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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凤池撑起身子,手捂在胸口处,献血将他的手染的通红。他面色苍白如纸,剧烈的咳嗽之后,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好像被人握在手中狠狠的捏着,像是要捏碎一把般。胸口的伤,像烈火在焚烧的一般痛。
凤玖见此兴奋的朝身旁的士兵道:“快,把那贼子给我绑过来!”
说完驱马来到若风跟前,拍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战神若风。若风可有受伤?”
若风脑袋中嗡嗡作响,他怎么这么笨,他怎么就没有想到,从头至尾都只是主上设计的一个局而已。主上怎么可能去邴元城杀他的妹妹,他根本就是故意要激怒他。若风双目通红,握着那柄带血的剑的手颤抖着。
血,这血是主上的。自己刚才竟然动了要杀主上的心思,主上这些年是怎么对待自己的,自己难到忘了吗?这些殊荣又是谁给自己!他最该万死,他死一千次都不够偿命!他又负了他。
头顶凤玖的话将他扯会了现实,他僵直了身子,头抬起看向凤玖,回应道:“多谢王爷挂念,若风无事。”
若风跨上马之前又看了一眼凤池。那两个士兵不顾他的伤势粗鲁的将他按在地上,抽出怀中的绳子将他的双手缚在身后,而后又用绳子将他紧紧绑住,将他扯到凤玖的面前。
若风跨上马与凤玖对望了一眼,道:“王爷,如今您打算怎么做?”
凤玖看着对面不敢轻举妄动的军队,心情一阵大好,冲身后的将士大喊道:“人已经抓到,我们班师回朝!”
欢呼声响彻天际,众人兴致高涨。若风握紧了手中的拳头,在凤玖面前强挤出一丝欢笑来。
目光却是一直都看着凤池。见他虽受重伤,脸色苍白的吓人,发丝凌乱,胸口的深紫色也格外的刺眼。
但他的风姿却依旧不减,他依旧是一脸的漠然无波,似乎这所发生的一切就跟自己没关系一般。他就是这样,带着分不染凡尘的神秘感,和如莲花一般圣洁的身姿。
他如今依旧不知道主上为何这般去做,竟心甘情愿的被抓,心甘情愿的被凤玖辱骂。
“府鹤,你放开我!主上他受伤了,你没看见吗!放开,我要杀了若风!你们不能撤兵。”寒雨哭喊着,想要挣脱府鹤拽着自己的手。
府鹤蹙了蹙眉,沉声道:“胡闹,你忘了主上昨晚是怎么跟我们说的吗?”
“我不管,主上他那样会死的!我们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撤兵走掉!你们……”
‘啪’的一声脆响,寒雨捂着脸冷冷的看向月逸。
“月逸你打我!”
“府鹤,你松开让她走。”府鹤皱着眉不解的看着负手而立的男子。寒雨一甩开了他的手,便跑开了。就在她要挤进队伍的时候,一道声音在身后想起。
“你去救好了,大不了就是主上的身份早些年被那些人知道罢了。反正我们也不怕死。”
寒雨的脚步生生顿在那里,她蹲下身将身子埋在腿中,声音呜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主上本来是可以跟瑾姐姐好好过日子的,如今却…。都是我的错…。”
“你起来,寒雨不是你的错。”日曜蹲下身,想要将她拉扯起来。
寒雨抬起头,任由日曜将自己拉起,哽咽着轻唤:“日曜哥哥。”
日曜轻叹了一声,将寒雨拉倒自己怀中,伸手轻抚上她的头,安慰道:“我们谁都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道。”顿了顿,又道:“寒雨,我们不能让主上的心血毁于一旦,我们要帮他。知道吗?”
“恩。”
日曜转头冲月逸和府鹤沉声道:“收兵吧!”
月逸和府鹤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月逸大喝了一声:“收兵。”
月国承德二十四年,五月十七日。世人都觉得,两军对战,该是有一场战火,但是什么都没有,整个过程安静的吓人。开始到结束不过一天的时间而已。二王爷凤玖未费一兵一卒,便将一个月前还在朝堂之上叱咤风云的太子池擒住,大胜。这天要变了,四国风云异动,到底谁才是最后真正的赢家,而这一切背后最终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呢?
