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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他是不是还和当年一样温润优雅,沉稳内敛?还是不是仍然保持着少年时俊美的脸?
呵……无论怎样,她都不再是那个整天粘着他的傻丫头了。管家田姨打断了她的思绪,在门口放了拖鞋已然迎接。
安夜淮趿拉着拖鞋直接进了门,双手放在裤兜里,满身随性慵懒的气息,
“小叔呢?今儿不是给他接风洗尘吗?”
坐在沙发上的施艳雨横了他一眼,脸上明显有几分不悦,
“别提他!飞机都落地了又折返!说有什么重要事情,出国这么多年了也没改了他这爱自由的性子!非等老婆子死了才回来不可!”
吴芬萍见了忙在一旁给老太太顺气,
“妈,您别气,既然安泽都已经决定回国了,忙完了肯定不会拖沓的。”
安夜淮已经坐到了沙发上,双臂枕到脑后,半分打趣,
“今儿怎么大哥也没来?”
“一个个都有大事!”
施艳雨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又把目光放到木舞身上,脸上总算柔和了些,但又转瞬朝安夜淮扔了个眼刀子,
“还有你!都和小舞结婚了还不好好过日子!怎么着?宠外面的女人宠没完了是不是?!”木舞唇边挂着淡笑,不解释也不应和。
安夜淮已经拉了老太太的手,清冷的声线偏偏带着着撒娇的意味,
“奶奶,您一世英明哪儿能听那些流言蜚语啊?那都是媒体生拉硬造的。”
老太太轻哼,“你少来!无风不起浪,我还不知道你那花花肠子!”
完全不给安夜淮还嘴的机会,看了看木舞,眼角总算蔓延了笑意,拍着沙发,
“小舞别愣着,过来坐会儿,今天小叔没回来不要紧,家宴还是要办的。”
木舞听到安泽没回来时已经舒了口气,两步走到老太太面前,只是……老太太左边是吴芬萍,右边是安夜淮,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让让!”
还没等木舞开口,施艳雨就瞪了安夜淮一眼,安夜淮清俊的棱角顿时蒙了阴霾,嘴角抽了抽,
“奶奶,您也太偏心了!”
吴芬萍看了眼木舞,颇有意味的一句,
“你说你宠谁不好偏要宠那个秦沫烟?听说她和明明还是闺蜜,你……”
“行了!”
施艳雨瞪了她一眼,每次都是关键时刻磨嘴皮子,还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心里的儿媳妇是董明明了?
田姨见这气氛,忙笑迎迎的舒缓,
“我去备点儿水果,饭菜好了再喊大家。”
田姨前脚刚走木舞的手机就响了,本想出去接,可奶奶示意不让。
她看了看上面的名字,最终按了接听,听了几秒,她始终都是微微颦眉,偶尔嗯一声,然后直接挂断。
“什么事啊?”
老太太看着她,慈爱的眼里不乏关切,她清丽的秀眉方才为难拧起,
“奶奶,今天小舞没办法陪您吃饭了,刚刚医师打电话给我,说有个病人正在救护车上,我要立刻回急诊室抢救。”
荣港第一名媛,众所周知的设计师,却鲜有人知道她主任医师的身份。
几个人明显愣了,就连安夜淮都忍不住挑了眉,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明亮。
来不及过多解释,木舞捻了包就要走,却不料安夜淮两步便跨到她面前,拿了她的包,声音低沉,
“我陪你一起。”
木舞没反对,就那样任由他一路牵着上了车。
“去第一医院。”
她说。声音明显藏着焦急。
她太久没有动过刀了,虽然学医只是兴趣,但她却专业的另医院前辈都自叹不如,所以即便只是个行头,现在她也稳坐医院心脏主任医师的第一把交椅。
“开快点儿。”
木舞再次催促,虽然眉间透着着急和焦灼,但头脑却异常清晰,一副从容冷静的模样。
安夜淮忍不住攥了她冒冷汗的手,好久才问了句,
“你的医师是谁?”
“桥未央。”
桥未央?安夜淮蹙眉,这个女人是荣港最具权威的医师,甚至在国际上都享有盛名,但天下人谁不知道她是妇科医生?
“桥未央是妇科医师,也懂内脏科?”
“桥医师是妇科权威,但其他科室并非不懂,我的医术大多得她真传。”
嘶!
车猛然刹住,后座的人由于惯性狠狠向前倾去,又猝不及防的弹回椅背,
“怎么回事?”
安夜淮阴鸷的眸子扫向左修,还没等他回答木舞便开了车门,深深眯起双眸看着那一张看似内疚又梨花带雨的脸。
☆、第031章 亲自持刀
“韩千然?”
木舞安静的站在原地,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浮起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
安夜淮也下了车,韩千然将视线转移到修身而立的男人身上,秀眸贪恋的扫了一圈,又看向苏木舞,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那个……舅妈……舅妈她心脏病犯了,现在在去医院的路上……很严重……”
木舞只觉得心头一紧,犹如闷雷劈在了头顶,双手攥拳,唇也跟着轻轻颤抖,
“你说什么?是……我妈?”
