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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相手札-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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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里又一次陷入沉默,只有外头的鸟叫声不时传来。
  小福一直重复着一个动作,又被房中沉闷的气氛感染,竟就开始昏昏欲睡起来。猛然间听见一记拍桌子的声音,犹如春雷轰顶,惊得他刹那间收回了已经开始离开身体的神志,定神后,他瞧见易慎手中的笔,已经被丢去了地上。
  “太子殿下……”小福疑惑又紧张地叫了一声。
  易慎倏然从座椅上站起,道:“不写了。”
  衣上的环佩相撞,发出灵越的声响,易慎大步跨出书房,与小福道:“去备马车。”
  “马车?”小福隐约知道了易慎的意图,但还是不敢确定。
  觉得小福多此一问,易慎甩着衣袖,不耐烦道:“还不快去?”
  小福这就要走。
  “等等!”易慎叫住侍从,道,“你先跟我去母后那里一趟,让别人去备车。”
  “是。”小福还未抬头,易慎就已经跨步离去,他赶忙跟上去,直叹这易慎的步子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大,他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14

14、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二) 。。。 
 
 
  易慎要出宫,总不能就这样平白无故地走出去,纵使宫门口的守卫当时不敢拦他下来,事后待他回宫,少不得又是一场责罚,这才是易慎先去寻皇后的原因。
  皇后对易慎素来溺爱,听了几句爱子的讨好说辞,眼见易慎可怜兮兮的模样又说是去宁谨铭府上,便着了几个人跟着,给了易慎出宫的令牌便放了人。
  都说生在皇宫里的孩子天生贵胄,跟寻常人家远远不是在一个境界上的,但那些身在人间烟火中的芸芸众生又哪里知道只因为那一道宫墙就被禁锢了脚步的无奈呢?
  十六年来第一次踏出宫门的易慎对耳边忽然响起的鼎沸人声满是新奇。坐在马车中的少年一直朝外头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市混杂了各种过去不曾接触过的平凡。
  “小福,那是什么东西?”易慎指着马车外问道。
  小福跟着透过撩起的车帘望去,只看见黑压压的一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哪里就能看见易慎指的是什么东西呢。他又不好说没看见,便摇头道:“奴才也是头一回出宫,不知道。”
  易慎睨了贴身侍从一眼,继续挑着车帘子看热闹。
  马车磕了地上的碎石块就是一记颠簸,易慎一时大意未及出手扶住车厢壁,头就那么忽然地撞上了车窗框。这会儿痛楚还没消失,马车猝不及防地停住,教车厢中的人险些就滚了出去,好在是小福及时拉住了易慎。
  车外也是一番惊天动地,人仰马翻地闹了一场,骏马嘶鸣之下,引得街边路人纷纷退开。
  “怎么了?”易慎揉着额头质问道,掀开帘子瞧见前头一匹枣红马上坐了个人,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纪,神采飞扬,丰神如玉。
  车夫说是那人驾马横冲直撞,惊到了周围的小贩路人,也就堵了易慎的车。
  易慎见那少年持缰牵着马头,在旁人的指责之下依旧笑容俊逸,从怀里掏了一叠银票就往空中一抛,笑声朗朗地就驾马离去。
  见有银票飞天,众人都围拢着过去争抢,闹哄哄地硬是将整条路都给堵了。
  易慎见这状况大出意料,一面对百姓这贪财抢利的样子不以为然,一面又开始腹诽起那拿着银票当花撒的少年来,想他堂堂太子也没有做过这种荒唐事,难道这帝都里有人比他还要嚣张?
  前有路人抢金,后有其他马车等候,如今这进退不得的场面教易慎很是头疼。
  “太子……”小福低低询问道,“这眼下……”
  “还不让人赶紧给驱开,再这么抢下去,出了事谁负责?”易慎重重甩下一句就坐回车厢里,抱胸等着马车继续前行。
  好在皇后想得周到,多派了几个侍卫跟来,小福将易慎的意思传达下去,那几人便到人群中干练地将人群散开。
  马车继续朝相府驶去,这时易慎的心情才稍稍好些,听着转动的车轮声,他却嫌太慢,催促着要快一些。
  街景也是没心情看了,易慎靠着车厢壁养神,想着等等到了相府要是见到了宁怀宣会是个什么情景,又该说什么?宁怀宣是不是跟平时进宫的时候一样穿着那身青色的衫子?宁怀宣在相府里难道真的只是看书准备考试?
  想着想着,马车也就到了相府门口。
  小福先下车,扶着易慎下来,同时也有一名侍卫上前叩门。
  听是太子前来,看门人即刻前去通报,不一会儿的功夫宁谨铭就带着宁怀晨跟宁怀义出来迎接。
  “宁相不必多礼。”易慎扶起正要行礼的宁谨铭,脸上带着笑,总也是尊敬着当朝丞相的,就是十年过去了,宁谨铭又苍老了不少,方才还是宁怀晨扶着他出门的。
  “太子请。”宁谨铭侧身相让。
  “宁相请。”易慎在外还是个进退有度的模样,当朝储君可以在皇宫里胡作非为却是不能将脸丢去大庭广众,尤其是在宁谨铭面前。易慎要有什么差池,就是宁怀宣平日督促不力,虽然其实宁怀宣也根本阻止不了。
  宁怀晨跟宁怀义前两年已经入仕,在朝为官虽有宁谨铭的声威在,但两人处事几乎不会牵动到生父,宁谨铭自然也不会徇私地暗中给两子什么帮助。
  接下来就剩一个宁怀宣了。
  从易慎踏入相府的第一刻起,他就没瞧见宁怀宣的影子,跟宁谨铭说了一会儿话后,他才问道:“怎么没有看见宁……宁小公子?”
  宁谨铭向来肃正的脸上立时浮起一阵关切,道:“怀宣抱恙,这会儿才没有出来。”
  “病了?”易慎几乎立刻就问出了口,睁圆了双眼看着宁谨铭,片刻之后才觉得自己失了态,在椅子上微微动了动身子,挺了挺脊梁,道,“没事吧?”
  “太子有心,风寒之症状,休养几日就好。”宁谨铭回道。
  易慎方才忽然提起的一颗心慢慢放下,点着头喃喃自语道:“那就好……”眨眼间又想起什么,忙问道:“宁……宁小公子将来就不进宫了吧?”
  “老臣已经请示了皇上,皇上应允。却是老臣自己的私心了。”一国辅相面露愧色,对着易慎拱手道。
  “宁小公子在我身边这么些年是该为自己考虑了。”易慎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心头却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寻不出个滋味来。
  终于不用看见宁怀宣了,等了多少年的事总算等到头了,但为什么就是高兴不起来呢?从早上真正意识到那个青衫安静的少年不在自己身边了,就一直想着念着,飞也似的想出宫来看看。见了宁谨铭他还不死心,非要听老丞相亲口说了,真的尘埃落定了……他,还想着找个人问一问——宁怀宣。
  “我能去看看他吗?”易慎问道。
  “怕是将风寒传染给太子,这……”宁谨铭略有迟疑。
  “我大老远从宫里出来,宁相就卖我个面子吧。况且宁小公子跟了我这么久,他走了,也让我告个别,回头再见兴许就不是这么个光景了。”易慎努力将话说得轻松些,偏偏越是说到后头语调就越沉,想到将来,他竟是不自知地就叹了口气,目光也落寞下来。
  横竖也不好驳了易慎的面子,宁谨铭便教下人领着去了宁怀宣的住处。
  
