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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动声色的脸上倏而扯出一丝讥诮,没有说话,翻身闭上了眼。
敢动手打他安夜淮的人她还是第一个,而且还是打脸,她那样的排斥感就像一把钝刀割在了他高贵的自尊上。
她看着他清冷的背影忍不住攥紧了拳,单薄的肩膀颤抖着,脸上却仍然是那股清傲迷人的冷静。
“安夜淮,我希望你记得我们的约定,还有,即便全荣港的女人都对你趋之若鹜,我也对你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兴趣!”
床上的男人发出不屑的冷哼,周身的寒气肆意蔓延,她发麻的脚趾缓慢迈出几步,最终才狠狠摔上房门。苏木舞站在阳台上,抓着围栏的手上骨节泛白,皎洁的月光洒下来,她忽而闭上眼,有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不曾想过,她嫁给的男人会是一个强取豪夺的流氓,毕竟对她来说,珍贵的第一次已经够了。
手机响起,她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口袋,林夏的名字雀跃在屏幕上。
“喂,林夏……”
她尽量平静的开口,语气含糊。
林夏也没多想,想说的话张口就来,
“木舞,医生说傅北的病最多还可以拖三天,三天之内若再不手术……”
“我知道了。”她回的冷静,直接将电话掐断。
她也是医生,她明白那三天的含义,那是临界点,更是生死转折。
可是公司资产解封何止是要三天?现在的她根本筹不到那笔手术费,她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后背抵上坚硬的围栏。
把脸埋进双腿里,有漆黑的夜作为保护色,她无需再佯装坚强。只是,走廊的灯突然被打开,一时间整个别墅变得灯火通明,男人修身而立,淡漠的语气没有丝毫情绪,
“怎么了?”
他闻声迈开步子,木舞慌乱抹了把泪,瘦弱的身子却没来得及起来。
安夜淮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儿,一双幽眸被泪水洗涤的更加澄澈,在夜色里是那么明亮又动人。
一丝自责浮上心间,他揉了揉额,向她伸出一只手,侧颜,
“喝了点儿酒,刚刚是我失态了。”
木舞对他伸出的手恍若未见,自己慢慢直起身,低头离开。那一夜,她几乎是在半睡半醒间度过的,清晨闹铃响起的时候,她没有丝毫留恋的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梳洗,下楼。
只是下楼时,侧厅的长桌前俨然多了一抹伟岸。“昨晚睡得好吗?”
男人棱角微仰,眯起的眸子透着些许打量,晕开的眼角又染上了平日里的那股痞气。
她已经分不清,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安夜淮,根本没有人知道昨晚的他是多么森然可怕。
“还好。”她冷清的脸上带着疏离,一步步从楼梯上下来。
安夜淮把早餐推到她面前,简单的火腿三明治和牛奶,她只是淡淡扫了一眼,
“谢谢,我不吃,上班要晚了。”
“别啊,”安夜淮随性的声音,“我亲手做的,你尝尝嘛。”
苏木舞脚步顿住,又折返,她真的不喜欢和他纠缠,于是便端起那杯牛奶,大口大口饮尽,然后把杯子狠狠撂在桌上。
转身要走之际安夜淮的手机却响了,他别有意味的看了木舞一眼,然后按了扩音键。
电话那头是施老太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悦,埋怨的语气里带着训斥,
“臭小子!搬出去了就自由了是不是!就忘了家里还有个老太婆了是不是?结了婚领了证也不说把媳妇儿带回家给奶奶看看,真是白疼了你这么多年!”
“奶奶您别生气啊,生气皮肤很容易变差的,”安夜淮将手机放在桌子上,语气带着安抚,
“我哪儿能忘了您啊,刚刚还在和小舞商量着今晚回去看您呢。”
老太太一听,语气立刻就软了下来,担心盖过责备,
“你那别墅连个佣人都没有怎么行?一会儿我吩咐田姨在这边挑几个能干细心的过去,什么事也好给你照应着点儿。”
“奶奶您就别操心这些事儿了,佣人我可以自己请。”
“那我怎么放心?这样,就让田姨带几个人过去得了。”
老太太虽然通情达理,但有些事情上也喜欢独裁专制。
安夜淮苦笑,“田姨都照顾您那么多年了,您舍得把她送出来?”
“有什么舍不得?将来你们给我添了孙子有她照顾我也放心。”
老太太话音刚落,安夜淮就把目光投向了苏木舞,似笑非笑,一丝打趣。
“我先走了,晚上我会在家里等你。”
苏木舞巧妙错开他故意刁钻的视线,看似温软又懂事的句子被她说出来却没了温度。
她的确是要回来等他,毕竟在安家人面前扮演一对恩爱的夫妻才是她这个妻子的意义所在。
“嗯。”安夜淮鼻息里发出的声音,随后他与施老太太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
她的工作室在五楼,只有一个楼层,却藏了整个国家最厉害的设计团队,所有设计精英都拜服在她的能力下,甘愿俯首称臣。
此时,沈律辰正在大屏幕前评论员工的设计稿,她环视了一周,没有说话,每一个员工都旁若无人的盯着大屏幕。
木舞和沈律辰并肩多年,从一开始的普通同事到如今亲密的合伙人,他们一起经历了很多风风雨雨,虽然是她开的工作室,但他却出了更多的力。
记得他以前对她说过四个字:甘之如饴。
------题外话------
乃们都去哪里了,乃们都不爱我了~(>_<)~呜呜偶已经哭晕在厕所,快打120救护车
☆、第012章 她卖了车
可是如今她却恍惚了,看着他认真讲课的脸,她在想,他凭什么对她甘之如饴?