☆、122 她的玉镜回来了
“将军。”声音中微微颤抖,盯着若风上下打量了好久。
把守牢房的小侍卫,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天能见到战神若风的真人。只不过,将军似乎并不怎么高兴,神色阴沉。朝他淡淡的恩了一声,便进去了。
牢房内,昏暗的灯光映照着路,潮湿的空气,使得这里青苔丛生,刺鼻的味道一直充斥的若风的神经,若风皱着眉,脚步更快,渐渐进入这牢房深处。
这郯城只是个小县城,财力微弱。本是可以直接到达前方繁华的乐林城的,凤玖却下令绕道,到郯城落脚。凤玖有意折腾凤池的心,众人心知肚明。为了讨好凤玖,这未来的皇帝陛下,纷纷效仿凤玖的做法。一路上没一个人去理会那囚车里的凤池。若风也只能远远的看着,把心里无限的焦灼,无数个问题吞在心里。
牢房深处,若风找到了凤池,只见他盘膝而坐,双目紧闭,月光透过后方窗棂打在他身上,如玉的脸庞被映照的更加剔透。一袭紫衣被血染成了深褐色。
若风知道自己到底下手有多重,呆愣在那里,脚下似被人拉扯着,一步也迈不出。
突然,凤池身形一晃,吐出一口血来,单手撑地,手捂着胸口咳了起来。
若风见状快步上前,却被突然闪出的黑影拦住了去路。
若风抬头,正看见日曜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他想在上前已是不能。只能看着那方寒雨快步上前,蹲下身,去拉凤池的手来探脉。
凤池却似是早有察觉,收回了手。
寒雨仰头看着日曜,声音带着哀求。“日曜哥哥,你劝劝主上。”
若风甩开日曜的手,扑通一声跪倒在牢前,双手握着木栅栏,双眼通红,“若风有罪,请主上责罚。”
“若风,这事不怪你,是主上的意思。你起来。”若风这才瞧见从暗处走出来的府鹤。‘诡变天师’府鹤,是北望崆绯谷的大管事,他是最早被派出来的人,见到这位大管事的面是极少的。
“都给本座起来,交待你们的事都办完了?”凤池略喑哑的嗓音在这昏暗的牢房中响起,虽受了伤,但那种凌人的气势丝毫未消退。
四个人站在一侧,寒雨小声的嘀咕道:“那老皇帝太难缠了。”
“怎么?那本座安排你去侍候凤玖如何?”凤池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寒雨,漫不经心的道。
“不不不,主上理解错我的意思了。老皇帝是难缠,但好吃好喝供着,挺好挺好。”寒雨僵笑了两声,赶紧打趣道。
“若风。”凤池淡淡的唤了他一声。
若风上前两步,同样低声唤了句,“主上。”
什么都不必说,若风已经明白凤池心中所想。他陪伴他的时间比不过日曜,逗他开心比不过寒雨,操心为他谋划更是比不上府鹤和月逸,但他与他却最相知。这一出戏,明着是凤池败给了凤玖,实则不然。凤玖对他更加信任,军中大权尽数握在他的手中不说,凤池更是由明转暗,再次让他们放松了警惕。其实主上做了这么多,甚至放弃了皇位,无非就是想亲自去趟镜国,去找那位名叫夜雨的女子。
“凤玖那里,还需靠你。”
“主上什么都不必说,您的苦心,若风明白,若风定不会让您失望。”
凤池点了点头,朝他们挥了挥手。四人朝他躬了躬身子,径自离去。
寒雨脚步顿在牢门口,似是自语也似是询问,开口道:“在那个洞穴内,看到了什么?”说完,便离开了。
凤池望着寒雨离去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
看到了什么?看到了未来。这个未来本是不必这样的,是他一步步促成的。从他踏出奉城的那刻起,就已经不能挽回。
月国承德三十四年,六月十三,历时二个月的夺位之争就这样匆匆结束。皇帝凤凌不知所踪,太子被废,端王府一夜之间变成废墟,太子妃夜雨也不知了去向。皇后下令去抓捕暗夜山庄的人逼问时,一纸休书公诸于世,众人才知晓,凤池已将夜雨休弃。暗夜山庄也就此免了一场株连九族的浩劫。
月国承德三十四年,八月六日,月国二皇子凤玖,向四国领主风栾华递交了即将继位的折子。
八月二十,二皇子凤玖登基为帝。改年号为福寿,皇后赫连氏被封为太后,住昭德殿。
八月二十一,太后一道懿旨,将废太子池永囚于拂蔚行宫。
九月初,有女南宫氏,温婉舒良,被封为皇后,母仪天下。
十月,太后垂帘听政。下令增加赋税,来填补空虚的国库。
月国在迎来新的政权的同时,民怨不减反增。自此,月国有了个传言,说是这场政变只不过是太后想借此机会把持朝政而已。
月国福寿元年,十月二十三日
惠国华城,轩歌酒楼
“太子殿下,今年冬天来得甚早,使得一些地方的庄稼受寒潮侵袭,这样下去,明年的收成会大打折扣。各城的城主都向朝廷递交了折子。殿下,您看……”话落,坐在下首的男子不禁抬头看他们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的,想从他的神情中找出他的喜怒。
斜靠在椅子上的司马宏微微抬了抬头,纤长的指尖缓缓的敲打着扶手,睿智的双眸盯着下首坐上的人,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并不急着去回答。
就在这时,紧闭着的门突然被打开,众人齐齐的看去,只见太子殿下身边的护卫零沉着脸走了进来,越过众人将手中的信笺递给司马宏。
司马宏接过信,再看到信上面描摹的一朵金色的莲花时,瞬间眯起了眼眸。
下首众人都是何等精明之人,当看到那朵莲花时,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崆绯谷的圣主风栾华,那个一到月国就把月国搅得天翻地覆的人。现在四国涌动,四国领主把手伸到惠国了吗?
司马宏快速看完寥寥几句的信笺,眉微微蹙起,将信递给零,让他传给下面的人看。
众人传看完信之后,纷纷心惊。
兵部尚书司徒擎是位四十多岁的男子,他沉厚的嗓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