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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树枝上摇摇欲坠,一阵风拂过,发出‘莎莎的声响,纷纷坠落,摇摇晃晃的飘荡下来。有的落在了茵茵绿地上,有的飘进了溪流,有的却是滑过一人的肩头,停在他紫色的衣袍上。
一双纤细修长的手将它捏起,放在眼前端看。男子有着一张普通的面容,他坐在树下,半倚着树干,一袭紫衣,银色暗纹勾勒在袍脚,三指宽的同色腰带束于腰间,白玉佩垂下,紫色的流苏的散在绿色的草地上。墨发仅用一根纯色发带扎束,显得格外的慵懒和随意。
他微微扬起头,好听的嗓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日耀,出了什么事?”
一道黑影闪过,紫衣男子身旁,日耀躬身立在那里,回道:“主上,夫……夜姑娘将众人扯进了迷踪森林。恐怕一时半会是来不了了。”
“那浮池到是好本事,那阵法形似迷踪森林到不知其中是不是也如那迷踪阵法一般奥妙。既然瑾儿想让本座等,那本座便等上一等又如何。”他忘了忘天色,偏头冲日耀道:“摆棋,本座要等的人到了。”
话音刚落,风声水声骤止,万物皆静,似是时间就此停止一般,静的出奇。唯有一处树叶依旧摇摇晃晃的跌落,风依旧鼓舞着那紫色的衣襟。
“栾华,如今就只剩这点功力了吗?”雄厚低沉的嗓音由远处传来,并逐渐清晰。话落,一身着藏青色衣袍的男子便已经来到近前。男子大约五十许,有着一双极为锐利的眼神,他负手而立,周身藏不住那久居上位者的威严之气。
他微微抬了手,一道白光滑过,瞬间直逼紫衣男子胸口。
日耀见状想起主子的伤,欲纵身相迎,却见原本靠在树干上养神的风栾华睁开了眼,凤眸潋滟。霎时间,那束白光越逼越近,日耀只觉眼前似是剑光划过,那白光在离他胸口寸许之地击在了一柄剑上,碎裂成点点星光,慢慢在空气中消散。
“来而不往非礼也,义父。”修长的指尖划过那冰凉的剑身,屈指微微一弹,随着剑身发出‘铮的一声,四周诡异的寂静瞬间被打破。随之射出的还有白光,那白光比刚才那束更快,更急,朝着那人周身大穴射去。男子原先从容的脸色大变,衣袖挥了挥极速向后掠去。
待站稳后,低头看了自己那身藏青色衣袍,不多不少,射来几条光束,衣袍上便有几道划痕。那分寸掌握极好,多一分力道就会划伤肌肤,少一分又划不伤衣服。
殇奕脸色铁青的抬起头,不大一会功夫,那树下何时多了一张桌子椅子自己竟然都未曾察觉!
“你都知道了。”殇奕朝他走去,危险微微眯起了双眼,肯定的问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事情已然如此,义父教栾华武功,又给了栾华崆绯谷,这些栾华不敢忘。”他坐在桌前,凝视着桌上的玲珑棋局,不知想着什么。
殇奕轻哼了一声,掀了衣袍与他对坐于桌前,“是吗?义父让你交出星饰,白玉笛,行殇琴和幻镜你肯吗?”
……
同时,行宫上层的众人们依旧被困在那片阵法内。我拉着云欢的小手走在最前面,就像是在自家花园中散步一般悠闲,涵月和柳穆峰走在身侧,身后紧跟着玉镜,月蚀。其他人到没有这般轻松,警惕的望着四周,零零散散的走在最后。
“这是什么花,竟长在这么细的藤蔓上。”身后,寒雨的声音突然想起,我转身看她,见她指着一朵绯红色的花扬声问着。
那树的树干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有的藤蔓甚至延伸到草丛中。那藤蔓极细,但那些绯红色的花朵却扎根在那里。一朵一朵的,犹如那女子的红唇,开的格外娇艳欲滴。
我盯着那朵花,眯了眯眼睛,耳边突然想起今早浮池在耳边的叮咛。
赫连岚提着她那繁复的裙踞优雅的走上前,抬手就要摘了那花。
“不要碰!”下镜国女王安瑾言急急的出声。随着这道声音,一把匕首飞快的钉入那树干,险些切了赫连岚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头。赫连岚惊得向后退了两步,有些愤怒的回头看向射出那柄匕首的人。
那匕首是澜沧射出的,他盯着赫连岚微微颔首,“情急之下多有得罪,还望太后海涵。”
“赫连岚,你应该感谢澜沧将军救了你的小命。”我轻哼一声,澜沧太客气了,就不该出手救她!
“夜雨,你……”赫连岚话还没说完,本是格外寂静的迷踪森林中突然传出嗡嗡的声响。听声音似是什么生物大批振动翅膀的声音,听的人们头皮发麻。
我盯着远处的树林,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近,脸色微微一变。
“宫主,进入迷踪之后,如果看到一些红色的花的话,千万不能走近,赶紧离开,那些花是速息蜂的宿体,碰了它,就会引来大片的速息蜂的。”
速息蜂,浮池这个阵法中复刻真正的迷踪森林里的东西之一。她今天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赫连岚那个白痴的女人,一进来就给她招惹个大麻烦。
“速息蜂怕水,东北方六百米左右有个瀑布,快,快到那里。”我牵着云欢的手,将他交给涵月,她相信以涵月的能力定能护他周全。再转头拉起身后的柳穆峰得手,道:“呆子,抓紧我。”
柳穆峰不敢大意,我握着他的手,带着他穿梭在树林间,朝东北方的瀑布处奔去。众人紧跟其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丝毫不敢大意。
那些速息蜂的速度飞快,嗡嗡声似乎就在耳边,我回头看了一眼,见那些速息蜂像是大片的墨汁一般,所过之处,那青葱翠绿瞬间变成了墨色。有毒!
