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莹白如玉的手指正捏着一个纸片放在眼前端看,那手的主人是一个一身黄色衣裙的少女,容颜清丽温婉,眼角的一点泪痣又给她增了几分妩媚。少女盘腿坐在红色的地毯上,摇着手中的纸片,笑的开怀。
“君莫惜,这些四不像都是你做的?”
被唤作君莫惜的男子,一身雪白色衣衫,坐在那矮桌子的对面,手里摇着他那一成不变的扇子。听见对面的女子拿着他精心做的东西在他眼前直晃,喊着四不像的时候,他一贯笑的没心没肺的面容顿时僵硬,握着扇子的手明显一僵。‘啪’的合了扇子,就伸手去抢女子手中的纸片,却不料女子轻易的避开去,君莫惜扑了个空。
君莫惜抖着手,咬牙切齿的道:“寒雨你这小丫头片子!本公子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就被你说成是四不像?”
那日见她在瑶山看见那据说是皮影的东西哭的稀里哗啦的,他不屑的一笑。一回月国,就着手去做这些东西,自己那平时摆弄药材的手,如今摆弄这么个细致的纸片,自认为不在话下,虽说是画的难看了些,可好歹能看出那是个什么东西好不好!他也知晓寒雨在制作人皮面具上出神入化,画功精良,可好歹看在他如此用心的份上,骗一骗他也是好的!这可是他君大公子第一次出手!
“君莫惜,你还好意思说!赶紧承认你不如本小姐!”寒雨将手中的纸片高高的扬起,让君莫惜够不到,指着他笑意盈盈。
君莫惜朝她跟前凑了凑,一只手快速握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飞速的将那纸片夺了过来。得意的低了低头,这才发现,两人竟然靠的如此之近,近的几乎是呼吸可闻,他低头看着她精致的面容,看着那容颜渐渐的染了一丝丝红晕,丝天边的红霞,美的动人心魄。心似乎是漏跳了一拍,他几乎是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女子的唇。
“‘千面’大人可在殿内?”
这句话生生的惊醒了屋内两人,寒雨推开他,脸上的红晕尽退,扫向了殿外眸光瞬间冷冽,。君莫惜也听到了外面的人声,顿时收起了笑意,坐回了原位。
南宫婧妍踱步进殿,一眼就看见对坐于桌前的两人,桌上的那些人偶不知被收到了何处,矮桌上铺了一层桌布,桌布上放着一个棋盘,看那样子两人似乎是在下棋。
寒雨捏着手中白子,也不起身,就这样坐着,冷冷的看向南宫婧妍。
“你来做什么?”
南宫婧妍笑了笑,“前几日来碧螺宫没见着大人,今日见此处灯火通明,想是大人已经归来。就来这里叙叙旧。”
寒雨冷笑了一声,“叙旧?我们有什么可叙旧的。”
“本宫今日来,不为别的,就只是想告诉大人一个事情。前几日,本宫接到谷主来信,说是已经在镜国找到了那处密境的入口。镜国宴会上他会有个大礼给殿下。寒雨,殿下已经不在拂蔚了吧!”顿了顿,又轻飘飘的道:“寒雨,你知道殿下为何一直不愿登基?那是因为,月国,没有玉玺。”
说完,南宫婧妍不等寒雨回话,转身就走。走到殿门前,寒雨突然起身,朝南宫婧妍道:“南宫婧妍你别高兴太早,就算殿下不夺回月国,这月国也不会姓南宫!那密境里的东西,你一分都别想得到!”
镜国天合三年十一月二十八日
一大早,韬城城门口就被围的水泄不通。城主金溯早早的就派人在维持秩序。金溯实在想不通,王夫明明早早的就到了下镜国,到了韬城,甚至在他城主府住了好久,这个时候高调的出场不知是为了什么。
再看他韬城的百姓,简直兴奋过头了,就像是几百年没见过人似的。说实话上下镜国僵持那么久,两国从不来往,就在众人以为两国会老死不相往来的时候,安玄烨的出现无疑是打破这个僵局的关键人物。如今上镜国不让安玄烨尽快回上镜国,到是王夫白楠亲自携旨意前来,金溯怎么想都不会是个好事情。那王夫是出了名的难对付,他这小小的城主府不要被掀了才好。
直到晌午,王夫的车架才缓缓驶来,两旁的百姓翘首以盼,都想一睹那传奇一般男子的风采。只见,城门外,十里红毯相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走在车架前那一众侍女,清一色的红装,手持花灯,个个莲步轻移,格外曼妙。
车架被红色的帐幔包围,金色的车身,风一吹帷幔,可看见那卧在车内绝美的人和他那艳丽的衣衫。
车架停在金溯面前,金溯带领着韬城一众官员迎接,“王夫远道而来,韬城城主金溯见过王夫。”
“大人,不必多礼。怎么不见玄烨?”
