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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之上的女子在侍女的轻唤中,慢慢醒转,美目流盼,有一种清雅高华的气质。
烛光映照在她的面容之上,分外显眼的的是她眼底有一颗朱砂痣,肌肤胜雪,如窗外新的一轮上弦月,皎皎生辉,如那飘落在枝头的初雪。
秀丽的眉微微蹙着,含辞未吐,气质如那幽兰一般神秘。
女子侧卧在床榻上,看着立在周身的侍女,轻问道:“何事将我唤醒?”声音如那夜莺在枝头婉转低吟。
侍女微垂着头,低声道:“大人等的人来了。”
“哦?让他进来。”女子抬起手,示意她们去请。
不多时,门再次被人推开,侍女引着一个男子缓缓步入。
一身未着装饰的黑衣,平淡无奇的面容之上一双凤眸漆黑深邃。
长及腰的发未曾束起,而是用一根白色的束带在发尾扎束。
他长得并不好看,但他的风资却遥遥若高山之上独立的神祗。
男子在她不远处停下,微微朝她躬身,道:“没想到陛下竟能请得动‘千面’大人亲自跑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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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字奉上!
☆、031 忆往昔心痛如斯
女子微微一笑,瞥了一眼那立在两边的侍女,笑言:“这说的是哪里话,陛下也只是怕你将这件事搞砸了而已,所以请在下从旁协助你。来,坐。”
顿了顿,抬了抬手,让侍女搬来了一个圆凳放在床榻前,见他坐下才继续道:“再说你的那张人皮面具也坚持不了三个月。”
“您说得对。”男子看着她,勾唇轻笑。
女子慢慢坐起身,看了看那两个侍女,声音便的有些清冷着道:“你们都出去吧!我要给他换面,周围不需要人侍候,该干嘛干嘛去。”
那两个侍女对视了一眼,朝女子躬了躬身,退了出去。
在门‘彭’的关上那一刹那,女子猛地站起身,秀眉微微蹙起,朝外张望。
与此同时一黑影提剑从另一侧的房内闪出,身子贴在门上,朝外看,确定两个侍女走后,才长舒了一口气,与女子对看了一眼。
“日曜哥哥,人走了吗?”
“恩,走了。”
二人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只有最初进来的那一个人最悠闲,素白修长的手指从花瓶之中抽出一只白菊,握在手中把玩。
女子最先跪倒在男子面前,“属下不是有意要擅自离京的,只是担心主上所以…。”
日曜也反握了剑,在男子面前单膝跪地,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男子看了看二人,将手中白菊重新插回花瓶,声音清冷着道:“擅自离京本该罚,但念在这次你误打误撞做对事情的份上,本座就饶了你。”
女子分外不解的看着男子,又看了看身旁的日曜,低声呢喃:“误打误撞?”
“是的,如果这次出来的是常侍,主上做事难免会束手束脚的。”日曜接了她的话,回应道。
女子欣喜漫上眉梢,从地上爬起来,扯着男子的袖子一边晃着一边嚷嚷道:“就知道主上对我最好了。”
“寒雨,没大没小的。”日曜在一旁低喝。
男子无奈的轻叹了一声,“你也起来吧,你也知道寒雨这性格怎么改也改不掉的,由着她去吧!”
女子松开男子的袖子,为男子斟了一杯茶水,殷勤的抵到他面前,“主上真好,主上什么时候能让我们见见那位姐姐呢?听说是个大美人。”
男子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声音变得有些冷意,“她的事你们不要插手。先做好你们分内的事情就成了。”
顿了顿,突然朝寒雨道:“她比你小。”
日曜抱着剑立在一旁,眉头微蹙,轻问道:“主上下面准备怎么做?”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在家的缘故,昨晚睡得不算太安稳。
早上起来,有些疲惫之意。我掀开帐幔,伸了个懒腰,梳洗好之后,推门而出。
正巧看见陇海和清寂也从旁边的门内走出,他们见了我温和的朝我打了招呼,然后快步走到我身前。
“百里姑娘起的好早,我们正要下楼吃点东西,您要一起吗?”
我点了点头,随他们一同下了楼。
等饭菜上来之际,也没看见那一抹黑色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我们面前,看了看二楼,又看了看四周,冲二人问道:“你们家公子到现在还没回来吗?”
二人点了点头,我继续追问道:“那你们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二人又摇了摇头,我还想再问些什么,想了想,还是作罢。
吃完饭,我心情有些郁郁,正想上楼补个觉,却听见身后清寂和龙海站起来的声音,我转身去看,见陇海抬头看着我笑。
“百里姑娘,公子说,您今日可在乐林城随便玩乐,我二人会保护你的。”
我一愣,看了看客栈外那些来来往往的人,心中一动,应了他们。
就这样三个人出现在乐林城的街道之上。
我勒令他二人远远的跟着,我则是流连在个个摊位前,余光中似乎又瞥见了月蚀的那一身橘色。
月蚀怎么会频繁的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难道…。
我放慢了脚步,看了看身后竟未看见陇海,和清寂。
就在这当口,月蚀便已经站到我身后,那清俊的张娃娃脸上似乎有些凝重。
“怎么回事?”我低声问他。
“宫主要的东西已经查到了。”月蚀那略显稚嫩的声音淡漠的道。
他的这句话令我浑身一阵战栗,脚步猛地站立在那里。
爹爹,娘亲,女儿终于可以给你们报仇了吗?