“啊,救我!”南宫婧妍被地上的藤蔓绊倒在地,来不及爬起,双手迅速凝力朝身后那些黑压压一片的速息蜂打去,奈何一人之力终究薄弱。
终究不忍,本就没想着让这群人死在这阵法里,低咒了一声,将柳穆峰丢给月蚀,自己反身而回。
“雨儿!”
“瑾姐姐!”
“小瑾儿!”
那黑压压的速息蜂眼看就要吞没南宫婧妍,南宫婧妍绝望的闭上了眼。就在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手臂一凉,被人猛的拽起。
“南宫婧妍你个蠢猪,空有一身本领,却连一根小小的树枝都能绊倒你!”
南宫婧妍猛的睁开眼睛,“你……”
我蹙了蹙眉,拉着她往前狂奔。见停在前面等着自己的君莫惜,寒雨,怒道:“傻愣着在那里干什么!嫌自己命很长吗?”
近了,更近了,鼻尖似乎闻见了水腥气,耳边似乎也能听见那哗哗的流水声。
速息蜂所过之处墨染树林,那浓黑的墨色和绿草茵茵,黑与白的交汇,生与死的交替。
纵身跃到河边,河的对岸就是那从天而下的瀑布,宛若一匹银缎,闪着莹莹白光。两岸树林茵茵,流水淙淙,河水汇聚成一方池塘,水清澈见底。
此时已经无心欣赏美景,记得进来之前浮池让自己看的那张地图,地图上瀑布后面是有一处山洞的。回头看向身后,发现那黑压压的速息蜂离这里太近了,再往前赶到那瀑布的时间已然来不及,速息蜂的速度太快了,马上就会吞噬掉这里。
蹲下来低头看了看脚边的河水,手指轻触那水面,手指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开始在表面凝冰。
果然,这片瀑布流下来的果真不是普通的水,极地最为冰寒的水,人一旦下水,要不了多久就会冻死在水中。
来不及了,速息蜂已经来了。
“跳,我们还有一丝希望,不跳就真的没救了。”君莫惜蹙了蹙眉,分外认真的道。
我看向南宫婧妍,“还能坚持吗?”
南宫婧妍甩开我的手,颤巍巍的站直,“本宫,还没那么弱。”
“赶紧的跳。要来了!”寒雨站在水边率先跳了下去。
南宫婧妍也不含糊紧随其后。
君莫惜看着我,似有疑惑。
今天简直倒霉透了,不会水,却偏偏要下水。我不想让君莫惜看出些什么。反正都是死,硬着头皮,一把拉过君莫惜就跳了下去。
冷,冷到了极致。从外到内瞬间冻到麻木,抬起手就发现指尖已经发白开始结冰了。巨大的窒息感再次袭来。犹记得上一次似乎也是这种到了必须下水的地步,月国皇陵遗址的地下水中,是玉琅救了自己。可这一次他是不会再来救自己的。
为什么,到这个关头,想到的还是他。
好想就如此死去,什么都不想了。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感觉自己快要冻僵了。
夜雨,你不能死,你还没给你父母报仇。还要帮助歆夜夺回镜国,还有暗秀宫,还有师父……还有玉琅……玉琅……
栖水行宫地下宫殿突然一阵晃动,紧接着巨大的琉璃殿顶渐渐地变得透明。像是一层薄膜笼罩在上空,清晰可见那一端寂静的迷踪森林的全貌。如果栖水行宫的制造者还在的话,一定可以看出,这是最原始的栖水行宫,没有琉璃殿顶支撑,那片阵法是悬空在地下行宫之上的。
设计之精妙,鬼变之才。
那薄膜开始慢慢自中间开始溶解,露出一个不大的圆形的缺口来。一男子自那缺口而出,明紫色衣玦翻飞如蝶,袍角上绣着的繁复的银纹隐隐可见。他抱着一人缓缓落下,三千墨发随风飞舞,容颜倾城冠绝,姿态若神。
露在衣袖外面的手指,修长如玉,根骨分明,手指微屈,轻弹。那原本绿草茵茵之地霎时间开满了六瓣白莲,朵朵晶莹如水晶。
那花丛正中有一个莲花格外的大,花苞绽放,露出里面的花心。莹莹星光自花心中飞出,上升盘旋,包围在慢慢的落地的两人周身。两人慢慢落下,正落在那花心中。男子坐在那里,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似乎生怕一松,怀中的人就会消失一般。
怀中之人正是那落入寒潭的夜雨,就在她快要窒息而死之时,阵法及时从外强行破除,幻境消失,才得以保全性命。
男子修长的指尖抚摸着女子略显苍白的睡颜,“瑾儿,我等的得够久了,不想再等下去了。我真的一点也不想看着你成婚,一点也不想把你推到别的男人怀中,我嫉妒,嫉妒的发狂。你知不知道刚才看见你差点死去,我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