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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的名胜古迹,只是众人谁都没有心情去游览,他们包下了一家客栈,并决定在此休整两天再继续接下来的行程。大家洗漱一翻后又用了些食物,便都各自睡了个人事不省,管他还有没有什么潜在的危险呢,先养足精神再说,而可怜的朱雀则被五花大绑的丢到了柴房里。
直到傍晚时分,大家才陆续的睡醒了。各自用过晚饭后,因为明日并不急着赶路,有人便提议去逛花街、喝酒,这些人大多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个提议自然得到大多数人的附合,岳沉霄知道大家这几日身心都受到了不小的煎熬,需要放松一下,便也没有阻止,只叮嘱他们不要惹事。而他自己也打算去集市上一趟,因为小岳下午睡醒之后就没什么精神,晚饭也没吃多少,一直恹恹的没什么精神,所以他打算去买些小孩喜欢吃的点心回来。
各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惟有韩君书却是无处可去,打从队伍自杭州出发起,他就不合群,本来以他韩家大少爷的身份,到哪里都是应该是众星捧月的,不过在这里是没有人给予他特殊的待遇。的确,以在江湖上的名气和声望而言,他确实不如姓岳的和那位对任何人都是和颜悦色的叶庄主,不过他也不屑于放低自己的身段去讨好别人,何况他韩大公子生长在秦准河畔,什么风花雪月没见识过,自然没多少兴致。
天色尚早,白日里又养足了精神,这会儿就算躺下了也睡不着,韩君书打算干脆去后院转转。夜凉如水,空旷的院子里没有半个影子,韩君书独自一人信步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柴房外面。
朱雀正是被关在里面,一想到那个轻浮的家伙,韩君书就恨得牙痒痒,他眼中忽然闪过一道寒光,然后抬脚踹开了门。
屋里漆黑一片,随着木门的打开,月光倾泄进来,韩君书勉勉强强能辨清朱雀的所在,而朱雀却像早已料到他的到来一般,声音中没有半点的惊讶:“有美人陪伴,好像这又破又烂的柴房也不是太讨厌了。”
韩君书并不搭腔,心道看你待会还有没有本事乱嚼舌根,他摸索着点起桌上的油灯,这才看清屋里的情形。这时的确简陋,除了一堆杂物外,惟一像样的摆设就是一张瘸了腿的桌子。朱雀背靠着柴火随意而坐,穴道虽然已经解开了,手脚却都上了锁链,可是他的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那人现在明明已沦为阶下囚,为何还能笑得出来,“就不怕我会伺机报复?”
“君书美人舍得吗?俗话说的好,一夜夫妻百日恩,那一晚……”
“你给我闭嘴!”那晚是他韩君书此生最大的屈辱,虽然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事发生,但他绝对不想再忆起也不想听任何人提起。看着朱雀唇畔近乎调戏的笑容,韩君书狭长的凤眸中戾气不断的翻腾,冷冷道:“你不过就会一逞口舌之快,我这就让你再也开不了口!”
“君书美人是打算杀了我以泄心头之恨?”
“就算杀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反正现在大家都出门了,没人会注意到这里,他大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何况魔教恶徒本来就是人人得而诛之,他这样做别人也不会有什么非议。主意既已打定,韩君书右手翻转,掌心已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他握紧镶有宝石的刀柄,没有半点犹豫的就往朱雀颈侧刺下。
朱雀面上笑容不减,当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眼看闪着利光的短刀就要落下,他忽然说道:“想不想知道小逸为何会自杀?”
韩君书突然就停住了所有的动作,短刀锋利的刀尖正好堪堪抵在了朱雀颈间,“你、你刚刚说什么?”
“我有说什么吗?”朱雀故意装傻,抬手大胆的把还抵在自己脖子上的短刀推了开来,带动着腕上的锁链一阵乱响,“好像没有啊,君书美人听错了吧?”
“你明明有说!”韩君书突然变得异常激动,他揪住朱雀胸前的衣襟,几乎把人给提了起来,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二叔的乳名?你认识他?二叔他为什么要自杀?你告诉我啊!”
韩君书着急的模样不像是在做假,眸中甚至隐隐泛着泪光,朱雀知道自己又押对宝了,他也不再逗人玩,缓缓说道:“我自然认识小逸,不但认识,而且还是相识多年的至交好友。”
“我不信!二叔怎么可能认识魔教中人,而且跟你这种混蛋交朋友?”
“那要不要我告诉你小逸最爱吃什么,最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还有他最爱读的书……君书美人若有心情听的话,我可以说它个三天三夜都不嫌多。”
韩君书忽然就沉默了,他松开抓住朱雀的手,整个人像是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一般,手中的短刀掉到了地上,周身被浓浓的哀伤所环绕着。他的二叔名叫韩悦之,两人年纪相差不过五岁,自小便玩在一起,最是亲近不过,当初二叔死的时候,哭的最伤心的人是他,立誓一定要给二叔报仇的人也是他,现在突然从朱雀口中听到二叔的乳名,一时间他只觉得百感交集,眼眶已悄悄的红了。
“君书,你……还好吧?”平日里一向骄傲无比的人突然卸去了所有的武装,变得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子,朱雀竟隐隐觉得心里有点不好受,他是不是压根就不该提起记忆中的那个人?
