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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追着百里殇奕的身影而去。两道影子,一上一下,当真就像是镜面中的人一般,齐头并进。
风栾华在追赶他的速度的同时,也在不断地找寻此地的破绽。可是,什么也没有。
不知就这样疾驰了多久,在甬道的尽头,竟有一扇门,石头做的,上面雕刻的回形花纹竟同当初打开石墙时的花纹有着一曲同工之妙。
只不过这个花纹印刻的比较深,有着极深的沟壑。
风栾华盯着那沟壑,突然间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将那小瓶举到眼前晃了晃。那暗红色的液体在瓶中涌动,伸出手将盖子打开,倒在了那沟壑中。
那暗红色的血顺着那沟壑流动,不大一会就浸染了整个刻痕。
突然那门上的花纹流动起来,伴随着轰隆一声,面前的门竟缓缓的打开来。
抬头朝百里殇奕那方看去,却只看到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闯进了门。
风栾华低咒了一声,也纵身跃进了门。
这扇石门后,是一个极大的厅室。
可整个石室空落落的只有一幅画被静静地悬挂在厅内正中央。
而百里殇奕扑进来抬手要取的也正是这个东西。
两人同时朝那幅画扑去。
而修长的指尖碰到的却是一方虚无,他甚至没有看清那幅画上的内容,那画就在眼前消失不见。
而百里殇奕抓到的却是实物,他将画卷起,握在手中。
“栾华,天意如此。”
百里殇奕仰头大笑了三声,扬长而去。
这时风栾华再没反应过来,他四国领主的位子就可以让出来了。
与其说这里是个镜像空间,倒不如说这里是一个阵法营造出来的空间。
一真一假。
自打他们进入门的那一刹那,他一脚踏进了假的幻镜,而百里殇奕却是踏进了真的现实。
难不成真的如他所说,这一切,都是天意?
回到祭祖的大殿,国师与安玄烨已经等在了那里。
两人迎了过来,问道:“怎么样?可取到?”
“让人取走了。”风栾华脸色有些难看,半晌漠然的道。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连这位殿下都是失手了,难不成真的是天意?
“国师,一旦密地被打开会有什么后果?”风栾华沉声问道。
国师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颇为凝重,像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似的,慢慢的道:“红晶一旦落地,琼州大陆……不保。”
两个月之期很快就要到了,经过众人商议,决定静观其变。
刚刚登基的安玄烨事务缠身与凤莲留在静国先行处理国事,而我同风栾华则先回月国。
时隔一年我终于再次回归了故土,回到了那个令我朝思暮想的家。
踏进绝尘楼,就像是往日我来时的那般,爹爹依旧站在花园内侍弄着他的宝贝花,而娘亲就坐在一旁的石桌前,烹茶。
我鼻子有点酸,眼泪夺眶而出,“爹爹,娘亲,雨儿回来了。”
声音有些哽咽,我吸了吸鼻子,迎了上去。
爹爹和娘亲听到声响,蓦然转头,待看到我的身影时,那握着茶盏和裁剪刀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雨儿……”
我走过去,擦了擦眼中的泪,笑道:“是我,我回来了。”
风栾华从身后握紧了我的手,无声的给了我鼓励,“去吧。”
“玉琅,谢谢你。”
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
怀里的人跑开了,跑向了前方。在那吐露嫩芽的树下,拥抱。
风栾华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虽然不是他去经历这些,可他看着她笑颜如花就觉得很是圆满。
什么江山社稷,什么征战沙场,终是抵不过佳人一笑。
……
月国承德福寿二年,二月初
北望的圣主风栾华登基为帝,改国号为瑾,改年号锦泰,大赦天下。
那日,天气刚刚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他着了一身黑色衮着金边的宽大的拽地长袍,环佩叮当。往日只用发带扎束的发,今日束了冠,拢了发。
整个人少了平日的慵懒,多了份威严。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散发开来,拾阶而上,万民臣服。
风栾华,这才是真正的你,胸中藏着丘壑,长袖一挥,剑指苍茫,俯瞰万千山河。
清冷绝艳的面容之下,却又有那温柔如水的柔情。
风栾华,谢谢你,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其实几个月前他就该回来继位为帝,可他却陪在她身边,不离不弃。
她怎么会不清楚,这个男人,为了她默默的做了多少,他甚至可以为了她放弃所有。
可她不能这么自私,他不仅是她夜雨的夫君,更是这瑾国的帝君,四国的支柱。
耳畔回响着继位的号角声,醇厚的钟声整整敲了三十六下,方止。
就这样,很好。不奢求避世山间,闲云野鹤过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只要他在地方,便是吾心安处。
……
瑾国锦泰初年,二月十三,大婚前一天
两个月前,风栾华的一句话可谓是轰动了整个琼州大陆。
不出几天整个琼州大陆都知晓了,月国的帝君,四国的领主风栾华把自己的棺材本给送人了。
摆明了是打算赖着人家姑娘一辈子不松手了。
这不,各国慕名而来的看婚礼的人差不多挤满了奉城,不知道是为了来看这举世无双的大婚还是来看人的。
客栈酒楼里的掌柜却不管这些,只知道最近他们数银子数到手软就行了。
暗夜山庄更是自打两人回来早早的就开始布置一切。
大到地上铺的地毯,小到镶嵌的珍珠,全部是经过风栾华的手精心挑选的,用的皆是最好的。
上一次大婚,他们彼此心意不明,到最后弄了个不欢而散,这次他要还她一个举世无双的大婚,让天下人都知晓他风栾华娶了夫人,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只此一人,决不复娶。
“殿下,我也想要这样的婚礼。”一旁的君莫惜摇着扇子啧了啧嘴。
“自己办去。”
君莫惜撇了撇嘴,“殿下,你看这次婚礼都是我家雅儿主持的,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你都不能为破费破费?”