  相府的格局自然比不得宫里,尤其宁谨铭还真是个两袖清风、作风正直的性子,说好听了些,这丞相府是清韵雅致、不多雕饰,要尖酸刻薄些,那就是一个大院子里空空的也看不见多少稀罕宝贝来,还比不得那些富商购置的宅子,有楼榭歌台、奇花异草。
  引在前头的是宁怀宣身边的书童清砚,跟小福一般的年纪,却是跟自家主人一样有些木木的,一路走来都不说话,真像是怕了身后那个从皇宫出来的少年太子。
  到了卧房门口,书童转身道:“太子,这就是三少爷的房间。”
  “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易慎将书童与小福都拦在外面,自己推门而入。
  正中的墙上挂着幅画,清荷出水,娉婷袅娜,就是笔法稚嫩了些,并不精道。
  易慎一眼就看出画上画的是宫中荷花池里的荷花,就是那么笃定着。
  “清砚?”宁怀宣的声音传来,软软地带着倦意。
  易慎没有回答,循声走去,慢慢就看见床上躺着个人,披着青色的衫子,靠在床头的细软上,半斜着身子,手里拿着书。
  露在外头的手腕有突出的骨,跟那只执书的手一样看着就快只有骨头了。宁怀宣不正襟危坐的时候、就这样将外衫披在肩头的时候,嶙峋的身姿更是教人看了觉得一阵……心疼……
  “太子……”宁怀宣随意抬起的视线中忽然就出现了易慎的身影,教他不由惊讶得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子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小片光亮,易慎恰好就踩了上去,光线打在少年身上,将他身上绣金的线衬得快能反光,耀眼夺目。
  宁怀宣看着走近的人出了神,手里的书落在身前的床铺上,咚的一声轻响,也没能拉回他就此飞离的神智。
  易慎站在床边,低头看着正昂首睇着自己的宁怀宣,少年的脸色却是不大好看,但因为宁怀宣往日就是这样显得苍白的面容,是以易慎只觉得已经看习惯了,就是这么直愣愣地两个人彼此凝视,目光里接洽了以往不曾发现的情绪,有些怪异。
  易慎拖了张凳子在床旁摆下就坐上去,再去看宁怀宣的时候眉间已然没了方才的关心,又是老样子,对宁怀宣爱理不理还有些嫌弃的表情,问道:“你……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宁怀宣将身前的书收起,卷在手里不停地轻擦着,虎口磨着书封已经有些痛了,但就是不知怎么回答易慎的问话。
  “有胆子走没胆子跟我说一句?”易慎那股子挑刺挑衅的劲儿又上来了,见宁怀宣还像个闷葫芦一样不吭声,他直接抽开宁怀宣手里那本书丢在一边,蹙着眉道,“宁相说你病了,身体不好还看什么书,越看越累,回头连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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