金溯擦了擦额上的汗,“皇子殿下在城主府休息,王夫可先行移步城主府。”
待两人寒暄过后,金溯便让出一条路,让王夫的车架先行,自己携一众官员在后面跟随。
这些个场景全部落在了不远处临栏而站的众人眼中。
趴在栏杆上的悠闲的司马颜清,和站在他身边的玉镜。携靠在柱子旁的皱着眉的沧澜。躺在屋顶上的慵懒的安玄烨,和坐在他身旁的平静的凤莲。楼下推着轮椅分外别扭的夜雨,坐在轮椅上眼神复杂的风栾华,一旁一脸惊艳的柳穆峰。
众人难得这么齐聚在这一家小小的酒馆之中,虽然个个内怀心事,神态各异。
看着那骚包的红色车架渐渐驶远,不屑的嗤嗤一笑。上一次见他,还只是一辆马车,低调神秘,今日这般高调出场,也不知道卖的什么药。见一旁柳穆峰那向往的眼神,挑了挑眉,捅了捅他的胳膊,“喂,呆子,想不想也这么骚包的出场。”
话音刚落,就见柳穆峰投给自己一个鄙夷的眼神。
一只鸽子突然从天际飞来,停在那坐在轮椅上的紫衣人举起的手上,他取出那绑缚在鸽子腿上的纸筒,白光一现,纸筒裂开来,露出里面的纸张。
一向泰山压于顶也面不改色的风栾华,待看见纸里面写的内容时,也变了神色。纸递到我手上,风栾华什么也没说,只是仰头看着天空出神。
正如他所想的那样,明晚的晚宴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宴会,而是一场借着晚宴的名头四国齐聚的盛会!本该十二月举行的十年一次的四国盛会,竟提前一个月举行了,莫非……
我拿过纸,看了看,唇微微勾起,偏头看了看那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办晌,对一旁的柳穆峰道:“呆子,你敢鄙视本宫,本宫明晚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高调出场!”
☆、129 我就是拉你们当垫背的
镜国天合三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夜
天上一轮残月,星子闪烁在天幕上。
今晚的晚宴设在了临近下镜国王都不远处的行宫内。这座行宫名曰栖水,是一座完全建在水上的行宫。行宫占地百里,湖水名曰伊洛,湖水如镜子一般无波无澜。月光撒在湖面,如盖了一层银缎,美得犹如幻境。
这犹如幻境的栖水行宫,从外面看来,只有水上一层,实则不然。这栖水行宫分为上下两层,伊洛湖为界。看似分外好进的栖水行宫,其实想进入那真正的地宫并不容易。
整个琼州大陆有三处建筑是世人公认的密境。排名第一的就是风栾华那厮的老巢,琉国崆绯谷。排名第二就是这栖水行宫。第三的是萨卡族的族地月国涽山。
今晚,在这伊洛湖畔下镜国专门安排了船只,来接送前来赴宴的贵宾。
这场十年一度的盛会,是五国初建时留下来的习俗,当时五国的帝君皆是圣朝中的大将,关系十分要好,为了不生分,就定了一个五年之约,每五年一聚,既是促进感情,也是给五国经济贸易合作提供了一个交流平台。并且每年崆绯谷都会派人前来。
直到……齐国被灭,这个盛会就由明变暗,更是由原来的五年一聚,变成了十年一聚,琉国也因此闭国不出,四国经济贸易的合作也断了联系。边境小打小闹不断。而每次聚会的地点,四国则是轮流。而崆绯谷也自那时起再也没派过人前来。
最早到达湖畔的是惠国,惠太子一行。司马宏来的比较低调,让人看去就犹如富家公子出行,一众家仆,几个侍女,两顶小轿。轿子在湖畔停下,第一个下来的是一个少年,那少年跳下车,极目远眺,看着眼前的景象,也不禁赞叹。
“世子觉得这栖水如何?下镜国为了建这座行宫可是花了大心思的。”说话的人,慢慢走过来,停在少年身侧。
“太子殿下,本世子看很普通嘛,不过,或许里面会别有洞天也不一定。”司马颜清握着腰中的剑柄,调笑道。
“清儿!不得无礼。”说话的是一名中年男子,面容英武俊朗,皱着好看的剑眉,呵斥那少年。
三人正说着,不远处,便有銮驾驶来。比他们来时气派多了。前方清一色粉衣执灯的宫女,金色的鸾凤在车顶展翅而飞。车架后面是皇城的禁卫军,那骑在马上领兵的男子,一身暗红色衣袍,正是那‘战神’若风。来人的身份不言而明,恐怕正是那最近风头正盛的赫连岚或是南宫婧妍。这两个人谁到都是不太好对付的主。
这边三个人正猜的起劲,那边车上的人已经走下来,朝他们这边走来。
月国这次到是来的齐全,赫连岚和南宫婧妍竟然都来了。还有个女子,一身翠绿色裙衫,容颜清丽,令人侧目的是她眼角那颗泪痣,妩媚动人。有种独特的诱惑力,众人却并不识这个女子,只知道她跟赫连岚和南宫婧妍同坐銮驾,两人对待她的态度格外的微妙。
“这位是……”司马宏不禁开口问道。
“‘千面’大人,许久未见,近来可好?”声音中带着隐隐笑意,似是许久未见的友人再次相逢。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从不远处徒步走来两个男子,一男子一身白衣,手中摇着把折扇。另一人一身湖蓝色织云锦,玉冠高束。出声的是那个湖蓝色衣衫的男子,他斯文白净,笑意盈盈。
这两个人众人到是识得,白衣男子正是那月国听昕玉阁的二公子君莫惜,一手如火纯青的医术,人称‘医圣’。另一个却是上镜国的御史大夫,‘天下第一政客’月逸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