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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华容看着地上的白楠眼中露出了柔色,竟是掏出怀中的精致的帕子亲自弯腰为他擦着嘴角上的丝丝血迹。她纤长的手指划过他的脸庞,半晌站起身,从一旁衣架上拿过白楠常穿的那件花袍子,搀扶着他起身,就像普通家庭的妻子一般温柔的帮他穿衣。
整个过程中白楠一句话也没说,不知道是不想说还是无话可说。离得近些便可看见有汗珠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这一番折腾几乎是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
“楠哥哥,随孤去前殿。”艳丽的脸颊上挂着一抹笑意,她挽着他的胳膊,两人相携而出。从背后看去,很神仙,很眷侣。那女子穿着一身绣着金凤暗红色的拽地宫装,长发用金钗挽成高髻,长长的流苏滑过肩头,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泛着盈盈微光。而她身旁的男子,身姿修长挺拔,极为艳丽的花袍子包裹下露出那劲瘦的腰身,墨发未有扎束却极为服帖的散落在身后。
……
我自认为我这辈子逛得皇宫已经比较多的了,月国因着崇尚黑色的缘故,整个皇宫显得比较冷硬,踏进皇宫便可看感受到威压,那种无形的压力让你无处可躲,自然的露出那种敬畏的神情。而琉国崇尚白色,给人的感觉是缥缈朦胧梦幻般的国度。这是我第一次来镜国的皇宫转悠,上镜国的皇宫修建的极有韵味,入眼之下满眼尽是红。红瓦,红墙,就连每个宫殿的飞檐之上挂着的铃铛,屋檐下的灯笼都是红色。像是误入了谁家成亲的地方。除夕将近看着倒是格外的喜庆。
下了马车便有宫女在前面引路,我望了望那座大殿,突然想起了幻境中那座华美的楠凤宫。不禁开口朝前面的宫女问道:“请问这是楠凤宫吗?”
“回夫人,这里是凤鸣殿。”那宫女在前面举着红色的灯笼分外恭敬的回着。
“那楠凤宫是何人所居?”那宫女好奇的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这位看起来不大,却格外美丽的夫人。这位夫人知道楠凤宫却不知道楠凤宫是谁的宫殿真是稀奇,正想开口回话,就听见身后凉凉的嗓音响起。
“白楠。”
哈,竟是白楠的,当真是金屋藏娇呐!
那宫女将我们引到凤鸣殿殿门口,偷偷瞄了一眼风栾华,我清咳了一声,她才羞红了一张脸依依不舍的退去。
待我们入殿,安华容携着白楠已经在殿内了。我朝高台上望去,安华容如我在幻境中看到的容颜别无二致,这般端坐在高台之上,倒也有几番雍容华贵的味道在里面。想起她那狰狞的面容,浑身不禁抖上了一抖。她身旁的白楠很难让人忽略掉,依旧是那一身艳丽的花袍子,描摹精致的妆容之下脸色有些苍白,却也挡不住他满身风华。
风栾华看着自家夫人自打进来就直勾勾的盯着高台上的男人看,微微眯了眯眼睛。
她在打量着她们的同时,高台上的安华容也在打量他们,她站起身,朝他们迎了上来。
那个男人,那个名叫风栾华的男人,她从很早之前就听过他的名字,尤其是这一年,关于他的传言更是铺天盖地。世人都说他乃人间绝色,一颦一笑会令天地都失色。她本是嗤之以鼻,她继位这么久,什么极品没有见过,她的楠哥哥更是绝色中的绝色。
她慢慢靠近那个站在台下的男子,越是靠近他,她越是觉得惊艳。
不仅仅是因为那绝美的容颜,更是因为那股子让人移不开视线的气质。他整个人犹如一朵白莲,在这污浊的红尘之中浸染却丝毫不影响他那浑然天成的尊贵与高华。
她深深的为他着迷,想要靠近他,触摸他,然而她却发现他的目光却不是看着她,而是望着他身旁的女子。安华容这才注意到他身旁还有一人。
那女子年纪不大,那张脸长得的确格外的漂亮。这年头长得漂亮的多的是,安华容也并非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一时间匆匆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将人放在心上。
“听闻殿下来了上镜国,孤便自作主张把殿下请来皇宫一叙。还妄殿下不要怪罪才好。”
风栾华淡淡的看着安华容,回道:“陛下相邀,本座岂有不来之礼,况且再过几天陛下就要大婚了。”
他的声音格外好听,安华容听着他说话,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几年前,少女怀春的年纪。她望着他,心中十分想看着他躺在自己身下低吟时候的样子,那如玉的肌肤,动听的嗓音……
我站在一旁一直注视着安华容的神情,这女人从他们进来的第一眼就不正常,她看风栾华的眼神就好像狼看着羊一般,很显然,风栾华不是羊,她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自己没看见,不过此刻,安华容看他的眼神有些**,炙热,是怎么个回事!这人当她是空气吗?
顿时不悦的清咳了两声,吐出的话语像是裹了一层厚厚的冰渣子。
“陛下请了我们夫妇前来,不会是想站着说话吧!”
