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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
端王府正厅外黑压压的跪着一地的侍女和奴仆,个个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陆陆续续有士兵押着人过来,良久,正厅的大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三个人。
为首的是一名女子。一身艳红色的繁复宫装,边幅皆是用金色的丝线绣制的繁复图案,袍角是一只振翅而飞的凤鸟。
修长的手自然的放在小腹,金色的甲套泛着莹莹光辉。容颜端庄美艳,发用金钗挽起,步摇斜差入鬓,长长的流苏垂落在肩膀上。嘴唇上扬,笑的极尽雍容。
他身侧立着的是一名男子一身黑衣华服,依旧是金色丝线装饰袍角,足蹬一双金色锦靴,金冠束发。男子容貌俊美,美中不足的是五官长的有些阴柔,眉宇之间很难找出威严所在。趁着他一身极尽精致的黑衣,倒显得有些不太协调。
最后走出的男子一身暗红色华服,身上的图案是用黑色丝线绣制的。三指宽的黑色腰带束腰,显出男子卓尔不群的身姿。腰带上挂着羊脂玉雕刻而成的虎形玉佩。手中握着把剑,眉头微微蹙起,锐利的眼神打量着这跪了一地的人。
“启禀皇后娘娘,府内一百二十三口人全部在此。”一士兵从院外走进,单膝跪地,恭敬地等待着上方美妇的回应。
“杀。”美妇笑意聚收,冷冽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院落。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院内众侍女奴仆吓得脸色苍白如纸纷纷磕头。
一旁暗红色衣衫的少年将军,若风,一掀衣袍单膝跪地,道:“娘娘,这些都是陛下的臣民,他们没有罪,还望娘娘能饶恕他们。”
黑衣少年风玖也扯了扯美妇的胳膊道:“母后,此刻正是笼络人心的时候,不可杀生啊!”见美妇没有说话,顿了顿又道:“再说我们现在抓的是凤池,既然他没在这里就放了他们吧!”
“殿下此言差矣。”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从远处传来,众人偏头看去,只见从院中走过来一女子,一身雪白长裙,裙摆出绣着金色的莲花显得异常的高贵典雅,无双的姿容带着一股子不染凡尘的高傲。
南宫婧妍见众人没说话,笑了笑继续道:“你们对凤池了解多少?”感受到有一道伶俐的眼光直刺向自己,她撇了若风一眼,做浑然不觉状。
“南宫小姐想说什么,但说无妨。”美妇看了她一眼,问道。
“你们以为凤池是单枪匹马吗?那就错了。凤池手下有三千死士,都是武功高强的好手,战场上能以一敌百。如果不刺激刺激他,保不准他就这样跑了。比如这些人,比如凤莲。到时候他出兵进城,便是谋反,我们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围剿他。”
美妇笑了笑道:“不愧是跟了凤池几年的女人。那依小姐所言,这些人当怎样处置?”
“当然是杀,娘娘如果放心,可以交给我来处置。”南宫婧妍仰头看着台阶上的美妇声音淡淡。
“好,本宫就将这些人交给你。”顿了顿,转身将身旁的若风拉起,握着他的手道:“还要劳烦将军留下做个监督了。”
说完抬步走下台阶。“起驾回宫。”
若风将皇后跟二王爷风玖送走后急急的折返回大厅。那本是跪了一地的丫鬟奴仆全都不见了,若风握紧了手中的剑柄,转身出了院子。
拽过一个士兵问道:“南宫婧妍在哪?”
那士兵给他指了指方向,他便赶紧赶过去。府中西南角的八角阁楼下的士兵,手中拿着火把,将阁楼围了起来。南宫婧妍白色的裙裾翻飞,美丽的眸子盯着一百二十三人的最后一个走了进去,在他身后大门紧紧的关上了。
门外的士兵拿了把精致的锁将阁楼的大门锁了起来。又吩咐人朝外面泼油。阁楼内哭喊之声此起彼伏的传入耳畔,哭的让人惊心。南宫婧妍神色漠然,朱唇微张。
“放。”
手中的火把投向阁楼,瞬间火光窜起,映红了半边的天空。这里将是这一百二十三个人最后的归宿。一百二十三条鲜活的生命就此终结。
若风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南宫婧妍直觉肩膀一痛,身子被掰了过来。
“你果真是疯了。不仅背叛主上,竟连这些人都不放过!”若风一双眸子通红,强忍着怒气,声音压低的质问着她。
她不怒反笑,挥开那搭在肩头快要将她骨头捏碎的手。
“我背叛他?真是笑话。他杀我爹爹在先,是他不义在先。”
“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父亲究竟干了什么好事!”若风顿了顿,没在说下去。
与此同时,乐林城的易天楼。
易天楼是听昕玉阁设立在乐林城的分阁,现由君莫兮的大哥君惜语掌管。易天楼是这繁华的乐林城中最高的建筑,也是这乐林城中最热闹的地方。易天楼从外表看是一座八角阁楼,一共六层之高,金色的琉璃瓦铺成的屋顶极尽华美,八个角上各挂了一个风铃,随风舞动发出悦耳的声音。
