唇看着站在身侧的男子。
他只是微微皱眉,望了望那马离去的方向,笑道:“不用担心,它自己会回来的。我们进去吧!这地方至少还能避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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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我要杀了你
拉开那沉重的门,屋内很小,很简陋,只有一个床榻,床榻之上什么也没有。
我径直走到里屋,拢紧了衣服,却发现玉琅没有跟着进来。
我正要转头去看他的时候,却发现一束寒光扑面而来,而一柄剑尖此刻抵在我转身过去后的胸口处。
我眸色瞬间变得清冷,淡漠的的看着他,质问出声,“玉琅,你这是干什么?”
“杀了你。”
“为什么?”他的声音冰寒不带有一丝温度,俊美的脸上也没有一丝表情,我不禁皱眉的问他。
见他嘴角溢出一丝冷笑,一笑便笑的森然,像从地狱之中爬起来的恶鬼,带着嗜血的意味。剑尖有向前了一分,道:“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相信你吗?
你跟着我,不碍乎就是想得到泣珠而已,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不,我没有。”那剑尖又刺入了几分,剑尖有血珠划过剑柄,我不禁痛的皱眉,不觉得发现不止是胸口在痛,心也在痛。
我不敢相信,刚才还为我遮挡风雪的玉琅竟然会这般对我。
想着想着脸色逐渐冰冷,那剑尖一直往前推进,似是那剧痛惊醒了我,嘴角微微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缓缓的开口:“玉琅不会这样对我,更不会这般笑的阴森可怕,你究竟是谁!”
另一边玉琅拉着我进了房屋,我冻的一阵瑟缩,在原地来回踱步,双手搓着,时而放在嘴中吹气。
风从门缝中,房梁处钻进来,屋内依旧冷的逼人,气温还在下降,恐是刚才玉琅在前面挡风雪的缘故,那乌黑的发丝被雪染成了白色,发尾处结了冰。
他嘴唇微微发紫,平淡无奇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二人身上穿的皆是单薄,因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