才能?人品?样貌?
“木舞,你怎么才来?”
沈律辰已经放下手中的指挥棒,满脸盛笑的向她走来,木舞猛的回过神,疲惫的脸上勉强扯出一丝淡笑,
“哦,有些事耽搁了。”
他自然的落座到一旁,翻阅着桌案上的设计书,语气温柔动听,
“没关系,这段时间你应该很辛苦,工作室交给我打理就好。”
“辛苦你了,这些天我几乎没时间过来,偶尔来也只是改改设计稿,还好有你在,不然工作室也要散了。”
沈律辰抬头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眼睫藏着情绪,“怎么会呢?这些设计精英都是慕名而来,若不是信服你的能力,他们早在苏氏出事时就离开了。”
“总之谢谢你。”
木舞说完坐到自己办公桌前,纤细的手拿起铅笔打稿,沈律辰看着她专注的样子,脸上如春风拂过。
时间就这样静止了不知道多久……
“对了律辰……”
“嗯?”
“工作室先麻烦你了,我得出去一趟。”
他眼帘抬起时她已经匆忙赶了出去,只有一片模糊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木舞垂帘看了看面前的劳斯莱斯,眸底的不舍转瞬即逝,说来也可笑,昔日堂堂的苏氏千金,现在竟要沦落到卖车来筹手术费。
联系了卖车中介,由于暂时没有买主,她只得先将车暂时放在中介处。
临走前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眉间的不舍清晰可见,中介小姐看得出她的心思,笑了笑,好言安抚,
“小姐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为它找一个负责任的买家的,在车没有卖出去之前,您也可以随时反悔。”
她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快步离开。
那部车是她生日时父亲送的,高配进口,价值自然令人瞠目结舌,虽然心中万般不舍,但为了救傅北,这点付出又算什么?
他可是那个在她生活暗无天日时向她伸出双手的明朗少年,是她晦涩生活里最明亮的一缕曙光。★
安阳国际。
摩天大楼最高层的总裁办公室。
安夜淮将杯里最后一口咖啡饮尽,微微抬眸,深沉的目光像无底的大海,
“周董放心,今年安阳国际的酒店项目只有这一个,肯定会全心全意投入的。”
对面的男人低着头,面露难色,显然是还不确定是否签约。
他又笑了笑,沉声诱导,“想和安阳国际合作的集团数不胜数,最后的结果也应该对得起您亲自跑这一趟才是。”
男子又犹豫了片刻,终是拿起了桌上的黑色钢笔。
“砰!”
门被打开,马上要碰上纸的笔尖突然顿住。
安夜淮剑眉微蹙,一丝不悦的看向门外。究竟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这个时候来坏他安二少的好事!
门口的男子一脸清俊笑容,全然不顾安夜淮一片阴霾的黑脸,笑着走过去,看了眼合同书,这才坐到沙发上打趣道,
“大老板又在谈酒店项目啊?我说你这项目谈多……”
“没事赶紧滚回去!没看见我正在谈生意吗?”
他话音未落安夜淮就向他丢过去一个抱枕,这小子什么时候来不好,专挑这种时候!
“周董,如果没问题就签字吧。”
他又把目光落到合同上,男人听二人说的云里雾里,也没多想,落笔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安夜淮见事情成了,展了英眉,平静的脸上扯出一丝淡笑,伸出一只手,
“期待与您的合作。”
男子也伸出手,“那您先忙吧,改天再聚。”
“好。”
目送男人离开,门关上的一刹那,浅川捡起他刚刚扔过来的抱枕狠狠朝他砸过去,
“你丫有病是不是?我说句话怎么了?当初可是你说我可以随便进你办公室的。”
安夜淮一把接住抱枕扔到沙发上,神态自若的脸上漫不经心,
“说话也不看看场合,差点坏了老子的大事,说吧,找我什么事?”
“没事不能找你吗?”浅川斜躺在舒适的沙发上,一副懒散模样。
安夜淮低眸看了他一眼,薄唇一字一句,“没事给老子滚粗。”
“好吧,”浅川果真起身,语气里挑着玩味,边往外走边说,“堂堂的安少奶奶竟然沦落到……”
“站住。”
安夜淮眉眼不抬,只波澜不惊的吐出这两个字,浅川顿住脚步,站在原地朝他耸耸肩,
“我偏不,你能拿我怎样?”
安夜淮唇角闪现一抹坏笑,幽深的眸子盯着他,“不能拿你怎样,不过是给董明明打个电话,让她过来喝杯茶。”
“诶,别别,”浅川闻言立马认怂,“我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