“二叔究竟为何要死?”为何不跟他说,到底有什么为难的事非要自己承担不可,他们明明是最亲的家人啊!
“我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
“这还用问?”朱雀轻笑,又恢复了平日里不正经的模样,“万一我说了,君书美人又翻脸不认人,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我、我答应不杀你便是!”
“口说无凭,谁知道君书美人会不会赖帐。”朱雀随意的往身后的柴火堆上一靠,打定了主意不松口,“我一日不说,便可保住一日的命,这样的道理三岁小孩也知道。”
“别以为我真的拿你没办法!”韩君书的愤怒成功的被激起,他面上露出一抹狠色,突然一脚狠狠的踹在朱雀胸口,“你到底说不说?”
这一脚可不轻,朱雀只觉得五脏六腑像移了位一般的难受,他强咽下涌上喉头的鲜血,唇角微勾,“不可能。”
“我看你能撑多久!”韩君书彻底的被惹恼了,他一脚又一脚的朝朱雀身上踢过去,每一下都毫不留情,有几脚甚至踹在了朱雀英俊的脸上,而朱雀从始至终哼都没哼一声,偶尔会呕出一口鲜血,却没有吐出半个字,更别说是求饶了。
到最后,韩君书实在是累了,这才停了下来,再看朱雀已经是鼻青脸肿,露在外面的肌肤全都是瘀伤,被衣服掩盖了的地方只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最后再问一句,你到底肯不肯说?”
到这时候,朱雀竟还能笑得出来,他吁了一口气,无所谓的说道:“君书美人要真不解气的话,就请动手吧,朱雀也算死得其所。”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韩君书眼中杀气乍起,他突然拣起方才掉到地上的短刀,再次的向朱雀刺去。
第二十四回:小孩初露锋芒
当短刀再次落下时,朱雀觉得自己这次八成是凶多吉少了,然而他没有闭上眼睛,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韩君书黑亮的眸子。锋利的刀刃最终还是落了下来,却只是擦着他的脸侧而过,在他左颊上留下一道狰狞的血痕,伤口很痛,朱雀却忽然忍不住朗朗的笑出声来,配上满脸的鲜血显得怪异无比。
“你笑什么?我不过是失手罢了!”
“是啊是啊,”因为韩君书的恼羞成怒,朱雀笑得更加畅快,他也不怕牵动了脸上的伤口,“你只是失手了,绝对不是下不了手,我明白,明白的。”
“本来就是!”韩君书气急败坏的冲朱雀大吼,然而刚才那一刀没有得手,他无论如何却也没法刺出第二刀了,于是板起脸,冷冷道,“反正来日方长,本公子有的是手段,你就好好享受吧。”
“我可是期待的很呢,哈哈……”
在朱雀放肆的笑声中,韩君书几乎逃命似的离开了柴房,回了自己的房间,这才发现自己衣服上、脸上都溅了不少血污,自然都是朱雀的,他厌恶的把外衣扯掉,又吩咐店小二送了热水过来,准备好好的洗个澡。
脱掉衣服,跨进浴桶,整个人全部浸在热水中,顿时觉得全身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说不出的惬意。人一但放松就容易胡思乱想,他始终搞不懂为何自己一旦遇上了那个人就变得格外的狼狈,就像方才明明自己才是占有优势的一方,却又轻易的被那人牵着鼻子走……可是他真的很想知道二叔生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甚至甘愿死也不愿意去面对?
这样胡思乱想了半天,等到韩君书回过神来时,这才发现水早凉透了,他跨出浴桶,拿过毛巾擦干身体,又穿上了干净的里衣。方才折腾了半天,他也累了,所以决定什么都不想,先睡觉要紧。
闭上眼睛,竭力的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然而刚有了点睡意,脑海中就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朱雀满是血污却依然在冲自己笑的脸庞,那道狰狞的伤口闪着可怕的光芒,就像是在对着自己诉说着无言的控诉。如此反反复复,韩君书总是没法入睡,最后干脆坐了起来。其实长这么大,他从来没对谁下过如此的狠手,那个人被自己伤得不轻,会不会伤重而亡……
一想到这里,韩君书几乎未加思索便穿好衣服和鞋袜,出门去了。他找到客栈的掌柜,要了一些伤药,而后再次去了柴房,然而当他伸手要推门的时候,却忽然省过神来……他这是在干什么,干嘛要管那个混蛋的死活,那人死了岂不是正好趁了自己的心?不对!如果他死了,自己岂不是就没法知道二叔的死因了?没错,就是因为这个。
韩君书这样解释自