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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手上正在做着狎昵的事情,偏偏这个男人的表情却正经到了极点,褪去了不久前的凶猛,恢复了他一惯的淡然。他抵住少年的额头,直勾勾地望进那双在迷离和理智中挣扎的双眸,低声呢喃的声音带着丝丝入扣的蛊惑意味:“那你告诉爹爹,你当时是怎么做的?”
顾景溪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声,他无所凭依的双手自发地缠住男人的脖子,腰部挺动,表情混杂了羞耻和无法抗拒的欢愉:“没……没做什么……”
顾槐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目光是融化了的、仿佛能够看透一切的坚冰。
在这样的目光下,顾景溪主动阖上了双眼,诚实交代:“我……我去洗……洗了……冷水……”
顾槐安微叹:“真是可怜。”
他俯下身,再度含住少年的唇瓣,活动的右手加快了频率,在顾景溪破碎的闷哼声中,帮他释放了出来。
强烈的感觉席卷了顾景溪,他倒在顾槐安的身上,眼前的视野是一片空白,很久之后才有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灼热的阳光回归他的世界。
顾槐安低下头,阳光下的脸似在发光:“还好吗?”
软成一坨的景曦像小时候一样扒拉着顾槐安的肩膀,气若游丝地说:“爹爹,我饿了……”
虽然只是被帮撸了一把,但是顾景溪这具身体还是第一次承受这种欢愉,根本受不住,再加上又是空腹,手脚都软的不像话。
“我带你离开这里。”顾槐安抱起他,使出轻功,表情轻松的仿佛他此时抱在怀里的仍旧是当初那个四岁的小孩儿,而不是十六岁的少年。
景曦懒洋洋地窝在男人怀里,忽然问道:“爹爹,你怎么会从悬崖上跳下来?”
顾槐安神色一冷:“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少年摇头。
“这就是山庄后山的那座悬崖。”
顾景溪:“……”
景曦完全没想到这一点,顾飞云真是会玩,看来是深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道理。
注意到这个路线不像是回流云山庄,景曦好奇的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儿,不回山庄吗?”
顾槐安回答的很肯定:“不回去。”
想起山庄里里被迫留下的那个罪魁祸首,顾槐安眼里闪过一抹杀意。不过眼下最重要的并不是这些,重要地是他终于找回了他丢失了两年的这个宝贝。
通过这两年的分离,他已经很清楚的意识到一件事情。
——流云山庄可以没有他,但他不能没有怀里的这个少年。
·
顾槐安带着难民一样的顾景溪在白云镇落了脚。
白云镇是在流云山庄势力范围内的一座中小城镇,由于流云山庄的坐镇于此,多年来百姓们的日子一直都很安宁和乐,近年来已经可以用繁荣来形容。
白云镇最大的客栈自然是流云客栈,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家客栈背后的势力是谁。
顾槐安抱着少年走进去时,正在柜台上算账的掌柜吓了一跳,立马迎了上来:“属下参加庄主。”
“给我准备一桌饭菜,然后差人去锦衣云罗叫一个裁缝师傅来。”顾槐安脚步不停,直接走入客栈的三楼,那里有长年为流云山庄的几位大人物准备的几间上房。
掌柜不敢怠慢,立马去办了。
他稍作思考,把庄主带着一个少年出现在这里的消息传回了流云山庄。
林秋白收到传信时,他们正打算借助绳子下到后山的悬崖底下,毕竟顾槐安下去太久了他们上面的人不怎么放心。
得知他已经找到了顾景溪并带着人离开以后,山庄里的人反而松了口气。
只有顾重阳对着深不见底的悬崖自嘲地说了一声:“他们不会再回来了。”
那个男人在这两年里把自己压抑的太狠,如今终于见到顾景溪,他绝对不会再让不相干的人插入到他们中间去。为了顾景溪,他曾经连命都可以不要,又怎么会在意区区他们这些人?
恐怕他们,连同那些世俗伦常一起,一同被那个男人丢弃了。
听清了他话的林秋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但很快就将这份诧异掩盖在笑容之下,没让其他人察觉。
顾槐安并不知道自己行踪泄露了这件事,不过即便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
他既然敢光明正大地带着人出现在这里,自然不怕被流云山庄的人知道。现在的他,有足够的底气去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要他想要的人,而不担心再被人阻止。
哪怕是顾飞云也不行。
☆、第91章
锦衣云罗的裁缝师傅过来时,顾景溪刚好填饱肚子。顾槐安全程都在看着少年迅速却又不失优雅的大快朵颐,自己反倒吃的很少。
被客栈掌柜亲自送过来的人正是锦衣云罗手艺最好的一名裁缝师傅,是个女子,名字就叫云罗,手艺非常的独特,是流云山庄名下锦衣云罗的活字招牌。由她亲自裁剪制作的成衣向来都供不应求,特别是被一些闺阁小姐们所趋之若鹜。
“参见庄主。”
云罗是个很奇特的女子,既有江湖儿女的大气,又不失江南女子的温婉,长的远远比不上顾槐安,但也算得上小家碧玉:“是要给这位公子量体裁衣吗?”