“没钱。”
啥?没钱?坐拥天下,他敢跟他说没钱?
“这办婚礼的钱哪来的?”君莫惜毫不留情的戳穿他。
“借的。”刚说完,又补充道:“分期还款。”
“殿下你不会真把棺材本都给了小瑾儿吧!天啊,殿下你不会是撒娇卖萌装可怜得来的钱吧。”君莫惜惊呼出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风栾华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天晓得,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我说殿下,你究竟挑好了没有,我家雅儿说了,随便一个环就行,反正就是个戒指,交换着玩就好。”君莫惜望了望外面已经快黑了的天色,催促道。
“急什么,你看本座像是那么随便的人吗?本座回去告诉寒雨,就说他家夫君打算随便送他个环。”风栾华埋着头,低低的道。
君莫惜赶紧阻止,“别介啊,你慢慢挑就是了,本少不急。”
这话要是被寒雨听见了,可不得拔了他这身皮,做成人皮面具。
而暗夜山庄,琼沧阁内此时人满为患,一时间看人看的我有点头晕。
出现这一幕,怪就怪在风栾华送的请帖太多。
本是吃完晚饭打算好好睡上一觉的夜雨,刚回到琼沧阁就被爹娘拉着说了些有的没的。
“雨儿,我们听说他把传位的玉玺给你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玉玺?她怎么没见过?
“你听爹爹说,你虽嫁他为妻,这东西可不能要,赶紧还回去。”
聘礼什么的毛都没有,还想让她还回去?她暗夜山庄虽然奉他为主,但也不能这样吧!
“雨儿……”
“雨儿……”
就在她万分头疼的听着爹娘的唠叨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婴儿的啼哭声。紧接着听见夜阑独有的声音响起。
“乖,不哭。你也看上了这个金疙瘩了是不?你等着,娘亲这就给你扣下来。”
“……”
话音刚落,就见她亲爱的哥哥夜泫当先走了进来,那一脸看不下去的表情,看得我都替他辛苦。
“哥,你来啦!”
夜泫点了点头,“可不,我家小妹要嫁人了,做哥哥的当然要回来。”
“哎呀,雨儿,殿下这个金龟婿掉的好,有钱,有貌!”
还没等我回话,就听见夜阑的声音再次飘了进来,这次她终于走了进来,抱着儿子,与虎纹一起。
“阑儿,不得胡说。”爹爹低声呵斥了一句。
夜阑这才注意到屋里还坐着她家爹娘。
我站起身,走到夜阑面前,看我的小侄儿。
“真漂亮。”
一看就知道这小家伙长大了绝对也是个祸害。
“漂亮吧!回头你也跟你家殿下生个来玩。”夜阑丢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瑾姐姐!”
我还没缓过来神,就被一个不高的白色身影给抱了个满怀。
我将他拉开来,才看清,这一身白色锦袍,金冠束发的小子是谁。
“欢儿,你怎么来了。涵月呢?”此人正是琉国的帝君云欢,我惊奇的看着他,讶然道。
云欢抱着我的腰不松手,“皇姐说会去找欢儿,总是骗人。欢儿有请帖,欢儿和丞相一起来的,丞相再跟其他人说话,就先跑来了。”
云欢像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冲我说着,像是有说不尽的话。
爹娘一看这阵仗,不想打扰我叙旧,交待了几句,就离开了。
涵月就如我初见他时那般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袍,环佩清脆,似是画中人一般翩然而来。
“近来可好?”
“好。看丞相气色,似乎最近桃花挺盛。”
涵月竟微红了脸,把话题带到其他地方去了。
突然两道红色的身影越窗而来,那响动还以为是进了贼。
“安玄烨,你搞什么鬼?”我看着我那琼沧阁摇摇晃晃的窗户,扯着嗓子怒吼。
凤莲跑过来捂上我的嘴,在我眼前比了个嘘的动作。
这两个人搞什么?
“有人追杀?”我神色凛了凛,低声问。
安玄烨望着大门,小声道:“我撂挑子不干了,国师追了我们一路。”
安玄烨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口响起一道声音,吓得屋内的安玄烨抖了三抖,“我说我的陛下,你来参加我干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