安华容很敏锐的捕捉到了她刻意强调的几个字,心中怒气陡升,面上却不动声色咬牙切齿的道:“自是不会,来人,摆宴。”
我轻哼了一声,拉着风栾华便找地方坐了下来。我仰头看着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就一阵不爽,男人长得太好就是个麻烦。
“你以后出门把脸蒙起来。”我凑到他跟前给他倒酒低声道。
他低低的笑了起来,揉了揉我的头,“夫人放心,为夫是不会被拐跑的。不过,有些时候确实是需要出卖一些色相的。”说着隔着老远,朝高台上的安华容勾唇一笑。
“姓风的,你想当着我的面爬墙不成!”
我黑了一张脸,冷冷的看着他。
他高深莫测的看着我,办晌趁着高台上两人没看这边的时候,附在我耳边说了半天。
想着他说的话,脸色到是稍稍和缓。
不多一会,宫女便张罗着将各色美食摆在了面前,耳畔听着那丝竹之声,舞女压着步子在殿内挥舞着长长的水袖。细软的腰肢,像是那流动的的涓涓细流,流过山涧,流过草原,哺育了万物。觥筹交错,杯盏相撞,殿内一时好不热闹。我递了个眼神给他,便起身,以出去透透气为由,离开了凤鸣宫。
我站在凤鸣宫外的台阶上伸了伸懒腰,来的时候还是黄昏,这一番应酬下来,到是已经月上中天了。
此次进入皇宫除了要见见女皇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探听到柳穆峰被关在了哪里。安瑾言追着那人一路来了北都,却在入了皇宫之后不知所踪,不知是不是也在皇宫。
风栾华借着安华容对他的好奇吸引她的注意力,这才使得我得以从大殿中脱身出来。我想了想月逸之前跟我说的几个最有可能得地方,挑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纵身而去。
凤鸣殿内依旧歌舞升平,殿中舞女踩着节奏卖力扭动着腰肢,水袖轻舞,眉目含情。风栾华端着手中精致的酒杯,侧卧在那里,精致的凤眸随着舞女的脚步转动着,似乎是很认真的在看舞台上的表演。
高坐上的安华容盯着那一身紫衣尊贵的殿下,眉头微微皱起。今日她竟觉得这殿中舞女这般碍眼。她不禁想起了同她一起来的白楠,她望着他,见他同样一身闲适的看着表演,自顾自的坐在那里喝酒。
他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转过头来,两相对视他愣了愣,苍白的脸上微微挂着一抹笑。见他慢慢的放下杯子,扶着桌子站起身道:“陛下,臣身体略有不适,就不打扰陛下与殿下商议要事了。”
安华容短暂的一愣,白楠这个人她很了解他,以他的性子,从来不曾敢早她一步提前走的。她看了看台下的紫衣男子,再看了看他略微单薄的身体,叹了口气,柔声道:“罢了,楠哥哥好好休息。”
“是。”白楠整了整衣衫,抬步朝下走去,再经过风栾华面前时,顿了顿,朝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转身离开了。
安华容不疑有他,虽不知道他何时变得如此大度,但她的楠哥哥从来不会做些伤害她的事情来。他宠她,爱她,这次是不是为了讨好她呢?毕竟这次为了罚他,似乎伤的不清呢!
风栾华将酒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酒入口中的那股子醇香他并未品出来,余光瞧着那渐渐离去的身影,微微眯起了眼睛。
安华容或许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这个男人,这个她自以为爱了她一辈子,呵护她一辈子的男人,刚刚跟他究竟说了什么。
这边白楠刚走,便有一宫女急匆匆的从外间跑来,径直跑到高台之上,附在安华容耳边低语。不知那宫女跟她说了什么,安华容脸色大变,一双眸子慢慢眯起,脸色铁青。
她竟然现在才知晓风栾华身旁的夫人就是那个,她费尽心机想要杀死的夜雨!她突然想到那女人似乎出去没多久,白楠便向她提出离席的!难怪她的楠哥哥今日会一反常态的提前离去,原来,原来,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她竟然还会以为她的楠哥哥那么做是为了讨好她!
她看了看台下的风栾华,见他并没有看过来依旧欣赏着歌舞,她神色稍定,示意那宫女俯下身来。
“你派人去宫中各处搜寻,一旦发现她的踪迹,就地格杀!”
“是!”那宫女应下后转身就走,还没走出去多远,就听见陛下在身后唤住她。
她转过身等待着陛下再次下令。只见安华容神色颇有为难,办晌才低声道:“若是王夫在她身边……杀!”
楠哥哥,你为了她三番四次的忤逆与我,希望你今天不要在她身边,否则别怪我无情。我安华容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掉也绝对不会让人染指一分!
待那宫女走后,安华容朝下方的舞女挥了挥手,示意她们离去。她们哪里敢承受安华容的怒气,只得看着风栾华依依不舍的离去。
风栾华慵懒的侧卧在案旁,手中晃着酒杯,看着安华容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的身影,眸色晦暗难明,“陛下这是何意?”
此时的安华容慢慢的走下来,拽地的裙摆滑过地面,腰间环佩叮当作响,整个人显得格外的高贵优雅。
她走到他身边,一撩衣摆竟直接坐到了他的旁边。
风栾华似笑非笑的望了她一眼,低头抿了一口酒。她与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