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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用所谓的利益来留住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原来的夫妻,现如今连朋友都做不得。
办晌,我长吸了口气,妥协道:“好,你留下。”说完,看向风栾华,眼神变得犹如万年寒谭般森冷,“姓风的,我不管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眼睁睁的看着你伤害我最亲近的人!”
……
镜国天合三年,十一月十八日
瑶山下的中军大帐中,气氛格外的诡异。空气中似乎弥漫着几股气流再不断的碰撞,摩擦。
帐中主座上一红衣男子斜靠在椅子上,一身红衣妖娆似火,又如那曼陀花一般开的艳丽。眉眼狭长而深邃,发随意的散在身后,并不显得凌乱,到是浑身透着慵懒。一手撑颚,一手漫不经心的敲打着扶手。冷眼旁观着下方的一切。
而下方对坐着两个男子,一个竟是镜儿宫的方毅,另一个人一身黑衣,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是战场的肃杀和地狱的修罗。此人是这次出征安玄烨的副将,是上镜国的澜沧将军,手握二十万禁军,跟月国的若风相比,此人却是个杀神。
“本令主查了三天,那一行人犹如人间蒸发一般,在这荒无人烟的瑶山中,如果不是有人故意藏起来,他们会跑到哪里去!”
澜沧冷哼了一声,嗤笑他的愚钝。
“方毅,别以为你有王夫相互,本将军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你找人竟敢找到这中军大帐里来了!不过是一帮下等的人。”
就在此时,从帐外跑进来一个士兵,走到台下,朝安玄烨恭敬的道:“将军,门外有人求见,说是有将军的一封信。”
安玄烨坐直身,挑了挑眉,也不看那坐在下方的两个人,径直往帐外踱去,站起身穿过两人中间时,突然顿住,笑的倾城,“本将军去接封信,两位慢慢聊,反正这军中生活也无聊,时常斗斗嘴也有助于身体健康。”
安玄烨不管那两个瞬间楞在那里的人,去领他的信去了。不过?究竟是谁会给自己寄信,这个事情到是引起了他巨大的好奇心。
远远的就看见军营外有三个人,两站一坐,那坐着人一身白色锦袍,袍脚绣着几朵青色的莲花,玉冠束发,凤眸深邃,面容虽算不上十分俊美,但气质高华,如同雪山之巅圣洁的雪莲。他虽坐在轮椅上,却是让人最先注视到他。
他身后推着轮椅的是个一身白色裙踞的少女,她带着雪色面纱,徒留一双灵慧的双眸和那盛开在眉心处的桃花。一只碧玉钗斜插入鬓,两根白色束带随风舞动,如翻飞的蝴蝶。
他们身侧站着一个少年,一身青色衣袍,面容虽不算漂亮,但浑身的儒雅之气,也很难令人忽视。
安玄烨看着这三个一看就是身份不凡的人,皱了皱眉,什么时候,这瑶山的犄角旮旯里也成了塞大神的地方了?他走进,看着他们,笑道:“敢问几位,是来送信的?”
那白衣男子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一旁的青衣男子,让他递过去。
安玄烨接过信,看着上面的署名,挑了挑眉,还真是给自己的信呢。
也不避讳旁人,直接撕开来看。
天边的流云在翻卷,风吹拂着他的发,他红色的衣袍随着风鼓动。还是亦如往昔般娆妖美艳。将信快速的看完,垂下眼捷,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倏尔,他扬起下颚,再次细细的打量了面前的三个人。
他展颜一笑,压低了声音道:“几位远道而来,不如随本将军随便逛逛可好?”
话不多说,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一点就懂。我朝四周扫了一圈,果然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涌了起来。面纱下的唇抿了抿,大半年前他还是月国暗秀宫的尊主,站在高位发号指令,那般慵懒张扬。
半年后,他总是在眉宇间描摹的红莲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红色的抹额。让人觉得犹如一朵罂粟花,谜一般的诱惑。也不知是因为失忆还是这大半年的经历,使他将那些锋芒收起。周围虎狼环饲,处境处处艰难,不在风光,不在潇洒恣意。她想不出他这大半年究竟是如何过的,没来由的她心里突然一酸。
我和柳穆峰推着风栾华走在他身后,不多时,便走到大营外一个隐蔽的山洞内。离大营也不远,可以很轻松的就看见大营内的动静。果然是个绝好的谈话之所,但也是个谋杀的绝佳之地。我抬手抚了抚额,看了看立在身旁的柳穆峰,见他倒是极为沉稳。
“你真的是圣主手下的人?”安玄烨眯了眯眼睛,不确定的到。一个残废的人,如不是有过人的智慧,怎会让圣主赏识,留在身边所用。
风栾华淡淡的一笑,仰起头,凤眸看着安玄烨,声音清冽,“将军早在看完信的那一瞬间就相信了在下的身份,不是吗?”
安玄烨微微一愣,被戳中谎言的他不禁没有应有的窘迫,倒是收起了嘴角的笑意,抱胸站在洞口,认真了几分道:“圣主的意思是?”