我等了十一年,等着我长大,等着我可以独当一方,等着我把暗秀宫发展起来。
现在这些我都做到了,我竟然有些想哭的感觉,心中的欣喜抑制不住的流露出来,渐渐的漫上我的眼眸。
十一年前这片土地上,屹立着五个国家,齐国,月国,琉国,镜国,惠国。
我慕容雨是齐国人,爹爹是齐国的官吏。
就在十二年前的夜晚,从齐国皇都传出一声哀鸣悠远的钟声。
那是齐国皇帝最爱的南瑜皇后死去的讯息。就在这第二天父亲辞去了职位,自愿去临南山为南瑜守灵。
娘亲什么也没说,只是神色凝重地抱着我冲我道:“雨儿,日后不管遇到了什么,要坚强,知道吗?”
懵懂无知的我只是傻傻的点头。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娘亲似乎是知道事情的结局,他们的结局。
就这样我们举家搬迁到临南山下,父亲在那里修了院落。
安定下来后的一年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很平静,很幸福,让我感觉我会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直到齐国重华三十三年一月,那个冬季,那个夜晚。
就像往常那样,我趴在窗边,看着父亲携着母亲的手从外面回来,推门进屋,父亲看见我后高兴的将我抱起,逗弄着我的脸颊。
“雨儿想吃什么?”
我眨着眼眸搂着爹爹的脖子,甜腻腻的道:“爹爹,我什么都想吃,只要是娘亲做的!”
娘亲笑着,揉着我的发。突然间,一道亮光恍惚了我的眼。
待我反应过来后,爹爹抱着我的手臂松了,娘亲赶忙接住我,将我放在地上。
☆、032 我们只是一个幌子
我抬眼瞧去,那是一只羽箭,箭头没在爹爹的手臂中,雪顺着胳膊滴落在地上,像一朵红色的莲花遇地则开。
那么的妖艳,刺眼。
那终究是个不平静的夜,门突然被大力的撞开,一群人涌了进来。
娘亲将我护在身后,那好看的眉眼此刻却异常的冰冷。那些人皆是一身黑衣,蒙着脸,看不清面容。
为首的一个人淡淡的扫了我们一眼。
随后冲身后的一个人挥了挥手,那些人便开始在屋中翻箱倒柜。
我至今仍记得那声音大的吓人,像一声一声的闷雷,吓得我一阵瑟缩。
所有的东西都被打烂了,茶杯碎裂的声音在我耳边不断回响。
我害怕的抽泣起来,娘亲神色缓了缓,搂上了我,将我按在她怀中,不让我继续看下去。
不知翻找了多久,一个人从里屋出来,面露愁色的道:“没有。”
那位领头人顿时大怒,只是一瞬间抽出腰中的佩剑。
剑尖指向了父亲,用着近乎魔鬼一般的声音冲我父亲冷笑着,道:“慕容桓,主上已经对你们家够宽限了,一年了,时间也应该足够了不是吗?况且那个要求主上也同意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还是不愿意交出来吗?”
“我们什么都没有拿,那东西根本就不在我们这里,一年前是,现在也是。你们主上难道就不知道我们住在这里就是一个幌子吗?”
娘亲抱着我,冲着那个男人歇斯底里的喊着。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静的可怕,少时,男人冷笑了几声,剑尖猛地向前刺去。
父亲用他那庞大的身躯护着我和娘亲,我只看到父亲的身影一颤。
娘亲松开抱着我的手扶上了父亲,并开始抽噎起来。
父亲渐渐滑落在地,娘亲就这样抱着父亲坐在我面前。
这时我才看见那把剑此刻正中父亲心脏的位置,父亲的右手握着剑,艰难的回头看我和娘亲,娘亲哭着抚上了他的脸。
不多时,那握着剑柄的右手缓缓滑落,手掌之中已经是血手模糊。
“桓,不要走。你说过我们会过一辈子的。不要走…。桓…。”
娘亲抱着父亲,右手执起父亲的手,十指紧扣。
“既然是一颗无用的棋子,留着也是无用,不如……毁了吧!”
话落,那名男子从父亲的身体中将剑拔出,转身离开了。
我以为这件事就此结束了,可是我没想到的是,那个男人走了,他的手下并没有离去。
他们将我拉出那间屋子,也同时拉开了父亲和娘亲。
我挣扎着想握住娘亲的手,可是不能。
离娘亲和父亲越来越远,就在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我眼前的时候,我看见四五个男子不知是在做什么,他们拉扯着娘亲的衣服,娘亲一直在哭,叫喊着。
我不知道我会被他们拉去哪,可当看见是临南山的悬崖的时候,我便已经觉得自己是必死无疑了。
但是这时,暗夜山庄庄主夜渊出现了。
他带走了我,我哭着让他去救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