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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殿下打败我们那日起,已经整整十五年了。”
十五年了……已经这么久了么。
风栾华点了点头,“说吧。”
“那些人已经全部处死,礼物已备,殿下准备何时给人送去?”
“明天。”
“可明日是除夕……”
大过年的当着镜国一众大臣的面,见那么血淋淋的东西,殿下果真够狠,口味独特。
日耀点了点头认真记下了。他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看见安华容收到礼物后那张妙趣横生的脸。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白楠不见了,殿下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找?”
风栾华朝他摆了摆手,话中似有叹息,“不用找了,他同安瑾言达成了协议,待到大典那日他必会出现。镜国要变天了。”
“镜国这一切又是你安排的一场好戏?”远处传来一声急剧嘲讽的嗓音,风栾华朝日耀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回屋保护夜雨。
“本座还以为义父会因为明天除夕,不来了呢!”风栾华将手拢在袖子里,看着那从远处走来的男子,同样嘲讽之意尽显。
来人正是百里殇奕,他走到风栾华跟前,取下兜帽,突然笑了笑,道:“说好的一个月,岂会失约。”他看着风栾华周围什么也没放,声音顿时一冷,“东西呢?”
“你等着。”
风栾华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转身回屋,不大一会便抱着一把琴和几个盒子走到院中石桌旁,将东西放下,一一打开。
刑殇琴,白笛,星饰外加幻镜全部都在这里了。据他所知,就是这几样东西,引得琼州大陆多少年里众多人去争夺,只为去寻找一个地方。那里或许是有数不清的宝藏,也或许是有什秘密……
“义父,你告诉我,你究竟在找什么?”风栾华看着他犹如饿狼扑食一般抱着那些东西就要走,急急的唤住了他。
殇奕身子一顿,到底是开了口,“回家。”
是啊!回家,他已经受够了这里,以至于他厌恶这里的所有人,厌恶这里的一草一木,甚至连呼吸这大陆上的空气他都觉得肮脏。
他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他爱的人不爱他,他的师兄最后与他反目成仇,权势,亲情,友情,什么都没有得到。他一无所有。
他仰头大笑了三声,边走嘴中边喃喃,“回家,回家,回家。”
风栾华望着他有些踉跄的身影渐渐远去,听着他近乎疯癫的话语陷入了沉思。
回家,他说的家,究竟是哪里?
如果,一切真如他所说,到那时是不是这整个琼州大陆再也搜寻不到他的影子……
此时的他,心底涌起一股巨大的悲哀,就如同这冬夜里飘落的大雪一般骨子里透着冰凉。
……
我在混沌之中似乎迷失了方向,四周什么也没有,静的可怕,它讨厌这样无声的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她隐隐约约似乎听见有人在唤她的名字,是谁?
她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觉得身上似乎有千斤重,眼皮疲惫不堪……不知不觉她又昏睡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突然发现眼前有一张放大的俊颜,长得很美,不过,这张脸的主人,似乎打算,嗯……偷香。
他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似乎没有料到我会现在苏醒,竟有片刻失神。
就在这是,我快速的搂住他的脖子,向下一拽,轻轻松松,主动吻了他。本来只是浅尝辄止,到最后却变成了他反客为主的深吻。
一吻毕,他双手撑在两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不错,看来是好的差不多了,小丫头都会偷吻了。”
“明明是你…。”明明是他准备趁着自己昏睡的时候偷吻,怎么到他那里成她偷吻他了,她只是让他这个名头坐实了而已!
“你怎么…瘦了?”我抬手摸了摸他的有些憔悴的脸颊,心疼的道。
“算你这丫头有良心。”他拉下她的手,起身,将她的手塞进被子,掖了掖,在她身后垫了一个枕头,扶她半躺着坐好。转身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粥到面前,舀了一勺子吹了吹,柔声道:“来,喝粥。”
闻着香味,才感觉腹中空空。一下子喝了大半碗,眼皮变得有些沉。我扯着他的衣袖,喃喃出声,“玉琅,陪我睡会。”
“好。”他放了碗,褪了衣袍,躺在床上搂着她。一夜未眠,却是困了,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想着睡一觉也好,说不定醒来的时候就能听到有趣的事情
……。
相对于这两人的宁静,其他几个人就不是那么好过了。
镜国天合三年十二月三十一
今夜除夕,整个镜国似是陷入了一片红色的海洋之中,红色灯笼,早早的就悬挂在每家每户,红色的烛光映衬着朱红色的大门,显得格外的喜庆。万家灯火,红的耀眼。这夜,北都显得格外的热闹,烟火在天际不断绽放,家家户户似是约好了似的,全部涌出大门,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镜国有个风俗,在今夜,北都女王会大开宫门,开放外宫,在那里将会安排各色的表演,邀请百姓前来观看,女王也会亲临,算是与民同乐了。今夜的北都将变成一个不夜城,全城百姓将会一同守岁,一同渡过一年的最后一天,直到黎明。
听闻就在今夜,女王还要封一位貌美的男子为新的王夫。
白楠做王夫时日甚久,他容颜绝色出尘,在位的时候,又为百姓做了不少事情,在百姓心中威信甚足,甚至一度超过了安华容。镜国的人可以不知道安瑾言,可以不知道安华容,但是不可以不知道白楠。
昨夜宫中突然传出白楠被废的消息,今早就有铺天盖地的奏折堆了安华容一案台。百姓也怨声载道的,为白楠打抱不平。但也只是私下里说说,谁也不敢在大街上,甚至当着安华容的面叫板。更是好奇,这位未来的王夫会不会比白楠长得更为美艳,家世更高。
而此时,宫内,凤鸣殿,安华容脸色铁青,那张妖娆艳丽的容颜显得格外狰狞可怕。她大袖一挥将案台上的折子全部扫到地上。而台下则是跪了一地侍女,那些侍女端着手中的漆盘稳稳的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混账东西!这人孤已经废了!他们有本事联合起来把孤也废了算了!”