“将军半年前突然以皇子的身份进入镜国,虽然当时引起了镜国上下轰动,但毕竟镜国目前国内表面上看去还是平和的,人们也并没有要引起战争的意思。所以,很快,这个消息就被白楠和安华容给控制住了。两宫女皇对将军而言并无亲情,只怕只想将军永远也不要出现。
现如今,四面楚歌,解决如此危机,只有一法——夺了这天下!”
风栾华极清晰的说出了他此时的处境危机,他就坐在轮椅上,虽没着衣着华美的衣衫,也没有那容颜清绝的容颜,但那凤眸流转间,隐隐藏着那股子运筹帷幄,睥睨天下的姿态。她好久没有看到如此自信的他了,恐怕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稳坐那四国领主的位置吧。
她低头看了看他的腿,又别开眼眸。她不知道是什么导致的他竟比大半年前还要狼狈。她这半年关于他的消息全部拒之门外,可是,她看到这样的他,不应该高兴吗?为何心隐隐痛。不,夜雨,你该恨他的!明明那日在岳仁峰他们已经决裂了,不是吗?
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柳穆峰亦在旁边看着她。这个女子,应该算恩人吧!大半年来,他看着她一点一点从巨大的悲伤中走出来。她坚强,但她心里似乎早就已经千疮百孔了吧!她和这位风公子之间关系似乎很僵,隐隐还从她的眼眸中察觉出恨意,但自从那天遇见他,她就时常盯着他出神。
“本将军实在不解,圣主为何会把精力浪费在一个落魄的,甚至随时身死的皇子身上,殿下想要从本将军身上图些什么?”安玄烨抱臂靠在石壁上,讥诮的问道。
风栾华摇了摇头,“自然不会做赔本生意,事成之后,在下要进入镜国皇陵一观。”
离那天送信,已经过去了三天,我们三人,在安玄烨的安排之下,入住了军营。虽然遭到了方毅的质疑,但因着前两天闹出的事情,被安玄烨压了下来。而风栾华成了他的军师,就连柳穆峰都摇身一变成了谋士,而我呢,悲催的成了侍女,对,就是侍女!
按照当时的计划,估摸着司马颜清和玉镜也快到了。
我看了看天边挂着的弦月,一边赏着月景,一边听着周围的动静,心里暗暗记下了布防。十一月,山间的风凉意颇深,站在外面不多时,身上隐隐有些冷搓了搓手。突然,感觉身上一暖,一件大红色的披风兜头罩下。我探出头,便听见耳边那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响起。
“这大冷天的,姑娘出来赏月,怎生穿的如此单薄?”
他额间的红色宝石,在月光下格外耀眼,他的容颜亦如往昔,却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他,听到他有些生疏的称呼,心里那股酸涩又涌了出来。
那个会在雷雨夜安慰他的歆夜,那个会不远万里为他买冰梅子的歆夜,那个在她新婚送她婚服的歆夜,我夜雨何德何能遇见了你。为了你,就算是你要这天下,我也会拿来给你。这是我夜雨欠你的,我愿倾尽所有去偿还。
安玄烨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那双灵动的眼眸此时深深的将他望着,眼神中流露出的神色,似悲,似喜。
“美人!救我!”就在此时,山坳里突然传出一声急呼。两人齐齐朝那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只见从那山坳里突然射出两道人影,疾奔而来。
安玄烨慌神之间,在抬头看去,想躲开那扑来的身影已经躲闪不急,那人将手中的人甩给一旁的女子,自己则朝他扑了过来,瞬间被扑倒在地。
我抚了抚额,看着眼前两人的姿势抽了抽嘴角。
只见月光照耀之下,一黑衣男子趴在一个红衣美人身上,黑衣男子的一只手按在红衣美人的胸上,另一只手撑地,愣愣的望着身下的人。
半晌,黑衣男子惊愕的开口,声音有些颤抖,“美人,你竟然没…没胸?”
身下的红衣美人没怒反笑,摆出一副风情万种的委屈样,幽幽的道:“爷,摸着手感可好?”
红衣美人不为所动,倒是黑衣男子黑了脸,咬牙切齿的道:“好,非常好。”
剑光刺破空气而来,那方向竟是黑衣男子的后心。红衣美人一把拽起黑衣男子的衣领,将他拉倒身后,而他则半坐起身,抬手便迎上了那剑。
前方不远处同时显出一个身影,操纵着那剑极快的飞了过去。但不知为何,那剑再离红衣美人手心不远处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瞬间碎裂,掉落了一地的残渣。
那身影惊诧的收了手,一脸杀意的盯着那黑衣男子瞧,半晌,似有不甘的转身离去,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我身边站了个女子,正是那黑衣男子扑过来时,丢在我身边的。我正想上前询问,却见安玄烨转过身,欺身上前,白玉般袖长的手指挑起黑衣男子的下颚,似笑非笑的道:“刚才那个,莫非是你情人?”
司马颜清见玉镜抱胸站在那小丫头身边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司马颜清顿时觉得心里堵得慌。反手握住那白净修长的手指,认真的道:“那是杀我的人,美人,你救了我,本少爷要报答你!”
安玄烨丢开他,站起身,整了整袍子,看着面前一脸英气的少年,勾唇一笑,“说来听听?难不成公子准备以身相许?可惜,爷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