刚步入易天楼的门,便可闻见浓郁的药香。在走进去更是会吃一惊,屋内的厅室大的惊人,厅堂四周靠着墙壁放的全部是药柜,每个药柜四四方方装着药材的抽屉又不下数百个。再抬头看去,追随这那盘旋而上的楼梯你可以看见阁楼的屋顶。
楼梯的墙壁上每隔一小段便有一颗夜明珠镶嵌在墙壁上。使得整座阁楼亮如白昼,也彰显了听昕玉阁那雄厚的财力。
易天楼的一到三层普通人是可以进入的。而三层以上则是禁地,没有人知道那上面有什么。若没有主子的批示擅自闯入便是死。但除了一个人将这些话当成是放屁。
第一层是易天楼专为百姓看病抓药的地方。每天这里都会人满为患,有时君惜语看着那些弟子忙不过来的时候也会亲力亲为一番。有时是君莫兮从外面风尘仆仆的回来,。他若高兴便出手帮上一把,他若不高兴会直接甩包袱上楼睡觉。
第二层是易天楼的药材聚集地,也算是一个补给室层。如果一层药材有缺漏,便会到二楼添齐。
而这第三层则是君惜语专门接待那些大主顾用的。这无论是江湖中还是皇宫内,无论是一品的大员,亦或者是隐居南山的方士,但凡中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毒无药可解时,便可来找易天楼求解。
或者是想要什么稀奇药材罕见毒药皆可来易天楼索取易天楼不会收其一分钱财,只要你将等同于拿走的东西同等价值的身体的某个部位捐献出来即可。如,用一双眼睛换一朵天山雪莲,再比如用一颗心换取那世间罕见的露炎花。
而此刻站在一楼的君惜语,一双极美的湖蓝色的双眸死死的盯着那负手站在六楼楼梯上的气质非凡的黑衣男子,气的牙痒痒。他才想起来,他对外立的那些规矩,除了对他那个该死的二弟是放屁以外,还对这个人也是空话。
眉头皱起,却长叹了一口气。算了,看在那人献了几多露炎花,又和二弟那关系不浅,自己又惹不起的份上饶了他了。
六楼上,黑衣男子看着面前幽深的走廊微微出神。走廊尽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身白衣的男子。男子玉冠束发,一双桃花眼尽显风流。此刻男子眉头微皱,一边走着一边将撩起的袖子放下。脚步定在黑衣男子面前道:“你进去看看吧!”
“情况如何?”君莫兮看着他竟发现凤池那张绝美的面容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焦急。他本想着逗一逗他,但他现在反悔了,生怕他一怒之下将他拍死在掌下。只得如实的说道:“他们已经醒了,情况还不错,估摸着休息个半个月就能完好如初了。”
见凤池长舒了一口气,那本是带有焦急的一张脸又变回了以往的神情,整个人看上去冷的吓人,不仅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连说话也淡淡的,让他猜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想了想这种低温的情形自从小瑾儿离开他那天开始已经持续了近一个月,就连他身边的日耀也是尽量小心着说话。
凤池没在理他,径直走向那扇门,将它缓缓的推开。屋内药香浓郁,装潢精致。掀开珠帘,赫然瞧见屋内的床榻旁,一美妇半跪在榻前,手中端着药碗,正在给半躺在床榻上的中年男子喂药。
许是开门的声音惊扰了两个人。只见中年男子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忙推开美妇递到唇边的碗,踉踉跄跄的起身。身旁的美妇赶紧将碗放在桌几上,扶上下了床的男子。看这阵势两人是要朝自己下跪。
凤池蹙了蹙眉,伸手欲将二人扶起,可那二人根本不理会自己的搀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伯父伯母您这是做什么?”凤池收回手,淡淡的道。
“您既是老夫的主上,又是老夫夫妻二人的救命恩人,我们夫妻理应拜您。”
凤池叹了口气,再次伸手搀扶二人,“无需拜我,你们是雨儿的父母,那便是我的父母,救你们是理所应当。你们这般做到让小婿觉得,小婿还未得到岳父的认可。”
这次两个人没有在推脱,凤池扶着夜渊又躺回榻上,其妻严氏则是去外间砌了壶茶水端了进来坐在了一旁。
夜渊探头朝外面看了看,轻问道:“雨儿没有来吗?”
凤池握着夜渊的手微颤,“雨儿不知道你们还活着。”
“那雨儿岂不是会误认为是您杀了我们。那……”严氏斟茶的手因激动抖了抖。
凤池将本是握着夜渊的手收回,身子靠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声音淡淡的打断了她的话。
“无妨,我已经予了休书给她。”说到这里神色暗了暗,继续道:“如今月国政局不稳,正好借这个机会将她支开避祸。她如今在镜国很好,我很放心,。等这边时局安定下来,我在去接她回来。”
“您这么做不怕雨儿另嫁他人吗?”
屋子内静谧了许久,只听见他带有忧伤的声音慢慢的飘散在整间屋内。
“一切随缘吧!”
承德二十四年,春。五月中旬。
月国皇后赫连氏为逼篡国的贼子凤池现身,一把火烧了奉城之中的端王府,府中丫鬟奴仆一百二十三人无一幸免。
在继这之后,身在皇宫主持大局的赫连皇后,颁布了第二道懿旨。说是在乐林城与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