这么大动作的一挥,手臂一阵剧痛,安华容脸色再次铁青。那天她在大殿中醒来,发现周遭一个人都没有,她就那样大刺的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胳膊上汩汩的冒着鲜血。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她晕倒的前一刻的画面,那如玉一般绝色的人,冲她笑的欢畅,手却狠狠的将她砸晕。这伤绝对是那位殿下弄出来的!那天白楠连同夜雨一起失踪,甚至她的禁卫军统领都不知了去向,她越想越觉得最近事事不顺,大过年的老给她找晦气!
安华容身边的大宫女锦荣走上前,捡起地上的奏折重新放在案台上,“陛下,您何必管那些老顽固。”
安华容捂着手臂,什么话也没说,似乎心中很是烦躁。
锦荣走下去,取了一个侍女手中的漆盘端在手中,那漆盘中放着一套华美的红色宫装,金色的绣线绣着飞舞的美凤,锦荣走到安华容面前,轻声道:“陛下,时辰不早了,百姓还等着陛下您去呢。”
☆、150:送你人头当贺礼
烟花绚烂无比,将整个北都映照的亮如白昼。百姓早早的就等待在朱红色宫门跟前,人山人海格外壮观,只等这宫门一打开,就冲进去占个好位置。不过,这也只是想想罢了,为了防止百姓们走丢或者进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通常都会有人代表女王前去迎接,有时女王也会亲自前往。
朱红色的大门吱哑一声,似那老旧的门扉一般,伴随着沉重的拖地声,缓缓开启。
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映出里面一抹艳丽的红来。随着门的不断开启,百姓们才看清,那是一个男子,一个姿容邪魅艳丽的男子,他就一人独身伫立在宫门前,身后便是那宽阔的大道还有那华美的宫室……
……
凤鸣殿内,锦荣正在为安华容宽衣,暗红色的华丽宫装,金线绣制的飞凤,显得安华容格外高贵端庄。
锦荣取过漆盘中的腰带,为安华容束腰,“陛下,宫门已开,待一会国师大人将百姓迎进来,陛下再去也不迟。”
安华容点了点头,扯下锦荣垂在腰间的玉坠子,扔进漆盘中,“太素,换个。”
锦荣又找了一个汉白玉雕琢的玉佩过来,举到安华容面前。
“纹饰不错,就它了。”
“陛下!陛……下,不好了。”突然,宫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一近侍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安华容这两天心情极度不爽,刚刚平复的心情又被来人扰的心烦意乱,抓起一旁漆盘内的玉坠子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整个大殿顿时只剩下玉碎裂的清脆声响。
“慌慌张张做什么,是天塌了吗?”
那近侍看着高台上满脸寒霜的女王,抖抖索索的道:“不是……”
一旁锦荣扯了扯她的袖子,安华容这才深吸了一口气,一边让锦荣帮她整理着衣服,一边问,“说吧,什么事情。”
“陛下,宫门大开,安皇子突然出现在宫门后代替了国师迎接百姓入宫。”
安华容一把推开锦荣,揪着那近侍的领子吼道:“你说什么?安皇子?安玄烨!”
……
在安华容看来,安玄烨替代了国师去迎接百姓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令她疑惑不解的就是她这个便宜弟弟,为何会这么巧的出现在北都,而出现的日子还好巧不巧正是她准备重新纳夫的除夕。
北都的百姓才不管是谁来接他们进宫,他们只知道这个一身红衣气度不凡的男子是他们镜国唯一的皇子殿下,如果不出意外,那个本该是他们王的男子。
直到戌时,他们的女王陛下才携着一个青衫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本是锣鼓喧天的场面突然之间静的出奇,众人纷纷退让出一条道来,匍匐在两边跪拜。
他们的女王一身暗红色的繁华宫装,金钗挽发,格外雍容华贵。而她一旁的男子却被衬的秒若尘埃,一袭裁剪极为简单的青衫,清秀的面容上有些苍白无色。两人站在一处,极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