韩千然点头,泪如泉涌,木舞咬唇,眼眶的水雾渐渐模糊了视线,她知道冯蜜心脏病突发与韩家脱不了关系,韩千然的眼泪不值钱,全是因为害怕罢了。
“别愣着了,”安夜淮轻声将她的思绪拽回,一把搂过她的肩膀,森然的目光盯得韩千然心头一颤,然后几乎是抱着木舞上了车。
“开快点儿!”
安夜淮抱着她都能感到她瘦削双肩的颤抖,眉峰柔了,声音低低的好似安抚,
“别怕,可能没有想象中严重,你还要亲自持刀呢,情绪要冷静。”
她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脚下,眼睫上还沾着未干的泪水。
车子里的压抑足够让人窒息,安夜淮抱着她的双臂越来越紧,沟壑眉峰满是心疼,明明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她却在不停的受伤。“少爷,第一医院到了。”
左修仍是平静的语气,恭敬而淡漠。
还没等安夜淮反应过来木舞已经推门下了车。
他皱了眉,长腿跟了上去。
夜晚的医院长廊安静的令人屏息,尽头的白炽灯散发着苍白的光,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急促而响亮。
一个小护士听见声音立刻迎了过来,清秀的脸上是慌张之色,
“苏医师,病人已经送到急诊室了,您快去换衣服吧,桥医师说中途会尽量赶过来。”
木舞脸上是令人惊喜的平静,清绝的脸看不出丝毫哭过的痕迹,她点了点头,朝更衣室走去。
不过两分钟她就换好了衣服,男人站在走廊里静静看着她,清俊的脸柔和的让人溺亡。
一身蓝色的手术服将她里面的白大褂包裹,手套,口罩,和帽子,全都是冷冰冰的蓝色,却让她看起来精干而镇定。
她冲安夜淮点了点头,直接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灯刺眼而冷漠,好似永不会熄灭的篝火,看的安夜淮额头都出了细细的冷汗,他修长的手攥了又攥,指骨泛白又清晰。
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陪伴,只能等待。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手术室的灯仍然亮着,像是叫嚣着生与死的叫量。手术室内,木舞根本不敢抬头看那张熟悉的脸,她怕会崩溃失控。
所以只闷头专注于手里冷冰冰的手术刀,一旁的护士不停的为她擦汗,助手不停的为她递着冰冷的手术刀具。“还在进行吗?”
此时手术室外已经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女人的声音沉静却带着疲累。
安夜淮抬眸看了她,精致的脸,只是有些过于冷淡,也许是看惯了医院的生离死别。
“嗯,已经将近三个小时了。”
他的声音有些黯哑,即便是在医院也丝毫不掩那股尊贵之气,面庞疲惫却仍然俊朗。
桥未央愣了愣,似是看出了他的身份,平静的脸上却仍然不动声色,只是淡淡的问,
“安先生,手术室里的病人和您有关?”
男人淡扯了唇角,“因为主治医师和我有关,所以病人也自然有了关系。”
桥未央蹙了柳眉,一丝不解,
“木舞?”
“嗯,桥医师可能还不知道,她现在已经是我太太,而正在抢救的人,是我岳母。”
桥未央身体有些僵硬,大脑极速运转,这一句话里可有两个爆点。
木舞什么时候嫁给了安夜淮?而面前这个男人竟毫不避讳的提起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手术室里的人是……
“阿姨?!”
桥未央平静的脸上终是有了一丝慌乱,她看了如画般的男人一眼,只说了句,“我去换手术服。”就要离开。
却不料刚迈出几步手术室的门就开了,桥未央的脚步顿住,回头便见了木舞平静却有些失魂的脸。
“怎么样了?”
安夜淮起身走了过来,长臂将她揽入怀,根本不顾她手上和脸上的血迹染红了他的白衬衫。
木舞没有说话,只是空灵的双眸直愣愣的盯着前方,安静的让人心慌。护士推着病人出了手术室,桥未央的目光转到病人身上,声音沉静却低声,
“手术还算成功,将病人转移到重症监护室。”
护士一行人脚步匆匆的推着冯蜜离开了,木舞空洞的双眼终究划出一行泪,她不敢看,也不敢立刻守着她的病房去照顾她。自己亲自持刀,哪怕有一点差池她都会恨自己。“把手术服脱了吧。”
桥未央走过来,白皙的手抚上她的后背,声音温柔的让人安心。
木舞长长呼了一口气,挣了安夜淮的怀抱,将蓝色的手术服脱下,口罩手套一并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然后到水池旁去洗手。“阿姨的病情好像很严重,”
桥未央的视线放在远处的木舞身上,话却是在说给安夜淮听,
“早就听闻她有心脏病,这次估计是遇到什么事受了刺激才会发作,虽然手术很成功,但恢复的几率不是很大,中间出了差池很有可能……”
桥未央即使没有再说下去他也明白,最终只是风平浪静的嗯了一声。
“木舞刚刚手术完,三个小时的身心煎熬肯定会吃不消,医院这边我照顾着就好,你带她先回去休息吧。”
桥未央说完木舞已经走了过来,唇色苍白的让男人眉峰从未放松。
“我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