顾景溪看了顾槐安一眼,朝她点点头:“是我,麻烦这位姐姐了。”
云罗微微一笑,示意少年站到中间来,打开双手。她掏出一根绳子,仔细地在顾景溪身上比划起来。
这时,原本坐在桌前一边喝茶一边注视着少年的顾槐安目光微微一凝,几乎就落在了云罗时不时触碰景曦身体的那只手上。
扫了一眼,收回来,再扫一眼,又收回来……
亏得云罗在他这种毫无温度的盯梢下还稳稳地完成了裁量,也是不容易。
云罗收起量绳,目光一转,对上顾槐安:“我这边可以了,会很快缝好成衣,在那之前,我会让人送两套这位公子穿得下的衣裳过来替换,行吗?”
顾槐安看向少年,景曦没有意见地点头:“可以。”
客栈掌柜送走云罗,上房内恢复宁静。
景曦走到男人身边坐下,捧住对方给他倒好的茶安静地喝了起来,半晌后,少年忽然开口:“谢谢爹爹。”
顾槐安看他一眼:“谢我什么?”
顾景溪想了想,简短的回道:“很多。”
谢谢初次见面时你愿意带我走;谢谢你这么多年的教导;谢谢始终不变的关心;谢谢两年来一直没有放弃的寻找……
这些话,他说不出口,但还好,顾槐安都懂。
“真的想谢我的话,以后就不要让别人碰你。”顾槐安想起之前云罗几乎要贴到他身上去的姿势,直接说道,“我不喜欢他们碰你。”
顾景溪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见他这么干脆,似乎都不曾思索过,顾槐安定定地看着他,提醒道:“溪儿,你真的明白我的意思吗?你若答应了,那即意味着你以后都不可以娶妻生子了,你会绝后,明白吗?”
顾景溪沉默了片刻,说道:“我有爹爹就够了。”
顾槐安将少年拉进怀里,让他在自己腿上坐好,扣住他的腰应了一声:“爹爹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
顾景溪靠在他肩膀上“嗯”了一声:“我也是爹爹一个人的。”
两人安静地温存了片刻,顾槐安再开口时提起了两年前的群峰岭一事。
“后来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遇到顾飞云的?”
顾景溪于是将当年发生的事情巨细无遗地对男人说了一遍。
顾槐安眉目一凛:“沈天阔?你遇到他了?有没有受伤?”
少年不敢瞒他:“……他伤了我的左肩,我杀了他。”
顾槐安一听立马剥开少年的衣裳,仔细地检查起他受过伤的地方。
经过两年的调养,顾景溪的左肩已经完全无大碍了,但在肩头的位置还是留下了几道浅淡粉色的伤疤。这是景曦故意留下的,沈天阔在江湖上也算是个排的上号的人物,他的鬼爪称号可不是徒有虚名。被他伤到了,却恢复的完好如初,多少会让有心人起疑。
顾槐安虽然没将沈天阔放在眼里,却也知道被他那双手伤的人,非死即残。他抬手在少年肩膀上握了握,力道控制的很轻,生怕自己用力弄疼了他。
男人忽然后怕起来,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还疼吗?”
顾景溪摇头:“不疼,已经痊愈了。”
顾槐安在少年肩膀光、裸的皮肤上摩挲了一会儿,替他把衣衫重新拉了上去。
“你的内力又是怎么回事?”这个问题顾槐安其实早就察觉到了,在拉住少年的手,不经意间摸到他脉搏发现他丹田里空空如也。
顾景溪抿了抿嘴:“被爹爹的爹爹封住了。”
一听少年提到那个人,顾槐安脑子里猛地蹿出一片似曾相识到让他毕生难忘的耻辱记忆,他瞬间冷了脸色。
“爹爹?”
顾槐安在少年背上拍了拍:“没事。”
男人顺手帮少年解封了内力,顾景溪立马就感觉到澎湃的力量充盈在他的丹田里面。
少年握了握拳,手掌中充实的感觉让他的眼睛登时一亮。他高兴地在顾槐安脸上亲了一口。
男人神情一顿,眸子里浮现一层浅浅的笑意,整个人都跟着柔和起来,再不复外人面前的高冷。
他们在白云镇待了五日,顾槐安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在第六天两人骑马恰好赶在流云山庄的人找过来之前离开。
在之后的日子里,顾槐安仿佛故意跟几位堂主唱反调似的,每次都赶在他们到达的前一步离开,一直没让他们找到人。
时间一长,迟钝如季鸿志也感觉到不对劲了,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纠结地说:“庄主是不是故意不想让我们找到啊?”
林秋白悠哉地微笑着:“你才发现吗?”
季鸿志瞪他:“那你干嘛不早说?!”
林秋白无辜地摊手:“说与不说没有差别呀。一来我们不能违抗老庄主的命令,二来庄主也都算好了我们可能到达的时间,趁早一步避开,你我就算知道也赶不上啊。”
顾飞云如今被困在流云山庄里,身上的软骨散顾重阳说什么也不肯给他解,气的顾飞云差点没跳起来。
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顾重阳总算松口了,说是等顾槐安和顾景溪回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